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門來的人口,王佛兒沒理由拒絕。
只用了十日光陰,他就已經把白月城中的所有監牢的囚犯,統統提了出來,並且把白月城的各路流散閒漢,颳了一遍。在城外給他劃撥的營地中駐紮了下來。
這一萬三千餘人,可以稱得上一個好貨沒有,每日都有人逃了出去,甚至煽風點火,攪亂營地。王佛兒手下之後十餘名武將,雖然他臨時挑選了一批還堪大用的人手,卻也管理不來這麼些人。
又是一天的忙亂之後,王佛兒焦頭爛額的聽到姜文禮前來稟報,名額上一萬三千餘人,已經逃走了近四千,白月城內治安比往常更加混亂了,不但宮中有旨呵斥,就連各路妖族的人馬也十分抱怨。
青猿大將已經數次提議,要撤去王十方的矢鋒營統領之職。因爲兒子巺蘇邪的關係,這位青猿大將對王佛兒十分不對眼。
嘆氣一聲,王佛兒苦笑着望向淚傾城,說道:“我倒是有些手段,只是過於雷霆,而且這矢鋒營擺明了就是送死的,我何必爲難這些人。”
淚傾城笑而不答,對王佛兒能否統帶這些罪犯囚徒,她是一點也不關心。
揮手讓姜文禮下去,王佛兒正要跟淚傾城說話。突然一陣氣勁交拼之聲,姜文禮大聲慘呼,王佛兒一愣之下,立刻衝了出去。
姜文禮已經被數十名矢鋒營甲衣的士兵圍困,身上已經帶了兩處傷口,而最爲觸目驚心的,是一條大漢,用一根粗大之極的鐵棍,撮了一人地屍體,大笑高呼。見到王佛兒出現,這些人也不害怕,反而加緊了攻擊姜文禮。
“那不是你手下的武將麼?怎麼會被人殺死?”
淚傾城隨後出來,驚呼一聲。那大漢挑的是一名才歸附王佛兒的武將,身上傷痕宛然,顯然是被圍攻而死。
王佛兒看的目眥盡裂,大吼一聲,手中青杛木飛了出去,直貫那些圍攻姜文禮的士兵,洞穿了三名亂兵的身軀之後,青杛木噶纔在大挪移念法地牽引下,倒飛了回來。
“軍中律法,殺人者盡斬無赦!”
王佛兒一直都沒有加意管理矢鋒營的心思,但是自己好容易才收服的手下,被人殺了,他心中難過,可想而知。他已經非是剛來中土神州的懵懂,殺人對他來說已經非是什麼了不起地大事。
震怒之下,王佛兒棒法充滿的無邊殺氣,這些作亂的士兵,武功雖然都還不凡,但是卻又怎麼可以跟擁有第四品修爲的王佛兒相比。
掌中大棒舞起漫天的棒影,頃刻間就有十來人在他的棒下喪生。等到他衝近了那挑了他手下武將屍身的大漢面前,王佛兒一收青杛木,反手一指點在對方的眉心。
在王佛兒地十界縮地法,超乎尋常的速度之下,這名大漢根本沒有反抗之立,連手中的鐵棍也沒來得及撤回。這一指點下,王佛兒冷冷的喝道:“今日起,矢鋒營實行連坐之法,作亂者,盡化屍兵,以供驅策!”
等王佛兒手指挪開,這大漢身上已經再無半點生機,全身散發了昏黃地屍氣,已經被王佛兒大攝魂念法勾出了魂魄,化成了無知無覺的屍兵。
本來還在圍攻姜文禮的亂兵,頓時被王佛兒這雷霆手段,震的心中一經驚,手中的武器也都緩和了下來。姜文禮頓時衝出了重圍,立刻對王佛兒大聲叫道:“主公,這些人說,剛纔矢鋒營已經全部譁變,很多人都已經在追殺領兵之人,烏囟、公望他們可能也危險了!”
王佛兒淡淡一掃,大喝道:“危險什麼?跟我去立刻平息了叛亂!”
一頭手持重斧的黑甲玄騎,在王佛兒身後忽然現身,大手虛空一攝,那名大漢立刻乖乖的站到了這名黑甲玄騎的身後。
剛纔王佛兒說要把譁變的亂兵,化作屍兵,那幾十名前來偷襲姜文禮地士兵,還心存僥倖,按時黑甲玄騎這名大屍妖出,再沒有一個人能站的穩腳步。立刻都跪了下來,哭泣者有之,苦苦求饒者有之,再沒有半點剛纔的興奮模樣。
王佛兒深知此刻仁慈不得,剛纔他還沒有注意,現在聽來,大營處處都是喊殺之聲,也不知亂了多久。本來這矢鋒營都是這麼亂七八糟,王佛兒便沒有注意今晚有何不同。
“文禮,一會把我剛纔的話,呼喝出去。反抗者殺,屍身立刻煉做屍兵!”
他擡手召喚出來魔黿,出來讓姜文禮跟淚傾城踏了上來,用後面部下能夠跟的上的速度,向大營中最亂的地方飛去。
那些看到王佛兒似乎不想懲罰他們的亂兵,有個機靈的,立刻往後一退正要逃開,突然身上一緊,蒼白地光焰從他背後沖霄,黑截玄騎操縱坐騎,從他被蒼炎化成灰燼的地方踏過,那頭猙獰猛獸模樣的騎獸,輕輕噴了一口屍氣,剩下的那些亂兵立刻寒流灌頂。
“不願意現在跟上來的,就變成屍兵跟班。”
王佛兒這句換悠悠從前面傳來,這些亂兵立刻跳了起來,玩命的向着王佛兒的方向緊緊追隨了下去。跟了這人,就能保住性命,這一刻,這幾十名亂兵,終於承認了王佛兒大統領地地位。
等到王佛兒趕到姜公望跟樂獅駝的營帳附近,他身後的矢鋒營將士,已經有了兩千人之多,黑甲玄騎統帶的屍兵,也有了三百餘人。
姜公望大槍橫掃,正把面前的對手逼開,突然發覺身上壓力輕了一些,擡頭看時,卻見到大隊人馬正圍在四周,一些士兵沒了命的高喊:“作亂者殺,死者盡煉屍兵,要命的跟上統領......”
背後跟他並肩作戰的樂獅駝,突然重重噓了口氣,在姜公望的耳邊低聲說道:“我就說,主公應該有些手段的,他就是有些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