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大起,李嘉懷中溫軟去玉,頭有些昏沉,昨日飲酒過甚,好似還沒緩過來。
這邊,一個頭發披散,皮膚白皙,波濤洶涌的女子起了身,紅脣愈紅,顯然昨夜遭受不少的事務,太過於乏累:
“陛下也不知從哪得知這般的花樣,臣妾臉腮還有些酸脹呢!”
瞧着皇帝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寶嬪也不以爲意,反而心中竊喜,越發地挺翹起來。
“若不是你與皇后太過於無力,某會讓你這般勞累?”
李嘉大笑,又拍了拍一旁縮在被窩中裝睡的皇后,見其顫抖不已,不由道:“爺的本事太大,你們承受不住恩澤,蜜蜂採花蕊,總有尾針天賦異稟的,我就是這般,不然怎麼叫天子呢?”
“啐——”寶嬪唾了一口,臉色紅潤,一邊在宮娥的服侍下,穿起了衣物,一邊調笑道:“陛下還是快起吧,莫要耽誤了大事。”
“再說,您若是不起,怕是皇后要臥牀一天呢!”
“呸——”躲在被窩的周穎兒哪裡忍耐地住,不由得悶聲道:“臣妾只是不勝酒力,還未緩過來罷了。”
“只不過三人牀罷了,牀榻那麼大,又不是睡不着,至於那麼害羞嗎?”
“陛下就會糟踐人——”
李嘉也不閒着,將手身軀被窩,一手把住山頭,認真地把玩起來,一邊寬慰道:
“爺天賦異稟,昨夜吃酒又重,你一個人伺候,怕是要傷了身子,寶嬪一旁幫忙,也算是體諒你了,你呀,早晚要適應。”
見被窩蜷縮的越發厲害,忽然又是一顫,帶着哭腔嚶嚶聲想起,李嘉瞬間大笑:
“哈哈哈,某起來,寶嬪,你親自服侍皇后吧,她身子骨嬌嫩,還得多睡一下。”
這邊起來,吃了午膳,李嘉又走了走,跑了幾步,感覺渾身舒坦,來到了甘露殿,這是他日常處理政務和讀書的的地界。
“今個兒可有什麼大事?”李嘉一屁股坐下,看着堆着老高的奏書,顯然,吃酒許多的宰相們,今天也並沒有起晚,反而處理了不少的大事。
“相公們言語,從交州那邊,傳開了大勝的消息。”
說着,田福將某個奏本拿出來,輕聲說道。
“嗯!”李嘉點點頭,將奏本攤開,原來是安南都護張苗,以及兵馬使樑勵二人,共同署名上書的,內容是極厚,約莫上萬字,數十頁。
李嘉則不以爲意,攤開來看。
原來,從去年開始,丁部領作亂以來,交州都護府由於雨季的緣故,一直難以出兵,只能等到秋後春季,才能點兵作戰。
果然,隨着都護府用兵,布海口的軍閥陳明公,也旗幟鮮明地打出旗號來幫助丁部領,幫助他的乾兒子。
一下子,兩州作亂,都護府決定速戰速決,不然就會引起其他州縣的動盪到時候就不好了。
不過,丁部領不愧是日後交趾獨立的人物,他知曉打不過都護府大軍,所以且戰且退,突襲,就是不打正面戰。
而交州數千兵馬,忙活了一個月,只是打下了布海口,也就兵疲力竭了。
到了這時,距離華閭洞,丁部領的老巢,還有兩百餘里,地形崎嶇,遍佈山林,而且,其地又易守難攻,恐怕要打到雨季,才能拿下。
樑勵哪裡肯罷休,這是他的來到交州最大的任務,不顧一切地帶領兵卒去往華閭洞,將其包圍起來。
他卻不是無腦而行,反而聯繫了占城的兵馬,一起進行合圍,足足進行了三個月,就在雨季到來之前,華閭洞終於潰敗,兵盡糧絕,只能選擇屈服。
但,丁部領與其子嗣,數百號人,在雨林中,不見了蹤影。
雖然不完美,但交州兵卻很滿意,沒了華閭洞這個基地,丁部領就是無根之萍,長久不得。
樑勵直接摧毀了華閭洞,將數萬部衆,全部遷移到布海口,約莫六七萬人衆,重新組建一個海州,屬於交州都護府直轄。
也就是說,歷史上建立大瞿越,也就是越南所謂的丁朝的丁部領,已然沒了根基,翻不起多大浪了。
丁部領之所以崛起,華閭洞的易守難攻,是佔據很大一部分原因的,當然,這與南晉王吳昌文,無力,或者說安南沒有中央力量阻攔,也佔據不少的原因。
如今,交州一帶,數十萬漢蠻百姓,皆在交州都護府的領導下,又有數千精兵,不可能輕易地離開獨立。
況且,憑藉着海龍軍,李嘉可以輕易地將軍隊送到安南任何地方,而不用辛苦的翻越十萬大山,平叛的成本大降,自然不可能再獨立。
“對了,此次進士科,可有交州戶籍的進士?”
李嘉輕聲問道。
“此次交州舉人不過十人,雖然較其他府相差不多,但水平卻很差,一個不曾錄取,甚至,還有的連避諱都犯了,草草而去。”
這番話,田福自然答不上來,而是射聲司指揮使吳青說的,他早就等候多時了。
交州長達一年的戰爭,射聲司格外的關注,他知曉皇帝必定諮詢,所以一大早就預備好,苦苦等待皇帝的駕臨,匆匆趕來甘露殿。
“亂世嘛,文教不興也是正常的,況且是交州這般偏僻的地界,近些年又脫離中國。”
李嘉搖搖頭,不以爲意地說道:“這般,讓國子監出一百個名額,給予交州、占城兩地,文教不行,咱們須扶持一二。”
“另外,讓交州、占城兩地也不要墨守陳規,那裡終究太荒蕪了些,人家中了秀才、舉人,多獎勵一些錢財,鼓勵讀書的風氣,這對於本地,乃是極好的。”
“諾——”
“還有什麼大事嗎?”李嘉問道。
“陛下,北方傳來消息,自正月罷三相後,範質無官一身輕,卻突然一病不起,根據打探,怕是病入膏肓,活不過本年了。”
吳青輕聲說道。
“範質啊!”李嘉這纔想起,此人乃是輔佐郭榮的能相,剛罷黜就病篤,由不得他人多想:“其多大年歲?”
“五十有四。”
“真是病?”
“應該是的,消息說,範質早就病重病,頭髮花白,如今纔好好修養,但卻就不過來了,也算是壽終正寢吧!”吳青感慨道。
“五十歲,也對,其年歲不小了。”
李嘉這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