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山!瀨戶!該是出手的時候了!”
角田的話音剛落,就見從他身邊竄出來兩個身影,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其中一人用詭譎犀利的手法瞬間制服了春菜,另一人繞過肖瑞明、田啓明直奔方芳和羅海潮而去,羅海潮想要護住方芳,但是他的行動還是慢了一步,方芳受體內的藥物控制,想要反制但是有心無力,面對強敵也只能束手就擒。正當肖瑞明和田啓明準備營救方芳時,角田也突然發動突襲,肖、田兩人只得應付眼前的勁敵,當兩人的拳頭擊打在角田身上時,立刻感到不妙,因爲兩人的力道完全泥牛入海完全被角田厚實的脂肪吸收的乾乾淨淨,角田開始反擊了,他用粗壯的手臂壓制着肖、田兩人同時,腳步加速前進,肖、田兩人雖然合力阻止角田侵略性的推進,但是被角田強勁爆發的勁道壓制的難以招架,在退了七八步後,角田突然怒吼一聲,他的雙掌猛然向前一推,肖、田兩人哪裡抵擋得了如岸邊浪頭洶涌而來的力道?他們被角田霸道無敵的勁道重重的推到在地……
角田冷冷的看着上面說:“這就是我手中的至尊王牌,你們手裡還有牌出麼?丸山、瀨戶,你們心裡默數五秒,如果上面兩個人不繳械投降,你們就動手殺了她們!”
用刀抵住春菜胸口的丸山和用鋼絲勒住方芳的瀨戶各自應了一聲,開始在心裡默數起來……
楊文豐和秦鐵柱沒想到角田這麼歹毒,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要挾他們,可是這種卑劣的手段非常有效,爲了人質的安全他們只得扔下槍械束手就擒了。
當手下押着兩人來到角田面前時,角田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兩人:“想不到就你們兩人不但擊敗了鬆重會長手下第一猛將,還殺了我那麼多手下,對於你們,我該怎麼處置呢?”
楊文豐說:“勝利者可以書寫一切,落在你手裡你自然有處置我們生死的權力,如果可能的話,就請放了這裡不相干的女人們。”
“很好!”角田鼓起掌來,“身處險境還能惦記弱者的安危,這般仁義我非常的欣賞!”
楊文豐說:“欣賞就不必了,如果你能夠做到的話,我倒是很欽佩。”
角田說:“你們還是多爲顧及自己的安危!”
楊文豐說:“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我們現在的安危全捏在你的手裡,顧及對我們來說中是難以企及的奢望,聽天由命纔是現狀,支配者就是仲裁者,你心裡不就是這麼想的嗎?”
角田轉向田昌人說:“鬆重會長,你說該怎麼處置這些人?”
“死人才是守住秘密最好的方式。”田昌人的回答很是無情,“我仍然固執的認爲最不人道的方式纔是最有效的結果。”
角田應允了:“那就依鬆重老爺的意願辦。全體注意了!子彈上膛,準備行刑!”
角田的話音一落,丸山和瀨戶放開了手中的人質返回自己的陣營,而角田的手下則舉槍對準了肖瑞明一行人……肖瑞明、楊文豐、秦鐵柱和田啓明四人揹着雙手把方芳、羅海潮和春菜護在身後。楊文豐小聲的問:“春菜小姐,你身上還帶着發煙彈嗎?”
春菜警覺地說:“你什麼意思?”
楊文豐笑笑:“這種時候就不要再隱瞞什麼了,我知道偷襲我的蒙面忍者就是你!”
羅海潮說:“我們還知道你就是雅刀……”
肖瑞明趕緊說:“你多什麼嘴!”
羅海潮被肖瑞明嚴厲的口吻嚇得趕緊閉上嘴,他忽然清醒的意識到,自己不能曾一時之快去剝落別人傷口上的新生痂瘀。
春菜心情複雜的看着眼前這一羣人,他對楊文豐說:“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偷襲你的人?”
