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神廟,大明宮內佐鄰凌煙閣和忠烈祠之畔,供奉着華夏有史以來,在維護國家統一,反抗異族的戰爭中,立下過卓著功勳的民族英雄。
中華民族的正統,自然是中原躬耕文明。偉大的華夏祖先們,爲後世子孫創造了這片山水河流,據說大禹治水,將洪水漫天鋪地的景象,變成了大河援引向海流,於是有了黃河。華夏文明就是在這裡誕生的,黃河對與華夏母親河的稱號當之無愧!
無數年來,炎黃子孫在這裡躬耕,在這麼漸漸成長,於是華夏二字漸漸從部落聯盟融合成了一個統一的氏族。依山傍水,在黃河、長江這兩條母親河間,誕生了華夏文明。
但是,文明必然引來破壞。
華夏五千年,幾乎所有的破壞來源於北方狼族,西方、南方雖有蠻夷,卻不見騷擾,可見北方的狼族始終是橫亙在華夏史上的一道大山。
漢人文明和北方遊牧民族的鬥爭過程,就簡化了整個的華夏史。
軍神廟中,排在第一位的是戰國年間秦國的武安君白起,他雖然不曾在對外戰爭中,爲華夏民族立下功勳,但是長平一戰,雖然有人稱他爲人屠,但是也正是因爲這一場大戰,爲華夏民族大一統,創造了先機。
長平大戰爆發之後,白起面對魯莽輕敵、高傲自恃的對手趙括,決定採取後退誘敵,分割圍殲的戰法。他命前沿部隊擔任誘敵任務,在趙軍進攻時,佯敗後撤,將主力配置在縱深構築袋形陣地,另以精兵五千人,楔入敵先頭部隊與主力之間,伺機割裂趙軍。
趙括在不明虛實的情況下,貿然採取進攻行動。秦軍假意敗走,暗中張開兩翼設奇兵脅制趙軍。趙軍乘勝追至秦軍壁壘,秦早有準備,壁壘堅固不得入。白起令兩翼奇兵迅速出擊,將趙軍截爲三段。趙軍首尾分離,糧道被斷。秦軍又派輕騎兵不斷騷擾趙軍。趙軍的戰勢危急,只得築壘壁堅守,以待救兵。秦王聽說趙國的糧道被切斷,親臨河內督戰,徵發十五歲以上男丁從軍,賞賜民爵一級,以阻絕趙國的援軍和糧草,傾全國之力與趙作戰。
趙兵斷糧,飢餓不堪,甚至自相殺食。趙括走投無路,重新集結部隊,分兵四隊輪番突圍,終不能出,趙括親率精兵出戰,被秦軍射殺。趙軍大敗,四十萬趙兵投降。白起與人計議說:“先前秦已攻陷上黨,上黨的百姓不願歸附秦卻歸順了趙國。趙國士兵反覆無常,不全部殺掉,恐怕日後會成爲災亂。”
於是使詐,把趙降卒40萬全部坑殺,只留下二百四十個年紀小的士兵回趙國報信。,秦軍先後斬殺和俘獲趙軍共四十五萬人,趙國上下爲之震驚。從此趙國元氣大傷,一蹶不振,徹底失去了與秦國爭天下的資格,華夏大地也因此一戰,加速了統一的腳步。
排在第二位的是戰國年間趙國的李牧。趙武靈王推行“胡服騎射”取得顯著效果,使軍事力量大大增強,屢敗匈奴等北方胡人部落。但到了惠文王、孝成王時期,匈奴各部落的軍事力量又得到恢復並強大起來,不斷騷擾趙國北部邊境。李牧便被趙惠文王派往北方獨當戍邊之責。
李牧常居代地雁門郡,根據實戰需要,他設置官吏僚屬,當地市租全部交入幕府,做爲軍費。他厚待戰士,每天宰殺數頭牛犒勞士卒;他注意提高戰鬥能力,每天教練士卒騎射;他有嚴格的防守措施,挑選派出人員偵探敵情、隨時發出報警信號。他和軍民約定:一旦匈奴人侵,未得出擊號令,一律速將人馬物質全部退入堡壘固守,不得輕易出擊。這樣堅持數年,軍隊無任何傷亡損失,形成了一支裝備精良而素質極高的邊防軍。
但匈奴卻以爲李牧膽怯,軍卒中亦有人覺得自己的將領膽怯,爲此常有議論。趙王聞聽傳言,便責備李牧。李牧不予理睬,激怒趙王,召他回朝,另派別將代之。
新將領守邊一年多,匈奴一入侵,便帶兵出戰。出戰多數失利,損失傷亡很重,邊民不能進行正常的耕種和畜牧。趙王只好再請李牧出守,李牧謝絕,堅稱有病,閉門不出。趙王再三勉強,李牧才說:“王必用臣,必如前,乃敢奉命。”趙王應允,於是李牧再度到了邊地。
李牧一如既往,匈奴仍是數年一無所得。但匈奴終究還是認爲李牧膽怯,邊地軍卒得到豐厚的供養而未能效力,也都想請求一戰。於是李牧精選戰車1300乘,精騎1.3萬匹,驍勇步兵5萬人,弓弩兵10萬人,加緊演習戰術。同時放縱邊民畜牧,使民衆佈滿原野,誘使匈奴入侵。
