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裡怎麼會有孩子在哭?我們一下愣住了,還以爲自己發生了錯覺,屏着呼吸聆聽着聲音來源。
“啊哈.......啊哈.......啊哈.........”沒錯,是孩子在哭,而且是一歲左右的嬰兒,聲音很清脆,忽遠忽近,縈縈繞繞飄忽不定的,感覺一會在頭頂上空飄過,一會在牆角下面哭鬧,一會在脊背後尖叫......
這種聲音很空靈,聽起來感覺嬰兒就在身邊,但是循聲望去連人影也看不到,嬰兒的聲音稚嫩瘮人,涼森森的直透肌膚靈巧,露西下意識的一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感到她全身都在顫抖。我們每個人身上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渾身的寒毛都乍了起來,只覺得脊背上冷森森的麻酥酥的感覺。
我們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用眼睛的餘光私下掃描着,大家被這種哭聲搞的心煩意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種聲音飄忽不定,一會兒出現在左邊。一會出現在右邊,一會又出現在都頂上空,把大家的心理搞的又驚又毛,十分難受,大家就這樣心驚膽戰的猶疑了幾分鐘後,蠍子忍不住了,他嘩啦一聲將子彈頂上膛,對着左邊的嬰兒哭聲就是一梭子子彈。
只聽的嬰兒一聲厲叫,哭聲忽然又到了右面,蠍子急忙一個右轉身轉身,";嘭嘭嘭....";又是一梭子子彈。嬰兒";哇~~";的一聲慘叫,聲音又到了蠍子的頭頂上,蠍子急忙對着頭頂上空又是一梭子子彈,直打的墓室上空的石磚直掉石渣,塵土飛揚。
蠍子剛換了彈夾,忽然一聲厲叫,嬰兒的哭聲忽然出現大家的後面,魔鬼忽然一個急轉身,將槍口對準了我們......
“快趴下!”我一看蠍子的動作不對,就一聲大喊,急忙把身邊的露西按倒在身下。
“嘭嘭嘭......”我們剛趴下蠍子的槍就響了,但是劉大舌頭太胖,動作趴的慢了點,肩膀上中了一槍,疼的呲牙咧嘴的直抽涼氣。
這時嬰兒的聲音變得極爲慘厲恐怖,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前忽後飄忽不定,魔鬼已經瘋了,聲音出現在哪裡,那就對着哪裡胡亂開槍,威廉和劉大舌頭一看情況不妙,連滾帶爬的滾出了墓室。三猴子和麻爺也想逃出墓室,卻被蠍子的一陣亂槍打了回來。
“狗日下的.....那個洋鬼子瘋了!”麻爺躲在墓牆角喘着粗氣說。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
嘭嘭嘭....麻爺話還沒說完,一串子彈打在了面前的地面上,冒了一串白煙,麻爺急忙一個老鷹到翻身,一下滾到門邊上,這一下反倒幫了他的忙,他急忙連個滾翻,就滾出了墓室。
三猴子見麻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墓室,也想跟着出去,但是剛滾到墓道口,卻被蠍子瘋狂的子彈給打的連滾帶爬的退了回來,有幾顆子彈就打在他腳邊幾寸遠的地方。
三猴子嚇了一跳,咬牙切齒的罵道:“瘋了,這雜種洋鬼子真他媽瘋了,差點把老子給報銷了!”
蠍子已經被嬰兒的哭聲弄奔潰了,變得極爲敏感和神經質,他支着耳道聽着周圍的動靜,聽到哪裡有輕微的動靜,他轉身就是一槍。
這時我看到看見小陰陽緊貼着地面,用一種極快的速度移動着,動作十分怪異,但效果明顯,就像壁虎遊強一樣,很快就游到了墓道口,然後一個跟頭翻了出去。
由於氣氛過於緊張,我撲倒露茜之後一直緊緊的壓在她身上,這會才覺得身下按着兩團棉花一樣有些不對,低頭一看手放的也不是位置,正好放在了個兩個彈性十足的半球之上,我急忙把手抽開,但是已經完了,露茜一個耳光甩在了我的臉上,我見露茜又氣又惱,心想,壞了,這洋妞已經把我當成了流氓,以爲我趁機佔她便宜。
蠍子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忽然一個疾轉身,把槍對準了我們,我一把抱緊露茜連滾了幾個骨碌,蠍子的一頓亂槍就打在我們的身後。
我看了看墓室,墓室裡的人大多都逃了出去,就剩下我和露茜還有野驢,我和露茜趴在左邊的地面上,野驢趴在右邊的地面上,這會我們誰也不敢輕易妄動,因爲蠍子正神經質的舉着槍,耳朵異常的敏感,稍微有點動靜都會招致他瘋狂的射擊。
我和野驢手裡都有槍,但是卻被蠍子堵在了墓室裡,說實在的,心裡很惱火,我真有一槍幹掉蠍子的想法,幹掉一個狂躁的瘋子很容易,送他一顆子彈就安靜了。
