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江湖一帥哥的我,又怎麼會做出逃跑這麼狼狽不堪沒有品位的事情。”葉凡嘶吼一聲,聲音嘶啞低沉,沒有摻着任何力量,僅僅用聲帶音,依舊能夠讓人感覺到那陣陣撲面而來的寒氣。
葉凡的身形在施常立和施奶庵驚愕詫異不可思議的目光飛躍起來,猶如大鵬展翅般英姿颯爽,手持酷似皮帶的神秘軟劍立於半空之。
那輪太陽就在他頭頂斜上方,從地面看去,刺眼的眼光讓施常立微微眯起了雙眼,那個白男人的身體,卻是顯得有些模糊……
葉凡以奇異的姿勢劃破了手掌心,鮮血淋漓的右掌緊握着軟劍的劍柄,軟劍在吸收到葉凡鮮血的一剎那,似乎與葉凡的身體合二爲一,融爲一體。
軟劍內的神秘力量與葉凡的身體緊密相連,這一刻,軟劍即是葉凡身體的一部分。
劍意由心生,意念一動,涌入葉凡體內的神秘力量迅凝聚,瞬間達到一個巔峰,沿着葉凡手臂,催動軟劍內的力量,與之化成一道長劍型的氣勁。
由上至下,刺破長空,氣勁形成的長劍迅猛朝施常立飛射過去,那一閃而過的光華,似乎欲與太陽爭鋒,天空似乎都要被劍氣撕裂,氣勁凝聚成的長劍猶如實質,劍尖處形成兩道奇異的氣流,由此,便也可見這道劍氣非凡的威力。
颶風起,飛沙走石,地上的落葉似乎都被捲起,在空劇烈翻飛,但始終只是圍繞在氣勁長劍的周身翻滾,跟着氣勁長劍向前急飛射。
瞬時間內,氣勁長劍竟是拖着一條落葉在空翻滾形成的長龍,直刺施常立而去。
“劍氣?他竟然也能釋放出劍氣?”施常立虎目陡然一蹬,頓時迸射出一道灼灼的精光,周圍的玩物似乎瞬間消失無形,瞳孔裡只剩下這條拖着長長落葉形成的氣浪猶如長龍般的劍氣,心驚異絕倫。
攻擊即是最好的防禦,萬般武學,太多的武學皆是追求更準,更快,更狠,更精妙,無一不是要加強攻擊,任你防禦武功再強,抵不過我一擊必殺,也是無用。
劍氣縱橫——破天一劍……是爲施常立迄今爲止能夠釋放出來的最強攻擊的一招劍氣,也是劍氣縱橫攻擊力堪稱巔峰的一招。
這一招他習成多年至今從未出過一招,但面對這一道劍氣之時,施常立一時間便想到了這招,並非忌憚葉凡這一招劍氣,而是修煉劍氣縱橫多年的他,偶然間碰到如此巨大威力的劍氣,心也是熱血沸騰了。
施常立身體瞬時間緊繃到極致,體內功力以駭人聽聞的度凝聚起來,這一刻,他竟是猶如仙風道骨的仙人一般,周身竟是平地颳起了一陣不小的颶風,身上衣衫獵獵作響,地上落葉被席捲起來,瀰漫在周身的半空,這些落葉驚還是在他身形形成一個天然的屏障般。
他手的樹枝在一瞬間,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氣流,這股氣流逐漸變強,變濃,不待眨眼的時間,手的樹枝已然凝聚了一股濃重的乳白色光暈覆蓋在樹枝上,竟好似是樹枝自動散這股強烈的光芒一般。
“去……”樹枝上的光暈還在逐漸變濃,此時已然看不清樹枝的本來面目,只能看到一股濃重的乳白色的光暈,這股覆蓋在樹上上的乳白色氣勁比之樹枝要長出些許,在樹枝的表面形成一把長劍的外形,好似這跟樹枝已然化成一把神劍般,端的是妖異駭人。
施常立沉聲一喝,手那根已經被乳白色氣勁完全覆蓋外形猶如一把神劍的樹枝頓時脫手而飛,朝着已經飛到身前葉凡釋放出來的劍氣撞擊了過去。
然而激射的度卻是比之葉凡的劍氣度更快,在樹枝脫手而飛的一剎那,起先紛飛在半空的落葉陡然朝兩邊散開,猶如飛鏢一般飛射出了數米之遠。
“哧……”
兩道急激射的劍氣相撞,卻只是出輕微的怪異響聲。
葉凡頓時驚駭欲絕,他釋放出來威力巨大,讓四大家族的族長每次都吹虧不得不避其鋒芒的劍氣,卻是在施常立的劍氣之下,摧枯拉朽一般被撕裂,軟劍激射出的劍氣竟是被施常立的劍氣撕成了碎片消散於空。
而施常立的那道連同樹枝一起飛來的劍氣,卻只是顏色稍微暗淡了些許,繼續朝天空激射出去。
葉凡身體落在地上,不禁愕然擡頭看着激射向天空的那道劍氣,那道劍氣在空留下一道長長的流光,這道妖異的流光直衝雲霄,在數十米的高空陡然爆炸開來,這道流光當真彷如將天空撕裂出一道長長的扣子,樹枝上覆蓋的劍氣在數十米的天空爆炸開來,彷彿那天,當真被捅破了。
“我滴個天啊。”手掌還在被軟劍吸收鮮血,葉凡只能將軟劍別回腰間以免自己被吸成*人幹,然而天空的奇異景象卻讓葉凡再也移不開視線。
能守住一件江湖至寶數百年的山寨,果然沒有泛泛之輩,葉凡自始至終都認爲以自己迄今的實力,即使再次遇上鬼煞的黑白無常抑或六判官都有一戰之力。
他沒敢自大的認爲自己已經打遍天下無敵手,但至少在江湖上也能排上前十,以前一直與四大家族的人打交道,而後又在北陽市興風作浪,無人能敵,讓葉凡的自信心空前的膨脹。
