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前世是一個大盜,爲防萬一,身上總是帶着一些常用的裝備。 這種習性,到了後世,依舊存在。
在他的胸口處,有着幾個小瓷瓶,裝着一些備用的藥物:有別思邈發明的金創藥,有宮中最厲害的麻醉散,還有能夠迷倒牛的迷藥………其中最有趣的莫過於癢癢粉。
癢癢粉是源於南疆的一種植物的汁液,經過提煉研磨,呈現細微的粉末狀的東西。其顆粒細小如塵土,有粘性,色澤黯淡,不易察覺,正是《苗疆萬毒篇》記載的一種物品。此物塗抹在毛髮處,將會由毛孔進入髮膚,且出現紅疹,奇癢無比。
紅疹有毒,越抓範圍越廣,需經過一天一夜,藥效方纔消除。
金創藥用來治傷,麻醉散、迷煙外敷內用,即可救人,關鍵的時候,也可將人迷倒,好處理一些事情,至於癢癢粉則是用來整盅人的。專門對付一些想欺負,可卻沒有藉口理由欺負的人物。
比如說李承乾、李泰之流的人物,李承乾多番惹怒到他,但他卻只能通過李世民來報復。沒法子,這傢伙是大唐太子,動不得。但有了這癢癢粉就不一樣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整盅一下,給他一個教訓之餘,也能出口惡氣。
只是他想不到,這第一個嘗試者會是辯機這個和尚。
“好慢啊……”杜荷望了一眼,辯機離去的地方,有些心急,只是一個茶”有必要這麼磨蹭?
高陽也有些等待不耐煩了”憤恨道:“該死的和尚,讓本公主好等川杜荷眼睛一瞪。
高陽想起兩人之間不能透露身份的約定,立刻軟了”撤嬌道:“好了,不說就走了…………那個叫什麼雞的和尚,也確實太慢了嘛……,……
歷史似乎出現了微末的變化,如今的高陽連辯機的名字也沒有記住,只是隱隱的已得他叫什麼雞。.點………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辯機不斷的念着佛經,想讓自己平靜下來,然而悸動的**心,又豈是輕易能夠平復的?
辯機是佛教的奇才,一顆冉冉上升的明星。他自幼與佛有緣,喜好佛學,十五歲時出家”師從大總持寺著名的薩婆多部學者道嶽,並駐長安西北的金城坊會昌寺。小說網
他所學驚人,研讀佛經,百卷佛,喃喃上。”且有獨特見解,能說會道,與僧人辯論佛法,妙語珠簾,常常將各地的高僧駁的啞口無言。兼之品行優良,年不過二十就名傳長安”授予青衣袈裟,成爲公認的大師。
在這番年紀有此成就,當世也只有玄奘法師能夠相比。辯機也被譽爲一玄奘法師第二。
但誰也不知”表面上心如止水的辯機有着自己陰暗的一面。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當時辯機往洛陽淨土寺尋訪玄奘大師的足跡”夜間趕路,途經一處村莊,飢渴難耐,入村討碗水喝。當時夜亦深,百姓皆以休息,村落中茫茫一片黑。他不願打擾百姓休息,便摸黑找找村裡有沒有水井。來到村尾,水井沒找着,卻意外見一戶人家閃爍着昏暗的燈火,屋中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呻吟。
當時的辯機是六根清淨的和尚,不知呻吟何故,還以爲遇到了什麼事情,也就悄悄的來到窗口窺望這一望之下,立時面紅耳赤,一個姿容秀麗的村寡婦正與一個壯碩的中年人在牀上進行着激烈的肉搏戰。
辯機心如鹿撞,忙念“阿彌陀佛”,但那雙眼睛卻瞪着大大的,眨也不敢眨一下,下面的那根棒子首次發威,一柱擎天,不由自主的以大腿輕輕廝磨。屋內戰的激烈,他也摩的激烈。
屋內戰事結束,而他也將自己的第一次獻給大腿。
從那以後,辯機就如佛家說得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他從一個六根清淨的和尚,漸漸的動了淫念。
平時他不敢表達出來,但那晚那姿容秀麗的村寡婦的身姿,卻不時的在他腦中浮現:如雲披肩的長髮;紅顏誘人的雙脣:那脂玉凝光曲線圓潤的酮體:那雪白的、窄窄的肩膀兒,纖纖一握的腰肢:那波濤洶涌的雙峰,還有那水流不止的溪谷。
忘卻不掉,無法忘懷,他越是強迫自己忘記,越是在意,越是難以忘懷,有時甚至會有嘗一嘗滋味的衝動。
辯機有心向佛,並不願意放棄自己的身份,同時又無法剋制自己的淫慾,難以自持。
