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心思各異

裹着錦衾的李凝貞仍舊抖着身子,李凝照在側見她滿面蒼白,嘴脣也是發白,整個人狀態差的很。

李凝貞一通折騰身子不爽快,精神卻是放鬆了,昏沉着囈語不止。他目光如炬的看着李凝貞,她到底是經歷了什麼?

她又怎麼成了五弟…?又是什麼時候成了五弟?居然還無人發現!

他獨自想着這些問題,不禁失神之際,李凝貞突兀的喊了聲:“水……”

李凝照猛然回神,凝視李凝貞,眸中探究的意味愈加濃厚,末了他還是免尊放下身段給李凝貞倒茶喂水。

因着李凝照是頭回做這樣伺候人的事,一個把控不住,李凝貞嗆了口茶水,等李凝照手忙腳亂反應過來,李凝貞已是嗆的面色發紅,眼尾似有水光。

李凝照面色晦澀的看着李凝貞,見李凝貞嫣紅的檀口水澤鮮明,還在不停地往外咳水,他心裡一陣煩躁。

但這煩躁卻不同於以往因爲什麼俗世瑣事煩躁,這煩躁裡帶着他難以抑制的情愫,一顆心像被什麼輕輕撓着,酥癢難耐。

而神智混亂的李凝貞渾然不知她這位三皇兄看着她的時候,眼裡是怎麼的濃重色彩,又是怎麼沉浮動盪情愫。

“我想自...由...”李凝貞忽然停止了咳嗽,淒厲又沉甸甸說了這句沒頭沒尾的話。

李凝照聽在耳朵裡,眼看着李凝貞,話語沉重又低沉問了句:“你說什麼?”

李凝貞嗚嗯了聲,就再沒了聲音。

李凝照一雙眸子色彩分明,其間墨色濃的如黑夜星河滲出的色彩,重之又重濃之又濃,帶着如星芒一般的明亮的眼眸慢慢湊向李凝貞。

“咳。”

李凝貞從因嗆水發疼的喉嚨發出一聲輕咳。

李凝照聽着這一聲嗚咽心頭一頓,忍不住伸手撫摸了李凝貞已經紅潤的面頰。末了,又跟摸了什麼燙手的物件,突然收了手。

他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這麼輕浮,倘若他真是對李凝貞存了心思,這麼做也只是微不足道的。

李凝貞是女子,李凝照已然知曉。現下李凝貞一身溼透的中衣,他也不能替她換下,卻又怕她太冷,只能再給她加幾條棉衾。

李凝照嘆了口氣,轉身出了寢殿。

與守在殿外的小樑子一同坐在星河下,吹着夜風。

小樑子誠恐誠惶的看着他家三殿下,不敢出言多問什麼。

李凝照獨自平復了紊亂心緒,驀地想起一樁要緊事來:“你親自去煮些薑湯來。”

小樑子先是應了諾,又想起主子抱進殿中的長髮女子,秉着一顆爲主分憂的心道:“殿下,可要請個女醫來瞧看…?”

他雖未明說瞧看何人,但李凝照也明白他的意思,李凝照擺擺手:“裡面的是五皇子,李凝貞。”

小樑子一愣,萬萬未曾想他以爲的女子居然是五皇子,一想到五皇子素日裡身形婷婷如柳,頗有女兒家的秀致,他暗暗追悔莫及,只看了身形就讓人去回端妃娘娘的行舉實在不妥。

“五殿下怎麼會……”小樑子纔出口半句話,立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慌張的躬身轉移話題:“奴婢這就煮薑湯。”

李凝照未有多言,只在夜色寂靜裡短促的嘆了口氣,連跟隨他在外多年的小樑子回了宮都這般謹慎,今夜整治李凝貞的人只怕真的是宸妃。

可宸妃怎的如此嚴懲李凝貞?

