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矇矇亮。
烏目珠佔已經提前起牀出了蒙古包。
爲了避免尷尬,明明知道烏目珠佔已經起牀了的江夏故意裝作還在熟睡當中,並沒有醒來。
雖然昨晚一整晚什麼都沒有做,但對於江夏來說依舊是一個美好的夜晚。美人溫香軟玉在懷,無論是那滑如絲綢的肌膚,比例完美的雙胸還是那妖嬈細小又有力的細腰,無一不是令人回味無窮。
這高山維維爾族的風俗,真真兒也是極好的。
江夏一直睡到日出這才起牀,穿好衣服出了蒙古包以後,江夏找到蘇媚娘幫自己梳理頭髮。
自從來到大明朝,蓄起了長髮,這頭髮的打理還真不是江夏自己能夠完成的,必須得藉助外力。
蘇媚娘一邊替江夏梳理着頭髮,一邊嬌笑着問他:“我昨天聽夏凌峰說,這高山維維爾族,據說是有讓自己妻子,或者未出嫁女兒陪客人睡覺這習俗的。
昨天他們把你一個人單獨安排在一個蒙古包裡睡覺,肯定安排了人陪你睡覺吧?怎麼樣?是老的還是小的?”
江夏一聽頓時故作鎮定地說道:“哪有的事,別瞎說,壞了人家的名聲就不好了。”
“啪!”蘇媚娘在江夏的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一臉不悅:“你還不承認,明明我就看見那個女的從你那蒙古包裡出來的。”
“啊?你都看見了?”江夏驚呼,“看見了你還問我?不對!你陰我。”
“啪!”江夏腦袋再遭一記打。
這一記可比剛纔那一記重多了。
江夏雙手抱着腦袋,忍不住叫道:“這麼用力幹嘛?我靠腦子吃飯的,打傻了怎麼辦?”
蘇媚娘哼哼地說道:“打死你個沒良心的,我一直陪在你身邊,予取予求。你憑什麼就對我視而不見,對其她女人就......”
江夏看着蘇媚娘,發覺這一次她是真的生氣了。
自從蘇媚娘出了殺人谷以後一直就跟在江夏身邊,出生入死,以身相護。對於蘇媚孃的感情,若是江夏一點兒也不清楚那是騙人的。
江夏看着蘇媚娘,心中一軟,伸手將蘇媚娘拉到自己懷中,伸手抱着說道:“昨天烏目珠佔是來我蒙古包裡了,不過我沒有和她做過什麼。”
蘇媚娘一臉狐疑地看着江夏,明顯是信不過他這句話:“睡在你旁邊你什麼都沒做?我纔不相信你呢。”
江夏把臉一沉,說道:“那你也時時刻刻在我身邊啊,我不也沒對你做什麼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比她漂亮多了。”
蘇媚娘被江夏這麼一誇頓時笑了,傲嬌地說道:“那是,老孃我天生麗質,哪裡像那丫頭,又瘦又黑。”
江夏頓時失笑,然後拉着蘇媚孃的手地上道:“媚娘對我的好,我都知道。總之媚娘相信我,我不會辜負你的。”
蘇媚娘看向江夏,媚眼如波。這算是她從江夏這裡得到的第一個承諾。蘇媚娘眼眶一紅,眼裡頓時便有晶瑩的淚光閃爍。她輕輕地捶打了一下江夏的胸口,嗔道:“算你良心還沒有被狗吃光。”
說完,蘇媚娘便跑開了。只見她背過江夏以後,伸手在自己的臉頰上擦拭了一下。
那個動作,似乎瞬間碰觸到了江夏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在高山維維爾族裡吃過早飯以後,烏目珠佔履行她的承諾,帶着江夏他們出了西風口去找那支騎兵。
一路南行。
其實沒走多遠江夏他們就發現了密集的馬糞,雜亂的馬蹄印。
很明顯,那支騎兵就在前方的不遠處。
總算是找到了。
江夏他們加快腳步,終於在翻過一個小山包以後看見下方一個好像蒙古人部族的地方駐紮着一支騎兵。
江夏扭頭過去看了江彬一眼,江彬點點頭:“就是這些人。”
“那好,我們下去。”江夏他們走下去。
還沒有靠近,立刻有士兵跑出來用長槍指着他們喝問道:“來者何人?”
江彬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大聲喝道:“宣府四鎮總兵官江彬在此,速速叫你們的遊擊將軍孫爲庭出來!”
