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榆木腦袋怎麼會進的了國安部呢?”
方芳看着大夥憋紅的臉,又羞又慪,真是完敗給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傢伙。羅海潮在一旁樂不可支地問肖瑞明:“頭,你們國安連這種人都要啊?這是不是在開玩笑?那要是遇上CIA不就完蛋了?”
肖瑞明拍拍羅海潮的肩頭語重心長的說:“看人要用心去看,這是一個前輩的忠告!”
“你這個高材生啊,忘了那句俗話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田啓明說完,跟着肖瑞明走到前面查看電子地圖。
“這些人都怎麼了?”羅海潮對楊文豐訴着苦,“又不是單單我說的,就連方芳都那麼說的啊!”
楊文豐笑笑:“看來你還是不瞭解女人哪,女人要是不愛你,大衆場合她絕不會不給你臺階下;女人要是愛你,看似不給你面子,不刻意去迎合你,可這就說明她心裡早就把你當做自家人了。”
楊文豐這些話故意提高了嗓音,方芳聽了雙頰緋紅,秦鐵柱若有所悟的嘿嘿傻笑。
“我說遊俠,我要是像你這般知女人心,一定把那個美智子追到手!”
“你少這樣天方夜譚的想法,和美智子走的太親近的話,你不會活得很長久的!”
楊文豐走到肖瑞明和田啓明身邊,問道:“怎麼樣?路線沒走錯吧?”
“由於樹木遮天蔽日,信號不是太好。”肖瑞明皺着眉頭,“我們還是小心地看着電子地圖,指揮部用遙感衛星已經在方圓二十公里的範圍內爲我們選好了兩個高橋大浦有可能藏身的地方,我們先從最近的東北角這個點找起,如果第一個地點沒有找到,那就從第一個地點立刻趕往第二個地點西北角……”
“頭,高橋大浦藏身在這密林叢生之地,我們怎麼肯定他會藏身在兩個地點的其中之一呢?”
楊文豐說:“高橋大浦既然隱居在這青木原樹海里,他必定在這裡有一處固定的居所,只要有他的生活跡象,必定會留下痕跡……”
“我知道了,比如說生火做飯時便會產生熱輻射,只要通過遙感衛星追蹤其熱輻射源,就會鎖定可疑目標。”
楊、肖、田三人一笑,田啓明說:“你這傢伙,要是認真起來還行,就怕你沒事時一張嘴討人嫌!”
“你這個田肥肥這是人身攻擊,作爲共和國的公民,我有言論自由的權力!”
“沒哪個剝奪的了你說話的權力,可你自己就不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怎麼着也要顧着別人的感受吧?”
“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叫我說話瞻前顧後做不到,那樣還不如真的用針把我的嘴給縫上!”
“你等等,我這有個好東西。”田啓明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密封着的塑制盒子,小心地拿出一個玻璃試管,“這是第十三局(技偵科技局)許工研製出來的‘無聲一號’,只需十毫克就可以使一個成人兩天無法開口,要不你先試試?”
“你個田肥肥也太惡毒了吧?”羅海潮像見了鬼一樣逃的遠遠的,“田肥肥,你下次離我遠遠的,我再也不想和你走得近了!”
田啓明沒有搭理他,卻高聲說道:“各位,下次要是這小子的那張嘴亂說話,跟我說一聲,只需一滴就可以堵上那小子嘴!”
羅海潮看着田啓明得意洋洋的賣弄着對付他的剋星,早已恨得牙癢癢的,但又對此無可奈何。
“好了,大家都休息好了,我們繼續出發,離我們第一個目標只有五公里的路途了,大家小心點。”
肖瑞明提醒着大家,大夥收拾停當後,又繼續出發了。一路小心地前行着的一行人終於抵達第一個目的地,經過仔細地觀察以後,這個地點不可能有人類生存的跡象,大家走進一看,不禁啞然失笑,這不過是處溫泉。羅海潮驚奇地大叫道:“你們看,這溫泉中間這麼還冒着泡啊?”
楊文豐用手心感知了一下水溫,說:“水溫應該在一百攝氏度,這就是所謂的沸騰溫泉。”
肖瑞明看着電子地圖自嘲道:“原來這溫泉就是罪魁禍首,害的我們白跑了一趟。”
“是啊,要是一般的溫泉也還散發不了這麼強烈熱度,偏偏是這種沸騰溫泉。”楊文豐話鋒一轉,“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給我們去除了一個目標。”
“不錯,壞事有時也是好事,就看你看問題的角度了。文豐啊,每次和你在一起,都有不同的驚喜,你越來越可以獨當一面。”
“老肖,你這話我有不同意見,作爲情報員我依然還很稚嫩,真正高不可及的是那些潛伏在敵營老驥伏櫪的前輩們,與他們一比,我這樣的晚輩只剩下追趕的動力了。”
“呵呵,你這是有感而發……”
肖瑞明覺得楊文豐自上次任務後,整個人沉穩了許多。他大聲命令:“今天宿營地就在這裡,大家先把帳篷撐起來,各自整理一下,等會等我的任務分配。鐵柱,你去四周看看,看看有沒有能供直升機起降的空地,注意,別迷路了!”
