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恩將門一推開,外面就有守着的侍衛走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賽罕微微一愣,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從烏恩手裡接過賽罕順勢拖了出去。
待門一關上,烏恩背過身子,勾起脣角,剛剛哪怕只是一眼,他也看到了主子的暗號,原來主子就在外面。
“夫人、、、”
伍元看向烏恩,見他一臉的激動,神情一凜,抱着孩子站起來,“可是真的?”
烏恩用力的點點頭,他的一個微小的動作,卻讓伍元險些落下淚來,她就知道那個男人一定會來的,決不會仍下他們。
夜叉看一眼烏恩,又掃一眼自己的母親,不懂兩個人之間是何意,可看母親高興的樣子,他眼睛閃閃發亮。
“娘,是不是、、、”
夜叉不等問出聲,就被伍元使眼色攔了回去,夜叉高興的眨着眼睛,自己捂住自己的嘴,還一邊用力的點頭。
是父王來了,一定是父王來了,不然母親和烏叔叔不會這麼興奮。
陶媽媽也是聰明人,一看也猜到了,笑着從伍元懷裡接過小夜班,“夫人還是好好歇着,到時還不知道要折騰多久呢。”
卻不是明說,也知道姑爺來了,怕是要有一場惡戰。
伍元笑意的點點頭,一邊摸了摸自己的髮髻,卻沒有發覺,與旭日干相識這麼久,卻是第一次注意自己的外表。
不待他們多做猜測,外面喝然吵鬧起來,隨後是兵器的打鬥聲,喧鬧聲不絕於耳,柴房裡的幾個人卻如臨大敵,門被從外面踢開,旭日干大步走了進來,卻是第一時間將伍元摟在懷裡。
伍元壓下激動的心情,“孩子們還看着呢。”
旭日干朗聲大笑,“好,那過會咱們兩在說。”
曖昧的話讓伍元忍不住瞪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說這個,旭日干卻早已蹲下身子,將夜叉摟進懷裡。
“父王,我就知道你會來。”夜叉一臉的興奮。
“好孩子。”旭日干看兒子小小年歲,就如有膽識,亦是一臉的驕傲,他一手拉着心愛的女人,一手拉着兒子,“走吧,回汗庭。”
趁亂,在護衛的護送下,旭日干帶着妻兒終於出了別苑,坐上馬車往汗庭而去,別苑裡卻是燈火輝煌,到處是打殺聲。
一夜驚心,坐在馬車裡,伍元卻緊緊的抱着孩子靠在旭日干的身邊,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醒來時卻是被兒子的哭聲驚醒。
“孩子餓了。”旭日干的聲音在耳邊輕輕的響起。
伍元打量了四周一眼,還是在馬車裡,一邊把兒子抱在懷裡,“我睡了多久?”
看樣子外面的天都亮了,馬車跑了一晚上了,伍元見他不說話,擡起頭看他,才發現他正笑意的盯着自己,臉色卻有些蒼白。
“你受傷了?”
“沒事。”旭日干動了動脣,“這幾天讓你們擔驚受怕了,早知道就該帶着你們跟我一起,也不會受這樣的驚嚇。”
想着有可能失去眼前的這個女人,旭日干那時恨不得直接殺進去,可他知道那樣只會讓他們更危險,度日如年終於明白是什麼感受了。
“傷到哪了?讓我看看。”伍元伸手拉他。
“先喂孩子,不過是小傷,等一會兒看也不遲,也沒什麼事。”旭日干不無溫柔的看着她。
被他看的渾身不舒服,伍元慌亂的點點頭,專心的喂兒子,等兒子睡了,放回馬車上的被子上,這才又問起傷口的事,旭日干見瞞不了,才把衣袍拉開,只見胸口上有一刀口,看樣子該是傷了好一陣子了。
“怎麼回事?”看這傷口的位置,不是親近的人跟本傷不了。
“沒什麼?”
“你還有什麼瞞我的,不說就算了,到顯得我嘮叨。”
見伍元扭頭生氣,旭日干苦笑,“我這不是也怕你煩心,前陣子有漢人送信到汗庭是你父親的人,說是你父親已到了郡府,我見是你父親的人也沒有多想,不想喝酒時中了他一刀。”
“你、、、”怎麼這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