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圍成一團背靠背地劈殺,蕭正橋在前開路,盧義在中間劈殺左右的增兵,而司徒浩則緊跟着盧義身後,龍膽槍不斷地武動着,城樓的過道處,場面陷入了一片混亂。
“噗滋…”
一股血柱在蕭正橋面前噴灑而出,伴隨着濃烈的血腥味飄散於空中,溫熱的血液濺在蕭正橋的臉上,只見他舔了舔嘴角旁的鮮血後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邪笑。
戰爭狂人都喜歡鮮血,濃烈而伴着溫度的鮮血可以讓人將意志力和戰鬥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血柱猶如噴泉一樣,在一瞬間噴灑而出之後,一顆人頭隨即跌倒在地,剩下的是一具無頭屍體“轟”的一聲也隨之倒入在人羣中。
“中隊長!”在無頭屍體旁站着的士兵大聲喊道。
蕭正橋全然不理會前方,他只猙獰着臉孔,彷彿一尊魔神降臨一樣肆意地揮動着手中的破甲刀,由於劈殺過多,與士兵身上的鎧甲不斷地撞擊摩擦,刀身的有些地方已經開刃。
在蕭正橋不懼生死的劈殺時,三人瘋狂地繼續朝着前方衝殺,一副豪邁的氣概,人擋殺人,佛擋**!
盧義活活把旁邊的士兵刺穿喉嚨,道:“第四十五個!”
“三十八!”蕭正橋猙獰着臉孔往前衝擊進去。
“記不清了!”司徒浩在後面斷尾。
現在是午夜時分,天空中虛虛渺渺地飄着幾處慘薄的雲層,折射出來的月光顯得那麼蒼白無力,而在夜空下,三個人猶如來自地獄的死神,不斷地收殮着前方的人命。
“還要來嗎!”盧義怒吼着一句。
站在他面前的一個士兵先是微微愣了一下,在他凌厲的目光下,不少士兵嚇得渾身顫抖,他們都已經被這三個殺紅了眼的瘋子給嚇破了膽。
“殺!”
盧義一聲怒吼,劍起,人頭落!
站在他面前的一個士兵被盧義的刺月劍橫向劈去,就是他慌神的一瞬間,性命就此被收割了。
靖康城的城牆上,五百米長廊,血染成河,地面上躺着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屍體,缺胳膊少腿的橫豎地擺放在中央,凌亂的場面還有不少士兵死後的武器擺放着,錯綜交雜。
“啾!”一支冷箭從遠處飛馳而來,直逼蕭正橋的正臉。
蕭正橋提起破甲刀,眼中閃過憤怒的目光掃視着全場,隨後緊緊地盯着飛馳而來的冷箭。
“啷噹!”
冷箭與破甲刀的刀身猛然撞擊在一起,巨大的衝擊力使得箭頭在刀身上擦出耀眼的火花,蕭正橋反轉刀柄,往外接力一推,冷箭應聲跌落在地上。
“在那裡!城樓的窗戶!”盧義指着遠處的城樓大喊着。
黑夜中,城樓下一片混亂,火光沖天,就唯獨城樓上的小房間裡是暗無燈光,靜悄悄。
城樓在東面的城牆門口上方,是門衛守將的值班辦公地方,與地球上古時候的城樓相差無幾,只是建造上偏重黑色,更加陰森了點。
蕭正橋順着盧義的手指方向望去,見到一個身影屹立在窗戶上,啐了一口罵道:“尼瑪,玩陰的,艹!”
黑影猶如鬼魅般屹立在窗戶旁的欄杆處,他單手緊握着弓,而另一隻手則從箭筒裡再次抽出一支箭矢,緊緊地盯着蕭正橋的方向。
當看到他再次撐開弓鉉的時候,蕭正橋提醒道:“小心東面城樓的冷箭,快撤!”
三人緊跟着蕭正橋的步伐,四周的士兵一波接着一波朝着這邊涌來,來到城牆的卡槽旁,眺望遠處才發現,城牆之下已經是排兵佈陣,大軍嚴陣以待。
“我靠!這麼多!打仗啊!”盧義見到如此之大的陣仗後被嚇了一跳。
他環視了城牆之下一圈後,繼續說道:“城牆之下的士兵約莫不低於一萬人,而我們才三個人,加上胖子也頂多是四個人而已,怎麼現在搞得全城的士兵都涌了出來,犯不着這麼大陣仗吧,這也太給面子我們了。”
盧義所說的這一點,其實也是司徒浩和蕭正橋心中的疑惑。
本來還是好端端的,剛剛爬上城牆時也沒發現有這麼多的士兵,而且城牆上的巡邏隊也沒有那麼快巡邏到達那個位置,司徒浩一直都在警戒着,怎麼就突然間會被發現了呢?
