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這樣認爲!”軍師說着隻身擋在裡繪身前,“凡事沒完事前不要說得這樣絕決,你不會得逞的。”
洋一有些意外:“你不怕死麼?”
“誰都會畏懼死亡,只是看你的犧牲是否有價值。”
“你認爲你的犧牲有價值麼?”
“如果能爲遠藤刑警爭取點時間,這就最大價值所在。”
“這我能理解。不過師姐一向潔身自好,從不與幫會分子同流合污,這會爲什麼和幫會分子走得這麼近乎?廝混得這麼熱絡呢?”
裡繪冷冷地說:“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無論我做過什麼,都沒有褻瀆正義和警徽的神聖!而你你身爲公安外事2課的刑警卻暗地裡投靠白鶴館,喪盡天良做盡了壞事,你有何臉面指着於我?”
“好個大義凜然的口氣,任何時候都忘不了你的正義,果真是盡職盡責的好警官!”
“我今晚不是與你爭論來的,你要是再阻止我們前進,我一定先解決你!”
“師姐就這麼有信心?就算有個人擋在你身前,師姐也不會有機會如願的!”
“我可以試試……”
“還有我們!”
小茜和百合子也都固執的站在軍師兩邊。
洋一臉色一變:“我不想傷害你們,如果你們偏要這麼做,我會成全你們!”
小茜說:“我們早就洞穿你們卑鄙骯髒的勾當,你面前的是羣榮辱與共的團隊,如果你一定要阻止我們,我們會用鮮血來捍衛嚮往自由的權力!而你也必須承擔相應的代價!”
百合子說:“這些天我們絕望過,但是也體會了許多人無私的正義,對於生死我們業已有了更深的認知,所以你恫嚇不了我們。只要你動手,就會面臨我們全力的反擊!”
“既然你們不能體會我的善意,那麼我會讓你們嚐嚐高估自己帶來的嚴重後果!”
“你最好看清目前的局勢,不要過於盲目樂觀!”裡繪給予了嚴厲的警告,“龍平的死讓我的心堅如磐石,對認定了的事我會更加義無反顧去做。我現在所做的只是在完成龍平的遺願,如果你膽敢阻止,你所付出的代價只有你到地府才能好好算清。”
“我絕不接受訛詐!”洋一冷笑着,“那麼就看看誰纔是最後的贏家?”
洋一低估這些人面對危機自救的決心,看似文弱的軍師突然衝上前一把抱住洋一,洋一先是吃了一驚,然後轉動手腕把槍抵在軍師小腹上,然後冷笑着開了一槍!
“軍師叔叔!”
小茜驚呼一聲,當即想要衝上前,裡繪一手一手舉起槍,一手拉住了小茜,裡繪讓百合子穩住小茜,然後自己舉槍死死的盯住洋一。洋一遇到了大麻煩,雖然軍師腹部中彈,可是自己的雙臂卻被其牢牢控制,他幾乎騰不出手來應付裡繪的威脅,被逼無奈的他只好機警地利用軍師的頭部作掩護,不讓自己的頭部暴露在裡繪在火力射程內。
洋一爲了擺脫被動局面,只要帶着受傷的軍師一步步後退,而他每後退一步,裡繪就會緊緊的跟上,就像一隻眼鏡蛇伺機做出致命一擊!就這樣堅持兩三分鐘後,洋一覺得被束縛的手臂能夠活動一些,他突然使出全力把軍師推向裡繪,自己什麼也不顧掉頭就跑,全神貫注下里繪沒想到洋一使詐,自己只得抱住生死不明的軍師,由於不甘心,她憑着感覺從軍師的腋下朝洋一逃跑的大致範圍開了幾槍,算是小小的發泄一下。
小茜趕緊跑過來查看軍師的傷勢,經過一系列的變故後,小茜幾乎要崩潰了,眼前的軍師叔叔身受重傷生死不明,裡面楊大哥還在盡力拼殺處境兇險,而這一切都是爲了她,這讓她如芒在背,揹負用鮮血換回的安全,有時讓她喜極而泣,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生,有時讓她揹負極其沉重罪惡感,覺得自己是個只會帶給別人不幸的死神……
“軍師叔叔,你怎麼樣了?不要嚇我,爸爸媽媽丟下我不管不顧,你可不要同樣絕情啊!”
