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風突然發現自己佩戴的寶石發出陣陣淡黃色光芒,身上的羅盤也急劇的抖動,段風看了一眼雲天龍腰間佩戴的寶劍,心想:“怎麼可能是他?”
韓青也注意到這點,看了看段風,兩人並沒有說出魔劍的事。段風看着雲天龍說道:“又是你,上次不周城的事也是你乾的吧?”
“不周城?”雲天龍想了想,哈哈一笑,說道:“就算是我,那又能怎樣?那只是給你們的見面禮而已,可惜那幫廢物沒能殺了你,僥倖讓你們逃脫了,今天恐怕你們就沒這麼好運了。”
段風看着雲天龍志在必得的樣子,心裡不禁冷笑一聲,他正是憑藉手裡的魔劍纔會有如此自信,只是他錯估了形勢,只是不清楚他對魔劍的使用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段風看了看手裡的寒冰劍冷笑道:“你確定這次你就能打敗我嗎?”
雲天龍看着寒冰劍說道,不屑的說到:“這就要問問我手裡的易風劍了。”
“易風劍?”段風心想,“應該就是魔劍無疑了,只是可惜,怎會落到雲天龍的手裡。”
趁着段風思索之際,雲天龍手裡的劍已經來到眼前,段風腦袋一側,寒冰劍向右輕輕一撥。
“嘡!”
段風只覺耳朵一陣嗡嗡作響,一股寒風從耳邊滑過,一縷長髮從肩上劃落。
“好強的劍氣!”段風暗暗讚歎,沒想到雲天龍的武功進步這麼快,剛纔那一劍劍鋒凌厲,更何況還是魔劍,加上雲天龍熟練的劍術,威力不容小覷。
段風身體往右一側身,寒冰劍向上一揮,躲過雲天龍的襲擊之後,一股劍氣順勢朝雲天龍飛去。
雲天龍一看,飛身一躍,輕鬆躲過劍氣,隨後轉身又是一劍,段風飛身一躍,轉到雲天龍的身後,雲天龍大吃一驚,沒想到段風功力進步如此之快。雲天龍想要憑藉易風劍的優勢,逼迫段風就範,但是雲天龍沒有想到的是,段風手裡的寒冰劍的威力不在易風劍之下,幾個回合下來,雲天龍沒有佔的一點優勢。
而此時,段風則是越戰越勇,雖然自己劍術不如雲天龍,但是憑藉寒冰劍的和逸龍劍的威力,也足以讓雲天龍應接不暇。
雲天龍憑藉精湛的劍術遊走於段風左右,而段風也憑藉寒冰劍和逸龍劍合併的威力以及體內深厚的靈氣一次次化解了他的攻擊。
幾十個回合下來,雲天龍已經漸漸支撐不住,眼看就要敗下陣來。段風趁着雲天龍喘息之機,揮劍向雲天龍胸口刺來,雲天龍一看情況不妙,隨手抓來一個隨從朝身前一擋,自己馬上飛身離開圈外,跳上一匹快馬離開。
而其他黑衣人一看雲天龍逃跑,也紛紛撤出戰鬥,出於安全考慮,段風和韓青也並沒有繼續追擊。
段風看着腳下的屍體,又看了看韓青說道:“看來雲天龍並不知道我們已經找到魔劍的事,否則他也不會只憑一把易風劍就敢來冒這個險。”
韓青說道:“也許我們已經找到不周城遇襲的答案了,只是這個答案對於柳雨微來說未免有些殘忍。”
段風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還是先不要對她說了。”
韓青看着段風點了點頭,兩人轉身回到營地,隨後叫人對山溝裡的礦石進行重新裝車,而至於那些劫匪,段風說那只是普通的蟊賊,後來一看礦車太沉,所以就把礦車丟棄之後逃走了,柳雨微還想問些什麼,被段風搪塞過去。
此時天已經亮了,衆人押送礦車繼續朝雲間城方向前進。
一路上,韓青看到段風不住的回頭觀察柳雨微:“心裡很亂?”
