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國慶節,致敬偉大的祖國萬歲!願祖國更加的繁榮昌盛!祝願看書的小夥伴們身體康健,闔家歡樂,永享幸福。
章歡敢發誓,這是她這十八年來第一次爲一件事情而感到心動,她從未有過如此激烈的內心澎湃。
鄭長生描繪了一副畫卷,一副對未來美好憧憬的畫卷。
而她則很想爲這一副魅力的畫卷增加那麼一絲色彩。
溫順的綿羊咩咩叫起來是無害的,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這溫順的綿羊背後還隱藏着這麼大的商機。
齊元義幾天前就來信了,他按照父親留下的名單和自己的信物,通過他齊家的商隊聯繫上了所有人。
這些十年前還是一文不名的人,有的是迴歸故里,有的是分散各處,臥薪嚐膽十年。現在已經個個都發展成一方的鉅商富賈了,在當地來說他們這些人都是縉紳名流。
章歡心裡有一個設想,如果把這些人的力量聚合起來,組成一支龐大的商隊,那該是一番怎樣的景象?
可是這也是她所矛盾的地方,現在國家太平,人民都已經安穩下來了,自己組織這麼大的一支力量又有什麼用?
明廷大軍四處征討不臣,鐵騎所過之處,匪寇以及前元餘孽無不望風而逃。
如果她的這股力量被朝廷注意上的話,恐怕瞬間就灰飛煙滅了。
現在明廷執行的仍然是重農抑商之策略,商人是在夾縫中求生存,處處被擠壓,動彈都困難。
組織起來的話,想一想,還真是徒勞無益。
可是鄭長生的這個設想提出來之後,她的心思活泛了......
李秀英可沒有章歡的這般“野心”,她所關心的就是一天三頓飯,每日有錢賺,兒子青雲路,家宅報平安。
當她聽說這將是一個可以每日賺大錢的生意的時候,那是心花怒放,眉開眼笑。
“兒子,果真能行?”
“那是必然,兒子可是跟四皇子合作來乾的。”
李秀英驚的目瞪口呆:“啥?四皇子,皇上的兒子跟咱家一起做生意?咱豈不是成了皇商了。
啊哈,三叔公,額,你族長爺爺不在。要是在了就好了,又可以開懷遠堂祭祖了。”
落寞的表情只是一瞬間,繼而她臉上抑制不住的喜悅興奮,扶着桌子就站起來了。
“小七,快,筆墨伺候,讓少爺給老族長去封信,開懷遠堂......”
呵~鄭長生只得尊從母親的吩咐,提起筆來刷刷點點寫就一封書信,交給大個子讓他趕緊去帝都金陵,讓齊掌櫃的人捎回老家。
老管家李大年急匆匆的走進來稟報,方先生和劉先生來訪。
方先生肯定是自己的老師方克勤了,可是劉先生是誰?鄭長生有點一時間想不明白。
母親腿腳不便又是女子之身,不方便出面接待來賓。
鄭長生整整衣衫,撣撣灰塵,邁步走向客廳。
劉伯溫,哇咔咔,竟然是劉伯溫。
自從上次在戶部侍郎郭恆府上討要老朱撥付的黃金的時候,見過他一次。
而且他是鼎力相助,可是等完事的時候他竟然已經走了,只留下王大龍保護他們回來。
想的如此周到,對自己的力挺之意已經很明確了。
這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跟恩師方克勤乃至交好友。
作爲長輩,疼愛晚輩,這是應有之意。
今日老哥倆聯袂而來,肯定是有事情要說,不然的話不會貿然的上門造訪。
一個長輩親自到一個晚輩家裡來,這本來就有點不合邏輯的。
再怎麼也得是晚輩先去府上拜訪長輩啊,可是鄭長生一直是沒有得到機會去拜訪。
這讓他趕到非常的內疚和不安。
老劉這次帶着師父過來,不會是興師問罪的吧?
不過就算是興師問罪,自己也是無話可說的,誰讓自己失禮在先了呢?
人家作爲一個長輩,如此的幫助自己,話說回來啊,就算是不幫助你,你就不應該以子侄禮去家中拜會嗎?
古人最重尊師重道,一個人的品格,但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
所以鄭長生內心惶惶不安,絲毫的沒有往別的地方去想。
他一進門就趕緊磕頭賠罪,這個時候如果在不識時務,在不放低姿態,撒個嬌的話恐怕恩師方克勤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的。
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他的這一番騷操作,搞的方克勤老懷大慰,劉伯溫是大加讚賞。
不過他們很是心安理得的受了鄭長生的大禮參拜。
起身後,小七奉上香茗。
方克勤在來的路上就聽劉伯溫述說了今日皇上召見他們的事情。
這熊孩子,還真是嘴尚沒有一個把門的。
咋啥都往外說呢,知道不知道這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
搞不好就是粉身碎骨的啊。
朝堂那麼多的淮西勳貴,那麼多的大佬,誰敢在皇上面前這麼窮白活。
知道不知道這是變革,這是朝堂的事情,你一個小屁孩竟然大放厥詞,置朝堂之上袞袞諸公於何地?
還有知道不知道歷史上所有的變革者,有幾個是有好下場的?
商鞅車裂,歐陽修被貶下放,王安石也以悲慘結局收場。
他們是什麼人,都是位列中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也免不了慘淡收場。
這裡面牽扯的事情太多了,動了各方利益集團的奶酪,你想善終那可能嗎?
方克勤心裡是深深地擔憂,他本來想一見面就怒斥鄭長生來着。
可是被鄭長生的“撒嬌”給搞的不好開口了。
倒是劉伯溫先開了口:“你這小子,今日於四皇子說的那番話,究竟是你的主意還是從別處得來?”
啊?鄭長生納悶了。
皇宮裡還真是一個漏風的篩子啊,怎麼自己剛跟朱小四商量好的賺錢大計,就傳到劉先生耳朵裡去了?
這還是戒備森嚴的皇宮嗎?這絲毫的沒有秘密可言,老朱是怎麼管理的喲!
這不是亂彈琴嗎?
看來有必要提醒一下老朱,你的身邊也不是鐵板一塊啊。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事情的時候,還是先想一下怎麼應付師父和劉先生吧。
要說是自己的主意,這明顯是符合邏輯的。
一個小屁孩能有這般的見地?那還真是見鬼了。
不過咱有法寶啊,鄭家先人遺著就是咱搪塞之最好的屏障,反正有方克勤和陸繁夫子爲自己背書,有什麼事情只管推給先人即可。
“劉先生,小子孟浪,這是借用我鄭家先人遺著之說耳。”
劉伯溫微笑着點了點頭,手捻鬚髯喃喃自語:“果然不出老夫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