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鞭子讓伍元燒的不醒人世,等她睜開眼睛時,已在馬車上呆了近一個月,到了突厥汗庭。
恍如隔世,伍元只覺得已過了幾個世紀一般,看着陌生的房間,這是她到這裡來之後,頭一次看到這樣的房子。
該說算是房子,先前在西口子那邊,全是破落的窮人房子,只能算是土坯堆起來的,現在的這個房間寬場,而且看着裝飾也算是有錢人家。
“妹妹醒了?”牀尾的聲音,驚了伍元,她才發現屋裡還有人。
“李姐姐?”一開口,伍元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
李子夫人看着憔悴了很多,看到伍元醒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高興,“妹妹可算是醒了,妹妹這一暈迷就是近一個月,要是妹妹有個萬一,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啊。”
“姐姐別哭了,我這不是醒了嗎?謝謝姐姐照顧我了,咱們這是在哪?”伍元試着坐了幾次也沒有坐起來,到折騰起一身的汗。
李子夫喜極而泣,一邊擦淚一邊走過來扶起伍元,又拿了枕頭放在她的身後墊好,“咱們現在在汗庭,這裡是一處住所,在蓋王庭。”
“所有抓來的人都在這裡?”李子夫點頭後,伍元的猜測也得到了確實。
難怪突厥人只抓婦人,這樣管理起來也好辦,只是靠着婦人蓋王庭這得什麼時候才能弄完啊?
“姐姐你的手?”看到原來細滑的手變的滿是口子,伍元拉過來心疼不已。
李子夫抽了幾次沒有抽回去,咬了咬脣,“我還好,只是在廚房裡打下手,到是在工地上的人更苦了些。”
“姐姐,後來他們沒有爲難你們吧?幕姐姐呢?”
“幕姐姐有了身孕,也在廚房,妹妹放心吧,雖然苦了些,日子也沒有那麼難過,到是妹妹,現在醒了過來,好好的把身子養好了才行。”
李子夫起身倒了杯水過來,一杯水進了肚子,伍元才覺得活了過來,“姐姐受累了。”
“妹妹說的這是什麼話,到是讓你爲了我們差點丟了性命,姐姐心裡一直過意不去。”李子坐接過杯子放回去後,又坐回牀邊。
“那對主僕怎麼樣了?又耍沒耍花樣?”
“她、、、”
李子夫剛開口,就被猛推開的門打斷,走進來的不正是一臉得意的鄭晴,如今她竟然還穿上了突厥女子的衣着,在伍元看來,與蒙古族的衣服到是很像。
“喲,還真是命大,竟沒有死了,這到也好,死了可就一了百了了,我還不知道找誰去痛快呢。”
見她一副的尖酸刻薄,伍元嗤笑 ,“幾日不見,刮目相看啊,郡守裡首富的女兒竟然變成了突厥的走狗,果然是隻狗,走到哪裡都改不了狗性。”
“你罵誰是狗?”被戳穿心事, 惱羞成怒。
伍元鄒嘴,“看看,這才說了一句實話就急了,不過我勸你還是收斂點脾氣,這突厥人雖然粗俗,可也喜歡溫柔的女人,別哪天厭棄了你,想哭都沒有後悔的地了。”
“我怎麼樣用不着你教,既然醒過來了,那就起來幹活吧,工地上可正缺搬木頭的人呢。”鄭晴笑的陰狠。
半人粗的木頭,一整天下來,會累成什麼樣不用想也能看到,這一路上她給自己的羞辱,一定要讓她慢慢的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