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是不是百鬼夜宵帶來的強大磁場,屋頭的網絡黑不穩定,常常連個網頁都打不開。)
鬼節講個微靈異:在半睡半醒間,已經亡故的爺爺蹣跚着走了過來。他來到我面前就說:孫女呀,你給我燒的愛瘋4s我已經收到了,可是沒有充電器呀。我忙回答:爺爺,不好意思,還讓你跑一趟親自來取,我這就去給您燒去。爺爺笑了笑說道:孫女呀,你也知道爺爺腿腳不方便,那你一會兒給我送過來吧。忽然驚醒,剛想伸手擦去額頭上的汗,卻愕然發現,右手攥着愛瘋的充電器……——張德帥講鬼故事
2011年09月16日星期五晴
剛纔還醉得一塌糊塗的李白,現在是聞酒而起,他的鼻子一陣抽動。接着他就發出一句醉吟:“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不過他接下來的話纔是他的本意:“好酒!好酒!”
讚歎完,李白就睜着一雙惺忪的睡眼要從我手*酒瓶奪去。這樣的小伎倆,我纔不會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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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白撲了個空後,他就疑惑地看着我。
“李科,是我呀?”李白已經從醉酒中醒過來,我就湊了上去,對他說道。
“你是誰?”李白儘管已經從醉酒中醒了過來,但他的意識還不是很清醒。
“我是張德帥,上次說給您帶詩集的。”我繼續提醒道。
“詩集?什麼詩集?”李白又疑惑起來。
“遠看泰山黑乎乎,上頭細來下頭粗。若將泰山倒過來,下頭細來上頭粗。”我將《效坤詩鈔》中的那首《泰山》再次給李白背了一遍,以提醒着李白。
這樣一來,李白就明白過來。他的身體搖晃着看着我,恍然說道:“原來是那個寫實的張德帥呀?”
李白明白過來,我心裡就得意了不少。誰讓李白是詩人呢,對他來說,這輩子就兩個愛好,一是酒,二是詩。而現在,我是左持酒,右吟詩。這樣的誘惑,豈不讓李白動心。
賄人三千,不如投其所好!這樣的道理,我還是懂得。
“詩集帶來沒有?”從李白的嘴裡,噴出一陣濃濃的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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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像《效坤詩鈔》這樣的詩集,豈是人人都能有的?
李白看我如此反應,不由嘆了口氣。他搖搖頭說道:“真是有緣無分呀,有緣無分呀!”
“不過,這次我帶來了其他的詩歌。”先抑完了,我就開始揚了。
李白聽我這麼一說,並沒有立刻表現出驚喜。他看着我說道:“可別說你帶來上次的那首詩?”
“什麼詩?”說真的,我還真是忘記了。
“就是那個什麼什麼銀行卡的。”李白從鼻子中哼了聲,“那個也叫詩!”
“不得不得,這次是真的詩!”我忙高聲喊道。
我這一喊,不但李白來了興趣,就連崔護也來了興趣。別忘了,能寫出《題都城南莊》的這樣的傢伙,詩歌對他也很有吸引力。
我用手攥着崔護遞來的毛筆,沉吟了下,就寫下了一首廢話詩:“一個孤僧獨自歸,關門閉戶掩柴扉。三更半夜子時分,杜鵑謝豹子規啼。”
看了看這首詩,李白和崔護都冷笑起來。他們的反應,讓我心裡有點兒吃驚,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這樣的正統詩,在他們的眼中差不多跟閏土鋼叉所指向的那隻獵物差不多。
看着他倆嘴角的冷笑,我心裡就得意起來。這首廢話詩,本來就是讓他們看不起的。
接下來,纔是我要寫的。我用握鋼筆的姿勢握着毛筆,歪歪斜斜地寫下了下面一首詩:
予遙望兮,蟾宮之上;有綺夢兮,爍爍飛揚。
昨已往兮,憂懷之曝盡;與子見兮,在野之陌青。
牽繞兮我懷,河升波漲;美人兮相伴,斯是闕堂。
這首詩一寫出來,李白和崔護嘴角的譏笑就不見了。他倆先是仔細地端詳着紙面。等端詳完兩人才問我:“這樣的詩,要唱出來纔好聽,你會不會唱?”
