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特種兵
劉大舌頭一臉狐疑的看着老周:“這不是皇陵是什麼?你不是說龍首龜趺碑只有皇帝的墓葬才能用嘛,不是皇陵誰敢立這種墓碑?那可是犯上作亂,要要滿門抄斬滅九族的!”
老周嘿嘿一笑說:“話是那麼說,要是瞞着朝廷悄悄的立這種墓碑呢?況且這個古墓本來就是秘葬啊,朝廷又怎麼能知道?”
劉大舌頭眨了眨眼睛:“哎呀,這麼說也有可能,你說什麼人這麼膽大啊?!”
老周得意的一笑說:“大家仔細看墓碑,這個墓碑是按照過去帝王神道碑的規格做的,龍首龜趺碑是帝王專用的,可是這個碑文卻非常簡單,如果墓主是帝王,這個碑文內容是很多的,要記錄這個帝王一生的功績,但是這個墓碑什麼也沒記,只記錄了死者生年卒月,這跟普通的老百姓沒啥兩樣,但是你們仔細看看後面的落款,也就是立碑人,是任得敬、任得聰、任得恭,這顯然是三兄弟給父母立的碑。”老周說到這裡故作神秘的說:“但是你們知道任得敬是什麼人嗎?”
說實話,我的歷史學的不算差,但是居然被老週考住了,畢竟西夏王朝是少數民族政權,曾經強盛一時,後來被成吉思汗所滅,留下的史料很少,我還真不知道任得敬是什麼人?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搖了搖頭,我估計他們跟我一樣,都不知道任得敬是什麼人?
老周說:“任得敬這個人可是個大奸大惡之人,西夏國的第一大奸臣!”
老周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了小陰陽說過的話,他說這樣的風水比出奸臣,我一擡頭,發現小陰陽已經不見了。
劉大舌頭說:“老周,給大夥說說任得敬的情況,西夏史我們不太懂。”
老周說,按說任得敬這人也了不得,他原本是宋朝西安州(今寧夏海原縣西)的通判,相當一個小縣官吧,夏兵進攻宋境時,任得敬率兵投降了西夏,得到西夏的重用。
任得敬有個女兒叫任洇雪,長得美貌如花,任得敬爲了鞏固他在西夏的地位,就把17歲的女兒進獻給西夏皇帝五十五歲的乾順帝爲妃,隨後父以女貴,官至靜州防禦使。
第二年後來他的女兒被立爲皇后,但是不久乾順帝就病死了,夏仁宗即位,因爲皇帝年幼,任得敬多次領兵爲朝廷鎮壓叛亂,軍事力量日益壯大,後來被封爲西平公,以外戚的身份手握重兵,成爲權傾一時的大軍閥。
任得敬仗着女兒太后的身份,已經不滿足在西平當老大了,他上表朝廷,請求自西平入朝,企圖進入西夏權力中樞,直接參預國政。西夏國的大臣都反對他入朝參政,紛紛向皇帝進諫,說是從古外戚擅權,國無不亂。得敬雖爲皇親,畢竟是個漢人,非我族類,難保其沒有二心。當時朝廷有個重量級人物濮王李仁忠,也反對任得敬入朝,仁宗皇帝聽從了他們的意見,不準得敬入朝。
第二年濮王李仁忠病故,任得敬以金珠賄賂晉王李察哥。在察哥的舉薦下,仁宗召任得敬爲尚書令,後繼升爲中書令。晉王察哥死後,任得敬被擢升爲國相,權力達到了頂峰。
任得敬當了西夏的宰相之後,任氏家族成員先後入朝,成爲當朝權貴。他的弟弟任得聰爲殿前太尉,任得恭爲興慶府尹,又命族弟得仁爲南院宣徽使,侄子任純忠爲樞密副都承旨。任氏家族幾乎完全把持了西夏王朝的軍政要職。羽翼豐滿的任得敬進而脅迫仁宗封他爲楚王,從此出入儀仗,幾乎與皇帝不相上下。
由於大權在握,任得敬並不滿足於自己的地位,他覬覦的是西夏的皇權,後來逼迫西夏皇帝裂土分國,分他一半國土,如果西夏不是在金國的幫助下,誅殺了任得敬兄弟,任得敬極有可能會奪取西夏天下。
劉大舌頭說:“哎呀呀,這麼說的話,這個任得敬還真是個奸臣,看這這個墓碑,已經是皇帝的規格了,他已經把他爹孃的喪葬規格上升到皇帝的高度了,這麼說他早就有野心,他想當皇帝啊!”
麻爺想到這裡若有所思的說:“我想起來了,在沒進入峽谷之前,小哥就說這種九龍供鼎,八星照月的風水是出亂世賊子的風水,還真讓小哥說中了!”麻爺說到這裡擡頭看了看:“咦,小哥呢?”
