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幾隻包子內心是個什麼樣的想法,爲了日後能順理成章的虐渣,他們選擇認下這個不知深淺的師傅。
葉克功尷尬的笑了笑。
覺得從此以後他的命不是自己的人,人生也不是自己的了...
還有什麼好掙扎的?
不!
他還是要掙扎一下的!
這不是還有他汲老哥呢嗎?
他就不信,大小魔頭能騎到他老哥哥的頭上去!
在葉克功內心的期待中,老王爺悠悠轉醒。
睜眼,老王爺的人還是懵的。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生的事情。
最終也沒能想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難道自己是暗中黑手給攻擊了?
刺客!
不會是刺客吧?
就算汲倉安排的再穩妥,難保不被有心人給鑽了空子。
他起身,活動了下自己的身體。
除了手腕上的疼痛,沒感覺到別的異常。
老王爺鬆了口氣,覺得自己可能也就是昏了一會兒,沒什麼大礙。
於是他披上放在牀頭的披風,踏上鞋慢慢悠悠的走出了內室。
邊走,老王爺邊納悶這個看着眼熟的地方不是客棧,是哪裡呢...
天恆的聲音響起。
“曾祖這麼快就醒了?”
老王妃連忙起身,走到老王爺的身邊扶住老王爺。
“夫君身體才見好轉,怎麼就下了牀了?”
老王爺被老王妃眼裡的擔憂弄的一愣一愣的。
難道自己舊疾復發、命不久矣了?
他的心跟着就是一沉。
然後老王爺見到了被綁着的葉克功。
他皺眉問。
“他就是想要暗害本王的刺客?”
葉克功哀怨的想,完了,全完了!
他的汲老哥已經是老糊塗了!
他的希望沒了...
老王妃也覺得老王爺有可能是病糊塗了,笑着問老王爺。
“夫君說的這是什麼話?你不認得葉家小子了嗎?”
老王爺盯着葉克功看了一會兒,然後對老王妃說。
“你就是心善,別人說什麼你信什麼!這人也就跟葉老弟有幾分相像,哪有葉老弟的半分氣度?”
聽老王爺這麼一說,老王妃也跟着不確定了。
轉念一想。
不對呀,剛剛他們不是還聊了很多當年舊事的嗎?
老王妃用手指按着老王爺腰間的軟肉說。
“在外遊歷多年的人,能跟在京中錦衣玉食的人相提並論嗎?你這話不是寒了故人心嘛!”
葉克功心想,嫂夫人您話裡話外在說我老了、糟了、裂了,更讓我心傷的好嗎?
老王爺不確定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葉克功,然後問。
“當真是葉老弟?”
葉克功笑着說。
“不,汲老哥你認錯了人,我是刺客!”
老王爺拍這他的肩頭說。
“你還是這麼愛記仇!”
葉克功讓老王爺想起了很多舊事,舊事總能讓上了年紀的人打開話匣子。
他對葉克功說。
“咱們多年未見,今日老哥我請你吃酒,咱們一道喝個痛快!”
葉克功眼睛一亮,感覺老王爺就這麼一句話說到了他的心裡。
但變數來的真快呀...
簡惜沉聲對老王爺說。
“您不能喝酒。”
老王爺笑着對簡惜說。
“丫頭今日莫要多話!這位可是我之前提到過的清川居士,日後要給我乖孫們傳業授道的師傅!”
簡惜挑眉問。
“您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刷的一下,熱烈的氣氛冷了。
雖然這種感覺只有老王爺自己有。
他不介意簡惜在家駁他的面子,但是在他葉老弟面前...
他掛不住啊!
但是能跟簡惜兇嗎?
他看老王妃,讓老王妃給他撐腰。
老王妃轉頭不看他。
他看汲倉,讓汲倉管管他媳婦。
汲倉低頭喝茶。
他看幾隻包子,讓包子們勸勸他們母上大人。
包子們用可憐巴巴的眼神告訴他,他們無能爲力。
沒天理了!
就在老王爺有作死的行爲之前,體貼的天恆顛顛的走到他的面前,把他拉到座位上坐好。
然後問。
“曾祖您心臟怎麼樣?能頂的住嗎?”
老王爺瞪眼說。
“你曾祖老當益壯,結實得很!”
天恆猶豫的點點頭,然後爬到老王爺的身上,開始對老王爺這樣那樣的耳語。
老王爺聽得挑眉、皺眉、慫眉...
隨後,老王爺感到了陣陣心虛,虛得他想落跑...
他伸手握住自己的心臟說。
“老夫覺得身體不適,要多休息休息...”
他笑着對葉克功說。
“老弟見諒,咱們改日再聚。”
說完,他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簡惜再問。
“您可知道錯了?”
老王爺伸手握住懷裡天恆的小手,尋找讓他安心的力量。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說。
“知錯了。”
葉克功整個人都看傻了。
他汲老哥跟親爹、跟聖上都沒服過軟。
那是硬氣得不能再硬氣的真男人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的老哥哥如此氣短?
他轉頭看了眼穩坐如山的簡惜。
瞬間,他眼中簡惜的身後好似有正發光發亮的一圈刺眼的光暈。
在光暈的照耀下,簡惜的形象如神佛一般高大無比。
他膽慫、心慫的悄悄將頭轉回,再不敢直視。
實權,聖宣王府的實權者。
簡惜,是能將新老聖宣王握在手中的實權者!
老王爺爲了避免面子裡子被簡惜教訓的渣都不剩,開始了自我檢討。
“是老夫思慮不周,草率了...沒經你的同意便自作主張,犯下如此大錯,實不應該...丫頭啊,你看...”
簡惜說。
“您知道就好。這一次,我還來得及去救您的命。下一次,說不定就晚了。您還是好好想想吧。”
老王爺連忙點頭說。
“沒錯沒錯,是我輕率了!以後一定不會了,下不爲例!”
老王爺還以爲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呢。
簡惜又對他說。
“既然您知道自己的錯處了,我要是讓您彌補,想必您也不會有異議。”
老王爺附和說。
“絕無二話。”
簡惜對老王爺說。
“日後您的早課在每日的寅時一刻。”
老王爺眨了眨眼睛,想起好幾十年前自己上早課的痛苦日子。
那個時候他有衝勁,有血氣,也有整個聖宣王府的責任在。
現在呢?
他睡是睡的不多,早早就醒了。
可是他懶啊,最多也就早起逛逛院子。
早課?
可別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