楊文豐曖昧地笑笑:“百花妖豔百花香,女人總是改變不了身上的味道,秋楓山莊很少女人,恰巧我的鼻子還算靈敏,知曉你的身份就這麼着順理成章的了。”
春菜忍不住笑道:“我身上只有三發發煙彈。”
“三發夠用的,我們已經擋住了他們的視線,你悄悄的把發煙彈放在我們的手裡。”
春菜對身前這個男人佩服的無以復加,他以看似保護弱者的姿態擋在她前面,但是這個很自然的舉動背後卻是有着縝密的計劃,就連雙手後背這樣的細緻動作都在他的算計之下!
春菜把僅有三枚發煙彈交到肖瑞明、楊文豐和秦鐵柱手裡,小聲叮囑說:“我的這種發煙彈與普通發煙彈使用相同,不同的就是但發煙罐體落地一秒鐘後會瞬間燃爆釋放出煙霧,三發發煙彈同時引爆時足以讓實驗基地瞬間充滿煙霧,這對我們非常有利。”
肖瑞明說:“大家行動時一定要迅速果斷!”
楊文豐說:“春菜小姐行動沒大礙?”
春菜笑笑:“我的身手你也知道,不如你但是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楊文豐說:“老肖,行動時方芳由秦鐵柱護着,海潮由我護着,田哥負責吉村,你和春菜小姐自行行動,行動時首先是撤向兩邊自保,然後尋機解決角田的手下,到那時我們應該和角田勢均力敵,到那時我們再尋求最後的決戰!老肖,你的意見呢?”
“同意。我再補充一點,行動時一定要優先解決角田的手下,在沒解決角田的手下時,千萬不要和角田極其丸山、瀨戶交手,這三人加上不肯善罷甘休的森田大基,我們未必佔得了上風。”
“明白!”
衆人都領會了肖瑞明的意思。
“你們都交代好了自己的遺言了麼?”
角田打量着快成自己槍下亡魂的衆人,他神情雖然志得意滿,可眼裡卻有一絲倦怠,這不是心生的憐憫,而是強者無敵後的寂寞。
“預備!”
角田高舉着右臂準備下令了,突然一聲槍響響徹在實驗基地裡,就見角田的一個手下頭部中槍倒在地上。突然一個聲音說道:“你們都給我看好在你們右邊的定時炸彈!”
這個聲音說完,又聽見一聲槍響,一顆子彈不偏不倚驚險的擊中定時炸彈的上方!
那個聲音又說:“你們都清楚不是我射術不精,而是故意而爲之,現在的局勢我說了算!”
田昌人臉色一變:“佐藤!”
那個笑答:“不錯!我就是佐藤。”
田昌人虎着臉質問道:“佐藤,你究竟想幹什麼?”
那人冷冷地說:“別擺你的譜,你運氣好,要不是我想救人,剛纔那兩顆子彈就要了你的命!”
田昌人笑道:“佐藤你別開玩笑了,我對你不薄,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那人哈哈笑着:“你對我是不薄,就是拜你那些給我服用的那些藥所賜,我的生命就只剩下半年的時間了,要不是我後來發覺停用了藥物,我現在早就入了土!”
田昌人說:“這個沒關係,只要你今天不壞我的事,結果了他們後,我就送你去就醫,以我的雄厚財力讓全最好的醫生治好你的病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麼?”
那人譏諷道:“你自己捫心自問,你相信自己的話嗎?要是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就不要天真的讓別人相信。”
角田突然開口說道:“高橋,大哥和我們都很想你,你爲何不現身與昔日的好兄弟見上一面呢?”
那人又笑道:“高橋大浦早已死了,在陷害好兄弟和被大哥出賣時就已死了!角田,你很清楚我狙擊的能力,輕舉妄動對大家都沒好處。”
“把槍都收起來。”角田向手下下令,“高橋,我們聊聊?這些年沒了你的蹤影,我時常記掛着你……”
丸山走到角田身邊說:“角田君,對於這種對大哥不忠而被遺棄浪人(封建時代的武士誓言以性命護衛君主,君主被弒是武士的奇恥大辱,他們必須四處流浪,尋找武士或是強盜的工作。這些無主的武士,不再被視爲武士,他們有另一個稱號叫做―浪人)就不必敘舊了,何必與一條喪家之犬再續前緣呢?”
