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客人你們請,山莊簡陋,招待不週之處請你們多多原諒。”
康平帶着肖瑞明一行來到一間十坪左右的房間,房間很簡陋,榻榻米上鋪着五牀被褥外幾乎沒什麼陳設品,能在這青木原樹海的深處能有張乾淨的被褥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就夠知足的了。
肖瑞明代表大家連聲向管家康平道謝:“大泉管家,辛苦你了。請你帶我們向你家鬆重老爺表達我們誠摯的謝意!”
“我們家老爺非常樂善好施,對於各位貴客的到來亦是欣喜,這幾日你們就當秋楓山莊是你們自己的家好了,不打攪各位的休息,旅途勞頓的話,就請各位早些休息。”
說完這些,康平退出房外,轉身離去。
……
“報告各位一個好消息,這個房間沒有竊聽器,大家可以自由談話。”
羅海潮經過儀器在各個角落探測後向大家報告。
“大家談談對秋楓山莊主人的看法。”
肖瑞明發話後,大家各自表達看法……
秦鐵柱說:“我看不出來,我放棄。”
羅海潮考慮了一下說:“感覺這個秋楓山莊的主人挺有氣勢的,那個樣兒挺自傲的……”
田啓明笑呵呵地說:“你個高材生感覺是對的,這個鬆重精力充沛,雙眸有神,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糟糠之態,說明這老頭必定是個隱居此地的富豪之人……”
“你怎麼知道這個老頭就是隱居此地的富豪呢?”
田啓明被羅海潮的追問逼得啞口無言,只是尷尬笑笑說:“我沒有證據,只是能感覺的到。”
“啓明的感覺是對的。”楊趣豐替田啓明解了圍,“男人富不富,手腕上說明。”
“哦,原來如此!”羅海潮恍然大悟,“那老頭手腕上的手錶是頂級奢華的patekphilippe”
楊趣豐笑笑:“應該是1946款的patekphilippeRef1518,要得到這種錶款只能通過拍賣,拍價應該是40萬以上……”
“四十萬啊……”羅海潮只有感嘆的份了。
“而且是美元。”
這會輪到大家感嘆了。
“這只是其一……”
“就憑這一點還不夠嗎?”
“當然。你們第一眼看到鬆重,有沒有注意到他的一個明顯的特質?”
肖瑞明笑笑:“雖然鬆重叼着菸斗的神態很有氣場,但是他的身上那股濃烈菸草味卻隨之而來,很難讓人忘懷。”
羅海潮一拍手驚呼:“是的,是的,雖然我厭惡吸菸,但是對那種香味獨特的菸草卻沒給我留下厭惡的印象……”
楊趣豐向羅海潮抱以認可的微笑:“隊長說的沒錯,海潮的感覺也是對的,那種菸草味道是產自倫敦大馬士革玫瑰菸絲燃盡後的留下的。你們也許沒注意鬆重手裡的那隻菸斗,那可算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藝術品神器――DUNHILL雕刻系列,這種幾乎讓人無法看到,其珍貴的價值更是收藏家們夢寐以求的寶物,甚至終身無法收藏到這個系列,其價值更是無人查知,只在極少數DUNHILL鑽石級會員間的圈子裡流傳,要是DUNHIL的愛好者看見鬆重這麼奢侈的用DUNHIL雕刻菸斗使用的話,肯定會吐血抓狂的。”
這會大家都隱約感覺鬆重這個老頭的不簡單來。
楊趣豐又問:“你們注意到鬆重後背和管家的衣胸前那個徽章嗎?”
“熊形徽章!!!”
大家幾乎同時說出來。
“正是熊形徽章,在日本還在日常生活裡穿着繡着族徽的衣服,說明這家不是名門望族、集團財閥,就是政治世家。從另外一個角度審視這個秋楓山莊時,你會發現它更多的秘密。你們想想,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有什麼人會建成這樣一座雖不精緻,但是卻極爲消耗人力的建築來?在這青木原樹海的深處,沒有龐大的實力,花再多的錢你也修建不了這樣規模的建築來,所以鬆重絕對是個財力人脈的實力人物,也許是某個集體的大財閥也不一定。”
大家聽了楊趣豐的一番分析後,都爲楊趣豐精闢心細的分析而折服。
羅海潮說:“還好這老傢伙沒有懷疑我們。”
肖瑞明說:“你這傢伙有沒有用心去聽啊?”
“頭的意思是……”
秦鐵柱接過話語說:“你沒見那個管家一見到我們就說了那些陰陽怪氣的話麼?”