軍師咳嗽兩聲,低聲說道:“你軍師叔叔命硬得很,閻王不收,小鬼不要,要我死很難的!”
小茜破涕而笑:“軍師叔叔,你沒事就好。你先別說話,守住元氣耐心等待,我們馬上就會送你上醫院急救的。”
裡繪掏出一把汽車智能鑰匙,說:“百合子,你和小茜小姐帶這位先生出去,白鶴館外西向二十米處的樹林裡停着我的凱美瑞,走近後按下智能鑰匙的開鎖鍵,就會知道車的具體方位。我的車裝配的是自動擋,這個百合子應該能駕駛的吧?”
“裡繪姐姐請放心,你一定知道我爸爸是個職業車手,我十歲時就在爸爸的督導下學習駕駛,雖然沒到領取駕照的法定年齡,但是駕駛技巧我很嫺熟的。”
裡繪拿住一張名片遞給百合子:“你們出去後就不要回來,之後你打這個電話給名片上的臼井醫生,把這位先生送去急救,這位臼井與我私交很好,你們只要報上我的姓名,他會料理好一切的。”
“我們去了裡繪姐姐你……”
“別忘了裡面還有人沒有脫險,這會多一人就會多一份全身而退的希望,就算爲了自己那一點點的期盼,明知道他不領情,可是我卻不能說服自己……這個時候需要冷靜,大家最好的協作就是各司其職,我會進去向他傳達你們脫險的消息,就算他……戰死了,我想他也會不帶着遺憾離去的。”
裡繪說完,給M4換上最後一個彈夾,然後頭也不回的衝進黑暗中……
聽裡繪這話後,小茜身子一軟,幾乎癱坐在地,她好想在他身邊,哪怕和他一起死也無怨無悔。她知道他處事原則,只要他決定要管的事,那就一定做到底,他性格上是個硬漢,可事實上卻是個感性十足的人,面對同胞時柔情似水,對付敵人卻是無比的冷酷……
“小茜妹妹,我們走吧?”小茜默默的拭去眼角的淚水,伸手握住百合子伸過來的手,“小茜妹妹,你告訴我,你這麼擔心他,是不是你喜歡上他了?”
好在夜色遮掩了小茜羞紅的臉:“在我的生命裡,除了親生父母給了我第一次生命,之後他兩度救我於危難之中,是他給了我兩次浴火重生的機會,他早就印刻在我的心裡,會伴隨着我這一生……”
“這就是情竇初開時的少女情懷,是個美好念想,好好珍藏這份真摯的情感。飛速更新吉人自有天相,正義會受上蒼眷顧的,你就放心吧!”
“但願吧……”
兩人不再耽擱了,小茜和百合子架着軍師來到白鶴館正門的玄關處,然後兩人合力擡下由一塊整木製成的沉重木栓,然後打開大門,之後架着軍師走了禁錮了她們多日的魔窟,這裡面曾經上演着刻骨銘心的生死離別,既有毀滅與絕望,也有重生與希望,也許需要漫長人生體會的過程卻被她們在短短的時日全都體會到了,這是她們的不幸,也是生存殘酷現實……
“方芳!”
正在鏖戰的秦鐵柱聽見方芳藏身處傳來好多聲劇烈的爆炸,他立刻撕心裂肺地嚎叫道。
楊文豐一拳擊中一人的小腹,他趕緊來到秦鐵柱身邊:“鐵柱,你過去看看方芳,這裡有我們盯着呢!”
“好吧,那你們小心些。”
秦鐵柱惦記着方芳的安危,他只得暫時撤離戰場。趕到方芳藏身的地方時,沒有散盡的硝煙散發着刺鼻的味道,秦鐵柱一邊搜索,一邊一遍一遍的大聲呼叫:“方芳,方芳,你在不在?你安全嗎?”
“榆木腦袋大呼小叫的做什麼?我……我很安全!”
方芳突然靠坐在牆角處,只是語氣中透出一絲疲倦。
秦鐵柱立刻趕過去,一把摟住方芳:“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你這個榆木腦袋,就不能溫柔點麼?你弄疼我了!”
“方芳,你……你受傷了?”
“沒事,只是腿部被被手雷的破片劃傷了。”
“哎呀,流了好多血,你別動,我給你包紮一下。”
“你快點,在這麼磨蹭下去,文豐和田哥就撐不下去了!”
