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的晚餐過後,又到了格鬥大賽決賽的時候了。首先進行的是十六強的分組賽,經過抽籤後,十六強的對決名單是:
馮天寶VS路易斯-威廉-達-康賽考-席爾瓦
阿部和彌VS神威善郎
朝天龍VS普瓦猜
斯特朗-馬克沁VS哈利維-羅布森
布萊克-勃朗寧VS阮馳海
荒井龍生VS裡麥斯-H-加特林
笠原彰彥VS片山悅明(秀志)
金井明VS安東尼奧-桑切斯
十六強選手間的選手實力更加接近,對比賽結果的預測將更加困難,同樣的是這種難以預測的結果將更加的刺激,對木板房裡的那些人而言又就多了一份亢奮,雖然還沒開賽,他們此刻都用心預測每場勝負,因爲從這一刻起纔算是賭局真正較量的開始。
正在做着準備的秀志看見龍生神色落寞,秀志關切地問:“荒井君,你沒事吧?”
“沒事!”龍生很不耐煩地迴應着,“中川,你說我能進入決賽嗎?我是很認真的,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真實的答案!”
秀志先是一愣,龍生此刻的態度非常謙卑誠懇,他稍稍把龍生的問題過了過腦子,然後說:“預賽的過程你參與了,也都看到了。柔術、泰拳、摔角這些也就罷了,格鬥桑博、克拉夫馬加術這些並不是你想見識就能見識的,我發現這次格鬥大賽突然間多了不少難以預見的頂尖技擊高手,這哪裡是刑務所舉行的所謂的格鬥大賽呢?這就是場世界搏擊大賽!荒井君,你能告訴我爲什麼你要進入決賽呢?要我說這些毫無意義,不會荒井君真的是衝着那五百萬獎金和香代子小姐?”
龍生苦着臉說:“我沒得選擇。必須進入決賽!”
“進入決賽難啊,不要說進入決賽,就是目前荒井君的對手就夠棘手的了。”
“關於加特林,中川有什麼高見?”
“大賽對決時面對瞬息萬變的賽場情況,要求己方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準確地瞭解對方的基本狀況,同時還要迅速作出相應的判斷並採取相應的行動,利用強有力的身體和嫺熟的技術、多變的戰術進行攻擊和防守。西洋拳擊需要肌肉的強大爆發力,完善的技術和戰術,看似簡單,但卻是最複雜的武技之一。加特林本就屬於較大力量的拳手,在與其較量心理上就會產生畏懼,掌控比賽的能力和信心就會大減,還沒較量心裡就處於下風的話,較量時就會徒增壓力,這樣就等於心理層面上已經輸了。”
“聽中川這麼說,進入決賽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了……”
“拳擊興起於西方的原因是西方人身高體碩手長拳重,但平衡力差收腳慢,拳擊容易掌握也適合他們揚長避短。所以只要荒井君能夠攻其下盤,避其雙拳的鋒芒,晉級八強不是沒有可能。”
“聽聞中川的一番話,我對自己有了不少信心,我會努力爭勝的。”
就在兩人聊得正投入的時候,後場的監督過來對他們提出嚴厲警告,如果不顧禁令再度私下談話,將會被剝奪參賽的資格。之所以這樣規定,就是怕有人暗中互通有無操控比賽。
兩人只好不敢再言語半分,各自做着準備。這會擂臺上正在準備八強晉級賽第一場決鬥――馮天寶對決路易斯。
