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通捂着被惡犬咬到的肩膀,飛快地閃往一邊,他堪堪躲過範能的狼牙棒,又在他的背上劃出了一道傷痕,可範能的脂肪層實在太厚,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實質的傷害,其他三人射殺了野狗後也發現子彈打空了,沒有辦法的他們只能費勁地拉開倉庫的捲簾門,看着裡面四肢被捆了個結實,渾身赤果果的李長鳴,他們連忙幫他解下手腳上的繩索,扶着他往外跑。
“你。。。。。。你弄疼我了。。。。。。我生氣了!”
胯下被明通一刀刺中的範能發怒了,他瘋狂地揮舞着狼牙棒將明通殺的左支右拙,險象環生,就在這個時候,兩發子彈打在了範能的臉上,他捂着被打穿的臉頰朝着倉庫後面的圍牆看去,兩個手持自動武器的人站在上面,衝大家招手。
“走這邊!”
張虎恩又朝着範能打過去一梭子,範能放棄了追殺明通,怒吼着朝他衝過來。
“範能(弱智)---扮演者:範能
演繹級別:龍套1級
潛意識:貪食(頂級)
懶惰(頂級)
生存屬性---
耐力:40/40
力量:40/40
靈巧:7/40
智慧:5/40
意志:18/40
最佳生存職業:護衛、金牌打手、頂級mt
生存技能:厚皮(增加對火器、近戰武器的抵抗率,致死率降低5%。)”
“他衝過來了,他衝過來了!”
站在牆上的許翔宇驚慌失措地喊道,張虎恩看着那隻重型狼牙棒朝着自己當頭砸來,他連忙抱住許翔宇滾到了圍牆下面,那扇用各種層板和鐵皮修修補補上去的圍牆立刻被砸塌了。張虎恩從灰塵中爬起來,抽出榔頭就跳起來衝着傻乎乎的範能腦袋上砸了下去,範能一下子吃痛扔掉了狼牙棒,捂着腦袋後退了好幾步,一下子坐在地上子哇亂叫起來。
明通帶着四人闖出了圍牆,張虎恩和許翔宇一邊跑一邊朝後射擊。他們很快就跑到了圍牆外的一輛豐田suv旁,衆人鑽進車裡,明通更是直接拉開後備箱鑽了進去,車子一發動,就朝着原路飛奔起來。
“噠噠噠!”
飛射過來的子彈打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看着那輛逃走的suv,州長詭異地露出了一絲微笑。
“嘔,狗屎。老譚,你怎麼纔出去了兩天不到就變獨臂大俠了?”
譚澤明不願意去迴應許翔宇的嘲諷,他看着張虎恩的後腦勺問:
“陳琳和姍姍還好嗎?”
“還行。。。。。。那幫瘋子爲什麼要這樣對你們?”
譚澤明一陣沉默,醒轉過來的李長鳴咬着牙罵道:
“狗孃養的,我一定要捅穿他的屁眼,那個混蛋州長,我。。。。。。”
衆人都看着他下身的血跡一陣無語,魯濱孫覺得有必要介紹一下自己人。以免這位看起來就非同一般的新領導對他們生出什麼不好的想法,當然他在介紹中不斷爲自己三人開脫。反覆強調他們並沒有參與州長的那些齷齪勾當,張虎恩從後視鏡裡看了看坐在後備箱裡的平野明通,真是有緣,在茫茫人海中又遇到了這個泥轟小子,對於他在無人生還中的表現,他的記憶還是非常清晰的。
“州長。什麼破名字,他沒有真名嗎?”
“額,你是說他原來的名字,他叫周祖航,因爲名字和州長諧音。他覺得非常有趣,就讓我們大家叫他州長了。”
“周祖航?”
“是的,他曾經是個好人,當然重點是在曾經兩個字上。。。。。。我們都不是銀山鎮的本地人,我們來自秦省的各地,周祖昂應該是後面不遠的鳳縣人,在這場災難開始後不久,我們就組成了一個小團體,銀山鎮是我們途徑的第三個鎮子,說實話,比後面的石家街要好多了,儘管都是些窮街陋巷,但我們認爲有能力保衛這個地方。”
衆人都聽着魯濱孫的敘述,他好像在回憶那段美好的日子侃侃道來:
“我們堅定地在這裡紮根,起初的時候,他雖然作風強硬,卻總是能說道做到,無論什麼事情,周祖。。。。。。請原諒,我都不習慣他的這個名字了,我還是叫他州長吧,州長他都能夠迅速的爲我們出頭,爲了保證大家的安全,他做了一切該做的和必須做的事情。可是時間一長,他就逐漸地滑向了惡魔的懷抱,所做的事情也越來越過分,已經逐漸超出了保護我們的範疇,老天,更可怕的是我們許多人對他的行爲都心知肚明,可我們竟然就這樣接受了,見鬼,只要一道堅實壁壘能夠擋在我們和那些喪屍之間,我們是不會太在意與一個嗜血惡魔同處在一個圍牆裡的這種事情的。”
魯濱孫的話讓衆人一陣沉默,許翔宇點着頭對張虎恩說:
“我覺得你應該向那位州長大人好好學習一下,人家手下的忠誠度可比你那些一天到晚就知道窩裡斗的同伴們要高多了。”
“閉嘴,再出聲我撕爛你的嘴巴!魯濱孫醫生,聽說你們附近有個部隊是吧?”
“你是說礦業警備隊的那些懦夫,他們跑得比兔子還快,那些膽小的士兵只會哭爹喊年地逃回家抱媳婦哄孩子,把大部分裝備和彈藥都留給了我們,所以我們才能在這麼多次的喪屍圍攻中挺過來。。。。。。”
“停車!”
