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胸女急道:“那不行,左公子說的是他說了不算,因爲這佛珠不是他的,而是人家了禪大師的,現在大師死了,而這寺廟又沒有其他僧人,那就是沒主的東西了,自然應該見者有份,對吧左公子?”
左少陽擺手道:“這件事我說了不算,你們自己商量着定
。”
老者樂了,他擔心的就是左少陽插手要這佛珠,現在左少陽不干涉,他卻不怕這女人,但是,不知道苗佩蘭的意思如何,這小姑娘比這左公子更可怕。忙小心翼翼望着苗佩蘭道:“那……,不知道左公子的意思能否代表令妹的意思呀?”
左少陽望向苗佩蘭。
苗佩蘭俏臉微紅,點點頭道:“我哥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聽我哥的!”
“太好了!你們兄妹當真是夫唱婦隨……,啊不,當真這個兄妹一條心啊。呵呵”
老者樂得都不知說什麼好了。將佛珠揣進懷裡。
大胸女道:“老哥,左公子不要,不等於我不要啊,見者有份!”
老者冷笑道:“不好意思,沒主的東西,誰先拿到算誰的。我先拿到的,自然是我的!”
大胸女道:“老人家,咱們商量商量行不?這佛珠歸我,地窖裡的糧食全歸你?”
“你說啥呢?”老者嗤的一聲冷笑,“地窖的糧食還有那一箱寶貝,也是我的……!嗯,這個,是我們大家的,咱們五個人平分!——也不知道箱子裡是不是有財寶,興許是那老和尚胡謅的,真有這樣的寶貝,他還不得好生藏起來,還給我們看嗎?不管怎樣,先打開看看再說,如果真有寶貝,咱們五個平分,這樣行吧?左公子?”
左少陽瞧了他一眼,依舊搖頭道:“別算上我們,我和舍妹現在只求平平安安天亮了下山走人。所有的東西我一概不要,你們三個自己瓜分好了。——只有一樣,等我們下山之後,你們再瓜分,這樣我眼不見爲淨,免得看見了又動心思。”
“對對,行!好的!”老者喜不自勝,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隨即又把笑容斂了,掃了大胸女和丁小三一眼:“你們兩個想跟我爭?”
丁小三哭着道:“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我想跟左公子一起下山,——左公子,天亮了帶我一起下山,行嗎?”
左少陽奇道:“地窖裡那麼多糧食,你們三個人分,可以分三成多,運到城裡賣掉,可算得上是個富翁了,還別說那一箱子寶貝,你怎麼不要呢?”
丁小三哭道:“這些糧食和寶貝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能要,而且,這些東西都是大師的,大師雖然死了,可他對我們這麼好,我也不忍心分他的東西。”
左少陽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你這人很不錯。恩怨分明。好,天亮我帶你一起下山。——如果你願意,等回城了,可以到我們店鋪裡當夥計。”
丁小三大喜,跪倒磕頭:“多謝少爺收留,我願意。我一定好好幹活,絕不偷懶!”
“嗯,起來吧!”
丁小三爬起身,喜不自勝。
老者斜眼看着大胸女:“這些糧食,左公子他們三個都不要了,你說,咱們兩怎麼分?”
大胸女勉力一笑:“怎麼都行,你說了算。”
“你放心,我不會欺負你一介女流的,這樣吧,等左公子他們下山之後,咱們兩再商量着慢慢分,你說好不好?”
大胸女見他有些銀邪的表情,忙勉力一笑,道:“行啊,對了,那夫妻好象很有錢,他留下的東西怎麼辦?還有其他死人的東西,或多或少也有些值錢的吧?”
“沒錯
!妹子說得一點沒錯。還有大師的,他能拿出十年的化緣所得換了這個佛珠項鍊,肯定還藏有不少金銀財寶,咱們好好搜搜,搜出來之後,咱們兩人分了,啊不,這個,咱們五人分了。——左公子,你看如何?”
左少陽冷冷道:“死人的東西,本公子還沒興趣。”
老者又樂了:“說得好!一看公子穿的這一身衣服就知道是大富人家的公子,怎麼看得上死人留下的東西,呵呵呵”轉頭望向丁小三:“你呢?小兄弟?有沒有興趣要死人的東西啊?”
丁小三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搖了搖頭。
老者又樂了,對大胸女道:“你對死人的東西有興趣嗎?”
大胸女莞爾一笑:“我對錢財有興趣。不管是怎麼來的。”
“說得好,咱們兩挺對胃口的嘛。那好,等左公子他們下山了,咱們兩慢慢分,怎麼都得給你個一兩成吧,如何?”
