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小死了!
憐風得到這個消息後,頭腦一蒙,早上都還安排了人盯着她,親眼看着她和三公子一起出城的,怎麼下午就得到了她死亡消息,這不科學!
憐風冷冷的看着那名回報消息的密偵司密探,語氣寒徹入骨,“你可是親眼見着紀小小死了?她又是如何死的?給我詳細道來。”
聽到憐風問話,那名密偵司的密探急忙回答道:“是三公子的護衛射殺了她。”
“三公子的護衛?”憐風驚詫道:“三公子護衛爲何好好的會射殺紀小小?”
那密探吞吞吐吐道:“這個……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也只是遠遠看見一眼,並不敢上前多問。”
憐風揮揮手,“你下去吧,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剛纔大小姐交代的事情,你們密偵司要用心去做。”
“謹遵大小姐之令!”
……
回到仲輕寒的書房,憐風將從密探那裡打聽到關於紀小小之死的消息告訴了仲輕寒。
仲輕寒面有狐疑之色,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會那麼湊巧,我這邊剛準備調查她,她就死了。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憐風,你去給我看看,仲夏他回來了沒有?如果回來的話,讓他到我院子來一趟。”
憐風應聲而出。
一個時辰後,仲夏從城外的莊園回到府上,得知大姐仲輕寒請他過院子一敘。
他的心裡已然瞭解所謂何事,說實話,他的這個姐姐大不了他一兩歲,卻是他在仲府中最怵的兩個人之一,另外一個乃是他的親生父親,西涼公仲綱。
“坐!”見到仲夏進來,仲輕寒招呼他坐下,然後吩咐道:“憐風,去將蘇公子送來的雨前龍井泡一壺上來。”
仲夏大大咧咧坐下,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二姐,你找我有何事?若是沒什麼大事的話,小弟我要回房讀書去了。否則等父親大人回來,考校不合格,又得臭罵我一頓。”
仲輕寒似乎沒看到他輕浮的舉動,和煦笑道:“就和你聊幾句,耽誤不了多長時間,喝杯茶的工夫而已。莫非三弟有什麼很急,且不方便讓姐姐知道的事情要去做嗎?”
仲夏心頭一凜,藉着接過憐風茶杯之際,平緩了下心情,哈哈一笑,“二姐您說哪裡話,正好小弟也很久沒和二姐在一起聊天了,有什麼話你儘管問。”
仲輕寒端起瓷杯,揭開杯蓋,看着茶湯裡面點點碧綠之色,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對仲夏笑道:“三弟,你嚐嚐這茶水的味道,雖然比煎茶要寡淡、微苦一些,但是喝習慣後,還是挺回味無窮的。”
仲夏此刻心裡正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哪裡有什麼心情喝茶。府內密偵司調查紀小小一事,他早有耳聞,若非不是密偵司的密探們已經快抓到證據,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只是沒想到他前腳剛處理完,後腳就被自己大姐請了過來。
仲夏嘆了口氣,放下了茶杯,“二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三弟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砰”
仲輕寒將茶杯重重擱置在茶几上,目光如劍般凌厲,“好,三弟,我就開門見山問你了。今日早上紀小小是不是和你一同出城了?”
仲夏的心臟隨着那聲重響,驟然提的很高,“不錯,是有那麼回事。”
仲輕寒冷冷問道:“那她現在人呢?”
仲夏道:“死了。”
仲輕寒雙眉倒豎,不怒而威,一股強大的氣勢直撲而去,一字一頓問道:“怎麼死的?”
仲夏感覺自己快呼吸不過來,這種強大的氣勢他以前只在他的父親仲綱身上見識過,沒想到自己的大姐居然也有此懾人心魄能力。
一時間他開始隱約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或許自己不應該如此輕易下決定……
他艱難開口道:“小弟,小弟原本是仰慕那紀小小的美貌和才學,主動討好於她,想博得一番她的歡心,看自己能否成爲那入幕之賓。”
仲輕寒見他說話斷斷續續,臉色脹紅,便收回了少許氣勢。心裡對他倒是高看一眼,沒想到他眼光還不錯。
對於紀小小,她也接觸不少時間,知道這個女子的確容易吸引人的愛慕。沒見才情高如蘇子恆,也和她攪和到一起去了。
而這,恰恰是引起她懷疑的地方。既然紀小小和蘇子恆關係那麼密切,爲何紀小小又會和自家小弟走的那麼近?
仲輕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淡淡道:“既然你如此仰慕她,爲何她還會死於你的侍衛之手?”
仲夏臉色蒼白,艱難嚥了口唾沫,“二,二姐。當時家母在城外莊園,見紀小小行蹤詭異,試探之後,得知她乃是蒙元國的探子,便打算擒拿下她。”
緩了口氣,他見仲輕寒依舊冷冷盯着自己,便繼續說道:“那紀小小見行蹤暴露,便想逃走,被家母下令侍衛射殺。”
仲輕寒皺眉道:“三夫人也去城外莊園了?”
仲夏道:“是,是的。因爲蝗災緣故,我娘她擔心莊園受災,便前往莊園打聽情況。”
仲輕寒眼睛微眯,看了仲夏許久,見他面不改色,絲毫沒有慌亂,忽的正色道:“辛苦三夫人了,那莊園一切可好?”
仲輕寒的母親殷妍柔乃是西涼公仲綱的正妻,只是她近十年幾乎不管府中大小事務,每日在佛堂唸經。
仲綱除了正妻之外,還有三個側室。其中仲夏便是三夫人的兒子,平時家中莊園也是由她在管理。因此發生蝗災時,她出現在城外莊園也不足爲奇。
仲夏點頭道:“莊園一切安好,說來也奇怪,這次蝗災雖然來勢很兇猛,但不知爲何到了西寧府境內,原本聚成一羣的蝗蟲反而四下分散。這樣一來,倒讓莊園內的僕人們驅散蝗蟲提供不少便利。”
仲輕寒鬆了口氣,蝗災沒給西寧造成太過嚴重的災害就好,否則一旦老百姓動盪,再加上蒙元國那邊可能出現的戰爭預兆,那涼州就危險了。
“三弟,勞累你走一趟,二姐現在沒事了,你回去吧。”揮了揮手,仲輕寒面露一絲疲倦說道。
仲夏小心翼翼的告辭離開仲輕寒的院子,卻沒有注意到他轉身的時候,仲輕寒臉上倦容一掃而空,轉而是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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