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聽到李元霸的命令,這般早就已經被方纔戰馬羣衝擊地場面,給刺激地渾身獸血沸騰的神武衛兵將們,頓時唱了一聲諾,一個二個地抽出了腰間的新式橫刀,馭馬闖進了這片狼藉的薛延陀大營。
唰!
橫刀鋥亮,夜月的銀輝灑在橫刀之上,那銀燦燦的冷光,讓人禁不住地打起了寒顫,
而隨着李元霸的命令下達,那些原以爲可以逃過一劫的鐵勒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呢,突然就覺得脖頸間一涼,然後便是一大片赤紅之色橫飆,緊接着便是腦袋與身子分了家。
“大家好快躲開,那戰馬羣之後有人……”
三萬餘薛延陀兵卒,刨除正在攻城的那五千人,整個營地經過戰馬鐵蹄的踩踏之後,也不過剩下了七八千人的兵卒尚在苟延殘喘。
那些眼睛尖,腿腳步好的薛延陀兵卒,遠遠地看到一羣黑壓壓的人,手持長刀,坐下跨馬的黑衣人,趁着夜色襲來,不由得開口大聲咆哮了起來。
“所有的薛延陀兵卒,但有活者,不必留下活口,給本王放手殺吧!”
手中只持着一柄擂鼓甕金錘的李元霸,大聲咆哮了起來,一騎當先地衝進了薛延陀營地廢墟。
以小白這尚未成年的身體力量,只能承受全副武裝的李元霸以及一柄擂鼓甕金錘的重量,若是再加上一柄的話,雖說就這麼站着沒有任何的問題,可若是想叫它踏步前行的話,根本就絕無可能。
所以。李元霸只能用一柄錘子當武器!
……
“殺,殺!”
所有的神武衛兵將們都像是瘋了一樣,只是一個衝鋒就衝到了薛延陀大營。
隨着他們的衝擊,以及利落無比地手起刀落,一顆又一顆的鐵勒人的頭顱。就像是從樹上打下來的椰子一樣,拋飛到半空之後,做着自由落體運動,甩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啊!”
“這是橫刀……是唐軍,是唐軍來了!”
“攻擊。快快攻擊啊?”
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逃過一劫的薛延陀兵卒們也終於都回過了神來。
他們下意識地從背後抽出長弓,彎弓搭箭,想要發起反攻。而衝在神武衛最前面的李元霸,自然而然地成爲了他們的首要攻擊目標。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可是他們想不到啊,這一人一騎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沒等他們手中的弓箭射出去呢,李元霸就已經催動着小白欺身而上。
此刻,李元霸的心中有一股興奮的情緒在蔓延,似乎他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了。
然後,他提着有手上的巨錘。猛然伸展開來,便向着正前方彎弓似滿月的薛延陀兵卒悍然揮舞了過去。
“噗!”
只見那隻巨錘,剛剛碰觸到那薛延陀兵卒的胸口。就見那名兵卒瞬間飛了出去。
站在那名兵卒身邊的幾個特勒同僚都看呆了,這什麼情況?這傢伙怎麼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赤.裸.裸地,沒有絲毫地徵兆!
“人呢,剛剛的人跑哪裡去了?”
所有的薛延陀兵卒的腦海中,全都閃過了這樣的一個念頭。他們根本就想不明白,只不過是被那個看起來很唬人的大錘子給輕輕地碰了一下。怎麼就飛了吶?
“砰!”
就在他們愣神的空檔,突然間。在距離他們此刻的位置二十多丈之外的營帳廢墟中,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他們順着聲音望了過去,卻發現方纔的那個同僚竟然出現在了那裡。只是此時的他,已經是直接躺在了廢墟之上,像是死狗一樣,一動也不動。
過了有十個呼吸的時間,在那兵卒的身上,竟然像是長滿了噴泉一樣,數不清的紅色血柱,從那名薛延陀兵卒的全身上下噴薄了出來。
緊接着,他所躺在的那片地方,沒過多長時間就已經變得殷紅一片了。
“啊,血,他流血了……”
“死了,死了……”
一陣驚叫,突然從薛延陀兵卒中炸響開來。
看到方纔拋飛的那一幕的所有薛延陀的兵卒們,全都驚駭莫名地看向了李元霸,直到此刻他們纔算是明白過來。方纔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錘,力道怕是以數百斤計!
所有的兵卒心中都開始冒寒氣了,有些個膽小的,不僅將手中的弓箭丟在了地上,甚至連雙腿都開始打起哆嗦來了。
“兄弟們,殺啊!”
趁着這些薛延陀的傻.x們愣神的功夫,蘇定方和劉仁軌可沒有閒着,他們藉機衝上前去,手中的橫刀一伸一劃,隨着‘噌’一道寒光閃沒,那兵卒的喉管瞬間被切開,頓時一陣熱血就如同噴泉般,噴地老高。
而因爲兩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些薛延陀的兵卒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如此情景,那真是相當的詭異和恐怖,再加上這羣彷彿劊子手般熟練的殺人手法,終於是讓剩餘的薛延陀士兵們明白過來,面前這幫子唐軍,肯定不是普通的唐軍,搞不好便是傳說中隸屬於唐皇的禁衛!