“這次文豐算是惹上了大麻煩,今天總算領教了小鬼子的武士道,真他媽有一套,明明處於下風卻死戰不退,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怕橫的,就怕不要命的!”
“好了,你哪這麼多閒言碎語,這可不是你榆木腦袋的作風,等會你可不要手軟使不上氣力。”
“你說的哪裡話來,對付小鬼子我只有使不完的氣力,任他多麼難纏的武士道,我也要用這雙鐵拳把他擊潰!擊爛!”
“心動不如行動,待會你給我往死裡整死這羣小鬼子!”
“得令!”
“貧得你!”
面對着一羣難纏的豺狼,哪怕再兇猛的猛獸也會耗盡氣力被其最終撲殺,驍勇異常的席爾瓦耗盡體力,最終落單成了對手凌弱的對象,也許是廝殺的過於慘烈,剩下的護衛隊員早已失去了理智,人人都變得極端癲狂殘忍,他們不亂槍打死席爾瓦,而是幾人一擁而上費力的用槍托活活打死了席爾瓦。
楊文豐眼見着席爾瓦慘烈的悲號聲,他甚至騰不出手來一槍給席爾瓦一個痛快。田啓明這會也被兇悍的駿太郎砍了一刀,要不是桑切斯及時的救助,那麼之後的田啓明必將凶多吉少。而羅布森和加特林雖然還在堅守,但是這種堅守隨時都會崩潰!
看着無法挽回的局勢,楊文豐真的無計可施了,他現在就像個輸光了的賭徒,想要翻本確已沒有本錢。雖然秦鐵柱回來了,但是受傷的方芳讓他分心不少,自然攻擊力大打折扣。膠着的局面對楊文豐他們極度的不利,在這麼耗下去,那麼白鶴館就是他們人生謝幕的終點站!
這會,突然由遠至近傳來了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接着兩道強光直射過來,一輛豐田MPV像脫繮的野馬橫衝直駕駛了過來,眼見衝撞到了人羣,MPV卻來了個甩尾,由於MPV的體量並不適宜做甩尾這樣的高難度特技,整個車身幾乎側翻在地,可見司機是個大大的冒失鬼!
“我做到了,我做到了!我是天才,我是天才!”羅海潮得意的把腦袋伸出車窗外,“我救駕來了,大家快上車!”
楊文豐見了,大聲呼叫同伴迅速撤離,生的希望燃起了大家的鬥志,他們一輪狂攻下想要迅速脫離戰場,當然這既是希望,同時也面臨着巨大的風險。就在大家急於撤退的時候,覬覦已經的駿太郎終於等到了出擊的最佳時機,只要雙方脫離,那麼就會發揮己方火器的優勢,他刻意阻止手下追擊,只等到那些人跑向豐田MPV時,他才果斷的下令全力開火!這是一場大混戰,雙方持槍對射,幾乎沒有了任何的戰術可言,活下來的只能靠運氣了,火力方面護衛隊自然優勢盡顯,接戰的結果就是桑切斯和田啓明中彈,楊文豐拼了命才把田啓明抱上車。
“開車!”
“明白!”
羅海潮一腳把油門踩到底,恨不得車子立刻長翅膀飛離這個是非之地。
“榆木腦袋,田哥怎麼樣了?”
“情勢不太好……”秦鐵柱看了方芳一眼,“田哥中了好幾槍,要是搶救及時或許還有希望。”
“怎……怎麼會這樣,上蒼要保佑田哥,他家的小曼曼還需要他這個爸爸,他不能就這麼去了。要是……要是能夠置換的話,就請以我的命來交換田哥吧……”
秦鐵柱臉色一變:“方芳,你這是什麼話?你……你中彈了!”
秦鐵柱急忙俯身查看方芳的傷勢,方芳的胸口中了一槍,她的臉色也越來越僵硬了,讓秦鐵柱絕望的是方芳脈搏已經非常的微弱了……
“方芳,你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啊!你可不要丟下我,我不許你這麼做!你要堅持,一定要堅持下去!”
“榆……木……腦……袋……我好冷,你能……抱抱我嗎?”
秦鐵柱一把抱住方芳:“我會抱着你,抱着你永遠不分開!”