況且,那支突然從地面上發射的響箭對於他們來說也是莫名其妙的,今天怎麼就那麼背,偏偏就今天倒了大黴,鄭三胖此時被對方的軍隊活抓,腿上還有一處骨折,如果不及時包紮,一旦感染了傷口,那就是面臨着死亡,
蕭正橋內心深深自責:早知道就硬了心也要讓鄭三胖回去外院,不讓他來參加這次任務,不然的話,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他陷入了沉思當中。
這個世界是個典型的弱肉強食世界,既然決定留下來,那麼就只有強大起來,壯大自己的實力,這樣纔不會被弱肉強食的規則裡被吞噬。
尖峰外院給他的任務,或許只是這裡的第一步而已,以後還會有更加多類似這種艱難的事情面對,如果連這個任務都無法完成得了,那以後還談何強大起來?如何壯大自己的實力?
所以,無論這個任務怎樣艱鉅,那也得必須完成!
蕭正橋回過神來,自嘲地笑了笑,笑自己想得太遠了。
一個手握大刀的刀疤大漢離蕭正橋最近,在趁着他出神之際便朝着旁邊的士兵大喊一聲:“這個可能就是他們的頭領,殺了他,拿着他的頭顱回去領賞,說不定還能官升幾級!”
“殺!”站在刀疤大漢旁邊的士兵在功名利祿的利誘下大吼一聲爲自己壯膽,緊接着便舉起手中長矛齊刷刷地朝着蕭正插去。
“操你大爺!”蕭正橋怒吼一聲後,右手提起手中的破甲刀徑直揮出,而左手同時勒住三支迎面插來的長矛,三支長矛被他緊緊地夾在腰間,隨即,右手揮起大刀,朝着長矛的槍桿劈去。
“嗽”的一聲,三根長矛應聲而斷,蕭正橋的腰間只夾雜三根槍頭,而正前方的士兵手中緊握着的不再是長矛,而是長棍。
刀疤大漢見狀,雙眼充滿了驚恐,畏懼地望着蕭正橋,他手中緊握着的大刀也不由地顫抖起來,而在刀疤大漢身後的士兵裝備着的長矛可是用號稱最堅硬的梨木作槍桿,現在居然被面前的這個男人一刀砍斷,而且還是三根同時砍斷,這是要何等的力度和腕力。
面對着如此恐怖的人,刀疤大漢不由地倒退幾步欲想轉身逃進已經蜂擁而至的人羣中。
而蕭正橋也留意到他想偷跑的意思,緊接着快速向前踏去,伸出五指抓住他的肩膀關節,刀疤大漢拼命地掙扎着,想要逃脫混進士兵當中,因爲只有這樣他纔會安全起來。
但蕭正橋的五指猶如鐵鉗般死死地扣住刀疤大漢的肩膀上的關節,絲毫沒有讓他有逃脫的機會,只見他正眼盯着刀疤大漢的眼睛,目光中閃露出駭人的光芒,嚇得刀疤大漢頃刻間渾身顫抖起來。
蕭正橋用餘光瞟了一眼他的裝備衣着,從刀疤大漢的裝備穿着上來看,應該是屬於一箇中隊長的職務,剛剛就是他叫得最囂,那麼現在,就只有拿他殺雞儆猴,挫一挫他們的威風。
還沒等蕭正橋出手,刀疤大漢突然左手提起大刀,他一個半轉身,手中的大刀也隨之揮出,朝着蕭正橋的脖子猛然砍去。
蕭正橋見狀,心中閃出一絲驚訝,不過隨後便恢復成常態,他連忙提起自己手中的破甲刀進行格擋,“啷噹”一聲後,兩刀相撞,刀身撞擊之處擦出金黃色的火花。
破甲刀由於剛剛砍殺時損耗過大,刀身有好幾處地方已經開刃,大刀與破甲刀相互猛烈碰撞之後,大刀受到巨大的撞擊力,在刀疤大漢的手中脫手而出,呈一個拋物線拋向空中。
撞擊的力度太大,破甲刀的刀身也向蕭正橋的手腕傳來剛剛撞擊時的衝擊力,猶如重錘一樣砸在手腕處,蕭正橋也顧不上手腕的痠痛,爲了防止刀疤大漢這時候抓到機會逃跑,於是趕忙上前,猛然地一腳踹向他的腹部。
蕭正橋一直都是穿着尖峰外院訓練用的戰靴,這種戰靴的表面看起來與平常的靴子沒什麼兩樣,但在黑色的皮革下卻鑲嵌着鋼片,一旦被這種戰靴踢中,就相當於被一根鐵棍敲打一樣,那猶如被撕裂般的疼痛感是可想而知。
刀疤大漢被蕭正橋一腳踹去之後,瞬間有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貫穿着腹部,腹中的液體在這種極度難受的情況下頃刻涌出喉嚨並噴灑了出來,而他的軀體也隨之飛了出去。
蕭正橋快步上前,右手掄起破甲刀,往刀疤大漢劈去!
而刀疤大漢見狀,眼眸遽然收緊,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