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與江夏敲定合開羣芳閣的事以後便帶着張永先行離開了,這幾日李東陽盯得緊,他深怕自己又到羣芳閣來被李東陽知道,那麼恐怕李東陽的反應不再是封閉羣芳閣,而是有要殺了江夏的衝動吧。
朱厚照相信李東陽能做得出來這種事,在官場這個大染缸裡,善惡沒有絕對的標尺。對於所謂的忠臣來說,只要他們認爲自己所做的事是爲國爲民,那麼使什麼樣的手段他們並不在意。如果還在在意自己的手段是否卑鄙下作,這樣的人也不肯能登上什麼高位,甚至想要原地踏步都很難。
朱厚照離開羣芳閣以後江夏讓人找了一個藥罐而自己,他花了近兩個時辰的時間將二十七味藥材熬成了漿糊狀,然後將其搓成藥丸狀等待其冷卻。完成以後,江夏數了數這一次一共製作出了十八顆飛鳳丹。
江夏拿着飛鳳丹直上四樓,走到康輕煙房門口時江夏敲了敲門。敲門聲剛響,康輕煙的聲音立刻從房內傳出來:“進來。”
江夏推門進去,康輕煙正在坐在房內的圓桌旁邊。圓桌上放着一壺酒,七八個精緻的小菜以及兩個酒杯。兩個酒杯中靠近康輕煙的那個酒杯已經倒滿了酒,另外一個酒杯則空着。
康輕煙擡頭看向江夏道:“你來了,坐吧。”
“你知道我會來找你?”江夏有些奇怪,他走到康輕煙對面的位置上坐下,那空着的酒杯就在他的面前。
康輕煙提起酒壺爲江夏面前的酒杯倒滿酒,此時的她與平常有些不同。她臉上沒有塗抹胭脂水粉,只是輕輕的勾畫了一下眉毛。身上也沒有穿什麼華麗絲綢,而是一件普通的水綠交領布衣配淡粉色長裙。
如此打扮的康輕煙好像洗盡鉛華的一個賢妻良母一般,陡然這麼一看倒是讓江夏有些不習慣。
康輕煙沒有回答江夏那個問題,她爲江夏斟好酒後舉起酒杯道:“江夏,我們認識雖然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我康輕煙是真的把你當朋友看待,離別在即我希望我們能好好喝一杯。”
“離別在即?”江夏微微一怔後道:“羣芳閣的事你已經知道了?”
“嗯。”康輕煙點點頭,雖然竭力掩飾但還是沒能忍住從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抹失落。她道:“羣芳閣並非只有我一個老闆,這個我不說相信你早就已經猜到了。至於這個幕後老闆是誰我暫時不方便透露給你知曉,不過作爲朋友我提醒你一句,勿要鋒芒太露否則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江夏點點頭,他嘆了口氣道:“我剛到京師不久,京師的規矩我還不是十分清楚。這一次也算是受了一點教訓,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是連累了你我心中過意不去。不過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另外羣芳閣被封以後你也不必擔憂,我......”
“羣芳閣被封以後我會離開京師去江南,至於什麼時候回來我暫時還不知道。”康輕煙一下打斷江夏的話道。
“離開京師?”江夏原本還想邀請康輕煙繼續和他一起合開新的羣芳閣,但是沒想到康輕煙竟然說她要離開。江夏忍不住問道:“已經決定了嗎?”
“嗯。”康輕煙點點頭:“決定了,並且是非去不可。”
江夏微微頷首,他舉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道:“那祝你一路順風。”
“謝謝。”見到江夏將酒喝下肚,康輕煙的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江夏放下酒杯後見康輕煙並沒有喝自己杯中的酒,他笑着問:“我都先乾爲敬了,你怎麼不喝啊?”
康輕煙笑了笑道:“你等一等,我拿一樣東西給你。”
康輕煙起身走到自己的梳妝檯旁邊,拉開梳妝檯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長木盒子。康輕煙抱着木盒子走過來放到圓桌上,她將木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張張紙:“羣芳閣上上下下一共三百七十二人,他們的賣身契全都在這裡了。包括......崔念奴的。”
康輕煙將木盒子的蓋子一下蓋上,她將盒子推到江夏面前道:“好了,這些賣身契從現在開始就全都是你的了。如願以償你是不是該再敬我一杯?”
“這些賣身契全都給我?”江夏驚訝不已,什麼時候康媽媽變得如此大方了?
不過想歸想,但是表面上江夏還是十分聽話的拿起酒壺給自己的酒杯裡倒滿酒,然後再喝了一杯。
喝完以後江夏突然想起自己懷中的飛鳳丹,他趕緊從懷中將裝着飛鳳丹的瓷瓶掏出來遞給康輕煙道:“對了康媽媽,我答應了要幫你重新恢復青春美貌。這一瓶是我獨門煉製的丹藥,叫做飛鳳丹。裡面一共十八顆,你每天吃一顆將十八顆吃完以後我保證你會發現你的身材皮膚都會好很多。”
康輕煙將那小瓷瓶接過去,她有些懷疑地看着江夏問道:“這藥真的那麼有效?”
