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岸芷再三掙扎,最終還是因爲一個人勢單力孤的原因再次被左思容陷害。而左思容看着白岸芷那一張與白岸汀有着幾分相似的臉,她的心中更是涌起了無數思緒。左思容恨白岸汀,也恨有關她的一切。當然,同樣也包括眼前的白岸芷。
“你們都下去吧!”左思容這個人陰狠,但是她卻不願意在下人的面前表現出來。眼下她的目的不過是想要在白岸芷的面前發泄一下情緒,若是有婢女在旁,那種感覺就不會太好。
一旁過來給白岸芷喂藥的婢女知道事情的特殊性,她很是恭敬的說了句,“是,左側妃。側妃若是有什麼吩咐,知會奴婢一聲就可以了。”
左思容擺了擺手,並沒有理會太多。緊接着那婢女就從她身邊退了下去,只餘下左思容一個人和白岸芷獨處。
“白岸芷嗎?我就看你還能夠得意多久?凡是與白岸汀那個賤人有關的一切都是與本妃對立的,她不是心疼你嗎?那麼本妃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呵呵……”左思容的聲音顯得很是陰沉,同時還帶有一些難以掩飾的喜悅。
此時無論左思容說什麼,白岸芷也都是沒有絲毫反應的。儘管如此,左思容還是想要繼續說下去,因爲她想要享受一下這一刻的痛快。一直以來她都是過着忍氣吞聲的日子,像這樣的日子也是實屬難得。對於左思容來說,她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改變這一切了。
就在左思容對着白岸芷大罵了一通之後,大王爺也走了過來。
“妾身拜見王爺。”左思容與大王爺之間始終都有着一些疏離感,這種感覺在左思容失去孩子以後變得更加的明顯。如今,即便是左思容留在大王府之中,她也不再去期待可以得到大王左思容爺的認同。
沒有希望,也就不會失望。先前的時候,左思容以爲有了孩子她就擁有了一切。可是,最後卻是換來了更加沉痛的傷害,興許會是她這一生都無法撫平的傷痕。
“聽說這個野丫頭醒了?”大王爺看了眼白岸芷,見她始終一直還在昏睡,突然就覺得放了心。
左思容點了點頭,她與大王爺之間始終隔着無法跨越的距離。至少在此時,這樣的距離是他們誰也不會輕易跨越的。說起那個被大王爺失手殺死的孩子,大王爺也是一樣的悲痛。
可是眼下大錯既然已經釀成,卻是再也回不了頭了。
大王爺見左思容已經處理了此事,他也就放了心。白岸芷是唯一可以牽制四王爺的籌碼,大王爺自然是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的。
“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天色已晚,你也你快回去歇息吧!”大王爺甚至都沒有去看左思容一眼,他們兩個之間隔着那麼近的距離,卻像是咫尺天涯一般。
夫妻做到這個份上,說起來也真的是沒有什麼意思了。更何況,大王爺不止她一個女人。
左思容拜別了大王爺,幾乎是沒有一點留戀的就離開了。
自打誤會解除,白岸汀與祁景書之間就再也沒有了嫌隙。也正因爲如此,白岸汀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算起來,白岸汀在皇宮裡住的也是有些日子了。這些天以來,皇后經常來到白岸汀的住處陪她聊天。
對於這樣的結果,白岸汀還是覺得尤其欣慰的。只不過,在陪伴皇后的過程中,她多少還是得費點心的。因爲,在白岸汀的眼裡,皇后的態度也是顯得非常的重要。
由於白岸汀懷有小皇孫的緣故,
這一天,皇后一如往常那般過來探望白岸汀。同時,她還帶來了宮裡專門爲孕婦診治的鄭太醫。
皇后見白岸汀的情緒一直都不大好,她生怕白岸汀會因爲這個影響到自己的健康。
尤其是孩子的問題,是皇后眼中的頭等大事。到了皇后這個歲數,她祈求也便是自己的子孫後代可以幸福安康。
“母后,又勞煩您過來看望臣媳了。”白岸汀聽到下人通報了皇后的消息,立馬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迎接。
這時候,皇后看到的已經是和前些日子不一樣的白岸汀。因爲誤會解除的緣故,白岸汀看起來已經好了許多,整個人也比先前多了很多的精神氣。
“岸汀,快快免禮!母后聽說景書昨日進宮來了,今日見你的心情已經大好,本宮也就放了心。”見白岸汀開心,皇后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說完,皇后又示意鄭太醫走上來,對白岸汀說道:“岸汀,來,讓鄭太醫幫你診一下脈。鄭太醫是宮裡的神醫妙手,母后見你這些日子以來多有些悶悶不樂,就想着讓他幫你好好看一下。”
皇后對白岸汀的關切之意溢於言表,到了此時卻不只是因爲白岸汀腹中的胎兒了。因爲從很大程度上來說,皇后也是把白岸汀當作了她的家人來看待。
白岸汀對於皇后的這份心意也是倍感激動,因爲從前的時候她從來都不敢想象她與皇后也能像現在這般閒話家常。對於她來說,這樣的日子真的很是難得。
只不過,人生從來都是幾經磨難,幾經周折。眼下他們也都是在期待着明天可以更好,至少現在這樣的難關也是可以度過的。就算是辛苦一些,那又何妨?
