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天,冷奕瑤正好沒事,索性在元帥府睡個夠。
赫默早上忙完公務,等中飯的時候,親自來叫她起牀。
冷奕瑤早習慣了這人在她屋子裡轉來轉去,也沒有任何彆扭的表情,隨意套了外套,就直接去衛生間洗漱。
等收拾一新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到了中午十二點。
她伸了個懶腰,舒舒服服地眯着眼,那模樣竟然和她豢養的那隻金錢豹頗有點神似。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來,躺下,我幫你鬆鬆筋骨。”赫默早上其實來過一趟,見她睡的香就沒忍打擾。不過,自從鄰國回來,她在軍校的訓練量明顯又上升了一個度。如今,連教官都不敢親自去幹預她的訓練計劃。他雖然覺得心疼,卻也知道,她秉性如何,乾脆放手任她想幹嘛就幹嘛。
“咦,你今天心情很好嘛。”她將溼毛巾掛起來,臉上脂粉不施,卻像是玻璃雞蛋殼一樣,讓人看着就想咬一口。
他拍拍牀邊的位置,示意她過去。
她笑着直接躺上牀,翻了個身,用背對着他:“來,讓我感受一下大師級的按摩。”
訓練要遵循循序漸進的原則,原本她並不是特別急,既然已經恢復了大半,慢慢來唄。但眼看現在兩國交戰已經迫在眉睫,她最近的確有點超負荷運動。腰身和大腿都痠軟的厲害,昨天從金斯家族回來的時候,對方一個人都沒有發現,倒沒想到他眼睛這麼尖,竟然看得一清二楚。
隨着深秋揭過去,凜冬將至。
冷奕瑤的睡衣稍稍有點厚,卻在肩膀和小腿的地方漏出了縫隙。
他順着那兩處縫隙,一點一點撫摸上去,眼底帶着淡淡的憐惜和無奈。“這裡酸嗎?”他先捏了捏她的小腿肚子。
冷奕瑤舒服地點了點頭,頭髮落在他身邊不遠處,鋪出大半,看上去像是隻勾魂的女妖。
外面陽光正好,落在房間裡,通亮燦爛。
她歪着頭,靜靜地看着認真幫她按摩的赫默:“我聽說,這次你準備派出的代表團不超過50個,埃文斯又走了,你準備拿‘白澤’怎麼辦?”
赫默曾經帶她親自去過白澤的訓練基地,見識過那邊的訓練強度和基本素質,就算是直屬的軍校,也不能說足夠優秀。畢竟,前者的設立本身就考慮的是特殊機構。
“弗雷讓你問的?”他將她小腿肚子那塊硬邦邦的地方柔軟了,脣角勾出一抹笑,倒是並不驚訝她會問這個。
“他就隨口一提,我挺感興趣的。”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他換位置按摩。
大抵,全世界,也就只有她這麼理所當然地指使他幹事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肩膀處的睡衣往下拉了拉,一片雪白,觸之滑膩至極,恨不得一雙手就吸在上面,永遠不分開。
冷奕瑤一邊感覺着他的力道,一邊舒服地閉上眼。
赫默眼底閃過一抹寵溺:“‘白澤’這邊我不準備選人出來,四大軍區各抽十個,軍校再抽十個,就夠了。再多的,就沒必要了。”
不是他狂傲,而是,那個所謂的“盟約國”,沒有一個國家的軍事實力可以與帝國比肩。有些該震懾的,露出點底子也就算了,至於再多的,他眼底劃過一道輕蔑,沒必要!
“你是怕那三個國家裡面,有鐸林國的奸細?”冷奕瑤想了想,這個可能性從腦子裡一過,她覺得非常有可能。
“那三個,說白了,就是牆頭草。哪邊夠強,就幫哪邊。抽調‘白澤’的人過去,未免太看得起他們。”他食指和中指微微用力,按住冷奕瑤肩窩的某一處。她像是忽然觸電一樣,整個人都微微一震,良久,擡眼,睨他。
這廝,故意的!
嗯?沒有叫出聲來?
