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帶着曲靖宏離開王府的時候,還多次保證不會傳出有關聖宣王府的任何消息。
但是她沒好意思讓簡惜去丞相府給她兒媳看看。
兒子跟兒媳正鬧和離呢,她面上也掛不住。
丞相夫人離開之前握着簡惜的手說。
“您的醫術,值得天下人尊敬。”
這是丞相夫人內心真實的寫照。
丞相夫人也知道,天下人心中有一個框。
敢於打破這個框的先行者定然會遭受來自外界的各種阻力。
但是,如果這樣的醫術能夠發揚光大,會造福多少天下女子呢?
如果可以,如果她再年輕一些,她也想成爲簡惜的助力。
可她不是孤身一人,只能有心無力的嘆息。
而後,丞相夫人摸着曲靖宏的頭說。
“你是個聰明的,小小年紀便知道依附有能力的人了。等你長大了,也成爲像簡大夫一樣,能打破世俗的人可好?”
曲靖宏點頭。
“好。”
丞相夫人笑,笑容裡有一種驕傲...
尋鶴居里,老王爺把老王妃哄睡之後,纔對簡惜感慨。
“祖父活了一輩子,還不知曉自己的身體裡面是個什麼樣子呢!今日真是長了見識了...”
他又問正發呆的景軒。
“想什麼呢?”
景軒說。
“好像之前想不通的地方,如今有了突破了。”
他問簡惜。
“師傅,您老人家怎麼不給徒兒多講講呢?您是不曉得那些醫書有多難理解嗎?”
簡惜說。
“師父領進門修行可是在個人。”
老王爺心疼簡惜,對景軒說。
“簡丫頭可是忙碌的很,哪裡來的時間給你傳業授道?你看不懂,那是因爲你愚笨!”
行了,景軒決定不在這裡繼續接受打擊了。
但是他又不太想回藥堂。
只因那裡有一個比老王爺還難纏的老頭子...
正好,簡惜藉着機會詢問景軒。
“藥堂那邊還有人來鬧嗎?”
景軒換成了奸詐的笑臉。
“嘖嘖,範掌櫃真是奸商...他現在到處跟人說道師傅你多麼多麼厲害,搞得其他藥堂的老大夫怒火朝天,還有非要跟你當面比試一番的...不說這個,您知曉您的出診費用漲到多少了嗎?”
簡惜搖頭。
景軒感慨說。
“範掌櫃那個滑頭,說流言害您病了,以後出診與否全看您心意。這人也是,免費給他們看得時候,他們還嫌棄您是女子呢!不給他們看了,他們反而要送銀子來,求着您出診!”
說完,景軒伸出了一根手指。
老王爺瞪眼說。
“要一千兩銀子?”
景軒搖頭說。
“錯嘍,您老眼界是小了!”
老王爺不可置信的問。
“難不成是金子?”
景軒煞有介事的點頭。
老王爺不太通俗物,但是也知道京城尋常人家一月能收入幾兩銀子就不錯了。
那些生活在地方上的尋常百姓,一年能收入個十兩?
這前提還是沒有任何天災人禍的情況下。
一千兩黃金可是天價了!
老王爺吧唧着嘴說。
“真有人拿這麼多銀子要簡丫頭出診?”
景軒說。
“那可不是!都在範掌櫃那裡排着號呢!”
老王爺心想,這掌櫃心不小啊...
簡惜沒有景軒的興奮,反而皺起了眉頭。
如果這樣炒作下去,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簡惜突然問。
“是什麼人想要跟我比試?”
景軒回說。
“就是其他藥堂裡的大夫啊...這些人,我認識的不多...我只知道,他們從怪病得到控制之後便有挑戰您的心思了。”
簡惜想,如果她想的不錯,背後人會繼續試探她的底線。
麻煩很快便會找上門了!
目前簡惜的心情很煩躁。
一切原自她自己心態上的改變。
最讓她擔心的還是包子們。
但她不能因爲擔心便限制包子們的自由。
心煩意亂的簡惜,在出府的時候被汲倉給劫持。
簡惜無奈的問。
“你捨得出現了?”
汲倉抿脣不說話。
簡惜看着汲倉的眼睛問。
“你知道什麼了?”
汲倉一板一眼的開口說。
“天府裡住着的,很有可能是我的生母。”
簡惜沒想到,汲倉能說的這麼淡定。
她摸了摸汲倉的頭,調侃說。
“比我想象的反應要好很多,看來你也長大了啊!”
汲倉悶聲問。
“你一直當我是個孩子不成?”
簡惜點頭,說的話讓汲倉想跳腳。
“比孩子們強不了多少!” Wшw. tt kan. C 〇
汲倉其實想問簡惜,你不會還有什麼大事瞞着我吧?
轉念一想,他還真有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對於提問,汲倉選擇保留。
他還自我安慰,如果簡惜不想他知曉,他問了也是白問。
這時,簡惜已經被汲倉帶回了勤業居。
簡惜不滿的說。
“我要去天府!剛剛動了大手術的可是你娘,親孃!”
第一次聽到簡惜明確的告訴他那人是他親孃。
汲倉愣住,半天沒能回神。
簡惜問。
“你不是都消化好了嗎?怎麼還這個樣子?”
汲倉不自然的咳了一聲說。
“我只想問問有關她的事。”
簡惜想了想,還是把她知道的有關鳳雲秋的一切告訴給了汲倉。
汲倉沒想到,自己的生母會是這樣的身份。
被萬人唾罵,但又富貴滔天的鳳氏...
簡惜順便提醒他說。
“你有可能是金沙皇族僅剩的後裔。”
汲倉對這個沒有什麼太大的感想,他只關心鳳血門被血洗的來龍去脈。
這裡面,有多少是因爲他的存在。
簡惜對汲倉說。
“雖然我也是這樣,但你這悶聲不吭的樣子可真讓人頭疼啊!你這是知道了什麼了?”
汲倉把他聽到的,看到的都告訴了簡惜。
簡惜無奈扶額。
“我還當你不會偷聽!”
汲倉解釋說。
“並非有意,而是五感強了很多。”
簡惜無奈的對天感嘆。
“天啊,還讓不讓人有點自由了?”
汲倉猶豫了一會兒,才說。
“你不喜歡,我以後不聽便是。”
這話的小情緒多明顯啊。
簡惜覺得,還是她自己小心爲好。
她挑釁的對汲倉說。
“有些事,不是我有意不告訴你,而是故意不說。怎麼樣?現在有沒有覺得臉疼?”
還對樓氏好嗎?
還要不要體諒樓氏生養你的辛苦了?
臉疼?
汲倉覺得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