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張齊賢雖然把孫七找他喝酒的事情說了一遍,但他並沒有將自己強忍着不吐的事情說出來。
只是他雖沒有說出來,柳味卻是想到了的。
他對於張齊賢的意志力有些驚訝,但他更喜的是張齊賢並未給那些人留下什麼把柄。
如此一來,張齊賢還能好好的當他的皇子師。
而就在張齊賢說完這些之後,柳味點了點頭:“以後酒儘量少喝,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會處理的。”
張齊賢點點頭,既然這事柳味接手了,那他只要靜靜的等待結果就行了。
從張齊賢的住處離開後,柳味徑直去了學府書院,自從冬雨搬到柳府後,學府書院就只剩秋霜和春風兩人了。
只不過春風對於秋霜的事情雖有察覺,可現在的她只求在學府書院平安度日,又那裡敢對秋霜的事情說上一兩句?
柳味見到秋霜之後,自然是一番溫存,溫存後這才說明來意,他需要知道宴請張齊賢喝酒的人都是些什麼人,他們的背景,他們爲什麼要請張齊賢喝酒,這些消息他都需要知道的很清楚。
對於柳味的要求,秋霜點點頭表示明白,而表示明白後,又突然纏上了柳味。
如今離天氣暖和越來越近,如果不出意料,最快半個月,最遲一個月,北伐的大軍就要出發,倒是柳味是極其有可能隨軍出發的,到那個時候,他們就算是想溫存也是不能,所以她要趁着這個機會,把柳味吃個夠。
寒意鬧人。
三仙樓的事情潘惟吉很快便知道了消息,他本來的意思很簡單,找人把張齊賢灌醉,等張齊賢喝醉酒之後,必定醜態百出,三仙樓客人很多。此事一經宣傳,張齊賢名聲更是差勁,到那個時候,趙光義就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是否繼續使用張齊賢了。
只是讓潘惟吉沒有想到的是,張齊賢的酒量竟然那麼好,不僅把那些戶部同僚都喝倒了,而且他還能一個人強撐着走回自己的家。這等意志力,絕非一般人能比。
當潘惟吉得知這些之後。他發現自己低估了張齊賢,在張齊賢跟着柳味之後,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躺在街頭對生活毫無留戀的無用書生了。
他有着強烈的意志力,這樣的意志力讓他能夠面對普通人所不能抵擋的誘惑。
潘惟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爲自己的錯誤判斷而氣惱,可也爲自己能夠找到這麼一個對手而高興。
對他來說,柳味太強大,太難對付了,但他不覺得張齊賢有什麼難對付的。他覺得自己可以先拿張齊賢練練手,也給柳味一個下馬威看看。
對潘惟吉來說,遊戲纔不過剛剛開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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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就在柳味從柴鳳的房間出來,頂着寒風準備去如意郡主臥室的時候,秋霜的飛鴿傳書已經到了。
信上詳細的記錄了那些陪張齊賢喝酒人的情況,而其中一名叫武立的人跟潘惟吉走的很近。且真正提出要給張齊賢接風洗塵的也是此人,相比較下,那個孫七不過是被武立給利用了。
柳味看完這些之後,隨即把信毀了去,然後小跑着進了如意郡主的房間。
柴鳳和如意郡主都知道,過不了幾天柳味就有可能隨大軍出征。趁着這段時間,他們要好好享樂才行,如果能在這幾天有了身孕,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進得如意郡主的臥室,如意郡主早已經等的有點不耐煩,見柳味進來,她立馬就撲了上去。只是當她撲到柳味懷裡的時候,見柳味身上有些冰冷,不由得心頭一緊,道:“駙馬,怎麼會這麼涼,是不是被風吹了?”
看着如意郡主緊張的樣子,柳味連忙笑道:“是啊,本駙馬每天晚上從這裡跑到哪裡,不被風吹着纔怪,要不這樣吧,本駙馬蓋一個大房子,再命人建造一個大牀,你們姐妹兩人睡在一起服侍本駙馬怎麼樣……”
柳味話還沒有說完,如意郡主突然就掐上了柳味的手臂:“你的想法真是骯髒齷齪,要……要我們姐妹兩人一同服侍你,也虧你想的出來……”
如意郡主對柳味展開了教訓,柳味卻是暗想,古時候的陪房丫鬟不就是充當這樣的角色嗎,爲什麼陪房丫頭可以,自己的妹妹就不可以?
柳味覺得如意郡主的想法真是有問題,他覺得自己有機會應該去徵詢一下柴鳳的意見。
屋內的吵鬧聲很快就消停了,接着傳來的是那種經久不變的聲音,夜色深,柳味在溫柔鄉里有些不想出來。
只是當如意郡主用嘴幫他解決之後,一身疲憊的柳味還是想到了世俗間的事情,比如說那個武立。
柳味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的背後竟然是潘惟吉在搗鬼,不過知道這點後,也讓柳味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潘惟吉可能一直都是怨恨自己的,比如自己以前受到的很多危險可能都是潘惟吉在北漢搗鬼。
而知道這些後,他柳味更清楚潘惟吉不會善罷甘休,設計張齊賢一次不成功後,可能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而張齊賢是否能夠每次都能夠成功擺脫潘惟吉的算計呢?
必須想一個辦法讓潘惟吉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在給自己自刨墳墓才行。
只是怎樣做才能讓他知道這點呢?
夜色深,柳味躺在牀上閉目養神,他想了很多,想到最後他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他覺得自己在北伐之前,一定要想辦法讓柴鳳和如意郡主一同服侍自己才行。
以前只有如意郡主,他就是想這樣也沒有條件,小玉和綠衣雖然已經長開了,可他對那兩個丫鬟還真不好下手。
如今有了柴鳳,條件允許,自己若是不提出這樣的要求,那就太不是男人了。
這樣想着,柳味竟然忍不住笑出聲來,本來躺在柳味懷裡已經朦朧間進入夢鄉的如意郡主聽到柳味的笑聲後,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而當她睜開眼睛看到柳味那一絲邪笑的時候,突然感到後背發涼,她覺得自己的駙馬一定在想什麼陰謀,骯髒齷齪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