……
楊文豐看着眼前這一幕,他突然覺得口腔的味蕾感覺到的都是難以下嚥的苦澀,無盡的痛楚一遍又一遍襲來,雖然小茜成功的逃離,但看着生死不明的田啓明、方芳,垂頭喪氣的羅布森、加特林,他覺得這次行動非常的失敗,至少從情感上他是這麼認爲的。
“田肥肥,方芳姐,你們都給我挺住!挺住!!!”
羅海潮一邊努力控制方向盤,一邊咬牙切齒的嚎叫着……
“前輩親自到場,您有什麼指示?”
“藤森君,聽聞今晚你們今晚有大行動,我特意前來傳達首相府給行動的同僚們以最至誠的慰問。”
“前輩,身爲官房長官,您不必屈尊降貴親自前來督導,這讓我等誠惶誠恐,感激涕零!”
“藤森君不必拘禮,只是眼下時局詭譎多變,我們不得不採取必要手段堅決剷除寄生在民主政權體制中的勢力!”
一輛豐田世紀轎車內,一個老頭表情冷峻,言語間給人一種老而彌堅觀感。老頭身邊則是一個精幹的中年男人,警視廳警備部部長的——藤森真咲。
“前輩說的這麼重,是不是事態很嚴重?”
“藤森君也許很想知道今晚的行動爲什麼讓你們警備部而不是刑事部來主導的吧?”
“這個,屬下的確有些疑惑……”
“再告訴你真相前,我不妨相告你一個極度的核心機密。”
“前輩這話的意思是?”
“我這話的意思是不把你當做外人了。言歸正傳,今晚將是我任職官房長官最後一晚……”
“您的意思?!”
“很簡單,明天一早內閣會總辭,內閣總理大臣將提前解散衆議院重新進行選舉,政壇將會迎來一場大震盪!”
“天啦,這……這不該是我該知道的……”
“這個你必須知道。藤森君知道這個白鶴館的來歷嗎?”
“這個白鶴館好像很神秘,只是聽說過衆多未經證實的坊間傳聞。”
“西元1945年是日本帝國曆史上最黑暗的一年。儘管‘神風’隊員們實施了‘飛蛾撲火般’的自殺性‘肉彈’攻擊,但美隊仍然成功地登上了日本本土的第一塊土地——沖繩島。自3月8日起,美軍的‘超級空中堡壘’B-29戰略轟炸機對日本本土開始了地毯式的轟炸,東京,名古屋、橫濱、大阪、神戶等繁華的大都市眨眼之間變成了一堆堆廢墟。而以日本陸相阿南大將爲首的主戰派不甘心失敗,殺氣騰騰地叫嚷‘事已如此,夫復何言,唯有毅然保衛神州,將聖戰進行到底而已。縱使茹草啖泥,匍匐山野,只要堅決戰鬥,相信死地自有活路……’可災難再一次降臨日本本土,8月6日上午2時45分,一架B-29升向天空,機上載着美國人最後一張王牌——原子彈。8時16分整,綽號‘小男孩’的死亡之神終於降臨在廣島的頭上,僅僅十幾秒的時間,一座十平方英里的廣島轉眼間便化爲烏有。美國人並不就此善罷甘休,兩天後的8月8日上午11時01分,另一顆‘大鈈頭’原子彈又扔在了另一個海濱城市長崎頭上,風景秀麗的長崎剎那間被夷爲平地。在8月9日舉行的大臣會議上,日本首相鈴木、外務相東鄉、海軍大臣米內大將等首次提出在保留國體的前提下接受盟國的要求,儘早結束戰爭,但此建議遭到了陸軍大臣阿南大將,陸軍參謀總長梅津大將及海軍軍令部總長豐田大將等主戰派們的堅決反對,雙方爭論一直持續到黃昏仍是僵持不下,萬般無奈下首相鈴木只好請天皇裁決。8月9日上午12時50分,在皇家圖書館下面的皇家防空洞內召開了御前會議。在天皇面前,戰降兩派脣槍舌箭,各抒已見。9日23時40分,根據大臣們各自的分析,天皇作出了聖斷——在保留君權的唯一條件廠接受波茨坦宣言。10日凌晨2時20分御前會議宣佈結束,此次會議整整持續了13小時30分鐘。8月10日當第一次御前會議的決定傳出後,一些狂熱、好戰的日軍少壯軍官們便開始了謀劃一次‘下克上’的行動。8月15日近衛師團兵變失敗,這次短暫的兵變以陸軍大臣阿南大將和一些參與者剖腹自殺而告終。