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轉眼就是一個月過去,王佛兒在州牧府已經呆的慣熟。他們這些豢兵,每日除了修行打坐之外,也別無什麼事情做。
別的小孩,初來乍到,都比較遵守規矩,王佛兒卻哪裡有這些顧忌,每日打坐之後,就四處遛達,州牧府除了內院不曾去過,其他的都轉了遍,今日無事,就想跑出去散悶。
靈州牧東方朔明,整日都在處理政務,手下兵丁家將都派出去四下清理屍兵幽魂,接納難民入城,對這些豢兵管束的也就不怎麼嚴密。
王佛兒大搖大擺的出了自己居住的院子,悄悄摸到一處高牆下,他終是不敢自正門出入。拔身一躍上了牆頭,他往外看看了,正要跳下,卻看到一輛裝飾華美,六匹五角羚馬拉的輕車。
他已經對大乾王朝的官制有了些瞭解,知道所用車馬的檔次,昭示了主人的身份。沒有官職在身者,最高只能用六匹拉車靈獸,這架輕車上面的裝飾,顯然是官宦人家的家眷所用。
“不知是東方朔明的老婆還是女兒?”
王佛兒嘀咕一聲,想要等這些人進了府邸,纔好跳下牆去,不然給人發現了,只怕不會有什麼好事。只聽得一聲銀鈴般的笑語,一團香風颳過,兩個年輕少女迎了出來。
其中一個跟在後面的,王佛兒卻是認得,正是那天領着兵丁抓他的那個俏婢。而另外一個,雙鬢垂髫,身穿淡黃衫子,瓜子臉蛋,舉止活潑,清麗秀雅,是個十五六歲的小美女。
“青姐姐,你可算來了,我娘都念叨幾次。我小弟弟滿月怎麼還不見他的乾姐姐來探望!”
輕車上走下數人,爲首的一名少女輕輕一笑,還未說話,王佛兒已經看得清楚,心裡不住大叫:“中土神州美女水準好高,這個神采飛揚,氣質無雙,是我喜歡的類型……”
待得兩位少女,跟隨身的丫鬟僕婦進了府門,王佛兒也沒心思出去了,一縱身跳落地面,偷偷跟在這一行人後面。
兩位少女談談說說,笑語不斷,一直進了內院。王佛兒倒也不是尾行色狼,只不過,到了這個世界,每日過的十分枯燥,什麼娛樂也沒,讓他頗爲無聊罷了。
“看美女管怎麼說,也是一種有益身心的運動。”
找了合適的藉口,王佛兒找個牆頭就翻了進去。內院他從未來過,又慢了一步,進來的時候已經見不到兩位少女的影子,也不知該到哪裡去尋找。
胡亂走了幾步,王佛兒發現越走越是荒涼,內院有十幾進的院子,他也不知來到了哪一處。過了個月亮拱門,就見到了一處四層的小樓,孤零零的立在那裡。
王佛兒暗道一聲:“晦氣!找美女,找到爛尾樓,真不是一般的衰!”
正想退出,突然那小樓上有微光一閃,映入了王佛兒的眼簾。
“咦!中土神州應該沒有玻璃,這閃光的卻是什麼東西?”好奇心一起,王佛兒邁步就走了過去。這小樓修的頗爲精巧,但是顯然很久都無人打理,到處都是灰塵。
一樓,二樓,都是空無一物,三樓有張紅木大牀,一張梳臺,反光的正是梳臺上的一面鏡子。“古怪,這鏡子早該全是灰塵了纔是,怎會如此乾淨的還能反光!”
王佛兒伸手一拿,這面銅鏡頗有些沉重,上面被摩挲的精光鋥亮,也不知有多少年頭了。
所謂賊不走空,王佛兒順手就揣入了懷裡,找了一圈沒什麼可順手牽羊的,王佛兒正要離開,突然一陣勁風,兩道曼妙身影,急速穿入了小樓。看到王佛兒立刻兩聲嬌叱,四掌翻飛,猶如無數羊脂白玉蝴蝶,紛紛飄落。
王佛兒何曾見過如此奇妙的掌法,匆忙鼓起十方凍魔道的冰寒真氣,手上一招都沒能遞出去,就被兩雙玉掌,拍中了身上十七八掌。
“何方賊子,來我家偷盜鴻鵠鏡?”
十來股氣勁鑽入內體,王佛兒片刻之間,周身大穴就被封的七七八八,當場就坐在了地上不能動彈。他試了試嗓子,發現還能說話,急忙辯解道:“我是新入府的豢兵,剛纔走失了路徑,不小心闖入了這裡,剛纔見到一面鏡子,以爲是誰人丟的,正要去交個府中執事……”
王佛兒從來不知誠實爲何物,這翻謊話倒也說的絲絲入扣。他眼光掃去,發現剛纔出手的,正是他在府門見到的兩位少女,心裡還頗有些美滋滋。
“古人云,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識荊!我迷路了,還居然能見到兩位美女,看來果然運氣不錯。”
身穿淡黃衣衫的少女,從王佛兒懷裡搜出了鴻鵠鏡,而且連他身上的銅尺,古銅環,也都翻了出來。王佛兒心思電轉,急忙叫道:“這兩件卻是我的東西,是我的戰場上撿來的無主之物。”
“呀!好髒!原來是操屍銅環!”
黃衣少女沒仔細瞧手中兩件東西,匆忙扔還給了王佛兒。
王佛兒心裡得意,臉上卻不動聲色。這操屍銅環也就罷了,那火龍輦的封印銅尺卻是個好東西,他早就用污泥摸了幾遍,髒的看不出來原樣,果然矇混了過去。
“雖然如此,你說的話也不可盡信,東方妹妹,我看還是叫府中的執事來問一下,這小孩究竟是你們家的豢兵不!”
黃衣少女點頭稱是,伸手一點,結了王佛兒身上氣穴,叫他跟上兩人。
有了這種機會,王佛兒有意拖延時間,走的極慢,一路上問東問西,仗着在地球泡妞練出的口才,終於曉得了兩位美女的名字。
黃衣的是靈州牧東方朔明的小女兒,東方纓,另外一個,卻是本城最大的商會首腦凌孟獨女,名叫凌青絲。兩人都是道門兩大聖地,廣寒宮的外門弟子。
有個外號,叫做彩虹雙飛,是靈州著名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