“這又何難?”我立刻扯起了嗓子唱了起來:“我在遙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地飛翔……”
那首鄉村重金屬音樂的歌聲在戶籍科的房間裡迴盪起來。李白和崔護聽得是如癡如醉,最後兩人感慨起來:“就是唱得難聽了點兒!”
李白和崔護的感慨,讓我臉上一紅。沒想到,他倆這麼直接。
不過,李白接下來就問我:“還有麼?”
“有!”我現在是豪氣衝鬥,提筆又是一首:
天際蒼茫,似寄吾愛。
青山之麓,百花恣開。
何歌搖擺,何曲抒懷。
河水瀴瀴,自天而來。
潏湟淴泱,百川歸海。
譜之歌之,衆之期待。
且行且歌,自由自在。
擊壤鷛鳴,帝力何哉?
女之恬美,豔勝霏彩。
唯佐相思,剩愛留來。
民族風炫,歌以當慨。
“能唱麼?”這次是崔護在催促我。
“蒼茫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這次,我又唱起了《最炫民族風》。
這首《最炫民族風》唱下來,李白和崔護更是驚得嘴巴都合不攏起來。蔣英瑜卻在一旁使勁地忍着笑。
最後兩人撫掌而笑,笑完之後才誇讚我道:“這次比上次唱得還難聽!不過,這詩歌的節奏倒是很快呀。”
“還有沒有?”崔護也催促我道。
這時候,蔣英瑜過來悄悄提醒我道:“帥子,你給他們來首《忐忑》吧,那樣的神曲,他們肯定喜歡?”
我便忖度着蔣英瑜她肯定也不會唱,故以此言挑我,心中不由對她鄙夷起來。嘴上卻說道:“我不會,想那《忐忑》應是稀罕神曲,豈是人人都能唱的?”
此話一出,我就看到李白和崔護臉上難掩的失落之情,就忙說道:“不過呢,我最近知道一首很帶感的詩歌,叫什麼《江南風格》。”
此話一話,李白和崔護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李白連酒都沒有了興趣,他忙說道:“快寫出來?”
“這個好說,不過嘛?”此刻已經將李白等人的胃口吊了起來,那麼接下來就應該是辦正事了。
“我懂!我懂!”李白也知道,我之所以巴巴地跑過來,肯定不是發揚白求恩精神的。
崔護看到李白都已經表態了,也就對我連連點頭。
看到二人皆有意,我就將我們這次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聽聞我的話,李白卻躊躇起來:“帥子,這個事情有點兒難辦?”
我忙將邋遢鬼買來的酒,塞進李白的手裡,嘴上說道:“您老費力,您老費力?”
“這要是你們上次的事情,我還好辦些。”李白卻面帶難色,“你要知道,那些檔案都被貼了封條的。想動的話,是需要上面批文的。”
李白的話,讓我心頭一涼。我沒想到,事情會如此棘手。
這時候,崔護卻多了一嘴:“事情也不是沒有商量?”
這峰迴路轉的一句,讓我剛沉下的心又升了起來。
崔護的方法很簡單,只要不破壞封條將那些文件取出來就行了。李白聽聞此言,也就笑着點了點頭。
崔護看到李白這個樣子,就知道事情已經得到李白的同意了。他就閃身進了裡間。
這一次,過了良久,崔護才返回來。他手中,多了一卷已有點兒泛黃的檔案。
當我們翻閱到韓喬生的檔案時,卻是吃了一驚。因爲檔案中記載的和大舌頭告訴我們的有點兒出入。
別的都沒什麼,最奇怪的是,韓喬生死亡時間不是像大舌頭說的是1927年03月31日,而是1949年09月02日。死因:火災。
這一下,很是出乎我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