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簡惜對樓氏說。
“不是我,還能是表小姐。”
樓氏冷笑着吼道。
“你莫要胡亂誣陷!慧兒良善,怎麼會做這等惡毒之事!”
樓氏見老王妃與汲倉就是不出面給簡惜定罪。
不得已,她咬牙對簡惜說。
“你莫要再狡辯,本夫人今日便要你對自己所做的惡事付出代價!”
簡惜輕緩一笑,對樓氏說。
“不巧,我也正想讓二夫人爲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呢!”
樓氏更氣了。
她被簡惜逼破了功,聲音尖銳的吼道。
“你這賤人還想讓本夫人付出代價?也不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有沒有那個能力!”
簡惜瞭然的說。
“原來要讓二夫人付出代價要的不是證據,是能力!難怪之前我總是碰壁,原來是用錯了方法。”
樓氏蹭的一聲站了起來,呼吸不穩。
“賤蹄子,如今你是有膽子同本夫人頂嘴了!本夫人就不該留下你這條賤命!”
簡惜也起身,信步靠近樓氏,盯着樓氏猙獰的嘴臉說。
“可惜,我還活着呢。”
樓氏忽敢一陣眩暈,用手扶住了額頭。
簡惜看着她大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
樓氏不解,皺眉看着簡惜。
她心想,簡惜難道是瘋了?
簡惜笑着對樓氏說。
“不急,一會兒我再讓你萬劫不復。”
樓氏更不懂了,身體緩慢僵硬的下沉,坐下...
簡惜對肖氏說。
“大夫人還是派人去請表小姐來吧,也好當面對質。”
肖氏不顧樓氏的反對,讓人去慧雲院通知樓佳慧。
樓佳慧緩緩出現,眼神冷漠。
即使見了汲倉,也少了往日裡的含羞帶怯。
簡惜挑眉,好奇樓佳慧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樣的心旅歷程纔會突然轉性。
老王妃跟肖氏倒是覺得如今淡薄的樓佳慧看起來順眼多了,只是仍然無法讓她們打心眼裡去喜愛。
樓氏起身抓過樓佳慧的手,邊拍邊說。
“有姑母在,慧兒不用怕。姑母不會讓簡惜隨意誣陷了你去!”
樓佳慧沒有揮開樓氏的手,但表情也不熱絡。
她乖巧的說。
“慧兒知曉了。”
樓氏轉頭,對簡惜說。
“既然慧兒來了,本夫人便給你這個機會狡辯,也好讓你心服口服!”
簡惜回到座位,示意玉面上前。
玉面的外貌也是出衆的,只是被埋沒在了簡惜之後。
她才走入衆人的視線當中,很多人便注意到了她身上的玉佩。
掌櫃的悄悄對簡惜耳語了幾句,簡惜給了掌櫃的一個讚賞的眼神。
掌櫃的這才退後,回去安心的吃瓜。
一直不出頭的汲倉問玉面。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玉面沒有任何猶豫的說。
“鬼門玉面,見過聖宣王爺,見過老王妃與二位夫人。”
人羣中的羅婆子聞言一抖,眼神閃爍。
她的反應被樓佳慧鋪捉到。
樓佳慧低頭,心想自己一石二鳥的萬全計策絕不能再最後一步功虧一簣!
但她並不知道玉面是什麼人。
汲倉說。
“鬼門是江湖殺手組織,你可有信物輔證?”
玉面利落的從懷裡掏出了自己的名牌扔給了汲倉,然後說。
“鬼門玉面,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她這套江湖做派與樓氏等貴婦格格不入。
樓氏冷哼說。
“真是江湖野人,無規無矩!”
樓佳慧這才明白玉面究竟是什麼人,她咬牙看着簡惜,不相信江湖殺手就這麼輕易的被帶進了王府。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無比渴望汲倉手中的名牌是假的...
汲倉說。
“的確是鬼門名牌。”
樓氏皺眉問。
“你如何斷言?”
汲倉冷笑。
“二夫人這是連本王都信不過了?”
二夫人?本王?
樓氏再次感到一陣眩暈,怒氣衝衝的說。
“莫說我信不信得過你,你這是連親孃都不認了?”
汲倉說。
“此事重大,二夫人還是不要牽扯其他。”
汲倉是給樓氏留了丁點顏面的,沒直說讓她別廢話。
樓氏捂住胸口,連連說。
“好,好,好啊...真該讓全天下的人來看看你如今的樣子!”
汲倉轉頭給了老王妃一個可憐巴巴的眼神。
老王妃無奈嘆氣對樓氏說。
“老二媳婦,你還是安靜些,聽聽這位姑娘的說法。”
樓氏恨不得撕碎老王妃那張溫潤的臉,但她只能不再多言。
汲倉這纔對玉面說。
“說吧。”
玉面也不客套,直言說。
“我是鬼門派來刺殺聖宣老王爺的刺客。”
一句話好比萬聲雷,劈得所有人外焦裡嫩。
別怪他們見識短,還真就沒見那個刺客堂堂正正的現身於人前的。
還有很多好奇心重的,不斷的打量玉面的身影,眼神都不捨得挪開。
膽小的,則是雙腿顫抖,站立不穩。
汲倉示意玉面繼續說。
玉面開口道。
“我來聖宣王府是爲證明王府表小姐樓佳慧是我鬼門金主,也是她出萬兩黃金買聖宣老王爺的命。”
玉面可不同於對貴人唯唯諾諾的普通人。
她根本不理會樓氏狠毒的眼神,更視樓佳慧的質問眼神於無物。
她說完,便拿出了買兇殺人的鬼門契約,還有金主提供給鬼門的信物。
按理,殺手組織爲了信用是不會將這些暴露人前的。
但玉面在鬼門地位不低,有單獨處理事件的能力。
所以她提供的證據,已是能讓樓佳慧啞口無言的鐵證了。
這可是神反轉...
玉面完成了任務,退到簡惜身後。
樓佳慧說。
“她是你的人,她說的話不能當真!”
簡惜說。
“證據就在你眼前。”
樓佳慧狡辯說。
“那都是假的,是你僞造的!我沒有理由對老王爺不利!”
簡惜示意玉面逮住了畏畏縮縮藏在人羣中的羅婆子。
羅婆子有功夫,也不是玉面的對手。
她被玉面拎着仍到了衆人面前。
羅婆子見事情不妙,轉身便要撞柱。
簡惜嘆氣說。
“羅婆子,你這是真的要扔下你那個傻兒子獨自一人活着?”
羅婆子頓住,轉頭看着簡惜。
“總歸是個傻的,老奴到下面去等着他便是。”
簡惜對她說。
“既然是個傻的,爲什麼不早早把他給扔了?爲什麼要教他自理,又爲什麼讓他學會找娘?”
羅婆子笑了起來,然後邊笑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