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秦子戈就去咸陽殿和嬴政告別。
看着秦子戈臉上的表情,嬴政就知道秦子戈還沒有從麗姬亡故一事中徹底走出來。睹物思人,出去走走也好,想着這些嬴政同意了秦子戈的請求。
出了咸陽殿,秦子戈回到自己的寢宮,來到紫女的住處後秦子戈招呼紫女收拾行囊隨自己南下。
就在秦子戈轉身離開的時候,和紫女呆在一起的焱妃站出來攔住秦子戈的去路,“你們走了,那我呢?”
秦子戈無所謂的說道:“你自由了,想去哪去哪!”
說罷,秦子戈就撥開擋住他去路的焱妃繼續往外走。
焱妃愣神了片刻,再次擋住秦子戈的去路,“我要跟你們一起走,你去哪我去哪!”
焱妃幾次三番的攔路,也讓秦子戈反應過來,“你怕陰陽家找你的麻煩,所以纔要跟着我吧!”
焱妃見自己的心思被拆穿,也不扭捏,點了點頭。
“憑什麼?”
“什麼憑什麼?”
“少在這裝瘋賣傻,你我非親非故,想要得到我的庇護,你得交保護費!”
聽着秦子戈的話,焱妃念頭一轉,“我可以給你當保鏢!”
秦子戈像看傻子一樣看了焱妃一眼,轉身就走。
焱妃連忙拽住秦子戈的衣袖,“別走啊,有什麼意見你說出來嗎!另外你剛剛那是什麼眼神!”
秦子戈雙眼一翻,“你能對付的了的人我自己出手也能對付,而我對付不了的人你也束手無策,我爲什麼要傻傻的請一個累贅當我的保鏢!”
想着秦子戈走後自己被陰陽家抓回去囚禁的場景,焱妃打了個冷顫,隨後滿眼熱切的看着秦子戈說道:“那你說我要怎麼做你才願意帶上我?”
秦子戈看着焱妃冷冷道:“你將你自己能拿出來的籌碼說一遍,我聽聽,如果有我需要的,你就可以跟着,如果沒有,大路朝天!”
後面的話,秦子戈沒有說,但是焱妃很清楚。
看着一言不合就要離開的秦子戈,焱妃不情不願的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刺秦計劃的始末。刺秦計劃的策劃者是你們秦國的右丞相昌平君,燕丹只是一個執行者。”
秦子戈臉上浮現出一片果然如此的表情,不過隨後秦子戈對焱妃說道:“不好意思,昌平君現在已經叛離了秦國,你的消息已經沒用了!”
“你!”
秦子戈方纔的反應焱妃看在眼裡,本以爲此事已經沒問題了,可是誰想到秦子戈翻臉不認,不過秦子戈給出的理由也確實有理,焱妃憤憤的看了秦子戈一眼,“我拿蒼龍七宿的秘密換,總夠了吧!”
秦子戈還沒說什麼,紫女聞言給秦子戈使眼色示意他答應下來。二人的眼神交換焱妃看在眼裡,秦子戈想了想後,說道:“可以,說吧!”
焱妃此刻翻身農奴把歌唱,“你這個人翻臉不認人,等我們離開咸陽城後,我再告訴你。”
秦子戈也沒有繼續逼問,轉身去收拾自己的行囊。
片刻後秦子戈、紫女和焱妃三人登上馬車往咸陽宮外行去。
秦子戈和紫女坐在車裡,而焱妃在外面趕車。
焱妃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忍氣吞聲的接下了車伕的角色,不過片刻後焱妃就爲自己的決定感到慶幸。
在咸陽宮門口,三人的馬車被陰陽家的月神攔了下來。
“東君大人,隨我回去吧!”
隨着月神話音落罷,陰陽家大少司命從月神身後走出來,隱隱將焱妃圍了起來。
焱妃並不慌張,既然自己付出了代價,那麼扯秦子戈的虎皮就理所當然,“我現在是子戈公子的人,想要帶我走,先問過他的意見再說!”說着,焱妃撩起門簾露出了車裡的秦子戈。
秦子戈看着車外的月神指着焱妃問道:“不知陰陽家找她是要做什麼?”
月神看着秦子戈說道:“此人事關蒼龍七宿,還請公子讓她跟我離去!”
秦子戈聞言譏笑道:“蒼龍七宿?當年昌平君和你們陰陽家密謀,放走燕丹。我記得昌平君當初不是承諾說要給你們陰陽家楚國手中的那個銅盒嗎?如今昌平君反秦有功,你們還不去找他拿?”
聽着秦子戈口中的譏諷,月神面色一僵。
“月神妹妹,你們還是先去找昌平君拿回楚國手裡的那個銅盒再來找我的麻煩吧!”
說罷,焱妃抖了抖手裡的繮繩。
大少司命見狀看向月神,月神揮了揮手示意她們二人讓開道路。
待秦子戈的車駕走遠後,站在月神身邊的大司命不甘心的問道:“月神大人,就這麼放任東君離開?”
月神聞言看向大司命,“此事我自由安排,你們二人回去吧!”
說完,月神踱步走進咸陽宮。
“大王,月神大人求見!”趙高走到嬴政身邊請示道。
“哦,讓她進來!”
片刻後,趙高領着月神走進咸陽殿。
“拜見大王!”
“不必多禮,月神前來所爲何事?”
“大王,東皇大人占卜得知天明公子往南去了!”
“往南?”嬴政驚咦道。
“之前大王命我在天明公子身上種下封面咒印以封印天明公子的記憶,按照東皇大人占卜的結果,天明公子次去會解開身上的封面咒印,月神得知後特來稟報。”
“好,寡人知道了!”
月神聞言躬身道:“如此,月神告退!”
說完,月神緩緩退出了咸陽殿。
坐在王座之上的嬴政看着月神離去的身影,眯眼沉思起來。
從陰陽家投靠大秦的那一天起,嬴政就知道陰陽家一定有所圖謀。只不過當時正是權力交接的關鍵時機,能多一份助力就多一份保障。對於陰陽家所說的蒼龍七宿,嬴政是半信半疑的。不過秦國王室密庫中確實有陰陽家口中所說的那個銅盒,左右不是什麼費力的事,嬴政也樂得消除一些隱患。
當初要不是秦子戈突然出現攔下荊軻,恐怕自己已經一命嗚呼了。而這麼危險的情況,一向擅長占卜的陰陽家卻在事前沒有任何的提醒。起初嬴政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但是後來在派昌平君赴新鄭平叛前和秦子戈的那場爭吵讓嬴政想到了這個問題,而從那時起嬴政心中就對陰陽家起了芥蒂。
這也是方纔月神彙報完情況後,嬴政什麼都沒有說揮手讓月神離開的原因。他嬴政可不是陰陽家手中的牽線木偶,會任由他們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