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桑榆也曾想過與李勳並肩聽雨聲,卻沒想到如今和李朔站在了一處。她心裡覺得可笑,難不成此生都要跟李家兄弟糾纏不清?
因爲鬧了刺客一事,這王大人來李朔房中請罪,可謂是聲淚俱下,還真叫人於心不忍。
“王爺,下官冤枉,下官委實不知內情。這刺客一事,真的跟下官沒有任何關係,下官冤枉!”王大人跪在那裡,又是喊冤又是抹眼淚,桑榆被吵得頭疼。
李朔始終沒有吭聲,只是坐在那裡不動聲色的飲茶。
桑榆蹲在他跟前,輕柔的爲他捶着腿,真當是一副乖順的貼身小廝模樣。
“王爺?”眼見着喊冤不頂用,王大人只能作罷,低低的喊了一聲,“王爺,下官……”
李朔眉目微沉,面色竣冷。於外人跟前,他本就是不苟言笑,是以自帶不怒自威之勢,叫人瞧着便覺得心裡瘮得慌。
眉頭微蹙,眼角眉梢微挑,李朔若有所思的望着王知府,“此事本王自有打算,就不勞王大人操心了。”
王大人駭然,“求王爺恕罪。”
“此事,本王會書信一封交於皇上,着刑部之人親自來調查,至於其他就不必王大人擔心了。”李朔放下手中杯盞,“此後不管是誰過問,還望王大人守口如瓶,莫要輕易開口。”
“王爺此話何意啊?”王大人不解。
李朔冷眼看他,眸色凜冽。
見狀,王大人當即俯首,不敢吭聲。
延辛上前,“王大人,借一步說話。”
聞言,王大人瞧了一眼不做聲的李朔,當即行了禮隨着延辛退出了房間。
及至僻靜處,王大人忙問,“敢問延大人,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王爺會交由刑部接手,在此之前權當沒有發生過。”延辛意味深長的望着王大人,“王大人現如今聽明白了嗎?該幹嘛就幹嘛去!”
王大人面色微微一緊,“下官明、明白了。”
“明白就好!”延辛掉頭就走。
王大人直起身子,當下拭去額頭的汗珠子,繼而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
等着王大人離開,這屋子裡就只剩下李朔和桑榆二人。
李朔一把將她從跟前拽起,直接抱在了膝上坐着。
“你這人……”桑榆心頭一窒,“外人瞧着是個冷麪王爺,誰知道背地裡卻是這般的無賴。”
他輕佻笑道,“爺現下抱着自己的側王妃,可算是名正言順?”
她一怔,答不上來。
“難道自己的側妃,不教自己抱着還等着別人去抱着別人去寵着?爺吃飽了撐的,想在腦門上開出一片荷池?”他伸手攫起她的下顎,“小榆兒心裡想着誰呢?”
桑榆凝眉,“我就在爺的懷裡坐着,爺說我這腦子裡在想誰?”
“要不,爺打開看看?”李朔忽然將她攔腰抱起,擡步便朝着牀榻而去。
下雨天啥事都做不得,這牀笫之歡倒是極好的消遣。
爺擁着自己的小榆兒,翻來覆去,覆去翻來,好不自在。
倒是苦了桑榆,這小身板險些教他折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