許翔宇突然出聲道,張虎恩瞅了他一眼,踩下了剎車,他看着許翔宇不像是開玩笑的嚴肅表情,問:
“你發現了什麼?”
“不是我發現了什麼,魯濱孫醫生,你說你們接受了那些軍人的裝備,裡面有跟蹤設備嗎?”
“你指的是?”
坐在後備箱裡一言未發的明通突然說:
“是不是那種藥丸大小可以發出嘟嘟聲的東西?”
“見鬼,所有人都下車。把身上的東西都掏出來,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咱們被跟蹤了。”
張虎恩連忙把suv開到路旁的一個樹叢中,解決了幾隻遊蕩的喪屍後,大家總算把身上的東西都弄了出來,檢查來檢查去也沒有發現什麼嘟嘟響的東西。他們看向許翔宇,覺得他太疑神疑鬼了,不過許翔宇讓大家噤聲,一陣細小的嘟嘟聲立刻出現在衆人的耳朵裡。
他們齊齊看向捂着一條毛巾的李長鳴,李長鳴摸着自己的屁股,一臉駭然地說:
“王八羔子,他竟然。。。。。。竟然塞到了我的。。。。。。”
當魯濱孫帶着塑膠手套將那個跟蹤器從李長鳴的屁眼裡摳出來的時候,又把傷口崩裂的李長鳴給痛暈了過去,譚澤明走過來正準備一腳將他仍在地上的跟蹤器跺碎。許翔宇卻伸手製止了他,他將沾着血跡和糞便的跟蹤器裝進一個小塑料袋裡,對張虎恩說:
“也許,咱們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了。”
州長坐在一輛慶鈴皮卡車中,看着前面開路的一輛路虎,笑着對一旁正在開車的吳林林說:
“親愛的,馬上咱們就能找到一處安全的避難所了,等到了那裡。咱們就可以把你一直看不順眼的那個潑婦處理掉,把她的兩個雙胞胎收養過來。咱們也當一回爸爸媽媽,享受一下天倫之樂怎麼樣?”
“討厭啦,親愛的,別摸人家的腿啦,人家還要專心開車呢。”
畫了一個濃妝的吳林林簡直比鬼還要難看,他矯揉造作地穿上了一件女式連衣裙。裙襬下面的黑色絲襪讓州長一陣雞動,他的大手不安分地在吳林林的襠部來回摸索着,吳林林不時發出一連串的“嬌笑”,逗得州長心癢難耐。
“州長,前面的路不好走啊?”
步話機裡傳來頭車路虎駕駛員的聲音。州長拍了拍皮卡車的後窗玻璃,躺在皮卡車後槽子上呼呼大睡的範能摳了摳結上血痂的腦門問:
“大大。。。。。。吃飯嗎?”
“給我滾下去,走路,你已經快把車給壓塌了。”
“大大,我。。。。。。我走不動。”
“滾!再吼沒飯吃!”
範能無奈地從皮卡車上爬下來,皮卡車一下子就變得動力十足了,四兩越野型的轎車愉快地從範能身旁穿過,後面的兩輛車上的人都對他打着招呼:
“嘿,胖子,該減肥了!”
範能憤怒地扛起狼牙棒跟在後面,沿途走過來的喪屍都被他砸成了肉醬。當他們開過一個彎道後,頭車突然停了下來,州長在步話機裡問:
“怎麼了?”
“州長,前面。。。。。。前面沒路了。”
州長難以執行地拉開車窗探出頭去,看着前面是一個三面環山的山坳,他立刻將頭縮了回來,冷汗直流地衝步話機裡喊:
“撤退,撤退,咱們中伏了!”
“轟!”
一塊巨石從後面的山隘口滾落下來,砸在了殿後的那輛現代i35上,上面的人連屁都沒冒一個便被咋成了肉鬆餅,槍聲立刻在這個小山坳裡響起來,州長拔出槍縮在車廂裡,看着他的愛人吳林林被亂槍打成了篩子,眼中流出了晶瑩的淚花。
“給我還擊,聽到沒有,給我還擊!”
州長在步話機裡瘋狂地喊話,頭車的兩個手下才從車裡爬出來就被爆頭,剩下的人打死也不敢下車了,就在州長窮途末路的時候,山後面傳來一聲巨吼,只見肉山範能扔掉了狼牙棒衝過來,一頭撞在那輛擋路的i35上,現代車和車上的石頭被他野蠻地推開,趴在山坡上的張虎恩他們也發現了這個礙事的胖子,手中的武器一半都朝着他射過去。
範能忍受着身上不斷濺起的血花,用盡全力將i35推開,i35前面的那輛東風3008立刻倒了出來,州長一腳將吳林林的屍體踹下皮卡車,倒着皮卡就衝向範能,範能的腿被皮卡撞了一下,哀嚎着倒在了路邊,州長看着不斷衝他呼救的範能,表情冷漠地倒除了山隘,一個調頭揚長而去。
“大大。。。。。。大大。。。。。。你不要我了嗎?”
範能的嚎叫在山坳中響起,張虎恩端着步槍走下來,看着斷了一條腿的範能,他一把推開準備上去補一槍的明通,讓他們看好激動的泥轟青年,走到範能的跟前,問:
“如果我給你飯吃,給你把腿治好,你願意跟着我混嗎?”
範能肥臉上的眼睛癡呆地看着張虎恩,久久不語,張虎恩一聳肩說:
“不願意就算了,那你就在這裡等死吧。我們走。。。。。。”
“大大,不要走,我。。。。。。我願意向你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