“行啊,都聽大哥的,大哥分我多少,我就要多少。大哥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大胸女挺直了腰,秀髮散在腦後,飄飄蕩蕩的勾人心魄,又顛了顛胸前兩團碩大的豐乳,眼波流轉,甜膩膩道。
“真乖!”老者盯着大胸女波濤洶涌的雙峰,情不自禁咕咚嚥了一聲口水,體內一股邪火在奔騰,恨不得立刻上去將她就地正法。
丁小三抹着眼淚道:“大師的遺體怎麼辦?是不是火化了?”
左少陽道:“先不火化,我們回城之後還要向衙門報告,衙門在適當的時候或許會派捕快上山來勘查的。那時候屍體都燒了就說不清楚了。”
“哦,那現在怎麼辦?”
左少陽望了望窗外漆黑一團的夜,道:“現在是黎明前的黑暗,天馬上就要亮了,大概還有半個時辰,這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我希望能好好睡一覺。”瞧了一眼老者:“你不想回去睡一覺嗎?”
“當然!當然要睡的。”老者站起身,瞧了一眼大胸女:“姑娘呢?”
“我不回去睡了,那死了兩個人,我還是睡在這好一點。”
老者有些不悅:“不是還有我嘛。怕什麼!”
大胸女嘻嘻一笑:“來曰方長嘛,反正我們還要在山上住很久呢。着什麼急的。”
老者立刻會意,眯着眼笑了,點點頭,正要轉身出大殿,大胸女又叫道:“哎,老哥哥等等!”
老者聽她鶯鶯燕燕叫自己是老哥哥,不禁更是熱血奔涌,笑嘻嘻回頭道:“妹子還有啥事?”
“你能不能幫個忙,把那男人的的屍體也拖到大師的禪房裡再關上門呢?求你了,我總不能睡在屍體旁邊吧?好不好嘛老哥哥?”
老者頓時感到全身充滿了力量,連下巴上的花白鬍子都在亂抖:“沒問題
!”走過去,將那男屍拖到了了禪的房間裡,然後把門關上。
“還有我的鋪蓋哩,老哥哥捨得奴家凍着嗎?”
“對對!”老者喜笑顏開,跑出去從廚房把大胸女的鋪蓋也抱了進來,幫她鋪好。這才一步一回頭瞧着那大胸女,戀戀不捨地開門出了大殿。
丁小三道:“我也回去睡了,天亮下山的時候,記得叫我啊,少爺。”
“放心,我腿腳不便,還想叫你幫我採摘藥材呢。”
丁小三喜道:“好的,放心吧,我幫你採。”說着,追着老者出門去了。
大胸女過去把大殿門上了橫閂,又把了禪大師的禪房門鎖釦扣上,取下頭上的簪子插在上面,推了推門,見推不開,這纔跟左少陽甜甜一笑,回到自己的鋪上,鑽進了被子裡睡了。
雖然大殿裡少了一具屍體,但是身邊禪房裡卻停着兩具屍體,其中一具腦袋都被香爐砸扁了,血肉模糊的嚇死人了。苗佩蘭雖然自己殺了三十幾個敵軍,但是,那是生死關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辦法,事後才知道害怕,而且,這並不能讓她變得不怕鬼,該怕的時候還是一樣害怕。
苗佩蘭又鑽進左少陽的被子裡,緊貼着他躲在他懷裡。左少陽摟緊她,把被子一直蓋過頭頂,在被子裡摟住她,在她耳邊低低地說着話。
…………——————————————————天終於亮了。
左少陽和苗佩蘭起來之後,大胸女也跟着起來了。
拉開大殿的門,老者和丁小三已經在門外院子裡焦急地轉圈圈等着了。
院子裡逃兵的屍體還趴在那裡,只是大半已經被昨夜飄落的雪花掩蓋了。數十步遠之外,依舊是濃濃的白霧,看來這山頂還真是常年籠罩在雲霧之中。
老者瞧了一眼苗佩蘭背上揹着的弓箭,還有手裡提着的單刀。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兩位睡的可好?”
“嗯,還行。我們採了藥就下山。”
“我們也幫着採吧。”
“行啊。”
左少陽拄着柺杖慢慢下坡,出了籬笆牆,外面到處長得有紫背天葵子。左少陽採了一株給他們看之後,都認識了,開始採摘。
左少陽道:“你們忙着,我去廚房先蒸一些饃饃,準備點乾糧路上吃。”
大胸女微笑道:“左公子,我去做吧!多做一些大家都吃,我也餓了。”
左少陽搖頭:“不用,了禪大師昨夜已經做好了,只需上籠屜蒸一下就行了。”
說罷,左少陽拄着柺杖進了廚房。
紫背天葵子到處都是,很快採了一筐。採好之後,饃饃也蒸好了,拿了一個小籃子裝着,放在苗佩蘭的揹簍裡。
左少陽拱手辭別,帶着苗佩蘭、丁小三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