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天越發冷,一經門口,“呼~呼~”冷風的聲音,雖然這聲音一段一段的,天冷,彷彿天都黑的快。
當初撿回來的那幾個梧桐果兒已經燃燒完了。
秦墨也想不到什麼辦法可以不耗香油來做燈,但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買一方燈盞回來。
天冷,就早點煮晚飯。
香香從中午跑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
不知道跑哪一家去烤火了,秦墨中午從路邊摘野菜回來的時候,一路過,看見很多人家裡都燒着明旺旺的柴火在取暖。
原來村裡的人冷的時候都是這樣取暖的,在屋外的臺階上燒火,家裡經濟好點的就在自己廳堂裡放個大鐵鍋,裡面放了乾柴燒火,其他的人烤。
而這屋裡冷,秦墨也是穿越過來第一次如此冷的天,而自己卻沒有辦法。
這屋裡冷,偏那破泥牆有那麼幾個大洞,冷風呼呼的朝屋裡灌。
所以,秦墨就算上了牀,也覺得冷。
這天氣就是這樣,你說它才深秋吧,氣溫還不那麼冷,它偏偏就這麼突然給你這麼一出。
唉,還是生火吧。
那寒風,秦墨將身上的單衣緊了緊,一出門,天越晚那空氣越冷。
秦墨雙手護着上身,貓着身體,開門出來煮飯。
誰叫這晚飯還沒吃呢。
煮晚飯,點了柴火,秦墨終於覺得不再那麼冷了。
去後面拿兩個大柴,一丟放進煮飯的竈膛裡,那火被風吹的很能燃,轟轟作響。
秦墨起身去揭開鍋蓋看飯。
天冷,煮的米飯就要幹些。
香香一看見這乾飯就高興。
秦墨將飯米粒撥了撥,又低頭聞聞米飯的香味,才‘嗯’了一聲,將鍋蓋蓋上。
在人家檐後找了瓦片,秦墨拿來鋪在牀下,桌子外邊。
又轉身才回到竈臺上,拿碗添飯。
“香香。香香。”
“秦香香。小崽子,跑哪裡去了。”
秦墨去村中叫香香回來吃飯。
“姐姐,我回來了——”
等香香回來,秦墨已經坐在桌前吃了。
“姐姐,我跟你說,楊奶奶家的那條小白狗可好看了。”
秦墨不吭聲,內裡卻是氣不打一處。
“以後不許跑到不回來吃飯,聽見沒——”
“哦——”
香香悶悶的回答。
低頭,小指頭上黏了米飯。
第二天,天清氣朗,便沒有昨天那麼冷。
秦墨起牀,穿了衣,開火,兩個幹饃就成形了。
拿在身上,爲的是去集市。
沿途經過那姓陳的男人的村莊,秦墨特意走了一趟,過了一條河,還走了兩道彎,纔到了那人家中。
上次那雞柵欄修好,那男人沒有領錢就走了,秦墨這次特意送來
男人家裡妻兒纔剛起來。
在洗漱,見秦墨來了,那男人兩孩子哇哇笑鬧,妻子卻害羞的掀了簾子,半看秦墨半嬌羞樣的進屋。
秦墨也覺得怪了,她是女的,又不是男的,那媳婦竟然這般避諱。
秦墨也不多講,把工錢給了,陳家男人挽留,秦墨謝絕了,然後笑着上路。
既然來拿被套,自然秦墨先奔的就是裁縫店,那老夫婦還是一貫的笑臉慈祥,卻是兜生意的很。
按照秦墨要求的樣子縫製出了被套,秦墨驗貨後,付錢,又取了香香的衣服,還是左右的檢查好了,才付錢。
路過街邊,買了針線。
又在集市上,購了燈臺回去,這個用棉繩一撮,穿進去,沾點燈油,便是晚上的燈了。
又七七八八又購了些東西,收拾好揹簍,便準備回家。
回去之後,揹簍放地方,秦墨卻歡喜的很,手中捏着那五尺來寬的被套,心裡喜樂的很,擺在牀上,左翻翻,右看看。
彷彿是得了一件天賜的寶貝樣。
“姐姐,你在看什麼啊——”
香香一直在觀望秦墨的表情,站在牀頭站了好半天了,一雙眼睛兩個眼珠兒疑惑的都快挺出來。
卻還是看不懂秦墨在幹嘛。
“哈哈…”
秦墨卻先笑了出來,一低頭,手裡那抓着那被套的一角。
躬身,捏捏香香有肉的小臉頰。
擡頭,天冷,嘴巴卻紅紅的。
“香香,高興麼,從今晚開始我們就有被子了。”
這純棉的布料,秦墨說不出的感嘆,到底是這古代的純棉纔是真叫純棉啊。
這印染的工藝,雖然說不上最好,但是,顏料卻也不比在現代,大部分都是工業製品。
“姐姐,有被子了我們是不是就不冷了——”
半響,香香才眨了一下眼,軟軟的小乳聲。
手指扣着牀邊的一點點木屑。
似懂非懂問到。
“是啊。我們今晚睡牀就不冷了。”
秦墨笑的喜樂,昨晚那種夜,如果不是有一盆火,那還不知道要冷成啥樣呢。
“嗯嗯,姐姐厲害,我們有被子,我們又有被子。”
香香看秦墨高興的模樣,自己也歡呼了起來。
秦墨知道香香那個‘又’字的意思,這秦家,這房子應該是從那個門戶裡分出來新建的,男主人在家的時候,屋裡傢俱什麼都還有,棉絮應該也有,後面只剩兩姐妹棉絮就被村頭的跛腳乞丐奪去了。
“香香,今晚我們就有新被子了——”
“姐姐真厲害,以前我們都打不過那壞癩子,姐姐也怕,可是現在那癩子再不來門口了,我們家還有了新被子——”
秦墨不管三七二十一,將昨天前曬的幾簸箕棉花,羽毛端來,然後對着那—讓裁縫按照自己要求的樣式做出來的具有現代型被套,從那被套的口子,將棉花,羽毛都塞進去。
像那現代的羽絨服得做保暖,秦墨想想就覺得興奮。
都塞進去後,秦墨便拿出從集市上買來的針線,穿針,引線,雖然縫補的技術不好,好歹還是懂那麼些。
最後,線穿過去,便一針一針的,將整個被子口子,縫補好了。
如此,一個類似現代的羽絨被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