“頭,我明白!”
方芳主動請纓:“隊長,我跟鐵柱去,相互也有個照應。”
肖瑞明心照不宣地說:“也好,可你們要小心一點!”
“頭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害得了方芳!”
方芳臉色一紅,雙眸含情脈脈的看着心上人,雖然秦鐵柱在感情上有些木訥,平時他這個看似粗獷的山東小夥還是挺心細的,家務事上也是一把好手,在國安局勤務組裡更以傳統的武術技擊成爲一流的搏擊高手。
看着秦鐵柱和方芳遠去的背影,羅海潮的嘴又閒不住了:“嚇,這兩人到清閒自在,抓住一切的可乘之機談情說愛,這多影響隊中的士氣。”
田啓明故意嗅了嗅鼻子說:“嚇,這會怎麼有股這麼濃烈的醋味啊?不會這裡的溫泉水噴出的是醋汁吧?”
“恩,是有些醋味,看來天地間未解的奇妙事情還是不少的啊。”肖瑞明連連附和。
“你們說什麼呢?我吃醋?我堂堂理科狀元,清華高材生吃別人的醋,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肖瑞明呵呵一笑:“海潮啊,你彆強詞奪理了。不錯,你是個文狀元,可秦鐵柱他十六歲起連獲三屆全國武術散手冠軍,十六歲獲得成年組冠軍,這也打破了國內有史以來的記錄。雖然因秦鐵柱的父親爲了能讓他參賽虛增了兩年的年齡,最後被剝奪了冠軍,可第二年十七歲仍不夠法定年齡的被組委會特批允許參加同一級別的成年組比賽,結果這次秦鐵柱非常輕鬆的獲得冠軍,這也打破國內的記錄,一個未成年人打敗了職業的選手毫無爭議的奪得了冠軍。你是個文狀元,可秦鐵柱是個武狀元,他絕對不遜與你的。”
“哦,想不到這個擎天柱還是個有故事的人,看來我倒小瞧了他。”
“你呀,就沒正眼看過人!”
“我說頭,你這話也太損了吧,你可以說我對誰都有意見,可對遊俠我卻是很尊重的。”
楊文豐笑笑說:“能入狀元的法眼,看來這是我的榮幸。”
“這倒不假,不知怎搞的,直覺告訴自己最服你了。”
田啓明說:“你的直覺是對的,文豐可是我們第七局的國寶啊!”
“什麼寶不寶的,又不是個人英雄主義的遊俠時代,我們雷霆小隊成員都是不可或缺的一個整體,沒有大家在背後默默的奉獻,我這個寶啊,最多是別人手裡的一塊玩物。”
“我說遊俠啊,你啊,太謙虛了,可謙虛的有些做作的啊!”
“呵呵,也許是有些做作了,可這都是我的心裡話。”說話間楊文豐已把自己的帳篷弄好了,他開始給方芳和秦鐵柱搭帳篷,“海潮啊,我和我的小組合作了這麼些年,感觸特別深,有時你極度的絕望了,感覺就像被父母遺棄的小孩,當你孤立無援時,小組成員從天而降的及時就像天旱逢甘露,那一瞬間的感動是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忘懷的。”
“我這人太孤傲了,不可能融入雷霆小隊的……”
肖瑞明說:“你沒試過怎麼這麼武斷的下結論呢?我們雷霆小隊就是一個溫暖的大家庭,只要你用心很自然很快融入這個大家庭的的!”
羅海潮自語道:“有可能嗎?”
“無論遊子離家多遠,他的血液都流動着永不磨滅的親情,那是一種難以割捨血濃於水的親情。”
衆人說話之際,秦鐵柱和方芳也以回來了,秦鐵柱向肖瑞明報告:“隊長,我在前方約五百米處找到一塊適合直升機起降空地。”
“很好,那今天的搜索就暫時告一段落,我們準備一下晚餐,然後分配一下今晚的值守,解散吧。”
大家解散了,負責後勤的田啓明自然做起了主廚,大夥都各自來幫襯,秦鐵柱在密林裡用弓弩射中幾隻野兔,在位於宿營地不遠處的一條河流邊,楊文豐用軍刀綁在樹枝上製成的簡易梭鏢捕獲好多條淡水胡瓜魚,這些野味在田啓明精心的醃製後的燒烤下成了一道異域風味的美食,大夥大快朵頤之後都紛紛稱讚田啓明的高超的廚藝,就連話語刻薄的羅海潮幾乎第一次把自己的溢美之詞毫無保留地送給了田啓明,大夥一時沉浸在美食的喜悅下,愜意的就像在露天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