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氏一聽眼睛都亮了,瞪得大大的,就是地上的張氏也有了反應,身子微微一顫,心裡卻悔死了。
早知道她就不下那麼大的決心,爬上三皇子的牀了,結果事情沒成,還把自己給害了。
打一見到李時清回來,張氏就知道必須得改變現在的生活,不然李時清在外面受了氣,晚上一定會發泄到自己的身上。
這才下了決心要爬上三皇子的牀,她也不指望三皇子能喜歡自己,豈碼藉着三皇子而不受李家的氣。
韋氏卻高興的大問,“真的?你都聽清楚了嗎?那個老傢伙,竟然將消息封的這麼緊,一點也沒有告訴咱們,我看這陣子你還是安份點,別讓他尋了理由不帶咱們去京城。”
“娘,你怕什麼?你可是他明媒正娶的,他憑什麼不帶你去京城,難不成他發達了,就要拋妻棄子?要是這樣,咱們就鬧到京城裡去,就不相信他連臉面都不要了。”
韋氏聽了覺得對,又點了點一臉不急氣的兒子,“你還好意思說,要是你平時好點,他能那麼看不上你,你可是他親兒子。”
指責兒子的同時,韋氏何常不後悔自己平日裡的做爲,想了一會兒,“班姬有身孕了,咱們得做點好吃的送過去,你爹既然那麼喜歡她,只要把她哄好了,還怕以後沒有好日子過嗎?瞪什麼眼,我說的還有錯?行了,把這小賤人拉回後院去,在這裡看着她就心煩。”
李時清笑着不走,“娘,給我點銀子。”
“早就知道你這來這一出。”韋氏掏出準備好的一兩銀子遞過去,“省着點花,要去京城了,你也收收心,到了京城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比這郡府強上面倍。”
李時清拿到銀子就一臉的不耐煩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擡腿踢了張氏一腳,“還不快滾,等着爺抱你不成?”
張氏踉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後院走,韋氏看着張氏的慘樣,高興的扯了扯嘴角,扭着身子去廚房了。
真是便宜了那丫頭,現在還要巴結着她,不過忍過了到了京城,就不用在看她臉色了。
看着廚房裡買 好的要做給兒子吃的雞,韋氏咬了咬牙,跺了半隻熬雞湯,剩下的留着自己晚上燉。
韋氏做好後趁着天黑前送了過去,她也會做人,直接讓將士拿進去的,人並沒有進大營,伍元看着陶媽拿進來的東西,聽說是韋氏做的,驚呀的盯着吃食看了好一會兒。
“她哪有這麼好心,一定是有什麼目地,還知道不受待見,讓將士遞進來的。”
不得不說陶媽的話,正是伍元的心聲,“我看是知道父親要去京城的事了,現在想過來示好來了。”
不過去京城,她並沒有想過韋氏和李時清,現在想想,要真是去京城,要給父親找個好人,這韋氏還真不得不處理掉。
韋氏哪裡料到她送雞湯,沒有讓伍元心生對她有好意,到記起了怎麼處理她,韋氏要知道事與願違,她得悔死。
“拿了倒掉吧,誰知道吃着安不安全,她的心思是什麼,我可管不得,做兒女的豈能管到父母的事情,她這主意到是打錯了。”伍元淡淡一笑。
陶媽媽也笑了,“可不是,正是這個理,小姐說的對,這事我知道怎麼做了。”
說罷,陶媽媽端着東西出去了,一邊又跟將士交代了一番,轉身才去做飯,李璟從將士那裡聽說了,吃晚飯時就問了。
看到父親這麼關心自己,伍元笑了,“我到是沒事,到是父親,咱們要進京城,他們母子怎麼安排,也要好好想想,省着到時鬧起來快丟人的。”
李璟還想跟女兒商量這事,“他們到了京城也只會惹 麻煩,而且咱們回去後,不行就得回你祖父祖母那裡先住着。”
說起來這些年都覺得愧對女兒,竟然一點錢也沒有存下,回京城之後買住宅的錢也沒有。
伍元其實也犯愁,她這幾年只顧着練身打戰,卻忘記了也不能沒有錢,到了京城用不着動武了,可不能不花錢。
“多年不回去,住着總是彆扭,到不如在外面租處院子,我和陶媽媽尋個營生做,掙了錢在買一處宅子,爹覺得怎麼樣?”這也是此時最好的打算了。
“你一個女兒家做什麼生意,這事還是我想辦法吧。”李璟哪能看着女兒出去掙 錢養家。
伍元也知道父親心裡在意的是什麼,所以也不多說,反正她也打算好了,到京城是不會去李府的,要多掙錢養這兩個孩子,可恨她對掙錢是一點好的主意也沒有,想想現代的東西,哪樣她都拿不出手來,到是現在的伸手練的,出去偷還不錯。
想到偷,伍元的眼睛亮了,李璟見女兒自己在那傻笑,搖了搖頭,不知道她又在想什麼餿主意呢。
晚上回房間後,伍元拍着自己的肚子,就這樣走出去,偷點東西更沒有人會懷疑到她身上,而且她還是一個女子,更不會讓人注意了。
越想越覺得可行,伍元恨不得馬上出去試手, 不過郡府這邊的人太窮,她還真忍不下心下手,到是京城裡,到處是有錢人。
現在邊進就地裡最後的打算都安排妥當了,伍元躺在牀上一身輕,離開這裡到京城,也就離那個男人越來越遠,這樣反而更好。
以後一連數日,韋氏天天送雞湯過來,她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這日送雞湯來才說要親自進去。
侍衛笑了,“夫人還不知道,小姐去府上見三皇子了。”
韋氏一愣,她從府上來,難道是在路上錯過了?