羅海潮看來秦鐵柱一眼,他這次沒和秦鐵柱爭,而是認真的回憶着康平說的那些話……
“‘幾乎沒有人能夠深入青木原樹海的腹地嗎,你們能進到這裡,莫不都是異能人士?’這是管家康平說的;‘康平,你別開玩笑了。這些貴客能平安到達秋楓山莊,說明他們與秋楓山莊有緣,對遠方的貴客要更表現我們大和民族親善的本意。’這是那個鬆重老爺說的。看似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卻透露着這主僕兩人天衣無縫的配合,一個扮白臉,一個扮黑臉,管家康平的頭一句無非是在警告我們――‘我們早就懷疑你了!’,鬆重的回話曖昧的表示――‘我們是好客的,前提是你們要老老實實別刷什麼手段。’鬆重這個老狐狸,把他想說的話讓他的管家替他說出來而已。”
羅海潮聽完秦鐵柱的分析這才明白:“原來這個老頭心裡什麼都明白啊,他是在打草驚蛇……不,是敲山震虎!”
肖瑞明說:“這樣也好,看到對方亮出的底牌,我們至少心裡有數彼此的底線。”
田啓明說:“這樣的話我們還這麼採取行動啊?”
楊趣豐說:“我們依然按我們的計劃來,做我們想做的,如果對方一個小小的暗示我們就不去做的話,那與被他們用鐵籠困住有什麼兩樣?如今是方芳音信全無,容不得我們有過多的顧慮!”
秦鐵柱感激的看了楊趣豐一眼,說:“隊長,你一定要做出堅決而果斷的決定來!”
肖瑞明打了個呵欠說:“我的決定就是現在休息,等一切到了明天再說。”
秦鐵柱急了:“隊長,你可不能這樣啊,方芳現在生死不明,我們不能無動於衷的悶頭大睡吧?”
肖瑞明虎着臉說:“你什麼態度?你心裡惦記着方芳,我們就忘了她嗎?越是深入敵後,就是需要謹慎小心,作爲隊長我不可能忘記自己的隊員。但是,我不能爲了一個失蹤的隊員而致現在的隊員再度陷入危險中,首先保證我們的安全,才能更好的想辦法找出方芳的下落,救她出火坑是你的意願,也是我們的意願,這個時候你少給我鬧情緒添亂!”
秦鐵柱就像一頭被羞辱的公牛,他重重的扔下揹包,一聲不吭的脫下衣服,鋪好被褥之後悶頭大睡,不一會就從被褥裡傳來輕聲的啜泣聲,這個硬漢居然在哭泣!大家聽到這令人傷懷的哭泣聲後,都會想起方芳燦爛的笑容,這種煎熬折磨着每一個人,大家默默地不出聲,但都很理解秦鐵柱現在的心情。
楊趣豐默默的躺在秦鐵柱的身邊,他頭腦裡快速的運轉着,想從今晚在秋楓山莊的所見所聞在頭腦裡梳理着有用的線索,藉此是否能找出蛛絲馬跡來好爲下一步行動做準備。大家也都默默的躺下了,大家似乎難以入睡,輾轉反側的聲響彷彿感染着每一個人,直到難以抵抗的睡意侵蝕着每一個人意志……
一夜對有心事的人就是磨人般的漫長,對心情很好的人就是轉瞬而過的短暫,但田昌人叼着他的菸斗招牌動作出現在衆人早餐餐桌前,接受衆人躬身問候早安時,他回禮致意時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哈哈,各位貴客昨晚安睡的可好?”
肖瑞明起身向田昌人鞠了一躬:“多謝鬆重先生的晚餐、沐浴和溫暖舒適的被褥,能在這原始森林的深處能享受到家的溫暖,真是我們的福氣,也是鬆重先生的善意。”
田昌人擺擺手說:“坐下,坐下,肖先生別客氣,你們能來到我的秋楓山莊,說明你們和我田昌人有緣,所謂有緣就是一家人。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助手――森田大基。”
大基起身自我介紹道:“我是森田,請諸君多多指教!”
肖瑞明向大基介紹着他的隊員:“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電腦工程技師羅海潮、外勤組的秦鐵柱、銷售部科長楊趣豐、專職司機田啓明……”
羅、秦、楊、田起身回禮:“很榮幸認識森田君,請森田君多多指教!”
“請坐。我們身處遙遠的兩地,各位能找到秋楓山莊就是緣分,我們家老爺一向樂善好客,身處這僻靜之地,能結識來自友鄰的中國貴客,真是非常之難得的,早餐之後我還要向各位討教貴國的人趣風情,各位不會拒絕我這個小小的願望吧?”
楊趣豐笑笑:“哪裡,哪裡,中日兩國是一衣帶水好鄰居,好夥伴,兩國民間的交流會加深彼此的瞭解,我們之間小小的交流多了,會像千萬條溪流匯聚成奔騰不息的江河水般的力量推動中日兩國向善的良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