瀨戶也跟進道:“角田君可要慎重,你要念舊這個場合不合適,可以在祭奠他的時候再表示好了。”
角田咧嘴一笑:“你們提醒的很好,但就是忘了……”角田一句話沒說完,他突然出手奪過丸山的刀,一刀插在丸山的胸口上,然後用強勁的腕力捏斷頸脖瀨戶,接着一拳擊在大基的胸口上,這一切來得太過意外和詭異,田昌人眼角跳動着失聲問道:“角田,你這是幹什麼?!”
“他們忘了我角田賢一和高橋大浦有着十數年生死與共的交情,流逝的時間也不可能改變這種交織着硬漢男人間血與肉的深厚情誼……”
那人又說:“角田君,你又何必如此?殺了大哥的心腹,你怎麼向大哥交差?”
角田苦笑着說:“我是個身敗名裂的人,既然正常社會不能容忍,就只能混跡在黑社會了。但是,我不能容忍別人侮辱昔日夥伴!”
“你這又是何苦……”高橋大浦也就是化名佐藤的拿着狙擊步槍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田昌人突然衝着角田吼道:“殺死他!不能讓他活着走出青木原樹海,這是你們大哥的交代的,如果你膽敢放走他,荒井隆久是不會放過你的!”
角田笑道:“這倒提醒了我,做這種事不宜留下人證和活口……”說着一把鎖住田昌人的喉管,“鬆重會長,再看一眼你在這個世上的最後的一切!”
田昌人雙眼凸出,呼吸困難,只要角田稍一用力,他頃刻間便會死於非命!高橋大浦突然開口說:“角田君稍等一下,還是由我來親自結束這隻老狗的性命!”
角田鬆開手說:“這個人情我會奉送給高橋君的。”
“角田君,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田昌人驚慌早已沒了大財閥的派頭。
高橋大浦走下來來到角田身邊,角田伸出雙臂要熱情擁抱大浦,高橋大浦卻用狙擊步槍抵住角田的胸口,角田大笑:“高橋君,這招對我不管用的,你的子彈肯定穿不過我厚實的脂肪。”
高橋大浦笑着收回槍管和角田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你這個大胃王啊,還是不改耍寶的本性。”
“高橋君,對不起,這些年我沒能更早的發現這一切。”
“這些以後再,在之前我先辦件事。”高橋大浦把槍管抵着田昌人的下頜,“鬆重老爺,我先送你一程,你別怨恨我,我不久也會下去會會你,你先等着我。”
田昌人哀求道:“高橋君,這一切都是荒井隆久讓我做的,你何必拿我問罪?再者說,我剛剛找到彩子,我總該安排好彩子後事?高橋君,你總該體諒一下一個可憐父親最後一點的心願?”
高橋大浦突然放下槍管,表情很是糾結,看樣子他在做最後的抉擇……角田嘆道:“高橋君做事還是這麼的不決絕,可惜啊可惜!”
角田的話音未了,突然死去的丸山拔出胸口上的刀刺進高橋大浦的後背上,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衆人目瞪口呆,而楊文豐等人更是心中一涼,猶如掉進了冰窖裡……
高橋大浦用呆滯的目光看着角田,他既沒有痛苦和怨恨,眼裡剩下的只有不解和困惑……角田攙扶着高橋大浦,眼裡沒有絲毫的悔意:“你很困惑是?現在的賢一已不是以前那個賢一了,改變這一切的都是受了大哥影響,你知道嗎?大哥有個非常宏偉的計劃,這個計劃足可以讓我們拋棄一切跟着大哥,爲大哥掃除一切橫亙在他前面的障礙。大哥原本非常信任你,可自從狙擊了荒井龍生後你就一直一蹶不振,你既然做了選擇,又何必爲了和荒井龍生的情誼而自暴自棄?大哥最不喜歡立場不堅定的手下,你現在的下場只能是註定了的……”
高橋大浦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的閉上眼。這會被角田“扭斷”脖頸的和擊中胸口的大基都若無其事的起身,肖瑞明低聲說:“行動!”
