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齊嶽可是能打虎的好漢,和他比腳力完全是自討苦吃。
齊嶽呵呵一笑,走到文秀才身邊蹲下:“文秀才,現在你服了吧?”
三個人搶一個人的球都沒法斷下,自己那一腳兇狠的剷斷也奈何不了對方。打也打不過,搶也搶不到,文秀才是徹底的服了。
齊嶽站起來,大聲的說:“我叫齊嶽,從今天起加入東湖球社。”
“好,好!”吳俊興奮的拍手大叫,吳月娘礙於身份,淺淺一笑,抑制不住的高興。
有了齊嶽這位生力軍加入,球社一片光明啊。
吳月娘清了一下嗓子,問:“齊都頭,這球頭的位置就由你來做。”
“我加入球社,可不是爲了做球頭的。”
“那你要做什麼?”吳月娘奇怪的問。
“我要做社長――”
社長就是吳月娘老爹,這話翻譯過來就是你要當我爹?
古代的人在某方面是很實誠的,吳月娘當即柳眉一豎道:“齊都頭,你太過分了。”
“吳小姐,這只是我的一個理想而已,這東湖球社經營不好,不如換一個有天分、有實力的人來經營啊,比如我齊嶽。”
能讓你做球頭已經很不錯了,這傢伙一開口就做社長,臉皮怎麼這麼厚啊。
不止是吳月娘,在場的球員都驚呆了。
以他們的思維,覺得這傢伙簡直要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啊。
“放肆,你太放肆了!”
王天義站了出來,他是東湖球社一隊的球頭,爲人豪爽仗義,是一條好漢。
最見不得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在他看來,吳家請齊嶽來做球頭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這傢伙居然還想做社長,這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各位,這只是在下的一個理想,你們何必這麼生氣?”
“這不是理想的問題,這球社是吳家的,我們都是替吳家踢球。你想做社長,就是背主忘恩啊。”王天義憤憤不平。
唉!
自己還是心直嘴快了一點!
和這些人談商品經濟、自由買賣他們根本就不懂,還是先踢球吧。
齊嶽也不解釋,走到場中,一腳將皮球踢向風流眼。
這一腳帶着巨大的旋轉力量,球穿過風流眼之後飄到球場的西北方,落在地上之後仍然在不停的旋轉,以至於將泥土地面旋轉出了一個土坑。
王天義等人看的目瞪口呆,半晌纔回過神來:“好一招流星趕月!”
“不對,比起東平府金靴李孝國的絕學,這一招威力更大。”
“如果這種球打在身上,也會對球員造成強大的衝擊力,這齊都頭的腳法真是了得啊。”
一干球員七嘴八舌,都被齊嶽精湛的球技折服了。
齊嶽露了這一手後,開始脫衣服。
他先是脫掉外衣,然後脫掉寬大的褲子,露出一身短打勁裝。
古代的衣服就是麻煩,日後有機會一定要縫製現代足球的球服才行,齊嶽脫的最後只剩一條短褂子了,然後大笑一聲:“要想練習球技,就跟我來!”
轟!
齊嶽腳下發力,開始繞場長跑。
王天義看了一眼,遲疑了一陣,終於脫了衣服跟上去。
接着文秀才、張秀才也如法炮製!
這些讀書人雖然有秀才功名,不用繳納賦稅,但也要靠踢球掙錢吃飯啊。
齊嶽的球技出神入化,他們想跟着學一星半點,也好提高自己的身價。說一千、道一萬,錢途比什麼都重要。
吳俊看的目瞪口呆:“姐姐,齊都頭這是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一種獨特的訓練方法。”吳月娘似懂非懂的說。
齊嶽沿着球場,跑了足足二十圈。
古代的球場比現代的要小一些,這二十圈加起來有三千多米,齊嶽內力悠長,跑完之後汗不出、氣不喘,氣定神閒的站在一邊休息。
其餘的隊員早就累的趴在地上,吐出一條條大紅舌頭,就像累壞的狗。
“齊都頭,你這是什麼方法?”王天義一頭霧水,大惑不解。
“我這是訓練大家的體力。”
“他騙人,這是報復我們。”文秀才聲嘶力竭的說。
因爲太累了,他一開口就被嗆到了。
這讀書人就是心思複雜啊,齊嶽嘆了一口氣,不屑的說:“文秀才,你這小身板不適合踢球,還是離開球隊吧。”
“你憑什麼讓我離開?”文秀才氣得肺都快炸了。
齊嶽呵呵一笑,道:“你看看你,跑這麼一點路就累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比個娘們兒都不如。你看看我,面不紅、氣不喘,這纔是一個踢球人應該有的樣子啊。”
其實踢球人什麼樣子,這幫球員根本就不懂。
只是齊嶽跑了這麼多圈,屁事兒沒有,而自己累得像條狗。這麼一比較,球員們覺得對方越發深不可測啊。
文秀才被這麼一頓數落,無法反駁。
齊嶽嘆了口氣,到場邊抓起衣服就要走。
“你幹什麼?”吳月娘衝了出來,拉住齊嶽道。
“吳小姐,豎子不足與謀,我還是離開吧。”齊嶽推開吳月娘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折下吳月娘急了,和西門慶的球賽七天之後就要開打了,好不容易請來了齊嶽挽救球社,真要走了就全完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把齊都頭留下啊。”吳月娘喊了一聲道。
其實,齊嶽只是故作姿態罷了。
作爲一個高逼格的現代人,無論做什麼,他都要搶佔有利位置,就和踢足球一個道理。
比如吳月娘你請我來,那我就一定要爲自己爭取一個有利的位置。
不說一步登天當球社社長,至少也應該是球隊核心。
所有人都必須按照我的思路來踢球,這樣才能保證獲勝。
東湖球社這幫球員比起陽谷球社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如果這些球員還不能認識到自己的問題,不接受新的訓練方法,那麼齊嶽也只能選擇離開。
眼看那個背影要消失,王天義狂奔一百米,拽住齊嶽道:“齊都頭,你不能走。”
“我又不是你們球社的隊員,又沒有領一分薪水,我爲什麼不能走?”齊嶽翻着怪眼道。
王天義喉頭動了一下,他意識到要贏陽谷球社只能靠齊嶽。
這粗豪漢子撲通一聲,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在了地上:“齊都頭,你球技出衆,我願意拜你爲師!”
說完,王天義當即跪下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