就是在天皇發佈終戰詔書前一日,那些主戰派在一個偏僻的會所舉行了一次絕密會議,會議的地點就在白鶴館。雖然之後的兵變失敗,當那些狂熱的主戰派不甘心失敗,於是成立了一個秘密組織,於是這個秘密組織就以白鶴館爲組織的代號轉入地下繼續抗爭。二戰結束後,東西方陣營由於意識形態上的對抗而走向分裂,由於中國內戰形勢的走向不明朗,日本就成了美軍在亞洲對抗以蘇聯爲首的社會主義陣營最佳橋頭堡。爲了避免外界的指責,美軍只得秘密同殘餘的軍國主義分子合作,與佔領軍共管日本,而他們秘密聚會的地點就選在白鶴館。韓戰之際日本迎來了第一次經濟復興,昭和35—47年間,日本經濟迎來了最爲輝煌的時候,昭和43年(1968年),日本國民生產總值躍居世界第二,那時候也是白鶴館最風光的時候,政府制定的重大政策都是在白鶴館制定後再由首相在內閣會議上討論,白鶴館被稱作影子政府就是那時真實寫照。隨着白鶴館的勢力逐漸膨脹,它的訴求和胃口越來越難以控制,這引起了政府的警覺,於是政府求助與美國政府,由於白鶴館的存在既悖逆美國政府奉行的民主憲政體系,也損害了美國的利益,於是昭和54年政府和佔領軍聯手打壓白鶴館的勢力,雖然白鶴館被壓制了,但是其暗中的能量不可小覷,他們利用憲法上的言論自由到處鼓吹他們的理念,儼然成爲右翼組織的代言人。他們既能籠絡人心,又得到許多財閥資金支持,更有強大動員組織的能力,其龐大的支持者羣體是政黨每逢選舉時要爭取的選民,所以政府再怎麼打壓,也不敢對其趕盡殺絕。但是白鶴館並不甘心被束縛,他們時常利用手裡的一切資源對政府對抗,之所以明天內閣總辭,正是清剿外國社團引起的國際外交危機成爲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這一切背後的主使就是白鶴館!這屆內閣雖然只存在九個月就總辭,創下戰後最短命內閣的記錄,但是首相是不甘心的,他不應該揹負着這一恥辱載入史冊,所以他決定放開手給予白鶴館致命一擊,就算爲日本真正的民主政治奉獻一個有責任的政治家最後的綿薄之力!”
“我……我的天啦!官房長官您……您說的太讓我震驚了……”
“換做是你我也一樣。我任職警視廳廳長一職時藤森君還在大阪,正是你有口皆碑的正義讓我把你調任到警視廳,正是這個原因讓我向首相極力推薦你執行此次任務。”
“可是前輩這會爲什麼有阻止我們前去清剿呢?”
“動用警備第一課並不是上策,之前是因爲沒有辦法的辦法,這會卻有了轉機,現在白鶴館裡正有一夥與其有仇的神秘組織在與之對抗,這樣我們就可以漁翁得利了。”
“您是怎麼知道的?”
“這是個機密,但我可以告訴你是有人向我們告密的!”
“原來如此。”
“部長,有輛車從白鶴館方向駛出來,請問是否需要攔截?”
一個屬下下藤森報告。
藤森正要請示時,老頭開口說:“讓他們走!”
“可是……”屬下看來一眼老頭,眼神又在徵詢部長的意見。
藤森下令:“照做吧!”
“哈伊!”
“前輩,爲什麼不用攔截?”
“從裡面出來的無非是兩種人,一是白鶴館的元老們,我們的目的只是剪除其黨羽,讓核心領導層元老院無人可用,鑑於白鶴館的元老們身份特殊,他們既有政壇元老,又有富可敵國的大財閥,什麼文壇泰斗、媒體大佬,每一個都是各自領域呼風喚雨的角色,這些人是動不得的。二就是今晚那些能夠全身而退的勇士,無論這些人出於什麼目的,算是間接爲日本的民主政治做出了貢獻,今晚放他們一馬,就算回報他們英勇吧!”
“藤森明白了!”
“但也只能給他們一個小時,一小時後你們以拘捕嫌疑犯的名義將他們全部剿滅!”
“哈伊!”
