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新年近的時候,京城開封又下了一場大雪。複製網址訪問
這場大雪大的有些離譜,如鵝毛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彷彿要把整個京城都給淹沒,好像世界末日即將來臨。
大雪阻了行程,造成很多店鋪都無法營業。
京城的貨物運不出去,外面的貨物也運不進來,甚至連柳味的酒莊和秦雲的美顏坊都受了影響。
酒柳味倒不擔心,因爲柳家酒莊的酒多半都是運往各處的柳家酒樓,柳家酒樓是柳味自己開的,運不到也沒什麼,最多就是推遲幾天不賣酒罷了。
可美顏坊的化妝品卻不行,美顏坊是跟很多胭脂鋪合作的,胭脂鋪的那些人在美顏坊可是定了不少貨的,如果不能按期將貨物送到,那就是違約,違約是要賠錢的。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美顏坊背後的大老闆是柳味,但做生意誠信最重要,如果沒有誠信,這生意還怎麼做下去。
所以,在大學紛飛的午後,秦雲派人將柳味請到了秦府,本來秦雲是應該來如意郡主府親自來找柳味的,只是秦雲聽聞如意郡主進了一次皇宮後對柳味就看的很嚴外,她爲避免如意郡主生氣,這才悄然約的柳味。
柳味得知消息後,就找了個藉口坐上馬車離開了如意郡主府,如意郡主對於柳味的出行並不限制,秦雲聽到的謠言也多半不實,如意郡主只是晚上對柳味要求的嚴了一點而已,要他每天必須早些歸家罷了,不準很晚纔回來。
而當柳味離開如意郡主府的時候,如意郡主對於柳味去什麼地方多少也是有些瞭解的,只是他並沒有派人去跟蹤,如果柳味真要納妾的話,她倒很希望是秦雲。
不僅因爲在嶺南的時候她跟秦雲關係不錯,再有就是秦雲是真心對柳味好的,而柳味的很多生意也離不開秦雲,如果秦雲能給柳味生個兒子,那趙光義也就沒有辦法把柴鳳再推給柳味了,如此一來,在這個家裡,就算她生不出孩子,她還是身份最爲高貴的人,在她看來,秦雲和柴鳳,她更傾向於選擇秦雲,因爲秦雲威脅不到她的地位。
寒風肆虐,街上並無多少行人,馬車在厚厚的積雪上走的緩慢而艱難,深深的車轍印像兩條水溝在街上蔓延,馬匹因爲受不了嚴寒而偶爾蹙足長嘶。
這樣過了半個時辰,柳味的馬車才終於來到秦府門前。
秦府是秦雲和柳味他們再次回京之後柳味讓秦雲買的,秦府不小,但也稱不上大,畢竟只有秦雲一個人和幾個丫鬟居住。
進得秦府,秦雲立馬就迎了上來,多日不見,秦雲比以前更有韻味了,可能是經歷過太多時候後的穩重與成熟吧,也許是隨着年齡增長後所特有的魅力,反正秦雲就是比以前更吸引人了。
“在這樣的天氣邀請柳大人前來,奴婢真有點過意不去,但事情嚴重,還請柳大人體諒。”
柳味笑了笑:“秦姑娘說那裡話,我們去客廳說吧。”
外面風雪很重,兩人從門口走向客廳的途中,皆是落了一頭的雪花,柳味見秦雲頭上積滿了雪花,忍不住伸手幫她抖落,秦雲被柳味的這個動作羞紅了臉,可心裡卻別提有多高興了。
客廳裡點着爐子,暖暖的,兩人在客廳坐下之後,柳味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人,如今大雪阻了行程,我們美顏坊恐怕很難完成客人的訂貨要求啊。”
秦雲只說了這麼一句,柳味已是明白是怎麼回事,他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不過這事一時間恐怕很難解決。”
秦雲頷首:“天氣的緣故,實在非我們人力所能爲啊。”
柳味微微沉思,道:“如果賠的話,要賠多少?”
秦雲面露愁容,道:“很多,恐怕至少有四五萬貫吧。”
“這麼多?”柳味有點吃驚,他知道美顏坊這段時間生意做的很大,而且還在不停的出新產品,而且很瘦大宋女士的歡迎,只是不過沒有按時送到貨罷了,至於賠這麼多嗎?
可秦雲卻沒有一點說笑的意思,她很鄭重的點點頭:“是啊,客人已經將訂金給我們了,如果我們不能按時把貨送到,就要雙倍的把訂金給他們,我們美顏坊生意很大,全國各處都有客人,賠四五萬貫,已經算少的了。”
秦雲這麼解釋完後,柳味也陷入了沉思,並不是說他們沒有這麼多錢來賠,他們現如今的生意做的很大,就是十萬貫他們也賠得起,只是因爲大雪的緣故就這麼損失四五貫貫錢財,實在令人太心疼了。
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若用得其所,花就花了,可就這樣賠掉,實在令人不甘心啊。
一番沉思後,柳味說道:“你先不必擔心,我一定能想到辦法解決這件事情的。”
秦雲點點頭,但對於柳味說的話卻並不怎麼相信,人力的事情,她相信柳味能夠解決,可天力的事情,卻不是他們人能夠決定的。
現在就算今天雪停,可道路上的雪化只怕也需要幾天時間吧,而這幾天時間就已經壞事了,更何況看現在這天氣,大雪不可能現在就停的。
兩人說完這些之後,秦雲將溫好的酒給柳味倒了一杯:“大人許久不曾來我這裡,今天來了,不如多待些時候吧。”
秦雲越來越美了,能跟她就這麼坐着都讓人覺得幸福非常,柳味點頭同意,而後淺淺飲了一口酒,溫好的酒喝到肚子裡令人腹內暖暖的,而當柳味有這個感覺的時候,突然問道:“汴河現在都結冰了吧?”
秦雲點點頭:“奴家也是想過要走水路的,只是汴河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若是一路砸下去,太費時費力了,而且天氣天冷,砸了很快就會凍結,對行船十分不利。”
秦雲是個聰明人,陸路不通,她自然能夠想到走水路,只是就算走水路,怕也是不通的,柳味聽完卻不以爲意,道:“誰說走水路就一定要破冰的,那冰現在凍的很厚,難道我們就不可以利用這一點嗎?”
聽完柳味的話,秦雲忍不住微微凝了凝眉,暗想難道要讓馬車在冰上走,可這也太危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