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包子們都認爲該是天巫暴起的時候了,誰想到天巫又出乎預料的說。
“三哥說的不錯,我活着全靠強大的心態。”
天恆不說話,表示他服了。
天赫再問。
“你今日自投羅網就是爲了認我家母上大人當娘?”
天巫搖頭說。
“不是,本來我是沒有這個想法的。我本認爲,天下無人配當我孃親。”
天殊冷笑。
“這麼說,能讓你心甘情願當兒子,還是我家母上大人的榮幸嘍?”
天巫點頭說。
“二哥這麼理解也沒錯。”
天殊哀怨的對天赫說。
“不行了,我整不了這個油鹽不進的玩意了,還是大哥你來吧。”
天赫想,他也束手無策的好吧?
無奈的看向簡惜,天赫用無奈的口吻問。
“母上大人決定好了?”
簡惜點頭。
“勉勉強強吧。”
天恆笑着說。
“母上大人想要組建個足球隊,可以讓父上大人多努力努力啊...”
簡惜照着天恆的腦袋,啪的就是一掌暴擊。
“嘴上沒把門的了?”
天恆搖頭,表示把門的一時疏忽,下次再不敢了。
天巫對天赫說。
“既然母上大人都勉勉強強接受了。那天巫也勉勉強強的跟大哥問個安,請大哥多多關照了。”
天赫發現,天巫這小子嘴上不說,可是該討回了一樣沒少啊。
他只能無奈的點頭。
三生從簡惜懷裡轉過頭,問天巫。
“你怎麼不叫我四哥?”
天巫打量三生,皺起了眉頭。
這個傢伙就是破壞自己天下獨一份的心情的罪魁禍首。
他不客氣的對三生說。
“你比我小。”
三生說。
“我的年齡等同三界初始。”
悲催了...
天巫覺得自己是不應該服軟的。
小小試探了一下三生。
天,他連這傢伙的內心都進不去。
於是,天巫面無表情的對三生說。
“天巫見過四哥。”
三生有了弟弟,突然就覺得很高興。
他問簡惜。
“母上大人,老五能多留一段時間再去煉獄嗎?”
簡惜說。
“辦完他該辦的事情,他就會離開。”
摸了摸三生的頭,簡惜正用某種氣氛教三生學會分離的從容。
但三生真的跟天巫有那麼深的感情嗎?
他只要自己不是最小的那一個便可以了。
教育失敗,簡惜感覺自己受到了打擊。
這時,汲倉走進簡惜的房門。
天赫帶領幾隻包子呼啦啦的瞬間消失。
後面跟上的天巫,絕對不承認他對來人身上的氣息有天生的恐懼。
他問對他還算親切的天恆。
“那人是聖宣王?”
天恆摟着天巫的肩膀說。
“是啊,就是咱們父上大人。”
天巫覺得自己的決定太草率了,把自己送到了剋星的手裡。
天恆安慰他說。
“保持住心態啊!你要想這世上有能拿捏住你的人,可以防止你走歪路!就像寶寶一直被母上大人拿捏一樣,撲騰撲騰翅膀,飛不出母上大人的魔掌...全靠心態!”
天巫雖然面無表情,但似乎眼裡有笑意。
他突然就覺得,自己三哥說的對,能被人拿捏也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房間裡,簡惜大笑着對汲倉說。
“你可是把他們給得罪了。”
汲倉嘆氣說。
“我犯了很大的錯誤嗎?”
簡惜用認真的語氣對汲倉說。
“自己人,不能拆自己人的臺。我聽恆兒說過當時殊兒聽到樓氏背後議論你的時候,很憤怒。他們知道護着你,你有在心裡護着他們嗎?”
汲倉問。
“樓氏背後議論我?”
簡惜同汲倉講了樓氏同紅衣男子的交易。
聽着聽着,汲倉反而覺得沒有那麼憤怒了。
他說。
“你當知曉我的心意。我並沒有埋怨他們,只是不希望他們用那樣的手段。”
真是佛說佛有理啊。
簡惜轉而又同汲倉說起了天巫的事情。
汲倉跟天殊的反應差不多,問簡惜。
“你認黑血巫當兒子作甚?想要兒子咱們可以自己生啊!”
簡惜捏着汲倉的臉,表情兇惡。
“反天了是不是?”
汲倉搖頭笑。
“不是,我說的只是這個意思,不是真的要...”
誰說他不想的?
想的他心都疼了...
汲倉邊在心裡感慨自己是個體貼的好男人邊灑淚罵自己不是個男人。
有肉吃不到,喝湯還被嫌棄。
直叫人生無可戀啊...
汲倉把簡惜抱到自己的身上,求卑微的人生福利。
簡惜咬牙往汲倉身上一靠。
說實話人形座椅太硬,算不上舒服。
但同樣,簡惜也在內心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好女人...
正調整姿勢呢。
汲倉吸了口涼氣咬牙說。
“老婆大人饒命!”
簡惜不動了,怒瞪汲倉。
“你給把歪念收起來!”
汲倉點頭,表示已經收了,絕對不會再膨脹了。
見簡惜表情還有怒火,汲倉連忙問。
“你作甚要認黑血巫,不都說黑血巫生來邪惡嗎?”
簡惜反問。
“誰告訴你從黑暗裡生出來的生靈都邪惡的?”
汲倉不語,表示這是常識,不用人說。
簡惜看着汲倉的眼睛說。
“天下最無助的應該是孩子吧?老人晚景淒涼,但也過了一生。女子境遇悽慘,還能說一句自己立不起來。孩子可不一樣了...”
汲倉煞風景的說。
“黑血巫不是任人宰割的存在。”
簡惜笑說。
“他沒有被宰割嗎?你當其他的黑血巫沒有在控制他嗎?”
汲倉不解。
簡惜說。
“對於一名時日無多又被父母拋棄的孩子來說,能選擇爲父母犧牲自己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汲倉想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簡惜沒有解釋,告訴她能看到天巫靈魂的顏色。
那孩子只是嘴硬,並不是真的無心。
送天巫去煉獄,是作爲輪迴判官對他的懲罰。
同樣,也是一種愛護。
在煉獄,天巫也許會有機會找到戰勝自己命運的方法。
也就是說,天巫說不定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得到生命的延續。
簡惜不介意沒人知道自己的心思。
她無所謂的忽悠汲倉說。
“我男人是大周聖宣王,有數十萬軍隊,有花不完的金銀,就算救不了天下所有苦命人,還養不起一個孩子嗎?”
汲倉忍着呼之欲出的傻笑附和道。
“沒錯,養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