木板房裡的那些豪富賭客們,這會才認真起來,大家鑑於上屆冠軍馮天寶的實力,押他贏的自然佔絕大多數,就連志朗和隆久都用賭資押馮天寶這邊,而阪田卻出乎意料的豪爽押了兩百萬在路易斯這邊,衆人見謹慎的阪田如此慷慨,都嘖嘖稱奇,而阪田對衆人異樣的眼光視若無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擂臺上,馮天寶和路易斯謹慎地對峙着,只等開賽的鈴聲響起。馮天寶夾帶着首勝和去年優勝的頭銜,心裡自然佔盡優勢。路易斯一個新人,似乎也沒什麼壓力,他倒也很輕鬆的面對。鈴聲響起時,兩個人以積極的對攻相互試探着對方的實力,中國武術基本上是以破壞對方身體平衡方面技法居多,除了拳腿擊倒抱摔外還有大量快摔法和別、靠、撩、送等無數能迅即令對方倒地的絕招。這是源於古代漢人身型力量遜於長期以來進攻他們的西北外族,必須強調以弱勝強,所以在長期禦敵中創建了破壞對方身體平衡和戰鬥力的武術以對抗強敵,故在武術較技中“倒地機率”倍多於西方拳擊和自由搏擊。而西方的搏擊術多源於戰鬥的殺人(或殺傷)技術,目的重在儘快以壓迫的打擊瓦解對方抵抗的意志,削弱其戰鬥力(甚至是生存能力)。當然,由於東西方人種體制上差異,重量級的自由搏擊肯定是西方力量型的拳手最厲害,而以中華武術爲代表的東方各國武術則以技巧成爲中量級的最強者。
馮天寶和路易斯算是一個級別的選手,決定輸贏不但是實力間的較量,也是心理層面的較量,從表面上,馮天寶攜去年冠軍之勢,無論實力和心理層面都比路易斯佔優,他進攻犀利,防守穩固,攻防兩端遊刃有餘。相比之下路易斯似乎很認真的與馮天寶對抗,他柔術運用的很有針對性,避重就輕,不與馮天寶剛猛的套路以硬對硬,恰巧巴西柔術如中國太極拳的精要,是以柔克剛,但稍有不同的是,太極拳融入了以柔克剛,後發制人的儒家禮教,而西方搏擊術更多的強調進攻,因爲對他們而言強大的殺傷力是其武技的精要。
所以這樣一來,這場對決就很好看了,就連馮天寶也沒想到路易斯的實力如此強勁,記得他去年四分之一決賽時才遇到像樣的對手,想不到今年對手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勁,這完全背離了他賽前所做的準備,突然間他清醒了一些,其實這一切都可以預見的,之前他們臺上的表演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來,當時他太在意朝天龍了,以致疏忽了別的選手,他對勝利的渴望太過強烈,甚至想着怎樣在決賽中戰勝朝天龍,這會想起來是多麼的可笑,他太過自大而導致誤判形勢,這會強勁對手嚴重的挫傷了他爭勝的信心,馮天寶的心裡微小的變化影響了招式的犀利和力道,這一切都被機警的路易斯敏銳的察覺到了。路易斯突然加強了攻勢,他要加強攻勢逼迫馮天寶忙中出錯。馮天寶哪能被一個無名小卒逼得落於下風呢?抹不下面子的馮天寶當然要以快攻穩住局面――至少是有利於自己的局面!但是,他爲了爭一口氣,卻忘了擂臺上的不變的法則――勝者爲王!以他從小習武積攢下的內力修爲,只要不着急與路易斯纏鬥,最後的勝利絕對屬於他!可他卻沒能把持住武學修爲的禪境與悟道,這大概也是他入獄的原因之一,也是他今晚註定止步這輪。
路易斯凌厲地發揮了柔術凌厲進攻與地面打擊技巧的配合,招招兇猛,攻勢如虹……哪知馮天寶不願退縮,他以攻對攻早已亂了自己的節奏與章法,他攻的太猛也意味着破綻很多,當路易斯從容的抓住馮天寶進攻後的一個空擋給予馮天寶致命一擊後,馮天寶憑藉着超強的內力沒有倒下,但是他遲鈍的反應已經給自己留下無法挽回的敗局,在路易斯用鎖臂、攔腿摔、鎖喉等強力技再度給予致命的打擊下,馮天寶終於倒在了擂臺中央臺面上,這一切是那麼意外和扎眼,寂靜只保留了那麼的幾秒,接着是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這是屬於勝利者榮耀……
在後臺從直播大屏幕上觀戰的秀志既意外也不覺得偶然,很顯然馮天寶的實力遠在路易斯之上,但他卻輸在心理層面上,當然還有中國武術在對抗性上的確弱於國外的搏擊術,這既是中國武學長期固步自封與保守形成的歷史頑疾,也是受中國儒家以和爲貴的人文思維影響,這與國外搏擊強調侵略性與對抗性是有區別的。