他的話音剛落,三人急忙把發煙彈扔了出去,發煙彈幾乎在落地瞬間爆燃了,突如其來的煙霧阻擋了衆人的視線,這一情景讓角田的手下有些慌張,特別是有人發出慘叫悲呼聲後,實驗基地裡一片混亂……
“鎮靜!都給我鎮靜!”
角田的大嗓門也沒能阻止混亂的場面,突然哀嚎聲和槍身四起,被槍身和慘叫聲刺激着,角田的手下顧不得敵友,用手中的槍相互對射起來,角田大驚失色下哪裡顧得了那麼多,趕緊在槍林彈雨中逃生要緊,槍聲和慘叫聲漸漸銷聲匿跡了,煙霧也漸漸的散去了,剩下場景的猶如地獄的煉獄一般,角田的手下幾乎在同伴的火併中全部斃命!被流彈穿過手臂的角田突然發狂起來,丸山和瀨戶也各自狼狽的從藏身處探出身來,田昌人在大基的保護下毫髮未傷,可大基卻被流彈擊中了左耳!
角田狂怒下扯掉自己的上衣,露出肥厚的脂肪肉堆來:“丸山、瀨戶、森田,用你們的全部手段盡情絞殺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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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伊!”
肖瑞明、田啓明、楊文豐、秦鐵柱和春菜起身應戰,肖瑞明挑上了瀨戶,田啓明選中了丸山,春菜對戰大基,楊文豐和秦鐵柱兩人合力對付實力強勁的角田!
肖瑞明老道沉穩,瀨戶身形矯健,兩人一慢一塊難分伯仲;大基雖然敗在秦鐵柱手下,但是對春菜還是不屑一顧的,大基主攻,春菜防守,一時勝敗難料;只有田啓明和丸山謹慎的對峙着……
丸山耍弄手中的刀,他盯着拘謹握着刀的田啓明說:“就你也配用刀?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纔是用刀的高手!”
田啓明說:“我奉勸你別這麼託大,等會你會明白什麼纔是用刀的達人。”
“很好,我都等不及了!”
“你的對手是個八歲起就把刀用的出神入化的了……”
“哦?這我到很好奇,八歲就把刀用的出神入化?這個我一定要試試!”
丸山突然出刀,寒光一閃,這一刀直奔田啓明胸口而去,田啓明正要用刀格擋,丸山的刀勢卻直刺田啓明的咽喉而去!丸山刀勢的變化詭異多變,令人防不勝防!田啓明全然不顧丸山的這招的變化,而是用自己的刀刺向丸山的胸口,這一刀迅疾幹練,完全沒有在乎自己所處的險境。丸山沒想到對手居然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方式來應對,他自然不願看到這樣的結果,只得撤刀自保,就在丸山退守時,田啓明開始反擊了,他的出刀的頻率突然間快了起來,刀已不是刀,而是他手的一部分,丸山覺得自己出刀的頻率已是快捷的了,但是與此人相比,自己更像一個與高手陪練,不知不覺中丸山額上汗珠密佈,他默不作聲的與田啓明對抗着。
