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做思索後,蕭正橋質問:“你到底是誰!”
逍遙君輕笑了一句:“我是誰,開始時不是告訴了你了嗎,還用我重複嗎?”
這下子就讓蕭正橋感到非常疑惑了,仔細地回憶十天前比武時,雖然不是記得很清楚,但依然能模糊地記着大概的體格,最終還是無法從他們之中判斷。
蕭正橋苦笑道:“怎麼我對你在場觀看比武沒有印象?你的體型跟在場的人都無法匹配得了。”
逍遙君眼裡透露出一絲無奈的目光,道:“用你的豬腦子想想吧,誰說一定要在場被你看見了才能觀察你的過招啊?”
蕭正橋追問:“也就是藏在暗處?”
當他的這句話出口之後便覺得這問題很白癡。
逍遙君白了一眼他,道:“你這問得不是廢話嗎!”
話音剛落,他便伸手進去懷裡,蕭正橋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不過也是一剎那而已,他不知道這個做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逍遙君伸手進去想幹什麼,於是心中立馬警惕起來並且死死地盯着逍遙君伸手進去懷裡的動作。
在以前,每當看見不知身份的人做這個動作時,對方一般都是準備掏槍或者是抽出具有攻擊性的武器,所以,不得不警惕起來。
蕭正橋用餘光瞥了一眼地面,看到一條手腕般粗細的木棍離自己只有兩步距離,如果逍遙君等會要準備使出暗器或者其他的招數,蕭正橋便會立馬翻滾在地,抄起地上的那條木棍作爲武器。
雖然用木棍作爲武器對逍遙君來說並沒有什麼強大的攻擊力,但至少比沒有武器強。
逍遙君似乎也注意到蕭正橋警惕起來,笑道:“別緊張,又不是害你,伸進去掏件東西出來而已。”
蕭正橋心中的警惕性不由地提高,道:“如果不是要害我,那又怎麼裝得如此神秘?”
“呵呵,如果要是想害你的話,我有一百種死法招呼你。”逍遙君的笑意更加濃郁。
“還有,不裝神秘點,又怎能顯露出我的高深莫測呢?”
蕭正橋聽到逍遙君居然如此狂傲地說出此番話來,不由一驚,前一句已經讓他感覺毛骨悚然,逍遙君說得也有他的道理,他有這個資本,對於他的氣場蕭正橋還是深深領略過,還是不久前而已。
但對於後一句這麼不靠譜的話也說得出口,蕭正橋差點就被他一句話給噎死。
蕭正橋無奈地罷了罷手,連聲說道:“好,好,好,你是高深莫測,你最棒,那請問你要給我看些啥東西?”
逍遙君迅速從懷裡掏出一個玉器,速度之快,只剩下影子停留在空中,他將玉器放在手中墊了墊重量便拋給蕭正橋,玉器呈完美的弧度飛去,蕭正橋順勢接了過來攤在手心仔細一瞧。
蕭正橋看出了玉器的意義何在,眼中充滿了驚愕,問道:“這個不就是岩心玉嗎?和外院的那些指導師的岩心玉一模一樣!”
在他手中的這塊玉器的確是岩心玉,是尖峰學院特有的標誌物件,每個指導師的身上都佩戴有一塊岩心玉,這塊玉僅限於尖峰學院的指導師纔有,獨一無二的標誌物件,是用來識別身份。
“你…你…你難道是外院的指導師?”蕭正橋顫抖地捧着岩心玉,連說話也結巴了起來
當逍遙君聽到“外院指導師”這個詞後,瞬間感覺肺都被氣炸了。
“外院?真沒見識!”
逍遙君狠狠地鄙視了一眼蕭正橋,不好氣地說道:“將岩心玉反過來瞧清楚點。”
蕭正橋慌忙將手中的岩心玉反轉過來瞧看,頓時驚訝得張大了嘴巴,手捧着岩心玉上前詢問逍遙君:“尖峰內院的指導師?”
逍遙君滿意地應道:“嗯嗯,沒錯,就是老夫。”
蕭正橋用力捏了捏掌中的岩心玉,臉上露出驚魂不定的表情,這塊岩心玉的背面僅有一個“內”字,而正面卻是刻畫着尖峰學院的標誌。
在尖峰學院中,岩心玉分爲兩種,一種是外院的指導師所用,另一種則是屬於內院的指導師專用。
岩心玉上面所刻畫的標誌也是可想而知的,正面統一是尖峰學院的標誌,而背面纔是纂寫着“內”或“外”兩個字,背面則是可以分清楚是屬於學院中內院還是外院。
“那敢問逍遙君大俠,請問你大半夜的來找我來有什麼事?”蕭正橋的腦子快速思考着,覺得這個傳說中內院的指導師出來找到自己,肯定有大事情發生。
逍遙君對此並沒有作出任何的正面回答,而是扭了扭腦袋舒緩着頸部的骨頭,發出“咔咔”的聲音,這聲音在這寂靜的黑夜中顯得尤爲刺耳。
隨後,逍遙君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猾的目光,問道:“想不想加入內院?”
