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父子三人,各自沉浸在不同的思緒當中。
汲倉問。
“難道坤婆是背後的人?”
天赫問。
“難道危險一直就在身邊最近的地方嗎?”
天殊問。
“冥靈都懼怕的存在,不會是從上面來的吧?事情是不是越來越複雜了?”
簡惜擡手,對他們說。
“讓我一個人先靜一靜吧。”
......
汲倉心中放心不下,乾脆把天赫跟天殊叫到了側室。
他問天赫。
“跟爲父說說,從上面來的是什麼意思。”
天赫對汲倉解釋說。
“三界分上中下。上面來的,是指來自上九天的神佛。”
汲倉一笑,自己跟神佛是有仇怨的嗎?
這也太...
天殊說。
“父上大人能使用九龍正陽...也許咱們早就應該想到事情起始就不在人間。”
天赫突然說。
“不管父上大人是不是真的跟九天戰神有關,咱們都有必要了解一下有關九天戰神的事情了。”
汲倉長嘆了一口氣。
九天戰神...
天殊想了想,問。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開啓父上大人前世的記憶?”
天赫明白,天殊說的不單單是前世或者前前世,而是屬於他們父上大人的靈魂,在天地之間初始時的事情。
有難度啊!
但是他們父上大人自己的記憶,應該是更靠譜的吧?
突然,天赫建議說。
“不如去暮邊客棧。”
現在的暮邊客棧,應該可以正常引流了。
說不定能碰上從天上下來的,不那麼着調的神仙可以坑一坑。
汲倉想了想說。
“你們去,爲父還是守着你們孃親。”
兄弟倆一想也對,他們母上大人難得有情緒崩潰的嫌疑,還是讓他們父上大人照看着比較穩妥。
最後,汲倉叮囑倆包子。
“萬事小心。”
......
暮邊客棧。
掌櫃的正遠遠的望着玉面。
玉面正在收拾不聽話的蘇文裴。
掌櫃的想,玉面會喜歡老鼠嗎?
真的會喜歡老鼠嗎?
故事是在大概一天之前發生的。
蘇文裴再次提起了要給蘇立羣跟玉面牽線搭橋。
玉面沒有說什麼,還是她面無表情的樣子。
但是廖氏偷偷跟喬氏說,玉面應該是有了心意之人。
這話,不小心被掌櫃的聽到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掌櫃的蠢蠢欲動了。
他就想知道玉面心儀之人到底是誰。
於是,他請了他那些來自煉獄的老友,在他的老窩裡喝了不少酒,想了解一下玉面在煉獄之時發生的各種事情。
掌櫃的是想尋找蛛絲馬跡。
沒想到,他的老友們說,玉面是看上他了。
他怎麼能相信呢?
他連相信的膽子都沒有!
但是,他的心思便開始向着那個讓他膽怯的方向發展,一發不可收拾!
這就像是一種要了鼠命的蠱惑。
那些人對他說,玉面只有在給他擼毛的時候會笑。
他們說,只要他不在玉面的懷裡,玉面的目光總是會不經意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們說,玉面是從煉獄裡面出來的,什麼醜惡都見過了,說不定就覺得他這一身黑毛特別順眼...
掌櫃的那個心啊,上下起伏了很久,還是不敢接受玉面有可能看上了自己這件事。
這時,掌櫃的又想到了自己見過的母老鼠。
那些個體態肥碩的,從來沒把他們這些公的放在眼裡。
最多把他們當成是生育的工具,需要的時候用上一用。
但是掌櫃的是老鼠當中的異類。
他對多子多孫不感興趣,就想找一隻能從一而終的漂亮母老鼠。
前提是老鼠,他的同類。
他從來沒有想過愛慕之情能超過物種的界限...
掌櫃的不明白,所以見到天赫跟天殊便想請教。
誰想到天赫跟天殊都沒有心思給他做感情諮詢。
掌櫃的很憂桑,想到了更加親切的天恆。
他的天恆大人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天赫問心不在焉的掌櫃的。
“客棧可有從上面來的人光顧?”
掌櫃的點頭。
“有的。”
天殊問。
“有沒有看起來不是很靠譜的?”
不靠譜的?
掌櫃的的覺得,上面那些在他眼中都不太靠譜。
來的時候牛哄哄,走的時候嘰嘰歪歪。
掌櫃的的一度認爲是上面的待遇不好,俸祿跟不上...
天殊問。
“難道上面來的都很高大上?”
掌櫃的搖頭。
“總體來說都不太靠譜,小的覺得...司命星君最不靠譜,非說客棧的花銷太高,是在搶銀子...”
天殊問。
“司命星君活了也挺久了吧?”
掌櫃的嘆氣。
“久有何用?越活越吝嗇。”
天赫問。
“那位愛財?”
掌櫃的點頭說。
“那位什麼不愛?見到什麼都是命運,是命中註定跟他有這個緣分。”
天赫問。
“掌櫃的能把司命星君請來客棧嗎?”
掌櫃的想了想。
“要說客棧辦活動,有特惠,不用請那位也會來...”
天殊詫異的問。
“他是無聊還是嘴饞?”
掌櫃的笑。
“應該都有吧?這小的可說不清楚。”
平時話多的掌櫃的,只回答了問題便沉默,實在讓天殊難以適應。
“你...你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玉面會對只肥老鼠有不一樣的感情的?聽說過物控嗎?類似於絨毛控這種...意思就是有些人會對特定的事情又難以控制的執着。像玉面,應該是見到帶毛的動物就把持不住。”
掌櫃的恍然大悟的說。
“玉面是喜歡我的這一身毛?”
天殊點了點頭。
“具體的,你還是得當面去問個清楚才準確!”
天殊摸了摸掌櫃的的鼠頭。
“從酆都煉獄出來的,別這麼慫!”
說完,天殊便跟天赫一起去琢磨怎麼坑司命天君去了。
掌櫃的一個人思前想後,終於下定了決心。
玉面再如何,也不會一氣之下要了他的小命吧?
只要命能保得住,還有什麼打擊是他承受不了的?
問清楚了,總比這樣忐忐忑忑的過日子要強上許多。
掌櫃的邊想邊跑到玉面的面前,投向了玉面的懷抱。
然後...
掌櫃的不動了。
想到問完要命的問題之後,他將永遠失去這個懷抱,他就...
他好像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