赫默有點可惜地看着她咬住脣瓣,一絲聲音都沒有泄露出來。良久,忽然傾身,直接吻上她那通紅的脣。
“今天下午我正好有空,想讓我陪你幹什麼?”低啞磁性的嗓音從耳邊拂過,帶起她的碎髮,簡直撩人於無形。
冷奕瑤覺得自己身子越來越敏感,被他按住的地方,像是燎原一樣,變得火熱,忍不住狠狠地盯他一眼:“吃飯、睡覺、調戲只野獸。”
野獸?
他揚眉,沒想到冷奕瑤這麼清楚他現在的打算,恨不得直接將她壓在牀上爲所欲爲。
剛剛脣角掀起一個笑意,忽然卻見門口一隻金色的“野獸”慢條斯理地爬過來過。
他眯着眼,房內的氣溫迅速下降。可惜,那隻“野獸”一點都感覺不出來主人以外的人類情緒波動,眯着眼,懶洋洋地往冷奕瑤懷裡湊,竟然還忍不住叫了兩聲。
嘖!
冷奕瑤敢打包票,她剛剛分明看到赫默的臉徹底黑了。
她笑着摸了摸金錢豹的頭,見它舒服地往她懷裡靠得更緊密些,四周的空氣又是一涼。
“不是叫我下去吃飯的嗎?走吧。”她下意識地將小豹子往身後挪了挪。別說,赫默氣場全開的時候,這隻“猛獸”簡直能將任何礙眼的東西直接撕了!鑑於她對這隻“萌寵”還沒有膩歪,索性將他拉開戰火區。
廚房裡早已經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大廚掐着時間,幫冷奕瑤煮了一鍋海鮮粥,配着主食,清香撲鼻。
冷奕瑤見弗雷一直往她這個方向打量,忍不住朝他擺了一個“不”的手勢。
白澤那邊就算是吵翻了天,冷奕瑤也知道,赫默一旦下了決定,絕不會更改,索性給弗雷透個消息,以防萬一。
“你對軍校那邊的名額有什麼想法?”他將餐具親手遞給她,一邊幫她乘粥,一邊開口。
“金斯?坎普無論是實力還是背後的家族勢力,他是一定會被選中的。至於其他人……。我打算給女子班兩個名額。”她緩了緩,擡頭看向赫默:“至於她們能不能脫穎而出,卻是要看最後的競選結果。”
她願意給羅拉和副班長機會,但最終卻是要靠她們自己的實力。
如果可以成型,她可以遇見,未來在戰場上,這兩個人會很有用。一方面,她們親自深入了鐸林國的首都腹地,另一方面,她們最近明顯開了竅,對於隨波逐流,軍校畢業之後直接轉入地方顯然已經沒什麼興趣。
赫默靜靜地看了她一眼,“想培養自己的勢力?”
冷奕瑤的餐具在手上微微一頓。
赫默這話,一語言中她的打算。
始終依靠別人,終究不是辦法。
靠山山倒、靠水水乾。她從來都不是依附於別人的小鳥,這輩子,既然重拾體能,就不會眼睜睜地當個花瓶。
“我喜歡任何時候都留一手。”她笑了笑,眼底明媚,只是,光線落在她的眉梢,卻帶出一片深意。
空氣微微一靜,弗雷正覺得尷尬,想着是不是要退出去,讓元帥和冷小姐單獨聊聊。
打破世俗,絕非是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可以辦到的。
冷小姐足夠強,強到讓整個軍校都不得不承認她的實力。但是,那兩位女子班的血緣,卻並不是到非她們不可的地步。
公正還是如她所願?
這個問題,面臨兩難。
赫默卻忽然輕輕一笑,側頭,一口含住她的耳窩,“放手去做你喜歡的事情,任何時候,我都在你背後。”
她的傲氣、能力、城府、心胸和預見力,一次次地刷新他的感官。
就想今天早上站在牀邊,看着她一點一點清醒過來的睡眼朦朧,他希望,窮此一生,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同樣的情景。
冷奕瑤一愣,耳邊溼滑的感覺像是一下子烙在心底,擡頭,靜靜地望着他的那雙幽深漆黑的眼睛,心底傳來一陣陣的迴盪聲。
這個男人,似乎永遠知道,該如何觸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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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加完班,去醫院掛了個急診,病毒性感染加高燒,我已經盡我所能地更新了,大家再忍耐幾天,我儘量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