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煜會再想辦法推脫的事情,柳味並沒有怎麼在意,因爲在他看來,有一件事情如果不能解決的話,他暫時也不宜離開金陵。
夜深的時候,柳味將冬雨找了來。
冬雨來了之後,便說起柳味今天在南唐皇宮御花園作的那些詩詞,她說自己最喜歡那首畫堂春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
對於冬雨的這些話,柳味只是淺淺一笑,然後便將他找冬雨來的目的說了一遍。
柳味拿出一包東西遞給冬雨:“你潛入南唐研製精鹽的地方,將這些東西混入他們的粗鹽當中,然後便什麼都不用做了。”
冬雨接過那包東西,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毒藥?”
“毒藥?大人想毒死那些人?”
柳味笑着搖搖頭:“毒不死人的,只不過會讓吃了他們研製出精鹽的人身上出現紅斑罷了。”
聽到柳味這樣說,冬雨已經明白了。
冬雨離開之後,柳味將諸葛匹叫了來。
“諸葛先生,找一個機靈的人,讓他每天都去林仁肇府邸周圍轉悠,但是切記,只是轉悠的時間不要太長,臉上的表情要露出一絲急切。”
諸葛匹聽完柳味的吩咐,很是不能理解:“大人這是?”
“諸葛先生不必多問,按照本官吩咐的去做就是了,以後你會明白的。”
諸葛匹點點頭:“請大人放心。”
夜色深,柳味回到臥室的時候如意郡主還沒有睡。
柳味剛進屋,如意郡主便迎了上去:“駙馬今天可真是威風了,爲我大宋爭光了。”
柳味將如意郡主摟在懷裡:“那郡主大人是不是應該給點獎賞啊?”
“駙馬想要什麼獎賞?”如意郡主巧笑嫣然,美目盼兮。
“本駙馬要……要郡主大人。”說着,柳味抱起如意郡主就到了牀上,然後便急切的脫去了兩人衣物。
如意郡主一開始還有些扭捏,可很快也投入了進去。
這次就算柳味要跟她真的發生關係,她也沒有拒絕。
“疼……疼……奴家第一次,駙馬怎可如此魯莽……”
聽到如意郡主的嬌嗔,柳味更是興奮,一邊好言勸慰,一邊拼力殺伐,兩人皆是第一次,可謂是乾柴烈火風雲際會的,一夜之間,竟然連幹了三場。
三場之後,兩人皆是精疲力盡。
如意郡主趴在柳味的胸膛,眼神裡全是滿足,她沒有想到男女之事竟然能令人這麼舒暢,彷彿是飄在天上的神仙,有一種暈眩的感覺。
當然,她對柳味的能力也是很喜歡的,最後那一次,她幾乎都要求饒了。
柳味一手摟着如意郡主,眼睛卻閉着養神,他不明白如意郡主今天晚上怎麼突然就同意跟自己圓房了,是因爲她已經完全解開了心結嗎?
就在柳味這樣想着的時候,如意郡主突然開口:“一生一代一雙人,駙馬可願如此待我?”
柳味將如意郡主摟的更緊了些:“一生一代一雙人,本駙馬此生絕不虧郡主。”
只是很簡短的話,可兩人說的是那般用心,彼此聽完,感覺整個人都要被軟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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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味的詞傳的很快,一天後傳遍了南唐,四天後傳到了汴京城。
當汴京城的百姓以及官員聽到柳味的那些詞後,皆是震驚不已,一時間,街頭巷尾,全是談論柳味那些詞的人。
晉王府。
晉王跟自己的妃子孫妃在反覆吟唱柳味的那些詞,這樣反覆吟唱後,孫妃驚歎道:“真沒有想到,柳駙馬才情竟然如此之好,昔日謝靈運說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獨佔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依奴家來看,現在這整個天下,柳味獨佔八斗,李煜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了。”
晉王點頭:“愛妃所言甚是,柳味這十幾首詞,各個皆是上品,任何一首都足以揚名,他的才氣真是別人無法比擬的,柳味的這些詞,可是在南唐爲我大宋爭了光的。”
兩人這樣說完,孫妃又道:“不知王爺喜歡那首詞?”
“愛妃這麼問,想必是有自己喜歡的了?”
“愛妃喜歡這首畫堂春……”
晉王府,柴郡主有些生氣的在撕府裡的那些菊花,自從柳味的那些詞傳到京城後她就有些不高興了。
她真的後悔了,當年皇室嫁女的時候,她怎麼就耍性子不同意呢,要是她同意了,現在這如意郎君就是自己的了,一生一代一雙人,能夠寫出這樣詞的人,一定是個好男人。
潘府。
潘美有些生氣,他本以爲讓柳味出使南唐,定然會在南唐受到攻擊陷害,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柳味去了南唐竟然也能玩出花樣來,竟然就這麼揚名了。
潘美是個武將,他不懂什麼詩詞,他真想大罵******什麼詩詞才氣。
難道才氣就那麼重要?