另一邊更是兇險,楊文豐與秦鐵柱兩人居然難敵角田的攻勢,楊文豐和秦鐵柱兩人配合默契換了幾次攻防方案都均告無功而返,兩人主攻亦難敵角田的強勢,兩人一攻一擾亦難抗角田的遊刃有餘強攻,兩人防守與之周旋亦難敵角田的反擊……秦鐵柱內力修爲深厚無比,楊文豐格鬥經驗更是老道豐富,兩個頂尖的技擊高手居然難敵角田,不但連他們自己都有些沮喪,就連一旁觀戰的方芳更是難以置信!楊文豐逼不得已抽出自己的軍刀來,方芳拿出秦鐵柱交給隊長、隊長又轉交給她防身的匕首,她抓住一個稍縱即逝的空當把匕首拋給秦鐵柱,就這樣楊文豐和秦鐵柱被逼着用利刃與角田周旋起來,兩人的利刃雖然讓角田有所忌憚,但是膠着的局勢仍對楊文豐、秦鐵柱不利,兩人想要是贏得這場艱難生死決鬥中的勝利簡直就是一場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角田的轉機和楊文豐、秦鐵柱危機終於來臨了,之前的惡戰讓兩人耗費太多的體力,特別是秦鐵柱,在與大基的惡戰中雖然完勝,但也付出了內傷的代價,此時的角田以逸待勞,致使他們的敗相已難以挽回了。角田哪肯放過這個機會,他的兩記重拳擊中了楊文豐、秦鐵柱,楊文豐和秦鐵柱當即倒在地上,再也難以起身了,這個局面讓其餘鏖戰的衆人有了冰火兩重天的感受,丸山首先主動退了出來,接着瀨戶和大基也退出戰鬥,這個時候沒必要拼命,而是該享受着勝利者的榮耀。
方芳早已跑到秦鐵柱身邊,抱着秦鐵柱淚流不止,田啓明趕忙檢查着兩個人的身體,幸好兩人沒有大礙。
田昌人說:“角田君辛苦了,可這些人決不能留下活口,還請角田君予以剿滅,從上徹底消滅他們!”
角田說:“作爲對手他們是很堅強的武士,要我動手恐怕還難以下手……”
“可是角田君……”
“你別急嘛,我說難以下手並不是不讓他們死,你在這裡佈滿了定時炸彈,爲什麼不用呢?何況你早就想用了……”
田昌人拿出定時炸彈的遙控器說:“我可以用這個啓動。”
角田說:“那還猶豫什麼?”
田昌人啓動了定時炸彈:“我設定了十分鐘起爆,我們趕緊回撤。”
角田等人不敢久留,他們雖然損失慘重,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以勝利者的角色離開這裡。等角田等人離開後後,春菜趕緊打開實驗基地的厚重的鐵門,但是唯一能夠逃生的鐵門早已被田昌人鎖止了,春菜慌慌張張趕回來說:“鐵門被鬆重那隻老狗鎖止了,這可怎麼辦呀!”
肖瑞明查看着定時炸彈後,失望的搖搖頭自語道:“十分鐘不可能全部拆除定時炸彈……”氣氛一下陷入了絕望的死寂中,回過神的楊文豐踉踉蹌蹌來到高橋大浦身邊,高橋大浦還有氣息……
“你們……要找高橋大浦……找到了……也等於沒有找到……”
“你別這麼想,我們找你是爲了荒井龍生。”
“你……你說什麼?爲……爲什麼?”
“這些話早就想問你了……”楊文豐除了隱藏自己真實身份外,簡練地把關東二十日會救荒井龍生的計劃告訴了奄奄一息的高橋大浦。
“這是……真的嗎?”
“事到如今我誆騙你又有什麼意思呢?”
“我是大哥的屬下……但是我卻和大哥同父異母的弟弟荒井龍生很合得來……我們兩人也是莫逆之交……那次大哥原本是叫我擊殺荒井龍生的……我實在不忍下手……才故意擊中那個警察的……自從我違背自己的……意願狙擊了荒井龍生後……我一直都深深的責怪自己……這個給你……”高橋大浦把藏在皮帶中的一個SD卡交給楊文豐,“那次事件後……我就錄下了對荒井龍生的懺悔……上天真的憐憫我……不讓我帶着遺憾離開着世上……如果對你有所幫助就再好不過了……如果我在自己生命盡頭時能彌補過去的錯誤……我死而無憾……”
高橋大浦說完這些,再也沒氣力說什麼的了,時間的流逝對他來說就是生命將至的盡頭……
楊文豐拿到SD卡後,又回覆了平日的睿智和果斷:“吉村,你應該知道從這裡出去的捷徑?”
