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縣令府,房奕熬了嶽秦的藥還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飯。
“來,快點吃午飯吧!”房奕說道。
嶽秦坐在輪椅上,說道:“吃了你做的飯,我都吃不下別人的做的了。”
“沒事,你不離開寧河縣就一直能吃我做的飯。”
“哈哈哈哈,這小半年我是不會離開的。”嶽秦大笑道。
吃過飯,衙門裡的一位名叫張虎的衙役火急火燎的來房奕家報告。
“房縣令,衙門……衙門有案子。”張虎跑得太快了,這會話都說不利索。
“走吧!”說完,房奕拿起桌上的官帽兒,就往外走了。
路上,房奕向張虎瞭解了一些案件的情況,知道總原因是兩人人爭搶100文銀子。
到了衙門,立刻升堂,房奕手裡驚堂木往桌子上一拍,“把兩個人帶上來吧!”
門外圍繞着一大羣百姓,都準備看看這個新的縣令怎麼判案。
隨後一個大嬸,和一個留着白鬍子的小老頭上來了。
“報下名字。”房奕極有威嚴的說道。
“我是買菜的張大娘。”大嬸道。
“我叫周老頭。”白鬍子小老頭說道。
房奕看着堂下的兩人,問:“所謂何事?”
張大娘***着說道:“就是這100文錢,我說了是我的,這個小老頭偏說是他的,我們就吵起來了。”
在寧河縣100文錢夠一戶人家生活挺久的了,所以爲了100文錢鬧到衙門也是情有可原的,危難關頭,還可以就一家子命呢!
“是這樣嗎?周老頭。”房奕問道。
“是的,但這個錢的的確確是我的,是我剛剛挑泔水,賣柴火拿的工錢。我小孫子生病了,等着這個錢救命呢!”說完,周老頭還抹了抹眼角的淚。
房奕想了想問張大娘:“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個錢是你的?”
“這有什麼好證明不證明的,我當時在買菜,這錢就不小心掉在我的菜籃子旁邊,那肯定是我的啊!”張大娘毫不避諱。
房奕拍了驚堂木,冷哼道:“掉在你菜籃子旁邊就是你的?那要是不是你的呢?100文錢可是別人的救命錢。”
看到略有不爽的縣令,張大娘訕訕道:“那也沒證據說是他的啊!”
“周老頭,把你今日的行程,全部講出來,特別是丟錢的經過,要詳詳細細,原原本本。”房奕說道。
“我今日一早就去各家去收泔水,然後我就去賣柴了。總共得了110文錢,然後我去屠夫那裡買了一些豬肉,想給我的小孫子補補,花去了10文錢,隨後我路過了張大娘的攤子,發現掉了銀子,就返回去找。”周老頭又補充道:“張大娘拿着一串銅錢,我說那是我的,她偏說是她的,我們就鬧到官府來了。”
房奕想了想,從這麼一大段字中找到了關鍵詞“豬肉”。像周老頭這樣的,買豬頭肯定會摸到豬肉,特別是那種特別油的地方。
“張虎,打一盆清水來。”房奕吩咐道。
張虎也不知道這個縣令要做什麼,但還是按照吩咐去執行了。
“你說這縣令行不行啊!”
“我覺得不太行,判案子還打水,要洗澡嗎?”
“就是,也不知道他要怎麼判案子。”
……
沒過一會張虎就拿着一盆水進來了,放在房奕面前桌子上。
“把那一串銅錢給我。”房奕吩咐道。
張虎立刻呈上那一串銅錢。
房奕把銅錢解開,放入木盆之中,沒過一會水中就泛起油花。
看完,房奕立刻拍了拍驚堂木,“案子已結,100文乃是周老頭的。”
“憑什麼啊!”堂下的張大娘喊道。
“憑什麼?我來告訴你憑什麼。”一邊說着,房奕一邊走下堂,“你今日一直在賣菜,哪也沒去,是嗎?”
“對。”張大娘趾高氣昂的說道。
房奕一笑,說道:“那就對了,今日周老頭去買了豬肉,我想他一定挑了很久。畢竟好不容易賺些錢,所以手上一定有豬油,那些銅錢他肯定反覆摩挲過。”
“所以我才叫人打一盆水,銅錢一放在水裡就會有油花泛起來。”房奕說完,就示意張虎把那盆水給兩個人看,還有外面的百姓看。
“好了,結案吧!”房奕拍了拍驚堂木,因爲百姓們討論的聲音有點大。
結束案件後,房奕回到後面的屋子裡,換上了舒服的便衣,出門遛彎了。
在街上晃悠的房奕,很快就被從槐找到了。
“調查的怎麼樣了?”房奕吃着手上的冰糖葫蘆,慢慢走着。
從槐跟在房奕身邊,小聲說道:“少爺,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個寧河縣隔三差五都會走失一名女子,所以女子不敢上街。”
“那男子呢!”
“壯年的男子,我聽說都在種地。因爲寧河縣絕大部分的種田的地契,都在一個叫曾遠的大地主。所以他們的租金和稅收都是一個天價。”從槐解釋道。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寧河縣秘密很多啊!”房奕笑着東看看西看看。
從槐側着臉,小心翼翼的湊在房奕耳邊說道:“少爺有人跟蹤我們。”
“我知道,我今早上去集市買雞鴨魚鵝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房奕沒有回頭,而是繼續往前走。
“少爺是誰在跟着我們啊!”從槐傻乎乎的問道。
“呵呵,當然是咱們那位曾大地主。”房奕四處晃悠的說道。
兩個人就這樣在街道上四處晃悠,後面跟着的人也是一臉懵,搞不明白這兩個人在晃悠啥。
房奕和從槐晃着晃着就到了那條酒館妓院的街道,“從槐這條街居然這麼熱鬧。”
“少爺,這街有個名字,叫麗方街。”
“哈哈哈哈,取的到和這地方蠻般配。”房奕好似在笑。
從槐看着房奕的笑容,突然覺得瘮得慌,“少爺我怎麼感覺你的笑容有點可怕,讓我起雞皮疙瘩。”
“這條街過一段時間,將會消失在這寧河縣,呵呵。”房奕看着這煙花柳巷,燈紅酒綠的地方,冷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