江夏信誓旦旦地保證:“放心,貨真價實童叟無欺,若是有假我任憑你處置。你要是還不放心就現在馬上吃一顆,要不了一盞茶的功夫就會有效果顯現出來。”
“一盞茶的時間?這麼快?”康輕煙微驚,她想了想後從瓷瓶之中倒出一顆飛鳳丹放進自己嘴裡一口吞下。
康輕煙剛剛將飛鳳丹吃進肚子裡沒多久,突然江夏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身體發熱,頭腦發昏,一股原始的衝動在心中萌動着,丹田處一股熱流在不斷亂竄。這樣的症狀江夏並不陌生,是......中了媚藥的現象。
江夏大驚,他一把拿過酒壺,揭開頂上的蓋子聞了聞。
“這酒......這酒裡下了媚藥?”
康輕煙將手中的小瓷瓶放進懷中,她看着江夏癡癡笑着說道:“我康輕煙說過,我一定會得到你的。原本我也不想用這樣的手段逼你就範,但是我馬上就要離開京師了,必須使出點狠招才能如願以償。”
“噢,賣糕的。”江夏心中大呼一聲,自己堂堂一代千門俊傑居然被一個大齡性飢渴老女人下藥逆推?
江夏二話不說立刻開始解自己的腰帶,康輕煙頓時興奮了,她吐着小舌頭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這春風一度散的效力這麼強,你這麼快就開始發作了。”
“江夏你......”康輕煙原本還以爲江夏是藥效發作了要變被動爲主動,但是沒想到江夏竟然將腰帶解開後又開始重新系上,並且......系的是死結。
“你以爲你這樣就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今天不讓你親自嚐嚐什麼叫‘鐵杵磨成針’我就不叫康輕煙。”康輕煙一下站起身來,一把抓着江夏的胳膊走向她的秀牀。
江夏四肢有些無力,竟然是連康輕煙的力量都無法反抗,再加上身體裡一浪接着一浪衝上來的感覺,江夏竟然有撕開康輕煙一身衣物“提槍上馬”的衝動。
不過想起康輕煙那句“鐵杵磨成針”的豪言壯語江夏立刻慫了,雖然自己練過御女心經,有着金槍不倒小郎君的美號,但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江夏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對付康輕煙,所以還是強忍爲妙。
康輕煙拉着江夏走到牀邊後一把將他推到在牀上,江夏用雙手抓着衣服緊張地說道:“色狼,你別過來,再過來人家要叫了。”
“哈哈哈哈......”康輕煙仰頭大笑三聲,她一下上牀身體騎在江夏的腰身上,康輕煙道:“你叫吧,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
“救命啊,沒天理了。老婦女禍害純情小處男啦......”江夏果真開始叫起來。
康輕煙突然一下從枕頭下面摸出一把剪刀,她將剪刀拿着在江夏的胯下比劃了一下。江夏頓時覺得胯下一涼,瞬間不敢叫了。康輕煙笑着說道:“你叫啊,你怎麼不叫了?”
江夏委屈地險些沒掉出眼淚來,事到如今還能怎麼樣?人家都已經亮出兇器,除了順從還能如何?江夏將頭一扭,委屈地說道:“你輕一點,人家是第一次。”
“哈哈哈哈......放心吧,我會負責的。”
康輕煙與江夏之間的對白反轉到了極致,可就在此時江夏突然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藉着那強烈的刺痛感江夏有些迷糊的神智頓時清醒了許多,江夏一把將康輕煙從自己身上推下去,然後趕緊從牀上站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江夏笑着說道。
他這話一出口康輕煙一開始還不懂,但是很快她的肚子就“咕嚕”一聲,然後康輕煙立刻蜷起了身子。
“你那藥有毒?”康輕煙指着江夏又驚又怒地說道。
江夏笑了笑道:“放心,我的藥沒毒,的確是煉製來幫你恢復青春美貌的。不過我剛纔喝第一杯酒的時候就感覺那酒不對勁,喝了第二杯就已經確定那酒裡有媚藥,於是我騙你吃了那顆飛鳳丹。我忘記告訴你了,飛鳳丹最大的作用就是幫人排毒養顏。你看你的臃腫的肚子,恐怕體內的毒素不少,這次有的排了。”
“卟......”
一個又臭又響的臭屁。作爲一個女人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放了屁,這對於女人來說比煽她們幾耳光還要難受,康輕煙尖叫一聲從牀上爬起來,捂住肚子尖叫道:“天啊,茅房!我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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