導致他對這個江湖的見聞被禁錮到一個狹隘的範圍之內,認爲四大家族的族長的實力已經能夠大概的概括是這個江湖的整體實力。
而威家那個殺了師傅唐隆的老傢伙,鬼煞最神秘的閻王以及鬼煞的黑白無常甚至於那個傻逼哄哄的‘主人’和在北陽市突然出現的飛刀耍的出神入化的神秘黑衣人,已經是站在這個江湖巔峰神一般的存在。
他認爲自己即使達不到這幾個人的高度,也差不了多遠,即使打不過,憑藉千幻凌風步逃跑也絕沒人追得上。
然則今天,眼前這個讓人不敢置信卻不得不信的事實顛覆了他以往天真的想法,僅憑剛纔那道劍氣的度,就已經是他無論如何都逃不過的。
他似乎忘記了,他要逃跑,別人不一定要靠自身的度去追,可以以很多方式去攻擊,那個神秘黑衣人的飛刀,閻王的指尖氣勁,眼前這個寨主的劍氣,都可以在他逃跑的時候瞬間將他斃命。
“還是太小看了這個江湖啊。”葉凡心頗有感嘆,僅僅在這一瞬間,他似乎感悟到以前所不懂的認知,也僅僅是這一秒,顛覆了他之前太多錯誤的認知。
這一戰雖然打擊了葉凡極度膨脹的自信心,意識到江湖險惡,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倘若他一直如此自視甚高下去,自身的實力很難再有突破。
但有一點,無論如何都打擊不到他的自信,他始終沒有任何科學依舊的盲目認爲,他是江湖一帥哥。這是任何人的打擊甚至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改變不了的堅定想法。
“老大,老二,我們來了。”
正當葉凡的思想還在神遊天際慢遊世界之時,一道聲音陡然打斷了他的沉思,他擡頭看去,赫然見施建華以及兩名被他稱之爲老傢伙的年男子急飛奔過來。
“糟糕,這麼快就趕過來了。”葉凡心下一凜,心念電轉間,眼前這個寨主都足以輕而易舉的擊殺他,再來三個功力深厚的老傢伙,沒有任何勝算。
葉凡只能暫時避其鋒芒,陡然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疾奔,凌風步全力展開,奔逸絕塵,只留下一道漸漸消失在衆人視線的模糊殘影,比起跑路的度,施常立等人皆是望塵莫及。
“老子不愧是江湖一帥哥,戰略性撤退都撤的如此瀟灑飄逸,乾淨利落,真是越來越迷戀自己了。”葉凡落荒逃跑時,還如此恬不知恥的自戀了一番。
奔到村外數裡之外,開着放在路邊的車,便趕回到鎮上的旅社。
此時豔舞和殷雪琪正正襟危坐的在旅社房間裡焦急的等待,她們都是沉默寡言的理性美女,沒有事情是不會開口說廢話的。
兩女在旅社房間裡等待半天,兩女就在午飯時分各自說了一句話,豔舞說:我去買午餐,你要不要?殷雪琪則回:謝謝。
言簡意賅,簡單明瞭,既非常詳細的表達出字字珠璣一字千金的精髓,又體現出兩女惜字如金,穩重理性和內冷外熱的性格。
聽到雜亂無章無比凌亂卻又異常急促的腳步聲,豔舞和殷雪琪頓時眉頭舒展開來,她們心知,能夠在如此急促之下踏出如此凌亂的步伐,只有不錯過任何一個時機練習千幻步的葉凡。
“沒有成功?”看着踏出凌亂怪異身體扭着讓人瞠目結舌彆扭姿勢的葉凡臉上沉重的神色,殷雪琪頓時知道葉凡這一次又是敗興而歸。
“那些傢伙太強了,要是打得過他們,我早跟他們翻臉了。”葉凡咬牙切齒的坐在牀上。
“你受傷了……”殷雪琪卻是擔憂的看着葉凡那條鮮血淋漓的手臂。
“不礙事。”葉凡淡然一笑。
“那你打算如何?”豔舞問。
葉凡怔怔的看着石灰塊處處剝落還結有蜘蛛殘留物的天花板,苦思冥想了良久,終是說出口一句讓豔舞和殷雪琪險些忍不住當場跟他翻臉的話:“我現在渾身劇痛,想去按摩城,可是我在鎮上跑了幾圈,四處打聽,都說沒有按摩城,連這種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場所都沒有,這裡的生活忒悲慘了,要不然你們幫我按摩按摩吧,按摩城是四十塊錢五十分鐘,我給你們一百塊,每人按半個小時就夠了。”
“你應該再受重點傷。”豔舞不以理睬,轉身走出房間。
“我出去了。”殷雪琪冷冷撂下一句話,轉身走出房間。
“喂,別介啊,好歹我也是江湖一帥哥,拜託給點面子行唄?”葉凡翻身趴在牀上渴望的朝走出去的殷雪琪和豔舞揮舞着那雙憂傷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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