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的話就像火把一樣,瞬間點燃了所有的火藥,身子被提起,從牀上又扔到了地上,將椅子和桌子撞的倒了一地,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渾身的疼痛不是用語言能形容出來的,伍元從地上爬起來時,用了幾次的力氣,才撐着坐起來,恨意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伍元慢慢笑出聲來。
“打女人,將軍向來很上手,外面的將士知道了,一定也會佩服將軍吧?還是將軍這樣不爲人知的一面跟本沒有人知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他越不願意聽,她偏要說,“子夫姐姐溫柔賢淑,又是富家女子,豈會嫁給突厥人?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永遠都不可能得到子夫姐姐的心,對於你這樣的男人,也只有那些長的和男人一樣的突厥女人才會喜歡。”
看着一步步走近的男人,伍元的笑聲越發的沒有遮掩,“最好今天讓我死了,不然對將軍來說得是多大的恥辱啊。”
是的,此時此刻,她在求死。
與其在這裡過這種當棋子,連生死都不能預測的生活,到不如干脆點死了好。
走到身前的人突然停了下來,他眯着眼睛看看眼前的女人,冷冷一笑,“你在求死?本將軍偏讓你活着,讓你知道挑釁本將軍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好啊,我真是拭目以待。”
“嘴硬的女人。”
他低下身子,一把提起她,直接往牀上拖,“看不起突厥人,那給突厥人暖牀怎麼樣?生下突厥人的孩子?”
伍元一驚,隨後大笑出聲,這個男人竟然想到這樣的辦法,果然是狠毒啊,不過這一招對旁的女人來說或許管用,可他看錯人了,她可不是那些被這一點事就能嚇到的女人。
如期而至的身上衣服被撕開,伍元仍身上的男人強迫壓在身上,也不反抗,只譏諷的看着他,這樣的眼神激怒了旭日干,一個女人敢這樣的譏諷的看着她,他決不允許。
外面的天大亮之後,旭日干才甩門離去,婢女們嚇的不敢出聲退到一旁,無形中的火氣,讓他像一座冰山,讓人不敢靠近。
早上李子夫正與幕家娘子用飯,聽外面的婢女說烏恩求見,李子夫微微一愣,還是讓人進一了,烏恩在這裡到是很規矩。
“李夫人,將軍吩咐屬於把幕家娘子送走。”烏恩語氣平淡,卻透着不容拒絕的意見。
他的話讓兩人微微一愣,李子夫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伍元出事了,可隨後看着幕家娘子挺來的肚子,咬了咬脣,“你們將軍在哪?我要見他。”
到了將軍府之後,她一直躲避着旭日干,這還是頭一次說要見他。
烏恩驚訝將軍能料到這一點,“將軍一大早就出府了,要半個月後纔回來。”
也就是說她跟本就見不到人了,在看烏恩沒有猶豫的回答,也是早就料到她會求他吧?李子夫咬了咬脣,打相遇之後,他從來都沒有拒絕過她。
或者說她也沒有求過他,只有一次爲了班姬,卻也將自己陷入到了這樣的境地。
“班夫人知道嗎?”雖然不報希望,可李子夫還是不想放棄最後的機會。
“將軍一大早就交代了,告訴不要打擾班夫人休息。”
那就是不知道了。
李子夫還想開口,幕家娘子起身對她搖搖頭,“我在這府裡也呆不習慣,回去做點活也好,放心吧,我會沒事的,班姬那裡你有空過去看看。”
突然出了這樣的狀況,一定是班姬那裡出事了,她不能過去看,只希望是她太過擔心了。
直到將人送出了府,看着馬車走遠了,李子夫纔回了院子,在岔路口時猶豫了一下,才往另一條路走去,走進院子裡,院子裡靜悄悄的,李子夫的步子頓了頓,才邁進去。
“班夫人呢?”
婢女上前來回話,“夫人還沒有起牀。”
李子夫走到了門口,“我進去看看,你們退下吧。”
婢女不敢多說,這位李夫人在府裡的身份很特別,住的是將軍從來不讓人隨意進去的院子,吃穿用度也是府裡最好的,這些明眼看不出來,可她們這些在府裡呆了多年的下人看得最是明白。
所以也沒有人攔着她,聽到她的吩咐之後,自動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