弄死他很容易,但問題是卻沒法向威廉交待,因爲蠍子是威廉的私人保鏢,我估計野驢也有這樣的想法
,有過僱傭兵經歷的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獸血沸騰的,但是我們都忍着沒開槍。
我看了看身下的露茜,發現她已經溫順了很多,不在掙扎反抗了,也許她意識到了危險,我輕輕的放開了她,把手指放到嘴邊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她點了點頭,似乎領悟了我的意思。安撫好了露茜,現在必須要解決這個瘋子,否則我們的生命都沒有保障,我對野驢打了個手語,做了一個捕俘的動作,野驢點了點頭。
和野驢取得了默契,我摸出隨身攜帶的打火機,向相反的方向扔去,隨着打火機落地的聲音,蠍子轉身對着打火機的方向就砰砰砰一陣亂槍,接着另外一個方向咣噹一聲響,野驢把他的酒罐扔了出去,蠍子對着酒罐的方向又是一陣亂槍,我們這樣做就是爲了消耗他的子彈,隨着一陣槍聲過後,我聽到咔噠一聲響,蠍子的槍傳來了空膛的聲音,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和野驢一躍而起,野驢從正面撲了過去,將蠍子懶腰抱住,讓他來不及換彈夾。
但是蠍子極爲彪悍,野驢牛高馬大的夠強壯了,可是兩人糾纏中野驢居然處於劣勢,想要奪他的槍是不可能的,蠍子作爲海豹突擊隊的精英可不是吃醋的,我趕上去二話不說,舉起手槍,一槍柄砸在蠍子的頸椎上,蠍子應聲向前撲倒,暈了過去。
大家見我們制服了蠍子,就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時威廉和麻爺他們門在口探頭探腦的向裡張望着,外面沒有聽到槍聲了,也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怎麼樣,但實在惦記裡面的寶藏,忍不住在門口張望起來,發現我們站着都沒事,就大着膽子走了進來。
威廉看了一眼地上的蠍子,又看了一眼我和野驢,眼神有些怪異:“他是怎麼回事?”
我淡定一笑:“他沒事,睡一會就好了。”
劉大舌頭雖然捱了一槍,見大家都進了墓室,就一手捂着肩膀,呲牙咧嘴的向露茜走了過去:“露茜小姐,你懂醫學,幫幫忙,看看傷在哪裡了?怎麼這麼疼啊!”
劉大舌頭的膀子整個被血染紅了,露茜有些發憷,她畢竟不是專業醫生,看了看說:“怎麼這麼多血啊......得趕快止血!”
我仔細看了一下劉大舌頭的肩膀,從前到後都有一個血洞,一按就往外冒血水,於是就露茜說:“沒事,是貫穿傷,子彈飛出去了,你幫他消炎包紮一下就沒事了。”
露茜看了我一眼,莞爾一笑:“沒想到你還挺懂行的嘛!”
我淡淡一笑說:“我是僱傭兵出身,戰場上都是自己救自己的。”
露茜打開急救包,先給劉大舌頭打了一針抗生素,以免傷口感染,然後讓我幫忙,清洗了劉大舌頭的傷口,上了消炎藥,包紮了起來。
我們就地歇息了一會,然後再次向住主墓室走去,當我們剛靠近主墓室,嬰兒又開始啼哭了,大家一下愣在了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大家面面相窺,停在那裡仔細聽了起來。
嬰兒的聲音依然是飄忽不定,但哭聲是平和的,時哭時停,斷斷續續,猶如嬰兒夜哭。
威廉鄒着眉頭聽了一會,決定不再理會,繼續向主墓室靠近,威廉的腳剛往前伸了一步,嬰兒忽然“啊~”的發出一聲厲叫,聲音極爲瘮人。
大家心裡猛的一縮,汗毛一豎,渾身就像被涼水澆了一樣,忍不住打起寒戰來。
威廉嚇得渾身一抖,急忙把腳往回一收,不敢再貿然前行了。當威廉退回來之後,嬰兒的哭聲又變的平和起來,斷斷續續,時哭時停,有一下沒一下的哭鬧着......
小陰陽仔細聽了一會兒,然後試着往前走了一步,嬰兒的哭聲忽然變得凌厲起來。小陰陽靈機一動,一把扯掉旅行包上的一個小公仔,向嬰兒啼哭的方向扔了過去。
忽然那慘厲的哭聲停止了,過了一會,竟然發出咯咯的笑聲,似乎是嬰兒得到了玩具,正玩得開心。
“快走,我們遇到了鎮墓童子!”小陰陽神情肅然,領着大家快速向主墓室靠近。剛進入主墓室,另一個牆角又發出一聲嬰兒的厲叫,小陰陽連忙取下揹包,一陣翻騰,拿出了一大把公仔娃娃,這些東西都是他上次在廣州街頭上買的。
小陰陽把一個公仔娃娃向牆角扔去,奇怪的是嬰兒慘叫的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嬰兒開心的嬉笑聲。
麻爺一臉驚奇的看着小陰陽:“小哥,這是咋回事?”
小陰陽見麻爺手的五龍探地爪抖個不停,就說:“麻爺,把你的五龍探地爪收起來,別嚇着這些靈童,這些靈童益善不益惡,善則好辦,惡則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