這個意外的結局讓木板房裡悲喜兩重天,輸錢的大聲咒罵着馮天寶,贏錢的阪田等人則是心花怒放,開心地舉杯同慶。
接着第二場是和彌對決善郎,也許第一場大意外,木板房裡的氣氛很是異樣,由於第一場比試馮天寶意外敗北,善郎晉級賽時那詭異的一幕又浮現在多數人的腦海裡,導致大家押注時非常猶豫,雖然和彌的實力遠在善郎之上,可偏信實力之人這會真是寥寥少數,木板房裡的被沉悶氣氛瀰漫着……大家都盯着隆久,似乎都看着他的下注再做決斷,隆久倒也不介意,他押五十萬在善郎身上。衆人見了,心中似乎有了底,多數都押在和彌這邊,他們還真就不信殺人魔頭真能贏得第二場。
擂臺上,和彌一直躲閃着善郎銳利惡毒的眼神,這種眼神似乎能片割肌體,讓人心生惶恐,不寒而慄。和彌見識過善郎的變態,對這樣的對手好比用手碾死一條蛆蟲,既輕易地致其於死地,又噁心的難以作出決斷……
“嗨,我說教練,趁着開賽鈴聲沒響之前,咱倆聊聊把?”
“你我有什麼好聊的?”和彌不屑地說,“你還是把心思放在你怎麼過了我這一關吧?”
“我不急。我不就是你手中的一顆榛子嘛,你要扔要吃還不全憑你的意願?”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待會你就沒機會了。”
“這到也是。請問你的左眼是怎麼瞎得呢?
和彌神色一變,不由自主地摸了摸眼罩:“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好奇而已。”
“好奇會害死人的,你這個嗜好最好改改了。”
“改不了,改不了,不然就不會與你相會在這裡了。你不說,我就猜猜看吧,說的不對你可以糾正。你之前是空手道館的黑帶教練,只是可惜了你爲人師表的外表下暗藏着卑劣骯髒的靈魂,九年前你強暴了你的學生――崛內薰,導致其自殺身亡。你服了九年多的刑期了,快不到一年就要出獄了,你終於熬到頭了,只是可憐了當年那個活潑可愛的女孩,你出獄可以繼續過你的生活,她卻永遠的躲在冰冷幽閉的另一個世界揹負前世的屈辱難以安生……你爲了一時的貪慾,卻毀了一個無辜女孩的美好一生。”
“你什麼意思?”浩美突然惶恐起來,“對於薰我深表歉意,對於她的死亡純粹是場意外,我當時雖然被慾望佔據難以自拔,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想過傷害過薰……”
“住口!你玷污了她的清白,還有臉說沒傷害過她,你這孽障殘餘,要不是你,薰會自殺嗎?要不是你,薰會捨得離開至親的親人嗎?是你,是你這個魔鬼殘忍的剝奪了一個無辜少女的清白,你以爲你能逃脫制裁嗎?你以爲你能走出刑務所嗎?告訴你,你是不會如意的。”
“你……你究竟是誰?”
“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誰,不過之前你最好聽一段故事,之後的一切你就會明白了――在佐渡外島的一座小島上,住着一小羣以打漁爲生的住戶,住戶們雖不富裕,但天性樂觀。島上有一崛內姓氏的居民,崛內夫婦有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兄妹,一家人物質上雖不富裕,但日子過得和和美美,可天有不測風雲,在一次出海打漁作業中,崛內夫婦因通訊故障沒有接到颱風的警訊,結果颱風導致漁船翻覆,爸爸被浪濤吞沒,媽媽雖被救起,但卻變成了植物人,從此後只能躺在特護病房。至此後兄妹倆只能相依爲命,艱難度日,十四歲時兄妹兩人來到東京謀生,兄妹倆手腳勤快,工作努力,短短的四年時間,兄妹倆就在東京立了足,之後他們更加加倍的努力打拼,因爲他們心裡有個小小的心願,那就是工作穩定後把媽媽接到身邊。可就在兄妹倆規劃着美好的未來時,妹妹卻被你個惡魔奪去了生命!”