說完,江夏把那塊令牌扔過去。
其中一名士兵接過去看了一眼,然後立刻跪在地上對江彬行禮道:“屬下參見將軍,請將軍稍等,屬下立刻去通知孫將軍。”
說完,那名士兵飛也似地跑進了他們的營地。
沒過多久,營地之中幾個人飛快地跑了出來。
一看見江彬和朱厚照,那幾人立刻跪在地上行禮道:“末將參見鎮國將軍,總兵大人。”
江彬二話沒說,走過去一腳把跪在最前面的那人踢的倒飛出去好幾米,然後江彬走過去一腳踏着他的胸口說道:“我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等待着你攻破沙井以救宣府被圍之困。你可倒好,竟然把三萬兵馬駐紮在這裡過起小日子來了。”
“大人大人,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啊.......屬下幾次想要強過西風口,可是那裡道路狹窄,兩邊又是絕壁,可謂不可逾越之天險。屬下嘗試幾次都損失慘重未能通過,所以屬下最後只能先暫時在這裡整頓修養然後另想他法,求達人明鑑啊。”
“好了,目前還是先過西風口要緊!”江夏開口說道。
江彬回頭看了江夏一眼,而後道:“立刻集合兵馬隨我過西風口,快!”
“是!屬下遵命。”
孫爲庭應了一聲後翻身而起立刻往營地裡跑去,營地裡面的士兵很快集合起來。
孫爲庭下了命令以後立刻開始拔營,準備離開。
可是就在那些營帳一頂頂拆掉的時候,有幾頂營帳裡面出來的是一大波穿着很少衣服的蒙古女人。
烏目珠佔看到這一幕憤怒地叫了一聲。
江夏也是怒瞪雙目看向還在營地當中站着的孫爲庭。
江夏立刻下令,沉聲道:“張猛!千絕行!立刻去把剛纔那人給我抓回來!”
“是!”張猛和千絕行一起應了一聲,然後二人衝進營地內。也沒跟孫爲庭說什麼,直接一左一右架着他來到江夏面前。
張猛一腳踢在孫爲庭的後腿上,使得孫爲庭跪倒在地。
江夏目光之中蘊含着濃濃的殺機,指着營地裡面那些衣不蔽體的蒙古女人問他:“告訴我,這些是怎麼回事兒?”
孫爲庭回頭看了一眼。他感受到江夏其意不善,於是有些慌張地解釋道:“回大人,由於我們出來的時候來得匆忙,所以就沒有帶什麼糧草補給。在西風口這邊一耽擱,我們就只能先攻打了一個部族以便補給。
至於那些女人嘛,大人也知道,手下兄弟們離鄉背井的在這邊兒,個個士氣都很低落,爲了激起兄弟們的士氣,所以屬下......”
“王八蛋!”江夏轉身過去從布縉雲的手中抽出一把長劍,他右手舉起長劍正準備一劍砍向孫爲庭時。
江彬突然一下站出來,拔出手中的長劍架着江夏的長劍。
江彬淡淡地看着江夏,道:“他是的我人,要殺要打都輪不到你。”
江夏收回長劍,看着江彬道:“那好,我倒是看看你會如此處理此事。”
江彬眼睛微微一擡,道:“眼下大戰在即,此爲非常時期。戰前殺將於軍心有擾,所以此事暫且記下,等待戰事完結再行處置。”
江彬一番話聽上去似乎挺有道理,但實際上任誰都天聽出來了,他這是要硬保孫爲庭,剛纔所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官腔而已。
“你意思是你不殺咯。”江夏雙目一眯,再次探出長劍道:“你不殺,我殺!”
江彬手中長劍一引,直接將江夏手中的長劍挑飛。
論武功,江夏的確是差江彬不少。
不過江夏雖然打不過江彬,但是不代表他身邊的人打不過。
蕭殺、布縉雲、蘇媚娘、冷雨齊齊出手,江彬在他們四人同時夾攻之下三招都沒有走過去,然後便被蕭殺一掌拍飛出去。
這一次蕭殺可沒有留情,江彬被那一掌打得倒腿九步,然後單膝跪地不斷吐血。
江夏從冷雨手中接過長劍,手起劍落,一劍砍斷了孫爲庭的人頭。
江彬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江夏冷冷地問道:“皇上在此,你當着皇上的面斬殺軍中要將,打傷軍中統帥。這些你都不先稟告皇上,你置皇上於何地?”
江夏看着江彬,第一次,他對他有了濃濃的殺意。
朱厚照此刻突然發話了,他淡淡地說道:“一個軍中敗類而已,殺了就殺了。趕緊帶着大軍出發,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赴沙井。”
“是!”江夏和江彬都齊齊應了一聲。
只不過現在問題來了,那三萬兵馬究竟該由誰去指揮?按理說自然該是江彬,因爲本身就是他手下的兵馬嘛。
只不過現在有江夏在,從宣府鎮出來到現在,所有的事一直都是江夏在安排,並且行軍的地圖也在江夏手中,似乎這三萬騎兵交給江夏帶也很合適。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朱厚照也反應過來這個問題了。
朱厚照道:“江彬速速集合隊伍,江夏與朕一起商議行軍路線。”
“是。”
江夏和江彬各自應了一聲,然後江彬走進營地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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