段風點了點頭。
“柳雨微是柳雨微,柳南春是柳南春,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我明白,只是一想到我父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我希望你能保持克制,一切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段風疑惑的看着韓青,韓青補充道:“我的意思是,我們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父親的事與柳南春有關。”
段風雖然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這一切都表明,自己父親的死和柳南春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但是自己卻沒有證據來證明這一切,這纔是自己糾結的原因。如果自己對柳雨微過於冷漠,將來發現柳南春是無辜的,那對於柳雨微來說豈不是很不公平,況且自始至終她都是站在自己這一邊;倘若自己像以前對待她,最後卻發現事情真如自己所想,那將來自己又將如何對得起自己的父親。
“況且走總覺得雲天龍和柳南春並不是一條心。”
“你什麼意思?”
“據我對雲天龍的瞭解,他可不是一個甘願受人擺佈的角色。”
“嗯——”
段風心亂如麻,他真希望昨天沒有碰見雲天龍,至少自己還能保留幾天幻想,現在他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柳雨微了。
車隊來到雲間城,出城負責交接的是雲間城城主的大兒子名叫孫越,而云間城城主孫誠正在城主府等待爲段風等人接風。
段風說到:“這不太合適吧?我等只不過是一介白衣,此次只是受人之託押運礦車,豈敢承蒙城主如此厚待。”
孫越說到:“段公子言重了,這是家父特意安排的。”
段風等人只得跟着孫越前往孫府,一路上段風發現,相較於鳳凰城,這裡街道兩旁鐵鋪林立,即便是沿街叫賣的小販,也是賣些鐵器,至於其它商品則十分稀少。
到了孫府,段風等人見到孫誠,只見此人一頭雪白的銀髮如瀑布般懸掛在身後,但是光禿禿的下巴上並沒有鬍子,好像是故意剃掉的,而且臉上一點皺紋也沒有,皮膚比一些女子的皮膚好要光滑,如果不看頭髮,衆人一定不會相信這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
孫誠一看到段風,就跑過去拉住段風的手噓寒問暖,這讓段風多少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孫誠一看段風滿臉疑惑,笑着說道:“沒想到賢侄都長這麼大了,你真是和令尊年輕時長的一模一樣啊!”
段風問道:“孫大人認識家父?”
孫誠愣了一下說道:“豈止是認識,我跟令尊那可是至交,想當年我們一起闖蕩天下。”說道這裡,孫誠突然停了下來,嘆息道,“哎!沒成想,現在令尊落了個這副田地,真是世事無常啊!不過賢侄放心,不管外面的人怎樣,在我這裡,你還是我的好賢侄,既然段兄不在了,那以後你要有什麼事,就告訴我,我一定會盡全力照顧好你的。”
段風聽了這些話,心裡升起一股暖意,雖然之前從未聽父親提起過此人,但是現在孫誠的話確實觸及到自己的內心,自從父親死後,除了身邊的這幾個人,段風是舉目無親,好不容易找到哥哥還身陷囹圄,眼前這個老人年齡和自己父親相仿,段風不經意就會想起自己的父親。
孫誠爲段風等人安排了住處,晚上還派人帶着段風等人熟悉了雲間城的環境。雲間城雖說地靠北域,環境自然是比風換成差點,但是由於這裡是帝國的冶煉重鎮,人口衆多,所以城池建設還算不錯。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段風等人被孫誠留在雲間城,對雲間城的經濟情況、民生情況以及城防建設進行了詳細的考察,這些活動都讓段風等人感到有些意外,他們不明白孫誠爲什麼要將這些展示給他們這些外人看。
不過從這些天的瞭解來看,雖然雲間城的經濟還算不錯,但是城防建設卻十分薄弱。整個雲間城,外加周圍的五個城鎮,總城防兵力加起來不足五萬,五個小城各有駐軍五千,而云間城駐軍也才兩萬五千人,與其它郡不同,據孫誠介紹,雲下郡並無後備兵員,所有的武裝力量就是他們看到的這些了,這在平時當然沒有問題,但是一旦戰事爆發,這點兵力,遠遠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