和彌驚呼道:“你……你是薰的哥哥――崛內義人?”
“很驚訝嗎?今晚你是我的,而你這輩子都不會走出這裡的,這裡既是你接受懲罰的地獄,也是你生命終結之地!”
“義人,我知道我錯了,這些年我一直備受煎熬,我也一直懺悔自己的罪孽,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知錯了,你就放過我吧?”
“想要原諒的話,就去地獄接受薰的裁決吧!”
和彌牙關一咬,說:“我下地獄,你呢?你這個殺人狂魔呢?你才應該下地獄!”
“在薰死後,我每天都活在地獄裡,我嘗過地獄的滋味,地獄對我而言不陌生,無論這個世界還是另一個世界。”
“你……你這個變態……”
“我這個變態拜你所賜,得知你在府中刑務所服刑,我費盡心思才進到這裡的。”
“你……你就爲了復仇,竟然殺害了那麼多人?”
“這奇怪嗎?這個星球本就寄生了太多的寄生蟲,死十多個區區的寄生蟲算得了什麼。”
“你能殺得了那些人,可你在格鬥大賽說能做些什麼呢?還想着第一場僥倖的勝利能夠重演嗎?”
“對此我很有信心。我參加格鬥大賽就是爲了親手結果了你,原本以爲不能和你分到一組,想不到就分到了一組,你知道這種概率是多少嗎?百萬分之一!這不是運氣,這是薰的安排,所以今晚你屬於我獵取獵物。”
“哈哈,這是我聽到的最可笑的大話了,誰是誰的獵物現在還不一定,也許你很想獵物,但卻說不定卻被獵物所獵呢?”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這種狀況是絕不會出現的!”
“這是你自找的,我會用事實來證明我是正確的!”
“你這個卑劣的小人,你做過的事沒有一樣是正確的,現在也一樣。”
“現在的口舌之爭沒有什麼意義,等會見真章吧!”
和彌這句話說完,開賽的鈴聲被敲響了,和彌還沒等善郎有所動作,就衝過去用拳頭擊在善郎的頭部,和彌的動作就像是街頭毆鬥的暴力團成員,根本沒有半分空手道黑帶教練的風範。臺下的衆人不知道內情,都以爲和彌忌憚‘剃刀殺手’後的過激反應。在和彌的擊打下,善郎的頭部鮮血淋漓,就連門牙也被和彌強勁的力道打斷兩根,和彌看着眼前這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剃刀殺手’,大笑道:“你還手啊?你獵殺我呀?我還有半年不到的時間就可以出獄,你呢?你就像你那個死去的妹妹,永世不得翻身!”
幾乎癱倒在和彌懷裡飛善郎努力的睜開眼說:“自薰死後的一年裡,我度過備受煎熬而又漫長的一年,我知道我放不下,不做個了斷我就會被無休止痛苦糾纏,於是第二年我就到韓國做了整容手術,接着換了一個身份精心準備着我自己的復仇計劃,我不停的殺人來鍛鍊我的膽量……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所以被抓,不是警察有多麼的優秀,而是我自己故意給警方留下的線索,讓他們自以爲很聰明的偵破這個特大凶殺案。而我也終於等來了耗費兩年時間之久的審判,我也如願的來到了府中刑務所,所以你現在能夠痛扁我,這一些都是我精心安排的……”
和彌突然間有些暈眩,感覺五臟六腑都在攪動,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你的精心安排有意義麼?你的生死還不是掌控在我手裡!”
“呵呵,你我最大的區別就是我想要你的命,你想卻不敢要了我的命,所以最後的勝利者是我!”
和彌髮指眥裂幾乎癲狂,他大喝一聲,扭斷善郎的脖子的力道卻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和彌笑道:“幾乎上了你的當,殺了你我這輩子就別想出去了,我纔不上當,我要出去好好享受我的人生,而你只能被關在這裡直到死去。雖然不能殺你,廢了你還是可以的!”
