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蘅到達皇宮的時候,的烈雲大將軍已經在等他了。看着玉蘅坐在轎攆之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烈雲不覺嘆了一口氣。
“大將軍,快,隨我入宮。”玉蘅知道他的心思,索性就先開了口。
烈雲一看就是一副忠良將士的派頭,做起事來從來都不敢含糊。倒是一想起玉蘅一個人偷偷跑走,率先到達中原,烈雲就覺得心中油然而生出一陣嘆息。
“遵命!”烈雲不再多想,緊隨其後。
到達金鑾殿時,玉蘅也忍不住誇讚這中原的繁華,只不過看在眼裡,沒有宣之於口罷了!
此時,貞宣帝已經攜了一干大臣們等待着玉蘅他們的到來。
“太子玉蘅,拜見皇上。”玉蘅的禮數倒是十足,一點也不像先前那般紈絝隨意。
烈雲將軍見他如此,才稍稍放了心。
“臣烈雲拜見皇上。”烈雲隨後便也向貞宣帝行了禮。
“太子一路奔波勞苦,着實是辛苦了啊!”貞宣帝也是頭一回見到這個傳說中的紈絝子弟,竟覺得與他想象中的還是有些不同的。
“皇上嚴重了,玉蘅此次前來,也給皇上帶了一些薄禮,卻也是人視爲寶貝的東西。”玉蘅說完,就示意了烈雲後頭那幾個端着貢品的人。
貞宣帝爽朗一笑,“哈哈……玉蘅太子果然是心直口快。”
那幾個隨從模樣的人將貢品一一展現在了貞宣帝的面前,玉蘅緊接着說道:“這是我們天山的雪蓮,還有玉凝丸,另外還有一些雲錦,茶葉。”
天山雪蓮十枝,玉凝丸十瓶,雲錦數十匹,茶葉數十罐,另外還有其他一些物品都在車隊上,等待着內務府進行清點。
“好,好,王的心意朕心領了。太子一路奔波,就此歇息一下吧!”
玉蘅淡淡的笑着,對貞宣帝說道:“啓稟皇上,玉蘅不覺得辛苦。玉蘅早年便聽說若是到了深秋季節,皇宮裡的楓葉會大片大片的綻放光彩,玉蘅也想要去看看。”
貞宣帝掃視了一下祁景書和大王爺,說道:“那既然如此,就讓小兒景瑞和景書陪太子去看看朕的御花園。”
隨後,貞宣帝便攜同大王爺和祁景書一起陪着玉蘅去了御花園。倒不是貞宣帝喜歡去看楓葉,而是看着玉蘅活潑,也憑空給他添了一些活力。
玉蘅謝過貞宣帝,整個人立馬也變得眉開眼笑的。
在御花園裡玩了許久,貞宣帝見玉蘅很是開心,便對他說道:“玉蘅太子,不如今就搬來皇宮吧!你們遠道而來,一路奔波勞苦,本應該是受到最好的禮遇。”
玉蘅原本正在逗弄一隻野兔,聽了貞宣帝的話,忙答道:“玉蘅自小頑劣,如果留在皇宮怕是會驚擾了聖聽,玉蘅來時我父王就曾多番囑咐,只是奈何,我也性情一直改不了。”
說完,玉蘅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額頭,儼然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若是旁人膽敢如此,恐怕早已經被安上了一個大不敬的罪名。然玉蘅是貴客,又有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便沒有人去多說什麼。
“這……玉蘅啊!你也不能一直住在外頭不是。”貞宣帝一時間倒是有些犯了難,說什麼都不是一般。
玉蘅思索了良久,才眉開眼笑的對貞宣帝說道:“皇上,玉蘅不如先借住三王府如何?素聞三王爺英武磊落,三王府應該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這樣一來,倒也好給聖上省去一些麻煩。”
皇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眼又看向了祁景書。
“如此說來,玉蘅太子同三弟也是交情匪淺啊!怎生的剛到了皇宮,就想着往三弟那裡搬。你這樣,讓父皇的顏面何存?”大王爺趁勢想要抹黑祁景書,言語間多有一些得意。
玉蘅聞言,脣角微微上揚,立即便說道:“的確是這樣,只不過玉蘅說出來原因,倒是讓各位笑話了。”
玉蘅將當日在酒樓遇見祁景書一事說了個清楚,只是將錢袋被偷,改爲了錢袋破了個洞。若是他膽敢在貞宣帝面前說什麼小偷,恐怕又會給大王爺落下話柄。更有甚者,貞宣帝也會覺得玉蘅是在說他治理不嚴,賊寇叢生。
然而此時貞宣帝聽了玉蘅的話不禁感嘆道:“景書自小就是個好心的孩子,這一時善舉幫玉蘅解了圍,這同時也是兩國交好的象徵啊!不錯,不錯……”
貞宣帝一直在看着玉蘅,見他說出這一番話時坦坦蕩蕩,一點也沒有害怕將自己的糗事給暴露出來,反而對這個太子更是另眼相看。
大王爺見狀,哪裡肯放過,說道:“怎麼?三弟一出門就能救了人,而且還是太子玉蘅,這一切也太巧了吧!”他的本意就是想着讓皇上往一方面去想,讓皇上以爲祁景書同有勾結。