現在柳味教訓了南唐的國主,現在柳味成了他們大宋的英雄,他只是憑着幾首詞就成了英雄,潘美不服,他當年領着幾萬人攻打南唐的時候,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血,可他回京的時候,也不見百姓這麼瘋狂啊?
“可氣,實在可氣。”
就在柳味的詩詞傳到京城的時候,離柳味跟李煜約定好的出發時間也就到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南唐金陵的氣氛突然凝重起來,一道接着一道的戰報從遠方傳來。
“清源軍節度使陳洪進反叛,泉州告急。”
“清源軍節度使陳洪進反叛,漳州告急。”
“清源軍節度使陳洪進反叛,清源郡告急!”
戰報一個接着一個的傳了來,傳到驛館的時候,柳味並沒有吃驚,只是露出了一絲淺笑,他早料到李煜會想辦法拖延時間,這樣的辦法雖然夠奇,但還在柳味的意料之內。
就在戰報傳到驛館的時候,宮裡的人也連忙跑來請柳味進宮。
柳味進了皇宮,見到李煜後,淺淺一笑:“貴國倒真是事多啊!”
李煜苦笑了一下:“陳洪進反叛,我南唐局勢危急,去汴京朝拜的事情怕要推辭了。”
柳味點點頭:“無妨,只要國主不要忘記承諾就好。”
“不會,等徹底解決了陳洪進,本國主一定跟柳大人去汴京面見大宋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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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味離開皇宮後,李煜終於鬆了一口氣。
“林將軍,我們與陳洪進的戰況如何?”
“回國主,並沒有真大打起來,不過是我們的士兵將清源郡給圍了起來,偶爾派小股騎兵去騷擾他們而已。”
“沒有打起來?”李煜眉頭微微一凝:“要是柳味從中發現了什麼端倪怎麼辦?”
“國主放心,是我們的人先暗中騷擾他們,陳洪進忍不住出了兵,而後我們纔派兵圍城的,那柳味根本發現不了什麼,就算他發現了又能怎麼樣?陳洪進在我南唐境內自治,我南唐也有討伐他的權力吧?”
聽到林仁肇這麼說,李煜才終於放下心來。
只是這個時候,一名大臣站出來道:“聖上,雖是如此,但我們卻不可逼迫陳洪進太甚,這陳洪進除了是我們的臣子外,也是大宋的臣子,我們若是逼的他沒有活路,只怕他就要向大宋求救了,如此一來,大宋有了藉口攻伐我們,這如何是好?”
這名臣子說完,在李煜和李從善兩人的心頭皆是一擊。
李煜連連點頭:“愛卿言之有理,那就吩咐下去,給他們留一線生機,我們只圍着,不要斷他們的水,他們城裡要是缺糧了,也要讓他們能夠從外界弄來糧食。”
李煜這麼說着的時候,李從善卻是暗想,這對他來說未必就不是一個機會,只要把陳洪進給逼急了,他一定會向大宋求援,如此一來,自己還那裡需要這麼費勁一直勸說李煜出戰?
衆多大臣這樣在皇宮裡商議完後便離開了皇宮,出得皇宮,李從善將林仁肇叫了來:“林將軍對於國主的部署是否滿意?”
林仁肇想了想:“如果只是要拖延去汴京的時間,這個部署是最合適不過的。”
李從善點點頭:“沒錯,如果只是讓國主不去汴京,這個部署很不錯,只是我堂堂南唐,就這麼軟弱可欺嗎?陳洪進在我南唐境內自治,我們卻不滅了他?大宋派一個使臣來我南唐頤氣指使,我們卻要忍他讓他,難道我們就不能有所作爲嗎?”
林仁肇本就是個有血性的漢子,聽到李從善這話,頓時也咬了咬牙:“王爺說的極是,我們再去勸說聖上,滅了陳洪進,與大宋開戰。”
可林仁肇剛說完,李從善便搖搖頭:“國主懦弱,只想在南唐當一個逍遙國主,他若能勸,我們早就勸了,前幾天還想跟大宋一戰呢,可自從那天的比試之後,他就再不想跟大宋一戰了,單靠我們的勸說是不行的。”
李從善說的很有道理,林仁肇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他是個武將,不喜歡拐彎抹角,因此直接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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