匈奴小股人馬侵入時,趙軍假裝敗走,並拋下數千民衆給敵人。匈奴單于貪得民衆財物,便率大軍入侵趙地。李牧則設奇陣,用兩翼包抄戰法出其不意包抄匈奴軍,一舉殲滅匈奴騎兵10餘萬人。接連又滅掉蟾襤,攻破東胡,降服林胡,單于落荒而逃,以後10多年不敢接近趙國邊城。此戰是先秦戰爭史中以步兵大兵團全殲騎兵大兵團的典型戰例。對後世以步制騎的戰術有着深遠的影響。
由於李牧確保了趙國北部邊境的安全,使趙國君臣能無後顧之憂地對付來自西邊強秦的兼併戰爭,實際上,藺相如、廉頗、趙奢等人在政治軍事鬥爭上的每一個勝利,都是與李牧的協作支持分不開的。
排在第三位的是秦國的蒙恬,戰國末年,烽煙四起,秦國以一國之力,橫掃中原六國,建成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封建帝國。在中原混戰的同時,中國的北方一直活躍着一個善於騎射兇悍無比的民族匈奴,他們利用中原戰亂之機,不斷騷擾北方各國。
在秦統一中原的同時,他們乘機跨過黃河,佔領了河套以南的大片土地,直接威脅着秦都咸陽的安全。成爲整個帝國最後的心腹之患。
就在此時,秦始皇派出蒙恬北擊匈奴。公元前215年,秦始皇以蒙恬爲帥,統領30萬秦軍北擊匈奴。在黃河之濱,以步兵爲主的秦軍與匈奴騎兵展開了一場生死之戰。蒙恬率領的軍隊以銳不可當的破竹之勢,在黃河上游,擊敗匈奴各部大軍,迫使匈奴望風而逃,遠去大漠以北七百里,不敢南下而牧馬。
蒙恬僅一戰就將彪悍勇猛的匈奴重創,使其潰不成軍,四處狼奔。匈奴幾十年不敢進漢地,蒙恬功至高也。
排在第四位的是漢代大將軍衛青,衛青是漢武帝時期抗擊匈奴的名將,霍去病的舅舅,二者並稱“帝國雙璧”。衛青開啓了漢對匈戰爭的反敗爲勝的新篇章,七戰七捷,無一敗績,爲歷代兵家所敬仰。
龍城大捷、收復河朔、奇襲高闕、二出定襄、漠北大戰打得匈奴望風鼠竄,狼狽不堪,自此之後,再不敢輕視漢家。
排在第五位的是漢代的冠軍侯霍去病,人物簡介
霍去病是西漢著名抗匈將領,其人多次以少勝多,立下赫赫功勞。元朔六年,十七歲的霍去病被漢武帝任爲驃姚校尉,隨衛青擊匈奴於漠南,與輕勇騎八百直棄大軍數百里赴利,斬捕首虜過當,斬獲敵人2028人,其中包括相國、當戶的官員,同時也斬殺了單于的祖父輩籍若侯產,並且俘虜了單于的叔父羅姑比,勇冠全軍,以一千六百戶受封冠軍侯。
元狩二年,漢武帝任命十九歲的霍去病爲驃騎將軍。於春、夏兩次率兵出擊佔據河西地區渾邪王、休屠王部,殲敵4萬餘人。俘虜匈奴王5人及王母、單于閼氏、王子、相國、將軍等120多人,同年秋,奉命迎接率衆降漢的匈奴渾邪王,在部分降衆變亂的緊急關頭,率部馳入匈奴軍中,斬殺變亂者,穩定了局勢,渾邪王得以率4萬餘衆歸漢。從此,漢朝控制了河西地區,爲打通了西域道路奠定基礎。匈奴爲此悲歌:“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
元狩四年春,漢武帝命衛青、霍去病各率騎兵5萬,步兵轉折踵軍數十萬,分別出定襄和代郡,深入漠北,尋殲匈奴主力。霍去病率軍北進兩千多裡,越過離侯山,渡過弓閭河,與匈奴左賢王部接戰,殲敵70400人,俘虜匈奴屯頭王、韓王等3人及將軍、相國、當戶、都尉等83人,乘勝追殺至狼居胥山,在狼居胥山舉行了祭天封禮,在姑衍山舉行了祭地禪禮,兵鋒一直逼至瀚海。經此一戰,匈奴遠遁,而漠南無王庭。
此外還有投筆從戎的班超,淝水之戰挫敗前秦的謝安,立志北伐恢復漢土的祖狄,以少勝多大敗北魏的陳慶之,頒下殺胡令的冉閔,以及北擊突厥戰功赫赫的李靖。
本來按照李賢的意思,杜睿也是完全夠資格進入這個軍神廟的,但是杜睿卻偏偏拒絕了,只給李賢留下了一句一一太宗之志未竟,何以稱軍神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