和彌說着,一把扭斷善郎的左臂。善郎額頭上頓時汗如雨淋,可是他卻沒有哀嚎半分,只是淡淡地說着:“肉體上的疼痛對我而言早就免疫了,身體對我而言只是一具皮囊,只有我的思維纔是我有形的一切。你太可悲,不殺我就是爲你自己埋下了萬劫不復的禍根。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說道這裡,善郎突然右拳的拳頭狠狠地擊打在和彌的胸口上!
……
過了十多秒,和彌詭異的笑笑說:“也許我該是時候改變我的看法了,你這就去受死吧……”
善郎平靜地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改變主意已經遲了,我殺了那麼多人,最主要的一項是研究人體最爲脆弱的幾個部分,心臟自然是其中之一,你此刻所受的是貫通傷,據我看來,利器是經胸骨中下三分之一交界處依次刺入胸骨、縱隔,穿透心包,經右心室前壁,貫通右心室,經室間隔到左心室。當然,你現在暫時不會斃命的,因爲銳器插入體內後,有可能刺破了局部血管。這個時候,銳器正好嵌在創口內,起到了臨時‘止血’的作用。也許你運氣好,這時的利器雖然戳入體內,但恰恰沒有刺破血管,所以只要經過搶救,活下來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你現在不要有大的動作……”
和彌驚恐地低下頭看着自己的左胸――左胸上已被插入一根利器!
善郎侃侃而談着:“刺中你的是我用牙刷柄所打磨而成的利錐,雖然是塑料製品,但只要力道夠了,這與鋼製的利刃沒什麼區別,而且我在屍體上用各種不同材質的東西做過千百次的實驗,就是爲了今天這一刻的成功,你也許困惑他們爲什麼沒能檢查出我私藏的利錐,其實我只是藏在腳板底下用膠帶固定住罷了,所謂的檢查不會這麼的仔細,只要你大膽一點就會成功的。你看你現在的生與死掌控在我手裡,只要我將利器拔出,也許極有可能割破血管,這樣就會引起大出血,到那時神仙都救不了你的!”
和彌以說不出話來了,驚恐下只得用面容的變化來哀求善郎放過自己,善郎獰笑着一點一點撥出利錐,每拔出一點,和彌就吐出一口鮮血,當善郎全部撥出利錐後,和彌的胸腔已經灌滿了血液……當攝像機捕捉到善郎手持利錐做出勝利的手勢後,現場一片譁然,現場監督和水口修緊忙衝到擂臺上,隨後的獄警用電擊槍擊倒了善郎。
丸雄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去現場查看,臨走時志朗說了句:“典獄長大人,既然是格鬥大賽,就必須有輸贏,你等下可別弄個不倫不類的結果來,這既是我個人的意思,也是大家的意思。”
丸雄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回道:“這個您放心,我會處理的。”說完,他出去後匆匆去了後場,後場一片凌亂,水口修正在極力搶救和彌,過了一會,回天乏術且筋疲力盡的水口修宣佈和彌死亡。山本大驚失色道:“典獄長,這下壞了,出了人命案我們都會被牽連的!”
丸雄斥責道:“你慌什麼?這有什麼,這事老天爺似乎都在幫襯着我們,阿部和彌死了,這是事實呀,是神威善郎殺了他,這也是事實呀!只要我們不提阿部和彌是在擂臺被殺的,神威善郎這個殺人魔頭就是此次事件的主謀,我們大不了受到警告而已,能受什麼損失呢?”
山本立刻明白了:“典獄長高見,只要我們把事件全推到神威善郎身上,我們怎會有事呢?逢凶化吉,這是吉兆啊!”
丸雄說:“知道了就會做吧。”
“可是,您說這場誰勝誰負呢?”
丸雄猶豫了片刻,他想起臨走時志朗所說的話,他想也不想,說道:“判善郎獲勝。”
擔當現場解說的播報了最後確認的比賽結果,出人意料的是,無論場外還是場內的,都很平靜的接受了結果,這讓丸雄和山本嘖嘖稱奇,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