傳言禁衛們久經沙場,一個個武藝超羣,殺人的時候更是狠厲無情,往往一刀致命!
若真是他們到了……
“跑,快跑!”
一瞬間,一種恐懼的氣息開始在這些薛延陀兵卒的心頭蔓延,然後,一陣驚恐的怪叫之後,竟然開始瘋狂地逃竄了起來,而他們選擇逃竄的方向,赫然是定襄城!
……
“想跑,落到了我們神武衛的手中,還想要跑,跑有個.卵.用?”
眼見着薛延陀大軍認慫了,甚至連抵抗都放棄了,一些初登戰場的神武衛兵士,比方說程處弼他們也全都衝到前面來了。
“給我死來!”
只見程處弼追上了一個薛延陀的兵卒,而後右手高高舉起了一把長長的橫刀,橫刀在銀亮的月光下散發着幽幽的寒光。
隨着程處弼口中的一陣巨吼,橫刀便帶着奔雷之勢,筆直地揮了下去,砍向了那名薛延陀兵卒的後心。
前面正在死命狂奔地薛延陀兵卒,慌亂之中回眸一瞥,卻發現一道閃亮的光華,帶着勢不可擋的氣勢攻襲而來,於是連忙從腰間抽出了彎刀,擋向了程處弼劈砍下來的橫刀。
“鏘!”
一道清脆的金鐵交鳴聲響起,擋住了,這傢伙竟然擋住了程處弼的攻擊。
“草.你娘呦!”
看到自己的攻擊竟然被擋住了,程處弼心中發狠,他大罵了一聲,猛然擡起了橫刀竟然來了個二進宮。只見程處弼右手之上青筋暴突,無論是出刀的角度、力道還是速度,較之第一次都要強上數倍。
“老子還真就不信了,你他娘地能夠擋住老子的第二次攻擊!”
程處弼跟他老爹的性格差不多,你擰,他比你還擰!除非你確實強過他,否則的話,你就得老老實實地服氣!
“噹啷……啊!”
這一次,倒黴的薛延陀兵卒並未抵擋住程處弼的第二次攻擊,因爲那柄彎刀竟然被程處弼直接給砍斷了,伴隨着彎刀的斷裂聲,還有一陣陣地悽慘至極的人類哀嚎。
於是,頗爲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那個薛延陀的兵卒士兵,竟然被程處弼一刀給砍斷了持刀的右臂,而與此同時,一枚潔白的玉印從那斷裂的袖子中飛射了出來,剛好落到了程處弼座下的馬頭之上。
程處弼起初還以爲是那個薛延陀的兵卒發射的暗器,可是當他發現落到馬頭之上的乃是一方玉印的時候,卻是明顯愣了一下。
“噠噠噠……”
就在他愣神的檔口,方纔那個薛延陀的兵卒竟然在另外一個似乎是年老兵卒的攙扶下,想要逃跑。
“番賊休走!”
雖說並不認識這玉印上的番文,但是直覺告訴程處弼,這個斷臂的傢伙,肯定是薛延陀的大人物,不能叫他給跑了。
匆匆將那枚玉印揣進了懷裡,程處弼領着幾個兄弟策馬向前,直接一刀背一個,把這個斷臂的傢伙,還有協助他逃跑的那個老年兵卒都給敲暈了過去,隨後丟到了一匹馬上,由一名神武衛看管。
而他自己呢,則是開始繼續追殺薛延陀殘存下來的兵卒們!
……
定襄城中。
早在城外薛延陀馬圈發生那一系列天雷地火的時候,就已經驚醒了進駐到城中的朔州道行軍大總管李績。
他站在城門樓子上,眺望那一片戰火滔天的地方,對身側的一名青年人說道:“名振啊,你可知那裡是何處?”
名叫名振的青年人蹙眉望了一眼遠方那火氣妖嬈的平原之地,道:“回大總管的話,那裡是薛延陀大軍的行營大帳!”
“嗯!”李績點點頭,道:“緣何那裡會傳來陣陣雷鳴之聲?方纔那數千道轟雷,更是如同天雷降世一般?”
名振眉頭皺地更深了,他說道:“大總管,末將倒是想起了在長安城之時,亦時常聽到這等雷鳴之聲,只是長安距定襄城數百上千裡,末將實在想不出這其中的關聯!”
“對啊,長安城,神機府!”
聽到名振的話,李績的眼睛不由得一亮,作爲曾經親眼目睹了投石炮威力的李績,可是清楚地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武王搗鼓出來的,而今的情形與十數日之前,武王炮轟五姓七望何其相似?
難不成,武王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