“殿下,湯浴同薑湯已經備好了,奴婢去伺候五殿下。”小樑子不是小米子那等粗心大意的,知道今夜這事八成是不允外傳的。

李凝照叫住他,鎮定自若道:“我親自來,你守好殿門。”

小樑子心中驚詫,卻不曾多言,只是依照吩咐行事。他家殿下居然會伺候五殿下。

李凝照自然是不敢給李凝貞寬衣解帶的,只能小心翼翼的給李凝貞餵了薑湯,捎帶着沾染了一身姜氣。

***

晨風徐來,吹散明月,一輪朝陽冉冉升起,天際一片鮮麗雲霞綺麗。天色卻還是灰濛濛,宮廷裡的宮女奴才們行色匆匆,晨間事務繁多。

中宮宮門早早開啓,天色明朗之際,太子李凝昀素有孝敬之名,晨起問安中宮。

平日裡太子都是日頭澄澈時來的,今日卻是卡着中宮時辰來的,中宮的掌事宮女也是始料未及。

故而晨間中宮宮人格外手忙腳亂些,到底是六宮之首的皇后中宮,倒也應付裕如,沒驚着兩位主子。

正殿布席,擺上精緻的宮廷朝食,香氣四溢。李凝昀卻無用膳之意,他揮下殿中伺候的宮人,起身走至殿心向皇后見禮。

“母后萬安!”李凝昀先是敬重道,“兒臣今日是爲李凝貞的事來的,母后爲何要阻攔李凝貞封王納妃?”

太子問的直白,皇后擡眼深看着太子,語氣有些冷澀:“你可是覺得母后此舉得罪你父皇,會殃及你?”

太子未曾想皇后會如此點破他這重顧慮,好在他反應迅速:“母后哪裡的話,只是兒臣覺得李凝貞素來不務正業慣了,不如順遂父皇心意,將他養成閒王,也省去一些瑣事。”

他從未把吊兒郎當的李凝貞放在心上,若說可堪對手的也不過一個李凝昳罷了。

“本宮看你是太子坐的太穩當了,忘了什麼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皇后厲聲訓斥,“出了一個定寧王李凝昳還不夠,你莫不是將來再出一個平寧王李凝貞?!假以時日,李凝曄再去了邊疆立下軍功,文有李凝昳,武有李凝曄,聖心有李凝貞,你這個太子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做到頭了!”

李凝昀擰着眉,心中壓着千斤石,抑鬱沉悶不得疏解。他心頭憂慮的事被他母后字字珠璣說明,身爲儲君的他自然不痛快。可又不能辯駁,他母后說的正是理。

這些年父皇雖一早封他爲太子,定下他爲儲君,卻從未對他有特殊關懷,相反對幾個弟弟格外恩寵,尤其是李凝貞。

他最擔憂的倒不是李凝貞,而是近幾年聲名鵲起的李凝昳,李凝昳手裡可是實打實的權利人馬。

皇后看着沉思的太子不發話,不由得鬆軟了語氣:“並非母后戳你心窩,只是問題出了,就得面對解決問題。母后知道你心裡不快,這些年來皇上封你爲儲君之位,卻未曾格外恩待你,反倒是恩澤你幾個弟弟,以致於你今日之境,你心中焦慮,母后都明瞭。所以,母后才阻止李凝貞封王納妃。”

李凝昀看了眼皇后,滿眼都是皇后慈愛之情,且皇后句句爲他着想,便收斂了沉重的面容,換上一副母慈子孝樣子:“母后之心良苦,兒臣明白,只是,兒臣覺着李凝貞不成器,阻止李凝貞封王納妃,倒不如阻止四弟迎娶正妃。”

皇后搖搖頭,“我兒此言差矣,一旦李凝貞封王納妃,那就要正式入了廟堂紛爭,你父皇一向疼愛李凝貞,自然不肯李凝貞吃虧,免不了給李凝貞保駕護航,屆時定然又要給你樹一個強敵,倘若李凝貞自己再開竅些,不肯再荒唐,我兒覺得如何棘手?”

“着實棘手…”李凝昀艱難道,何止棘手,倘若李凝貞肯用心,再作出一番成就,只怕他父皇高興的會廢了他立李凝貞,李凝昀不禁吸口冷氣道:“母后說的極是,所以母后是打算徹底把李凝貞隔絕朝堂。”

“只是隔絕遠遠不夠,”皇后語氣生硬中帶着狠厲:“昨夜宸妃私自整治了李凝貞,由此可見,宸妃只怕是也有讓李凝貞一爭之心,所以……僅僅隔絕李凝貞是不夠的,不如趁着他還是一介無封無爵的皇子,徹底拔除隱患。”

李凝昀聽到最後一句話不禁怔忡,母后居然是想除掉李凝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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