“大王爺此言差矣,我想你應該是沒有出手相助過別人,否則你也不會這麼說。青天白日,酒樓裡那麼多的人都看着呢!三王爺心善,不想因爲此事給我帶來麻煩,這纔出手相助。我想即便不是我,而是一個乞討之人,三王爺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玉蘅很是生氣,與大王爺針鋒相對不說,更是解了自己的怨氣。
貞宣帝見他們兩個鬧得不愉快,又聽玉蘅說的有道理,便怒斥了祁景瑞,說道:“景瑞,你身爲朕的長子,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呢?玉蘅太子遠來是客,景書這麼做,原本也是替我朝與關係的穩固打下了基礎。被你這麼一說,反倒是變了味道,你如今怎麼變做了這副模樣?”說完,貞宣帝長嘆了一口氣,對玉蘅說道:“玉蘅太子,讓你見笑了。”
玉蘅聽貞宣帝話語裡的意思一直都是想着同交好,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他拱手對貞宣帝說道:“皇上英明,您是個好皇帝。”
“哈哈哈……玉蘅,你真是會惹朕開心。”貞宣帝龍顏大悅,看向祁景書的目光裡也多了一些慈愛的味道。
一旁大王爺因爲生氣的緣故,吭也不曾吭上一聲。
祁景書見皇上高興,便說道:“啓稟父皇,玉蘅太子既然提出了來,不如您就答應他吧!”
皇上思索了片刻,纔對玉蘅說道:“好,你們年輕人喜歡熱鬧。玉蘅太子,景書那裡如若有什麼照顧不周的地方,你儘管很朕提。”
大王爺落了一個左右不是的下場,他心中很是氣憤難當,當着皇上的面卻不敢再多說什麼。
在宮裡他們一起用了午膳,期間玉蘅多次講話都把貞宣帝逗的開心。
白岸汀是隨同祁景書一起來的,因爲這些日子以來,皇后多次問起左恩瑾的事情。白岸汀這一次過來也是想讓皇后安心,畢竟左恩瑾受傷一事牽扯良多。
一切事情處理完善以後,祁景書就去皇后宮裡請了白岸汀。他見白岸汀與皇后之間已不似從前那般冷硬,心裡倒也是覺得開心。
“母后,兒臣是來帶岸汀回府的。”祁景書直接說明了來意,畢竟玉蘅還在那裡等着。
皇后拉着祁景書的手坐下,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都說這娶了媳婦忘了娘,景書啊!這句話在你身上算是應驗了。”
白岸汀聽皇后的語氣裡頗有些哀怨,忍不住勸慰道:“母后,就在早上,王爺還說想要過來陪陪您。想來,王爺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做吧!”
“本宮說我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皇后似是依舊對白岸汀不滿,只不過說話的語氣已經不像從前那般難聽。
祁景書將玉蘅想要入住三王府一事同她們二人說了清楚,皇后纔打算放了人。他們離開的時候,皇后還一直唸叨着見自己兒子一面就那麼的難。
“母后,恩瑾過些日子就會回來了。到時候,臣妾帶她過來好好陪上母后一些時日。”臨行之前,白岸汀見皇后眉宇間有些落寞,便對她說道。
皇后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你們忙去吧!”
祁景書知道白岸汀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緩和同皇后之間的關係,見皇后如此,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母后,那我們先回去了。”
玉蘅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等待着隨他們一起回王府。
“三王妃,日後就仰仗你多擔待一些了。”玉蘅笑得很是開心,似乎對接下來的生活很是期待一般。
白岸汀淡笑,說道:“太子言重了,我那朋友的事情也是虧了有太子。只不過我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三王妃有話儘管直言。”玉蘅邊說變看着路上的風景,無比的愜意。
白岸汀知道玉蘅的性情,直接說道:“玉殷與太子究竟是何關係?”
“玉殷,他是我失蹤多年的弟弟。說起來還是要多謝三王爺三王妃一直以來對他的照拂。”玉蘅說的乾脆利落。
除此之外,他並沒有再說其他。白岸汀也沒有再多問,幾個人就這樣一起回到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