定遠縣
“你們隨我在張驢兒家門口守着,注意,別讓人發現了。此事不能讓別人知道。”
當前首要的就是找到當事人張驢兒和蔡婆婆,只要他們倆消失,那竇娥案沒有當事人,也就無從查起了。
所以,吳金德帶人晝夜不停的趕赴定遠,天剛亮,就守在了張驢兒家門口。
“大人,有個男人從屋子裡出來了,應該就是。”
吳金德定睛一看,一個瘦弱的男子,外袍半敞,嘴裡哼着小曲,正準備朝大街上走去。
“張驢兒?”
吳金德悄悄走進身前,試探的喊道。
“你是誰,大清早的找我作甚?”
看來此人就是那張驢兒沒錯了,吳金德悄聲道;
“鳳陽縣有故人相邀,特讓我來請你過去一聚。”
“什麼故人?我在鳳陽縣可沒有認識的人。想要誆我?也不打聽打聽我張驢兒是誰。”
看着眼前之人行跡鬼祟,張驢兒提高了戒備之心。
“竇娥還記得麼?此次乃是朱大人相邀!”
無奈,吳金德只好提出朱恆的名字,要不然張驢兒估計不會輕易的就跟他們走。
“哦,原來是朱大人,既然是大人有命,小人我不敢不從,待我回家交代一聲,就隨你們前去鳳陽。”
“朱大人不想讓別人知道此事,所以你最好現在就跟我們走,隨便找個理由和家中人說一聲就行。”
“如此着急?不知道朱大人此次找我是爲了何事?”
“我等只是奉命辦事,怎麼能知道大人的意思。
別囉嗦了,抓緊隨我走吧,大人還在鳳陽等着你呢。”
“對了,那蔡婆婆如今在哪裡?”
本來還有所懷疑的張驢兒,此時已經放下了戒心,隨口答道;
“那老婆子前些日子病重,無藥可醫,已經駕鶴西去了。
難道大人此次也要見那老婆子?”
“沒有,我就是隨口一問。”
張驢兒不疑有他,畢竟知道他和朱大人關係的人不多。
畢竟此事牽扯人命官司,當時他和那朱恆來往都做得相當隱秘。
“敗家的娘們,有朋友相邀,我有事要出門幾天,你可要替咱看好了家。“
張驢兒直接就對着屋子裡喊道,畢竟吳金德就在眼前催促,他可不想惹惱了那朱大人。
等到張驢兒的娘們聽到喊聲,在走出門來,門口已經沒了人影。
“這個死潑皮,大早上的喊一聲,人就沒影了。”
嘟嘟囔囔,那娘們也沒有再細看,轉頭回屋了。
“上馬,抓緊時間趕路。”
也不停歇,直接帶着張驢兒疾馳,向鳳陽趕去。
馬蹄飛快,不多時,就離開了定遠。
“小哥,爲啥不走官道呢?”
張驢兒只是一潑皮,很少騎馬,更何況是連續不停的趕路。
望着眼前崎嶇的山路,張驢兒的屁股已經被顛的隱隱作痛,此刻忍不住問道。
“官道時間太久,這是一條通往鳳陽的小路,能節省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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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路邊野草叢生,已經很難在看到人影,吳金德帶着衆人向山谷中那個疾馳。
同時對身邊的人使了個顏色。
身邊之人早已得到他的吩咐,明白此時就是動手的時機。
剛進入山谷,只見一條彎曲的羊腸小道,張驢兒頓時臉色發苦,暗道;
“真是倒黴催的,
大早上就被喊了出來,這都晌午了,誰都還沒喝上一口。”
長在張驢兒暗自抱怨時,忽然感覺胸口劇痛,低頭一看,一柄長劍從胸口穿通,劍尖還在滴血。
張驢兒滿臉驚懼,只來得及大呼一聲;“救命!”
然後從馬上摔落,一命嗚呼。
“大人,屍體怎麼處置?”
“就留在這荒山中喂狼吧,我們抓緊時間趕路,還有一件事等着我們去處理。”
說完,拍馬疾馳,看也未看張驢兒一眼,畢竟長劍穿過心臟而出,神仙都難活。
可憐那張驢兒就倒在了荒山之中,慢慢沒了氣息。
“大人,我們接下來去哪?”
“鳳陽縣,龍門書屋!”
雖然不知道龍門書屋是怎麼知道竇娥的事情的,可是此時只能消除一切隱患。
只有不會說話的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等趕到龍門書屋,已經是深夜了,四周寂靜,不過今晚月色很好,白皙的月光好像在睜着大眼,看着這黑暗中發生的一切。
“大人,前面就是龍門書屋,該怎麼做。”
“還是和上次一樣,先放火燒店,你們守在四周,如果有人衝出來,立馬斬殺,不能像上次那樣,留下禍患。”
“記得留一個活口,我倒要問問那草堂明人究竟是誰。 ”
上任縣令就是被那草堂明人寫的小說弄死的,這次這本小說又是他所寫,只有將此人一起滅口才能永絕後患。
龍門書屋經過掌櫃的這些天的親自監工,短短數日就已經修葺一新,在看不到被大火燒過的痕跡。
吳金德等人此刻手拿火把,將草堂書屋四周全部點了火,星星之火藉着風勢,越來越大,頓時濃煙滾滾,熱浪襲人。
“砰!”
只見有兩個人影頭裹棉被,從大火中衝了出來。
而那剛建好的書屋,在熊熊烈火的吞噬下,轟然倒塌。
“掌櫃的,看這次大火,比上次還要兇猛啊。
幸好我們爲了預防大火,每天都在房間裡擺上一桶水,要不然今天恐怕真的凶多吉少。“
此刻掌櫃的陰沉着臉,心裡也在後怕。
這次可比上次兇險多了,這次是四周同時起火,要不是有桶水把棉被弄溼,恐怕衝都衝不出來。
即使這樣,身上都有不少地方被燒到,狼狽不堪。
還沒等掌櫃的二人多喘兩口氣,周圍突然出現了十幾條人影,手拿寶劍,向着二人殺來。
“泥人都有三分火星,真當我龍門書屋是吃素的?”
話未說完,人影已經殺到了身前。
小甲與掌櫃的背靠着背,想要看看此次來人是誰。
“說出草堂明人是誰!我留你二人全屍。”
陰暗處有聲音發出,看不清身影。
“TM的,你找草堂明人就直說,燒我書屋做什麼?上次是不是也是你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