因而他心中的暗影越聚越多,目光也因爲念想,常常停留在女人的身上,即便不能一親芳澤,意淫一下也能疏解情緒。
也許是受到了那姿容秀麗的村寡婦影響,辯機的目光大多追尋着那些已婚的成熟婦人,他喜歡那種成熟的丰韻,對於青澀的蘋果,卻不怎麼在意。也是如此,他的目光一直追尋着長樂的身影。
今日辯機受到了弘福寺主持納言法師的邀請,來長安參加法會。
來到寺中,意外的沒有遇到迎客僧,但他對於弘福寺異常熟悉,也沒有怎麼在意,直接入寺等候法會的到來。
來到寺中,望着人來人往的人流,辯機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在找尋美女的蹤跡。
長樂雖做尋常人家的婦人打扮,但那冠絕天下的容顏,那與生俱來的高貴端莊的氣質,在人羣中無疑是鶴立雞羣。
辯機發現以往見過的女子,與眼前這一位相比起來,那就是高高在上天鵝與田地裡土撥鼠的差距,登時間看呆了,看傻了,不由自主的逼近,上前搭訕。
以往辯機都能夠剋制自己的淫念,雖然管不住自己的目光,但卻不會表達出來,只在暗地裡默默好看着。但長樂實在太美,太美了,以他的自制力竟管不住自己,身不由己的上前搭訕。
這還是辯機第一次採取主動。
杜荷的出現,辯機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道行心境,隱隱展開了敵視。
雖然他隱藏的很好,但處處與杜荷攀比的念頭,不知不覺的做了出來。
獨自一人來到敬佛堂的小屋,辯機平日的修行與腦中的淫念展開了交戰,雖然他想依靠唸佛經來平復心情,但卻毫無效果,反而因心不寧靜,憋出了滿頭的大汗。
“辯機大師………
就在這時,小屋外竟然傳來了一身低呼。
辯機巨震,剛忙收斂心神,恢復了那一臉的平靜:“是慧空大師嗎?請進“…”他常來弘福寺論經講學,對於寺中掌管戒律的慧空和尚很熟悉,聽出了他的聲音。
慧空有些偷偷摸摸的閃進了屋中,禮拜道:“見過辯機大師……,只辯機回禮。
慧空欲言又止,沉默了會兒,才道:“辯機大師,您的那幾個客人可有特別的身份?”慧空充當一次迎客僧,授命迎接長安城內的高僧。但因攤鋪發生意外,不得不擅離職守,一看究竟,正巧遇到杜荷教訓惡徒。
他作爲出家人,身份特殊,不好上前出手,只能在事後興師問罪,但卻讓杜荷三言兩語化解了,也無可奈何,只能告誡了婦人攤主一聲,心中暗思杜荷身份。待他返回的時候,意外看到了辯機與杜荷他們在一起。
唐朝正是佛教盛行的時候,因爲李世民多次爲長孫皇后祈福,讓達官貴胄以爲李世民信佛。上行下效,達官貴胄中信佛的數不勝數,諸多高僧多多少少都會結識一些達官貴胄,以便行事方便一些。
一時之間,慧空以爲杜荷是辯機所認識的什麼大人物,心中不免忐忑不安,生怕惹上麻煩,一路暗中跟隨,見辯機與杜荷交談甚歡,心中更爲忐忑,忍不住偷偷的來找辯機詢問杜荷的身份,好事先做一做準備。
辯機一怔,他意在長樂,自然沒有心思顧及杜荷的身份,到現在他連杜荷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心中一動,奇道:“發生什麼事了,那位男施主身份古怪嘛?”
慧空聽辯機也不知杜荷身份,心中略安,笑着將經過細說。
當然他沒有說是因爲杜荷質疑寺廟中的香燭價格而惹出的事端,反而將過錯栽在杜荷身上,說他無理取鬧。
辯機心道:“果然是一個有頭無腦的匹夫”,想起長樂那絕世風姿又不由的暗恨:“一朵鮮ā插在了牛糞之上,可惜,可惜…………”
慧空通曉武藝,看得出杜荷的深淺,還有些懷疑,問道:“那施主可有過人之處?是不是另有身份?”
辯機對杜荷有着偏見,毫不猶豫的答道:“能有什麼身份,就是一個行爲粗鄙的匹夫“……只見慧空一臉驚愕,忙道:“正是因爲此人匹夫氣息極重,輕視我佛,小僧纔將他請至敬佛堂,希望能以佛祖慈悲之心,感化於他,讓他歸依我佛。”
辯機滿口胡說八道,但臉上卻是一臉的虔誠肅穆,好像真的一樣。
慧空忙讚美道:“辯機大師,慈悲之心,領小僧汗顏“…小僧將以大師爲榜樣,普渡救世……小僧還有要事,先行告辭……”他走出了屋外,突然回來,提醒道:“忘記說了,此次法會將由太子殿下、蕭大人同時主持,望謹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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