“臣媳多謝母后!”到了如今,白岸汀與皇后之間也沒有了從前那樣的客套。只用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足以表達謝意了。
皇后笑着點了點頭,望向白岸汀的目光裡盡是慈愛。
鄭太醫在得到了白岸汀的准許以後,從藥箱裡取出了薄薄的絲巾給她搭在了手腕上。
見鄭太醫的臉色如常,白岸汀和皇后也都放了心。這一次有幸再次懷了麟兒,白岸汀自己也是顯得格外的小心。當然,這些日子以來,白岸汀也沒有將自己對醫術的追求拋卻。很多時候,若是她覺得心情煩悶,研習醫術的時候她就已經將煩惱忘卻了大半。
因爲這個緣故,白岸汀對她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是多有了解。她知道自己應該多注意哪些事情,平日裡也便是顯得格外的小心。所以,白岸汀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並沒有太多的擔心。
眼下皇后親自帶了人過來爲她診脈,白岸汀自然是要欣然接受。另外,她也是覺得非常的開心。
“啓稟皇后娘娘,三王妃,王妃的身體並無大礙。老臣爲王妃開幾副安胎藥,按時服用,想必小皇孫也定會是非常的康健。”鄭太醫一直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因爲白岸汀安然無恙的緣故,他臉上的笑意也是更濃了。
白岸汀謝過太醫,皇后就讓鄭太醫退下了。
“岸汀,聽了太醫的話,母后也是覺得放了心。接下來,你只管照顧好自己,等待着孩子平安降世。其他的那些事情,本宮也不希望你去hu多想。畢竟,很多事情也都不是你我可以插的了手的。”皇后的話意味深長,一直過來,她都希望祁景書可以繼承皇位。到了此時,她卻只是希望他們都能夠平平安安的就足夠了。
皇后這一生也是經歷了許多,作爲一個女人,她正在承受着世間女子最期待的榮耀。可是,無形之中她也失去了許多。這一路走來,很多時候她都覺得已經忘記了自己,忘記了從前的那個她。
爲了讓皇后能夠放心,白岸汀點了點頭,對着皇后說道:“母后的心意臣媳心裡明白,母后且放心,在以後的日子裡,臣媳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讓母后放心。”
兩個人寒暄了一陣,皇后就囑咐了翠兒去問鄭太醫拿藥。
“翠兒,你先去跟着鄭太醫去取些藥。”皇后見白岸汀的身邊一直就只有翠兒一個人照顧,她也有打算再給白岸汀安排幾個貼身婢女。
這件事情皇后也不是沒有提及過,可是每一次都被白岸汀否決了。因爲和翠兒在一起已經習慣了,若是換了其他人來侍奉,白岸汀還會覺得不習慣。
翠兒恭敬的對皇后說道:“奴婢遵命,奴婢馬上就去。”
待翠兒離開以後,皇后纔對白岸汀說道:“岸汀,你覺得什麼樣的女子才適合景燁?”
終於還是等到了這麼一天,皇后今日過來應該還有這樣的一個目的,就是想要問一下白岸汀的意見。畢竟白岸芷是白岸汀的親妹妹,很多事情白岸汀也都是要爲她考慮的。
白岸汀呆愣了片刻,在她的眼裡,她的妹妹從來都是那麼的優秀。而四王爺,又恰恰是那個可以讓岸芷幸福的人。關於這一點,白岸汀從來都沒有過懷疑。
“母后,臣媳以爲,婚姻之事還是要兩情相悅纔好。四弟他很優秀,同時他也已經長大了,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所以,這件事情臣媳也不好說話。”白岸汀的這些話很是委婉,她也並沒有給皇后一個明確的態度。
至此,皇后算是明白了。她知道是沒有辦法從白岸汀手上入手了,這件事情的結果也是未可知的。皇后能夠看得出來,在提出這件事情以後,白岸汀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堪了。
不多時,皇后就離開了白岸汀這裡。同時,也是爲了讓白岸汀可以好好的休息上一會兒。因爲皇后知道,若是自己在場,白岸汀又得開始忙碌了。
很快,翠兒就將藥取了過來。
回來的路上,翠兒還感慨了一番皇宮裡的景緻。因爲在皇宮也是待了一些日子,翠兒和很多宮女都混的有些熟悉了。
“翠兒,你這是做什麼去了?”雲翠閣一個叫做玲兒的宮女與翠兒交好,又因爲翠兒曾經對她有過幾分指點的緣故,玲兒尤其喜歡與翠兒相處。所以一見到翠兒,她就迫不及待的迎了過去說話。
翠兒笑着點了點頭,記得上一次見到玲兒的時候,她正被一羣宮女欺負。那時候的玲兒膽小怯懦,現在的她看起來卻是大不一樣了?如此,翠兒也是覺得非常的欣慰。
就在她們兩個人說笑的時候,一個宮女急急忙忙的往這邊跑了過來。
宮女直直的撞向了翠兒,同時翠兒手中的藥也散落在地。
“翠兒姐姐,你怎麼樣了?”玲兒連聲喊了起來,緊接着她就將翠兒扶了起來。
將翠兒撞到的那個宮女嚇得有些瑟瑟嗦嗦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我沒事!”翠兒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畢竟她是三王府的人,而這裡是皇宮,她也不好與這些人計較。
因爲翠兒從來都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給白岸汀添任何的麻煩,這一次她同樣也是打算得過且過。
可是,令她們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就是在這個時候,草藥被人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