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猜測紛紛。
而薛傑粉絲跟王庸粉絲看到這一幕,一起笑了起來。
他們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不光沒有發生,王庸跟薛傑好像還挺友好!
“我就說王老師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皁白就罵人的人嘛!現在你們信了吧?王老師能講出那麼有文化的課,當然也有與之匹配的修養。”之前一個爲王庸說好話的粉絲得意道。
其他粉絲儘管沒反對,心中卻不敢苟同。
王庸文化高他們承認,但修養高,這個就無法認同了。
要是真的修養高,還會被人稱爲“流浪漢蜘蛛”嗎?還會嚇得一堆薛傑粉絲戰戰兢兢嗎?
不管怎麼樣,兩人沒有如外界預測那樣掐起來,就是天大的幸事了。
“臥槽,這什麼情況?王庸跟薛傑認識?”《國學論劍》節目組的人看着微博上兩家粉絲其樂融融的情況,瞪大了眼睛。
“沒聽說兩人有交情啊!王庸這才進入娛樂圈多久,能認識薛傑這種級別的明星?不可能。”有人搖頭否定。
“那這是什麼鬼?就連薛傑都對王庸示好,這薛傑還是我們節目的嘉賓嗎?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呢?”
“行了,少說兩句吧。別的明星也就算了,薛傑這種當紅明星有特權。人家沒說咱們節目組壞話,也盡了宣傳義務,要是強行逼迫人家表態抵制王庸,合作關係恐怕到此爲止。這對節目可是一個大損失,誰也擔不起責任。”一個負責對外接洽的工作人員勸說道。
“唉!”其他工作人員嘆口氣,不說話了。
何止王庸欺軟怕硬,他們何嘗不是?要是劉宇,恐怕他們當即就會要求劉宇配合,換成薛傑,卻是什麼話也不敢說。
錄製前兩期節目的時候,就連火爺都對薛傑客客氣氣。顯然薛傑沒想象中那麼簡單。
娛樂圈這一行水深,某人身後站着什麼樣的靠山,沒人清楚。
就像那張圖片,一隻貓在老鼠洞口抓着一條細細的尾巴。貓兒以爲是老鼠尾巴,實際上牆背後卻是一條巨大的眼鏡蛇。
保不準薛傑的背後就是一條大眼鏡蛇。
這一天央視的宣傳計劃,卻是再度以慘淡收場。
人們更熱衷討論的是王庸理直氣壯的認慫,跟薛傑的回覆。
以及兩人之間到底有怎樣的不可告人的關係。
甚至連兩人曾經是基友的小道消息都流傳了出來,還傳的有板有眼。說王庸中途當兵導致兩人分手,後來大家也都知道了,薛傑進入娛樂圈成爲當紅炸子雞,王庸則退伍成了老師。
而王庸現在有意往娛樂圈發展,也是因爲受到薛傑影響。王庸想要再次追求薛傑,跟薛傑再續前緣。
“臥槽哪個煞筆寫的?勞資要是抓到他不把他屎打出來!”王庸看着微博上的謠言,氣得咬牙切齒。
周圍《好先生》成員則笑得一個比一個暢快。
大家沒想到央視沒能讓王庸吃癟,反倒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流言讓王庸吃了癟。
只有馮奎於心不忍,安慰道:“王老師,你也別太在意這些東西。娛樂圈嘛,風言風語總是少不了。過幾天就消停了。”
王庸眼睛一瞪,道:“我怎麼能不在意?丫憑什麼說我主動追薛傑啊!要追也是薛傑追我纔對!”
噗通!
辦公室裡節目組人員倒了一地。
敢情您老在意的是這個!
王庸正忿忿不平之際,手機忽然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王庸卻是露出一抹訝異的神情。
竟是韓粒打來的。
馮奎也瞅見了韓粒名字,眼神詢問王庸是否要回避一下。
王庸大方的擺擺手,直接接通,還按下了免提。
“喂,韓粒。你還敢給我打電話?不怕我把你生吞活剝了?”王庸一副“我橫我有理”的語氣,問。
電話裡傳來韓粒咯咯笑聲,笑了好一會纔開口:“因爲我怕,所以我才專門挑個王老師心情好的時候打電話來啊!您現在剛跟薛傑互動完,心情應該蠻好的吧?”
王庸哼哼兩聲,說:“本來挺好的,一聽到你聲音就不好了。”
“哎喲,那我罪過可大了。要不要我上門負荊請罪?到時候王老師是生吞還是活剝,悉聽君便。”
韓粒這話一出,整個辦公室裡的人看向王庸的眼神瞬間變了。
全都用曖昧的眼神看着王庸,好像發現了兩人之間了不得的秘密。
負荊請罪,生吞活剝……這倆詞,好像都跟脫衣服有關吧?
韓粒這是在瘋狂暗示啊!