“藤森君要謹記,這一切都是爲了日本強盛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做好這一切,史冊上會著錄你的功績,你也必將會被後人長久銘記。”
“巴嘎!巴嘎!這個臭女人真下得去手,害得我像只喪家之犬,你給我記住,這次你給我的羞辱遲早會加倍還給你的!”
男子一步一拐的走動着,每艱難的走動一步,就會從褲管滴下一滴血,他似乎不在乎自己的傷勢,而是堅定走上木樓,到了樓上,他長嘆一口氣,然後拿出一部DV機開始攝錄起來,他敲敲門,大聲說:“屬下求見!”
男人也不等裡面的迴應,徑自推開門大搖大擺走進去,男人開始用DV來了個全景特寫,然後徑自走向那五個被綁縛着的老頭,男人給那些個不能動彈的老頭一一一一來了個特寫:
“島貫和也,日本著名的大財閥之一,十多年來一直位居福布斯全球富豪榜中前一百名之內;小西敏,日本新銳電子媒體帝國的CEO,幾乎壟斷了日本互聯網新聞百分之五十的份額,被譽爲日本的默多克;御園莊司,日本世界的文壇泰斗,出版過很多部暢銷小說,有傳聞說是今年諾貝爾文學獎有力的競爭者;常盤二三郎,日本著名的教授,據說你的研究把日本的文明史整整提前了一千年,真是了不起啊;重點介紹一下最後的一位——我的叔父木谷真一郎,木谷叔父是這屆政府的農林水產擔當相,也是日本政壇的元老。嘖嘖,原來傳聞都是真的,元老院的元老每一位都是日本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之前一直無緣得見,今天終於讓我得見各位的真容,我真是個幸運兒呀!叔父啊叔父,您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連我這個侄兒也只是今晚才知道您真實的身份。
在DV鏡頭前那些個被揭穿老底的老頭一個個徒勞的試圖的避開鏡頭,他們口中支支吾吾,眼神中流露出憤怒與無奈。
“好好好,我就給你們解除束縛。”
男人一一把老頭們口中的堵塞物給取了下來。
真一郎說:“乖侄兒,快些給我們鬆綁!”
“叔父大人,我爲什麼要這麼做?給個理由先?別忘了上一次例會時你不顧及親情那麼數落與我,你也許忘了,可我心裡卻是牢牢記住的。”
“洋一,我那時爲了督促你才那麼說的呀!”
“可是傷了我的自尊心了……”
“巴嘎!我命令你快給我們鬆綁,否則幫規嚴懲不貸!”
洋一一臉的不在乎:“有錢人底氣就是足!不過島貫前輩要記得下次耍什麼派頭要看看現狀,狂吠而咬不到人是嚇唬不了人的!”
“島貫君稍安勿躁,洋一隻是和我們開玩笑的!”
洋一懶得搭理他們,只顧着對着鏡頭笑道:“今晚誰是輸家?誰是大贏家?白鶴館是是大輸家,元老院是大輸家,師姐那一夥人是大輸家!哈哈,只有我,只有我木谷洋一是大贏家!”
二三郎驚歎道:“他這個瘋子!瘋子!!!”
“不錯,我是個瘋子,可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正常,不是嗎?想求我的話就客氣點,否則繼續綁着吧!”
“洋一,洋一你別這樣,只要你提出條件,我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你!”
“還是叔父的話中聽,要不想讓我拍攝視頻曝光,你們都要聽我的,否則視頻一經曝光你們都得身敗名裂,你們老了,該退位安享晚年的時候了,看看你們今晚的樣子就知道該到白鶴館世代更替到時候了,你們說呢?”
那些個老頭似乎很不甘心,但是被眼前的小輩錄了影抓住了把柄,他們一時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洋一你放心,世代更替是必須的,我們以後會努力栽培你的。”
“那麼這是叔父一人的意見?還是代表全體元老院的意見呢?”
二三郎垂頭喪氣地說:“既然是真一郎說的,自然代表了我們全體元老院的意見!”
其餘三人人也都哼哼唧唧垂頭喪氣的點點頭。
洋一大笑:“既然是這樣,我這就馬上給各位前輩們解開繩索!”
……
屋外有一雙眼睛偷窺着裡面發生的一切,這人喃喃說道:“洋一啊洋一,既然被我得知了白鶴館的秘密,我一定會以剿滅白鶴館唯我終生爲之奮鬥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