吉村恍然大悟:“對、對、對,我和浩美幽會時的秘密通道!”
楊文豐說:“說起浩美,浩美在哪裡?”
吉村說:“她們都在小屋裡……”
楊文豐趕緊說:“事不宜遲,大家跟着吉村從通風管道出去,我去帶浩美她們。”
見剩下五分鐘的時間,大家跟着吉村鑽進了通風管道,秦鐵柱壯碩的身材和田啓明肥胖的身材在通風管裡很難順暢的爬行,在大家合力下一點點的往外挪……
楊文豐找到了浩美和那些實驗體女孩,但楊文豐解開浩美手腳上的膠帶後,浩美委屈的抱着楊文豐嚎啕大哭,楊文豐緊緊的摟着浩美安慰着:“浩美,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你現在就跟我走,時間剩下的不多了。”
顧不得解釋太多,楊文豐趕緊領着浩美和那些女孩來到逃命的通風口處,浩美第一個鑽進通風管道,但楊文豐幫助另一個女孩子進通風管道時,這個女孩子卻怎麼也不肯進去,無奈之下楊文豐換了一個女孩子,哪隻這個女孩子也死活不肯……饒是楊文豐機智無比這會也難以說動這些沒有靈魂的人體軀殼了,浩美看了,一咬牙從通風管道中下來,她對楊文豐鞠了一躬說:“楊桑,請原諒我。我決定留下來陪着她們不走了,時間所剩無幾,楊桑趕緊走!”
楊文豐幾乎急紅了眼:“這怎麼可以,我說好要帶你離開,就一定做到!”
浩美慘然一笑說:“優實死了,我要是再看到這些姐妹們死去,我活着就是活在煉獄裡,與其那樣備受煎熬,還不如陪同這些姐妹一起走向無憂的天國,我相信天國不孤單,因爲有這麼多的好姐妹相伴在一起。我原本就是來青木原樹海自殺來的,要是活着出去,那也是一種恥辱,我意已決,楊桑快走!”
“浩美,你不能這樣想,生命既是屬於你的個體,也屬於你的父母,這種時候你更不能逃避,更不能對自己的生命這麼不負責任!”
浩美跪倒在地緊緊的摟着同伴們,她痛哭流涕着說:“楊桑不必再勸了,無論生與死我都會和姐妹們在一起的,這就是我的責任!你走,快走!”
“啊……”浩美的倔強讓楊文豐狂怒着一拳擊在牆壁上,他的指骨間頓時鮮血淋漓,他鑽進通風管道里,雙目如血像一頭怪獸似得一邊嚎叫着,一邊奮力向前爬行……
楊文豐快要爬出通風管道時,大地突然顫動了一下,他就感覺從通風管道里傳來一陣陣如蠻荒怪獸般的嘶吼聲,楊文豐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天地,彷彿又在很遠的天際邊,心力憔悴的他就想着放棄徒勞的一切,突然一個身影鑽進通風管道緊緊的鎖住楊文豐的雙腋,楊文豐就覺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從緊身的管道被拉了出去,就在楊文豐被拉出去的一瞬間,突然一聲巨響,從通風管道里噴出一股熾熱火焰,這聲巨響讓站在遠處的吉村一屁股坐在地上……躺在地上的羅海潮驚魂未定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遊俠,你安全了!”
同樣精疲力竭躺在地上的楊文豐一把握住羅海潮的手說:“海潮,謝謝!”
羅海潮說:“遊俠不必客氣,我們是‘忠誠無謂,執行堅決;不拋棄,不放棄’的一個整體。”
小隊其他的隊員也都合攏過來,大家雖然都很狼狽,但是彼此緊握的手和堅定的眼神仍表明他們是一個堅不可摧的一個整體!
之後大家來到秋楓山莊,這會的秋楓山莊早已成了一堆廢墟,就像被一個怪獸吞噬了一般,青木原樹海原始森林美麗的背後總是隱藏着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這既是無謂的神明,也是卑微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