王庸自然也聽出了這兩個詞裡的歧義,臉色一紅,狠狠瞪了衆人一眼,抓緊轉移話題。
“咳咳,那什麼韓粒,你上次來的時候不還說節目資金有限,跟我們借演播廳嗎?怎麼搖身一變傍上央視這個大戶了?”
韓粒也恢復正形,回答:“之前確實資金不多,但是製作中途忽然出現一個闊綽的資方。直接要求往華麗宏大里做,還說聯繫了央視。這不就變成了所謂的三臺聯制了嗎?實際上所謂的聯制,不過是一個齊魯衛視的執行導演,一個燕京娛樂頻道的主持人而已,真正話語權都在央視那邊。”
“齊魯衛視也有參與?”
“嗯,這檔節目原本殼子就是齊魯衛視的一檔老節目。你也應該知道十幾年前齊魯衛視在綜藝節目方面是國內首屈一指,只不過現在沒落了,成了土的代名詞。”韓粒解釋。
這一點,王庸倒是知道。十幾年前齊魯衛視可是相當大膽,芒果臺沒有製作那幾檔大火節目之前,齊魯衛視就已經作出了幾個收視率極高的節目。而且還是華夏第一個上星的地方衛視,盛極一時。只可惜後來領導跟不上時代變化,逐漸在綜藝方面沉寂下去,被人稱爲“華夏農村衛視”。
不過,還有一點王庸不是很明白。國學類節目畢竟小衆,怎麼可能會有資方願意不計一切代價的砸錢呢?這可是一個註定虧本的買賣啊。
王庸把疑惑講給韓粒聽。
韓粒卻也知之不詳,只是猜測:“資方來的時候帶了一個選手,就是宣傳片裡的第七把劍。大概是想捧紅他吧?”
“第七把劍?那個東洋人?在華夏捧一個東洋人?這出發點似乎說不過去啊。”王庸不太相信。
馮奎也忍不住插嘴:“近二十年來還沒一個東洋明星成功打入過華夏市場,華夏人對東洋具有難以說清的複雜情感。這個資方做事未免武斷了吧?”
“喲,馮導?合着您也在呢?我猜王老師不會是放着免提,然後你們《好先生》一節目組的人都在聽吧?”韓粒一下子就聽出了馮奎聲音。
馮奎悔的直抽自己嘴巴子,多什麼嘴!露餡了吧!
“呵呵,哪能呢?就老馮一人在。”王庸哪能承認?
只是好死不死的,這時候一個人推門進來,大聲道:“馮導你們都在?正好省事了,這是你們節目組這個月的考勤表,你們看看沒問題我就交上去了。”
“……”王庸真想一腳把那人從樓上踢下去。
“王老師你這蔫壞已經是圈裡出了名,本以爲你對我能不一樣的。看來我也不能倖免於難啊!拜拜!再說下去,我可就要被央視給封殺了。”
韓粒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裡嘟嘟的盲音,王庸無可奈何攤攤手。
刺探情報的目的就此落空。
不過好歹大抵知道了一些《國學論劍》的來歷,也知道了資方不差錢。
這對《好先生》的壓力就更大了。
“東洋人?這事怎麼處處透着股子古怪呢?”王庸喃喃自語,疑惑不解。
下午,王庸試着錄了一期節目,效果不甚滿意。
一直熬到下班都沒能再想出太好的主意來。
光電的整改令一日不撤除,整個節目組的人精氣神就一日回不來。
而且節目組人現在更關心的是,《國學論劍》首期的收視率會有多少。
《國學論劍》節目組像是故意爲了示威一樣,將播出時間定檔在了週六晚八點。
跟《華夏好先生》一模一樣。
這也引起好多人的關注,紛紛猜測兩檔節目究竟誰會贏。
一想到這個問題,王庸就頭疼。
直到現在《好先生》整改的消息還在捂着,週六可就露餡了。
到時候會面臨怎樣的風暴還不知道呢。
爲今之計,也只有全力狙擊《國學論劍》的宣傳了,爲《好先生》保留一絲絕地反擊的希望。
週二。
《國學論劍》再次放出一位論劍明星。
陶即。
卻也是一個老資歷的歌手了。
消息一放出,自然又引發一片討論。
而陶即也在微博上承認了這一消息,並且表示自己參加這節目純粹是爲了學習。以前語文成績就差,做了歌手後歌詞都記不住。笨鳥先飛,想在《國學論劍》中學習到足夠的知識,補益歌唱事業。
有吳正權、劉宇等人的前車之鑑,陶即很低調。堅決不提王庸的名字。
“陶即這算不算變相掛白旗?這樣搞多沒勁啊!”吃瓜羣衆沒熱鬧可看,都意興闌珊。
陶即則抹着腦門上的冷汗,心裡嘀咕。這關頭誰還樂意招惹王庸?王庸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陶即可跟王庸耗不起。
陶即過氣一段時間了,還指望着這檔節目翻身呢!
堅決不能招惹王庸!陶即心中暗暗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