我們擡頭一看,發現小陰陽和威廉他們都不見了,劉大舌頭說:“他們可能進墓室了,我們也進去看看。”
我們一幫人剛走進墓室,就聽到三猴子說,你們快來看,這裡有很多罈子,我們進去一看,地上擺着一地灰青色的瓶子,口小肚子大,花紋也精美。
老周當場就驚呆了:“哇,這麼多宋瓷,這都是官窯啊!”
威廉和劉劉大舌頭一人抱起一個瓷瓶,伸手在裡面掏了起來,雖然這麼多宋瓷已經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了,但是他們還想在掏出更值錢的東西。
但是瓶口太小,兩人把手伸進去掏了半天,竟然一人扯出來一條頭髮辮,烏溜溜的又粗又長,怎麼是鞭子......宋朝人是不留辮子啊!兩人正在發愣,手裡的頭髮辮忽然像鞭子一樣,啪的一下抽在他們自己的臉上。
我擡頭一看劉大舌頭的臉上已經被抽出了一條血印,威廉也被一辮子打的半天回不回神來,兩人捱了打,手裡的瓷瓶不由地掉到地上,呼啦一下打稀爛,露出了一地的頭髮辮子,正當我們感到奇怪的時候,地上的頭髮辮忽然從地上飛了起來,就像鞭子一樣在空中飛舞中,見人就打,只聽得噼裡啪啦作響,伴隨着鬼哭狼嚎的慘叫聲,轉眼間好幾個人都捱了打,大家一慌亂,不小心又踩爛了幾個瓶子,裡面裝的全是髮辮,這些辮子一個一個的飛了起來,追着抽打着墓室裡的每一個人,幸虧我站在門口,一看情況不對,轉身就跑,沒跑幾步就你和小陰陽撞到一起。
小陰陽是從外面進來的,他見我慌慌張張的往出跑,就驚詫的問:“裡面是怎麼回事?叫的這麼悽慘的!”
我說:“裡裡......裡面有辮子,會打人?”
小陰陽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跟我來!”
我被小陰陽一把抓住,身不由己的跟着他又返了回去,沒想到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力氣卻大的驚人。
裡面的人被頭髮鞭子抽打的昏頭轉向,在墓室裡亂竄,一地的貴重瓶子被他們踩踏的所剩無幾。
尤其是威廉、劉大舌頭、和蠍子他們三個人,被打最狠,就像鞭子下的陀螺,被打得哎喲連天,旋轉不停。
小陰陽鬆開我的手說:“你站在我身後,別亂動!”然後就見他自言自語的唸了咒語,一邊咒語唸完,那些頭髮辮紛紛從空中掉在了地上,小陰陽塞給了我一把五色線:“快,把地上的頭髮鞭子用五色線綁起來!”
我和小陰陽一人拿着一把五色線,見一個頭髮辮綁一個,整整花了十幾分鍾,才把地上所有的頭髮辮都綁起來,小陰陽仔細看了一下頭髮辮說:“這應該是蒙古人的頭髮辮,他們有個習慣,戰死在外地的士兵,不用帶屍首回去,而是割下頭髮辮子帶回去下葬,但是這裡出現這麼多蒙古人的頭髮辮倒是怪事,而且被下了咒語,做成了守墓陶俑。”
小陰陽把這些頭髮辮收集起來,讓我在地上挖了個坑,把這些頭髮辮埋了進去,小陰陽又嘀嘀咕咕唸了一遍咒語纔算完事。
威廉、蠍子、劉大舌頭他們跟見了鬼一樣,見我們埋了頭髮辮才緩過氣來,我見他們臉上都是橫七豎八的血印,個個一臉狼狽。
大家坐了下來,打算先定定氣再說,想起剛纔的事情太詭異,我們心裡仍然很緊張,威廉拿出一支粗大的雪茄,塞進了嘴裡,可是那隻雪茄就像打擺子一樣,在威廉的嘴裡抖個不停,劉大舌頭連忙掏出了打火機,火苗在雪茄前面跳着舞,不是雪茄躲着火苗,就是火苗躲着雪茄,劉大舌頭只好雙手穩住火機,才點燃了威廉的雪茄。
說實在的,我也挺緊張的,自從進了這個古墓,詭異的事情一個接着一個,而且越來越厲害,誰知道下面會出現什麼事呢......
劉大舌頭點燃了威廉的雪茄,自己也掏出了香菸,遞給我一根,我並不怎麼抽菸的,但是這會我特別想抽一支,點燃了香菸,我們都默不作聲的抽了起來,都說香菸燃燒的是寂寞,可是這一會,我們每一個人的香菸燃燒的都是恐懼......
麻爺不抽紙菸,自顧自的摁了一鍋旱菸,吱吱嚕嚕的抽了起來,一鍋煙還沒抽完,他揹着的帆布挎包卻激烈的抖動了起來。
麻爺拉過挎包一看,尖利的爪子已經伸了出了,麻爺臉色大變,一把將五龍探底爪抓在手裡:“不好,有邪氣!”
麻爺的話音剛落,空中就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啊哈......啊哈......啊哈......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