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罕的話剛落,伍元本能的將兒子緊緊的摟在懷裡,一臉警惕的盯着她,冰冷的眼神讓賽罕打了個冷戰,卻又不服輸的回瞪過去。
“怎麼?怕了?我這可是好心啊,柴房裡這麼冷,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受得了,你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骨肉就這樣凍死在自己懷裡是吧?念在與旭日干的情份,我到是願意攬下這個責任,也算是做一件善事吧。可是看看你的樣子,似乎很不滿我說的話,怕我的好心要浪費了。”賽罕笑意的依依掃過屋裡的衆人。
“賽罕,你不要亂來,那是可汗的子嗣,若有一點傷害,可汗定不會放過你,你雖然與賢王在一起,可不要忘記了你父親還在汗庭裡,他是可汗的部下,雖然有從龍之功,可也經不起你這樣的折騰,到時因你一人,而牽連到滿門,你後悔的機會也沒有。”烏恩現在連郡主都懶得叫了。
帶着一身的傷,踉蹌的攔在賽罕的身前。
原來賽罕在旭日干那裡受了傷之後,人就跑了,她深知賢王與旭日干是死對頭,然後就跑到了賢王那裡。
賢王貪色,可旭日干當上可汗之後,賢王沒有了立足之地,逃跑又不能將府裡的侍妾都帶着,賽罕年輕美貌,有這樣的人主動投懷送抱,賢王怎麼能不高興,而且還身份 高貴,自然是寵愛有佳,又因賽罕的父親在旭日干那邊,總想着有招一日若真到了決路,自然可以利用一番,一石二鳥,左右說對他都是有益處的。
賽罕被恨迷了眼睛,可不代表別人看不出來,烏恩是知道內情的人,眼下也故不得那麼多了,今日他是一定要護住小主子的。
“賢王真成就大業那天,也不會立你爲後,你不過是賢王手裡的一顆棋子罷了,等賢王成就大業,你就是叛臣之子,第一個就會殺你而起到威懾的作用,若賢王敗了,第一個綁起來的也是你,因爲你父親是大汗的部下,用來威脅你的父親,以來保存自己,左右都沒有後路,除非你回頭是岸,離開賢王,不在做惡事。”
“你用不着嚇我,你以爲我是三歲的孩童嗎?讓你這個下人來嚇我,你也太小看我了。賢王早就應下我了,只要他當上大汗,我就是汗後,是突厥最尊貴的女人,你如今不過是嫉妒我過的好,你以爲只有你的主子能成就大業嗎?真是笑話。”賽罕心裡聽進去了,面上死不承認,轉身又對着伍元道,“你是不是覺得旭日干很在乎你們母子三人?那咱們打個睹怎麼樣?就看看旭日干願不願意爲了你們而放棄汗位放棄一切,成爲一個階下囚?我真是很期待啊,早點見到那一幕。”
哪怕旭日干真的願爲眼前的女人放下一切,她也決不會允許這個女人活着,她要讓旭日干失去一切,讓他明白當日那樣對她是多大的錯誤,讓他悔恨一生。
夜叉和丫丫都是孩子,可多多少少聽明白了這些,夜叉一臉憤然的瞪着她,同氣仇敵,到是丫丫有些埋怨的看向伍元,最後低下頭。
在她小小的心靈裡,只認爲他們能有今日這樣,都怪李姨,要不是李姨,他們也不會被關在這裡。
丫丫小小的舉動,眼裡的恨意並沒有讓伍元忽略,到是讓她心底最後一絲的憐憫也沒有了。
伍元對賽罕的話,連回話的心思都沒有,說那樣不過是程一時的口舌之快,她相信旭日干不日就會將她們都救出去,沒有任何一刻讓她相信那個男人。
“你不用在這裡挑撥了,夫人並不是你想像中的膚淺。”烏恩冷笑。
賽罕卻似瘋了一般,“怎麼?怕了?連話都不敢說了嗎?那好吧,我就把孩子抱走吧。”
語罷,繞開烏恩,賽罕就要搶孩子。
“你要做什麼?”
賽罕跟本不理會烏恩的大吼,狠狠的甩開他伸過來拉自己的手,“自然是幫你家的主子好好的照顧你的小主子。”
“你現在惱羞成怒,無非是因爲我不開口不是嗎?你既然想聽,那我就告訴你,你想看到的不會看到,我相信他一定會來救我們,你現在可滿意了。至於我的孩子,就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帶走他們,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賢王拿我們做籌碼,若是我們有個萬一,你也活不成了,我們死了無所謂,反正旭日干會好好的,還有無數的年輕女子能陪在他身邊給他生孩子,照樣活的快活。”伍元將兩個孩子護在懷裡,陶媽媽也攔在身前。
“呵,你是在告訴我,傷害了你讓自己死了,也報復不到旭日干是嗎?果然狐媚子就是會算計,既使是那般又怎麼樣?我享受不到的,你也別想享受到。”賽罕一巴掌打向攔在前面的陶媽媽臉上,“不知死活,滾開,敢膽本郡主的路,真是不要命了。”
陶媽媽與伍元在一起多年,伍元都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人,豈容被人打?
她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賽罕郡主,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欺人太堪又能怎麼樣?”賽罕笑得得意,“現在這種境地,還不是本郡主一句話的事?知趣的把你這孩子給本郡主玩幾天,不然就休怪本郡主不客氣。”
在外面偷聽的旭日干眼睛冷的可以殺人,要不是顧及大局,他早就衝進去將賽罕千刀萬颳了。
“噢?是嗎?”伍元繞到她面前,淡淡一笑。
眼睛卻瞬間又冷了下來,只見她腿一擡帶着風就對着賽罕踢去,突來的動作跟本沒有讓任何有人準備,賽罕更是被這一腳踢倒,伍元緊接着又是一腳落下,正踢到她的脖後,賽罕嗯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其他人錯愕不憶,到是外面偷看的旭日干勾起脣角,這纔是他的女人,就該這樣做纔對。
“將人拉到門外。”伍元淡淡一笑,“萬事有我擔着。”
烏恩拉着人往門外拖,“夫人放心,若問起,屬下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