“那好,我知道了。”韋氏轉身往往家走,身後的將士叫住了她。
“夫人,雞湯就留下吧,反正每日都是給我們喝。”
“你們喝?”韋氏不確定的問。
將士過去直接就拿過她手裡的湯,“謝謝夫人每日都來送湯了。”
直到人走遠了,韋氏纔回過味來,剛要破口大罵,想起自己來的目地,這才忍了下去。
“小賤人,以後有時間跟你算帳。”暗下罵了一句,她大步往家裡去。
她到是要問問那個小賤人是什麼意思,把她煮的湯給將士們喝,拿她的東西去做人情,真是好算計啊。
直到韋氏走遠了,你全元才從角落裡走出來,她就料到這幾天韋氏會忍不住了,反正湯她沒有喝,她要找誰算帳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韋氏怒氣衝衝的回了家,大步到了三皇子住的院子時,看到立在兩邊的侍衛,才清醒過來。
那院子不是她想進就能進去的,可想着那小賤人就在時面,不找她理論豈不是便宜了她。
“兩位小兄弟,能不通往裡面通個話,我是班姬的母親,有事想見她。”韋氏擠出的笑比哭還難看。
侍衛掃了她一眼,轉身進去了,院裡無可聽到高大的通報後,淡淡一笑,吩咐道,“你去告訴她,人在跟我說話,讓她別等了。”
高大退了出去,主子對那個李家娘子可真好,招呼都沒有打就幫着她圓謊,回想以前主子的性情,哪裡會多管閒事。
到門口時,韋氏聽了高大的話,臉都黑了,對着高大的冷臉又不得不擠出笑來,最後怎麼回到屋裡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李時清將手裡的銀子都花完了,回到府裡時,看到廚房冰冷一片,找了一圈也沒有吃的,冷着臉到了韋氏的屋。
“娘,怎麼一點吃的也沒有。”李時清跟本沒有注意到母親的臉色不好看。
“還有心思吃,這回京城都去不了了,看你還有沒有心思吃。”
李時清尋椅子坐下,“又鬧什麼,哪裡不能去京城了,你不是天天給那個丫頭做吃的嗎?她把你罵出來了?”
“要是能見到那丫頭的面還好了呢,想罵人都見不到,那個小賤人,把我送的東的都給將士了,我這些天真是被她耍來耍去的,你說可不可氣?”
“她敢這樣對你?那可是大不孝,你怎麼也是她繼母,她一點面子也沒有給你啊。”李時清像在看笑話。
心裡卻高興,越是能惹得母親生氣,讓母親去對付那個女人才好呢。
韋氏哪裡知道兒子心裡的算計,繼續罵道,“那丫頭是恨上咱們了,以前對她那麼不好,現在有機會了,她怎麼能不報怎麼咱們呢,那老頭子又最相信她的話,她要是說一句,咱們要去京城就難了。沒想到最後在這丫頭這栽跟頭。”
“那你說怎麼辦?現在好的壞的都入不了她的眼。”這兩天回來,李時清也想好了,“我也不去三皇子那裡當差了,累的像牲口是的,身邊也近不了,反正能去京城,也就老頭子那一條路了。”
看兒子不但一點主意也沒有,竟還耍起了無賴,“不行,在三皇子身邊當差,那可是求也潮州不來的福氣,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想整隻知道吃喝玩樂。”
“我不管,反正我在也不當奴才了。”李時清一甩衣袖起身走了,又退回來,“快點做飯,我要吃雞,都餓死了。”
扔下話人就又走了。
韋氏氣的臉都白了,她這忙死忙活的還不是爲了他,可他竟一點也不急,越想越委屈韋氏拍着大腿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