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這樣想法的好像不僅僅是鄭小左,在鄭小左回到教室的時候,林墨軒已經坐在了那裡,靜靜地翻看着手上的信箋,那信箋,也是粉紅色的,她只是輕輕的掃一眼,就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就在不久前,自己還說沒人給他送,現在,他竟然收到了,不過憑林墨軒的條件,他確實能吸引無數的女孩子,但是在想到有女孩子和自己一樣暗暗地打量林墨軒,想着有女孩子也會想象和林墨軒在一起的日子,自己只是想着,心底都很是酸澀。
可是話說回來,林墨軒什麼時候是自己的了呢,他們一直視同水火,他不過是可憐自己,幫助了自己一次而已……
鄭小左不住的勸說自己,但是當下課了,林墨軒再次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去之後,她還是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林墨軒的桌子上,將他壓在本子下面的那粉紅色的信箋取了出來,然後就輕輕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她的心中帶着偷竊的恐懼,但是更多的是狂喜,她終於知道是誰和自己一樣了,但是等她真的鼓起勇氣,在上課的時候,偷偷地打開那信箋的時候,她的世界就再也無法平靜起來,寫信的人竟然是秦沫沫。
秦沫沫,那是自己的好友,是關鍵時候幫助了自己的那個人,她一直喜歡轉過身來和林墨軒說話,卻沒想到,她對林墨軒真的有小女人的心思,鄭小左靜靜地看着紙上的文字,心底卻變得寸寸薄涼,秦沫沫文筆不好,但是她寫的情書卻言辭瑰麗,任誰,都看得出一顆激動地少女情懷,鄭小左看着失神,突然想起林墨軒在辦公室說的那句話,最美的文字,是寫給你的情書。
秦沫沫在情書裡說,寫這封情書,是因爲鄭小左的話,鄭小左說你還沒有收到過情書,因爲這句話我非常的興奮,因爲我能成爲第一個給你寫情書的人,不管你以後的人生裡有沒有我,我都是第一個,這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
鄭小左幾乎是窒息一般的看完了秦沫沫寫給林墨軒的情書,如若自己是男生的話,自己肯定會感動的,鄭小左的眼前出現的全是剛纔林墨軒拿着這粉色的信箋,在那裡出神的畫面,自己想想都覺得心疼。
在看完信之後,鄭小左覺得自己的心都變得虛空,自己想象中的美好,原來不過是南柯一夢,和秦沫沫比,自己什麼都沒有,和秦沫沫比,她是白天鵝,她是醜小鴨,這麼美的白天鵝在林墨軒的面前低聲下氣,放低姿態,自己哪
裡還有機會?
或者,自己本來就是沒有任何的機會的,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只是自己願意做那樣不切實際的夢。
林墨軒終於在辦公室回來的時候,還很是平靜的看了一眼鄭小左,正好迎上鄭小左平靜的眸光,他以爲是鄭小左擔心自己,趕緊的回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而鄭小左也是笑着的,只是笑容中摻雜這苦澀。
坐下之後,林墨軒就翻開自己的書,然後很是詫異的看着自己的周圍,他不知道鄭小左正在看着他,看出了他的着急和失落,鄭小左的心終於變得銳疼不已,他還是在乎的不是麼?
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不過知道也好,這樣,也就省下自己將滿腔柔情錯付。鄭小左低下頭寫東西,不再看不遠處的那個焦急的男子。
下課後,林墨軒走到鄭小左的前排,坐到那個空着的位子上,輕聲的說了一句:“你放心,老程拿我沒辦法的。”
鄭小左只是在做自己手上的習題,自己是數學的白癡,只要代入一個公式就能解出答案,可是不管自己多麼的努力,自己總是得不到正確的答案,她很是着急,所以連看林墨軒一眼都不看。
“鄭小左,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想想剛纔自己和程勇的據理力爭換來的竟然是鄭小左的無視,林墨軒心頭的火氣再次升起,恨恨的看着鄭小左,好像要將鄭小左吞入自己腹中一般。
鄭小左再次將這組數據放到剛纔用過的公式裡,得到的依舊不是正確的答案,她很是無奈的擡頭,看向林墨軒,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鄭小左,你是不是又吃錯藥了?”林墨軒很是無奈的問道,本來還好好的樣子,怎麼突然間就和自己這樣的疏離?
“你別在這裡煩我行不行,我這個數學題還做不出來呢,馬上就要上課了。”鄭小左看了一眼林墨軒,在一次低頭,在題海中奮戰,再次被忽視的林墨軒很是憤怒的站起身來,拿過鄭小左面前的本子,輕巧的代入了另外一個公式,一切,順利成章,而且是標準答案。
“緣木求魚,你真是……”林墨軒不由得嘆息,面前的鄭小左真是倔強的要命,不過,自己喜歡上的也就是她這樣的倔強,在別人眼中,她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但是在他的眼中,她的執拗和堅持經常讓自己動容。
也許動心,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的吧,所以自己纔會在辦公室承認自己對她的感覺
,自己纔會和程勇討價還價,自己用全校第一的名次,換取和鄭小左戀愛的權利。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迷途知返。”鄭小左搶過作業本,看了一眼林墨軒給自己代入的公式,然後嘗試着再運算一次,果真是對的,她很是輕鬆地拋給林墨軒一個迷途知返,就再不說話,林墨軒還想再問,上課鈴卻響了。
後來,林墨軒幾次想表示對鄭小左的親近,都被鄭小左嚴詞拒絕,林墨軒不知道鄭小左爲什麼會變了樣子,卻還是樂此不疲的幫助鄭小左,甚至於和鄭小左前座的男生換了座位,就爲了一回頭就能看到鄭小左。
所以鄭小左就陷入了被某人反覆騷擾的陷阱裡,上課的時候,自己正用心聽着課呢,他突然回過頭告訴鄭小左,先不要聽老師講這個,他這裡有更簡單的解答辦法,在鄭小左寫文章的時候,他又會突然地回過頭來,輕聲的讀兩句,還唸唸有詞的說和文章不錯,在鄭小左很是費力的記單詞的時候,他很不識趣的回過頭,要互相提問。
鄭小左不厭其煩,終於還是忍不住爆發:“林墨軒,你不打擾我會死麼?現在馬上就要期末考了,我不想考倒數第一。”
“我還以爲你再也不和我說話了呢,你告訴我,爲什麼不理我?”這個問題一直盤旋在林墨軒的腦海中,百思不得其解。
“不願意理你,所以就不理你。”鄭小左很是無奈的言道,面前的這個大男孩,馬上就要十八歲了,問出問題來,像極了一個小孩子。
“可是我想理你,想和你說話。”林墨軒說話也非常的坦誠,他說的也是事實,鄭小左不搭理自己的日子,他度日如年。
“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的。”鄭小左頭都不擡的坐着數學題,煩亂的數字,讓她控制不住的抓緊了自己的頭髮。
“我和你有好說的,比如說你被子上的……,那天你褲子上的……,你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連那個都處理不好吧?”林墨軒很是得意的笑着,這是自己想了許久的解決方法,好像只有把這個攥在手裡,鄭小左纔會搭理自己。
“你混蛋。”鄭小左在聽了她的話之後,臉上已經是緋紅一片,在林墨軒說出剛纔的話時,自己已經沒了退路,不過,他說的僅僅是搭理而已,搭理就搭理。
當然搭理還有一層意思,是愛答不理,林墨軒在威脅了鄭小左之後,很是成功的獲得了愛答不理的通行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