“想啊,做夢都想。”蕭正橋直接回答。
蕭正橋貪婪的目光由眼中噴射而出,他明白,進了內院就等於邁進了一個新的高度,對於有所追求的人來說,這可是一個萬分難尋的機會,不珍惜不行。
尖峰學院分爲內院和外院這兩個部分,雖然是同屬於一個學院,但卻分佈在不同的地方,在目前爲止,外院的學員們是無法得知內院的具體位置在哪裡。
要想成爲內院的一名學員,那麼就要從外院的年終考覈中脫穎而出纔有資格加入內院。
內院是每個外院的學員的嚮往之地,但在沒進去內院之前,學員對於內院究竟情況還是一無所知,因此,就是因爲這樣的情況下,內院纔會布上一層神秘的色彩,披掛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在現在爲止,沒有人見到過內院的學員和指導師,他們就像空氣一樣,似蒸發而非蒸發,即使年終考覈脫穎而出的學員加入了內院之後,也是隨之失去關於他們的一切消息。
逍遙君看到自己的利誘成功了,笑着說道:“現在,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和我一起執行一個任務,如果成功的話,你的功勞會記錄在年終考覈上,但,如果失敗的話,那就各安天命,無名無份。”
蕭正橋不敢相信內院竟然會派指導師出來向自己下達任務,而且還是向自己拋出這條包含着豐厚彙報的橄欖枝,但當聽完他的話後,不禁滿臉疑惑地看着逍遙君。
良久後,蕭正橋才微微側過腦袋問道:“執行任務?我沒聽錯吧,你確定不是在逗我?”
“嗯嗯,是的,你沒聽錯,是和我一起去執行任務,還有,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故意來到外院這裡忽悠人,如果不是任務中有規定的要求,那我也不會在這裡和你瞎掰瞎扯那麼久。”逍遙君淡然地回答着,但眼中卻是露出了一絲堅定的目光。
逍遙君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可以選擇拒絕,也可以選擇接受,但無論是哪一個選擇,你都得想清楚了再做決定,這關係到你未來的日子。”
蕭正橋不禁揪緊一下內心,問出了問題的重點:“這個任務的危險係數有多大?”
因爲他時刻記得自己曾經是一個軍人,不管曾經,即使現在也是,未來也是,一天軍人,終身軍人,對於部隊中所學到的東西,蕭正橋一分也未曾感忘記,特別是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那就更加要小心謹慎。
軍人,對於任何的一個任務,除了無條件執行還要關心它的危險係數,這也方便作出下一步的計劃,也可以最大程度減少危險係數。
逍遙君無奈地雙手一攤,道:“未知,無可估測。”
當聽到連這個內院的指導師對這個任務的危險係數都無法估測,蕭正橋頃刻肺都氣炸了,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平靜陷入了沉思,這個任務果然不簡單,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出來找到自己呢,難道是在找外院的學員做炮灰?
蕭正橋的腦子裡裝滿了各種疑惑,只見他往左邊挪了幾步,神色凝重地眺望遠方的天空。
此時天空中的薄雲已經散開,彎月再次顯露出來,溫柔地灑落在地面,遠處的山峰此時已經漸漸被輕霧籠罩住,眼前的能見度逐漸降低,漸漸地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在山中的人都會知道,在凌晨的時候,大山一般都會泛起輕霧,而且還會漸漸籠罩住山的主體,爲大自然蒙上一層神秘面紗,後山也不例外,此時也是被山腳下的輕霧蔓延上來。
逍遙君見蕭正橋這般沉思,清幽地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得趕回去外院宿舍樓,不然被他們發現你外出時間太久的話會有不必要的麻煩,或許你需要一個時間考慮考慮,明晚我在這個地方等你,輕煙起後不見人則離開,如果你想通的話,那就來找我,如果決定拒絕這個任務的話,我也不強求。”
蕭正橋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微微擡起頭來眺望天空,漆黑的天空此時是如此的深沉,也是如此的深奧,對於這個任務,他是非常感興趣,而且具有挑戰性的事他是有所意向的,但想到這個任務可能是有去無回的話,心中也不由地動搖了一下。
這個任務對他來說,或者真的是一個跳板,是他在來到這個世界後的一個跳板,可能能給他帶來不一樣的人生,畢竟,如果這個任務能順利地完成,那在年終考覈後,進入內院是絕對沒問題的。
一旦讓他進入了內院,在這個神秘的內院中能接觸到更加多比常人無法接觸到的事和物,就如自己曾經是服役在國家的高級特種部隊一樣,是屬於秘密特種部隊的一員,接觸到的事和物自然也是不一樣的高度。
“記住,保密,否則這一切,誰也承擔不了後果。”逍遙君叮囑了一句後便消失在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