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書帶着悲痛的心情開始準備着手調查此事,因此他也就變得忙碌起來了。一旦忙起來,就會忽略一些事情。就在祁景書忙碌的這些天,京城的民衆間逐漸流傳起了這樣的一件事情。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刮來的邪風,關於昀鴻是災星的說法傳遍了整個京城。
在百姓們口中就穿最多的說法就是昀鴻作爲一個早產兒是因爲命中帶煞,他一出生就引起了朝中大臣的死亡。
類似的聲音層出不窮,而且這個消息流傳的很快。幾乎是在祁景書聽到風聲的那一刻,事情就已經傳到了宮裡。
原本貞宣帝就因爲大臣被無端殺害的事情在煩心,突然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他的心也是猛地一顫。很多事情雖然說是迷信,可是一旦所有的百姓都這樣認爲,事情就會變得複雜難辦了。因爲所有的如果都認定這是事實,那麼這個結果恐怕就是難以扭轉了。
當然,貞宣帝從來都不願意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再說了,他那麼活潑可愛的孫兒,怎麼就會成了百姓們口中的災星呢?
如果這件事只是幾個人在一起議論也就算了,眼下京城中的所有人都聽說了這件事。俗話說三人成虎,最可怕的東西從來都不是災星,最可怕的人言可畏。
貞宣帝長嘆了一口氣,他也想要看看祁景書會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與此同時,這件事情也傳到了白岸汀的耳中。她親眼看到了一些宮女在看到昀鴻時那種驚慌失措的表情,同時她也是知道了眼前的形勢有多麼的嚴峻。
昀鴻已經睡下了,他的呼吸聲十分的均勻。不過是一個多月大的孩子。在昀鴻的意識里根本就沒有百姓們議論的這些東西,他無憂無慮的睡在那裡,整個人看起來很乖很可愛。
白岸汀輕輕給昀鴻拉了拉被角,他仔細端詳了昀鴻的睡顏。這個孩子,長的越來越像祁景書了。白岸汀的脣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容,因爲只要看到昀鴻她就會覺得自己的內心是溫暖的。同時,也是十分的柔軟。白岸汀如何也想不出怎麼就有人會這麼惡毒,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來對付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
隨後,白岸汀就着手派人去平定此事了。因爲白岸汀必須要給她的孩子一個明媚的未來,她又如何會願意讓孩子遭受這樣不公平的待遇。
這一邊,白岸汀已經派了人去鎮壓關於昀鴻是災星的事情。同時,白岸汀的心情也是非常的低落。
這件事情不止在民間流傳,同時也在宮中流傳的非常廣泛。祁景書一直都在忙於調查大臣被刺殺一事,所以他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顧及到昀鴻和白岸汀的安危。關於這一點,祁景書的內心也是倍感煎熬的。
白岸芷知道了此事以後,就開始想辦法入宮來陪伴白岸汀了。因爲祁景書向皇后求了情,皇后心疼昀鴻,就想着多一個人陪着白岸汀解解悶也好。就這樣,白岸芷乾脆就搬入了翠雲宮。
天氣越來越涼了,白岸芷每一天都會在白岸汀的身旁做伴。因爲有白岸芷在側,白岸汀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再加上昀鴻並沒有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愛笑。這樣的時光讓白岸汀忘記了許多的不快,她的心情也跟着好起來了。
這一天,白岸芷同翠兒一起爲白岸汀做了一些飯菜。這些天以來,白岸汀着實是瘦了不少,她們兩個也是將白岸汀的喜怒哀樂全部看在了眼底。同時,她們也希望白岸汀可以儘快的好起來。只有白岸汀開心了昀鴻才能得到最好的對待與照顧。
“姐姐,你快來嚐嚐看我的手藝如何?”白岸芷顯得非常的開心,因爲她現在已經學會了做很多事情。當然其中一樣就包括做飯,愛上四王爺以後,白岸芷就希望自己可以親力親爲,爲四王爺做很多的事情。
有時候她就是單單的想一下四王爺吃到她做的飯菜之時那種欣喜的表情,白岸芷就能夠高興上很久。同時也就註定了一件事情,她會努力做很多事情,爲了四王爺,更是爲了他們兩個的愛情。
這些日子以來,白岸芷也一直都在努力。
白岸汀見她如此,也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意,說道:“岸芷真是長大了,姐姐很開心。”
“姐姐笑了呢!姐姐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快別隻顧着說話了。姐姐你快嚐嚐我的手藝如何吧!”白岸芷顯得很是興奮,因爲她還不曾將自己做的飯菜給別人嚐到。
說起來,白岸汀還是比較有福氣的,可以嚐到白岸芷做的飯菜。
翠兒見白岸汀高興,也在一旁說道:“二小姐真的是長大了,不管是刺繡還是廚藝,都是極好的。”
聽到翠兒的誇獎,白岸芷更是得意了。她一個勁兒的催促着白岸汀用膳,希望能夠早一點得到白岸汀的稱讚。
果然,白岸汀禁不住她的軟磨硬泡還是先嚐了飯菜。
“岸芷,這些真的是你做的嗎?”白岸汀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因爲白岸芷的廚藝已經很不錯了。並且白岸汀能夠嘗的出來,這些飯菜並不是翠兒做的。翠兒做的菜她已經吃了很久,至於那個味道白岸汀自然也是非常的熟悉。倒是這一次,必定是白岸芷做的無疑了。
聽到白岸汀的誇獎,白岸芷不禁有些飄飄然了。
“姐姐,你說的可是真的?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我就說了,只要我肯,沒有我白岸芷辦不成的事情。”
白岸汀點了點頭,她也是希望岸芷能夠再努力一些,最好是能夠早一點得到貞宣帝和皇后的認可。那樣的話,她與四王爺兩個人也可以算得上是修成正果了。
另一邊,祁景書一直在調查大臣們被刺殺一事。先前的時候他就覺得此事非常的奇怪,因爲被刺殺的兩名大臣皆是近些日子頭靠自己的人。
由於事出突然,祁景書雖然心中有所不解,他還是決定一步一步的徹查此事。
經過一番盤查,祁景書發現這兩個大臣在平日裡並沒有仇敵。即便是有也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犯不着殺人滅口。
幾番思慮之下,祁景書終於確定了一件事情。這個人的目的就是要殺害自己身邊的有用之人,那麼這個人的身份也已經是非常的明確了。
祁景書可以肯定,這件事情必然是與大王爺脫離不了干係。
同時,祁景書也意識到了一點。他想接下來會遇到危險的人很可能就會是白敬業了,從前的時候,大王爺已經向白敬業下過一次手了。那一次並沒有成功,所以,他肯定還會故技重演再次加害於白敬業。
想到這一點以後,祁景書立馬命長風備了人手去保護白敬業了。長風帶過去的人都是祁景書的侍衛,這些人中的每一個都是在盡心盡力的爲祁景書效命。
關於昀鴻是災星的事情,皇后那裡也是聽說了一些。她當即就是雷霆大怒,冷聲說道:“這羣無知之徒,真是大膽,堂堂皇孫也是他們能夠隨便妄言的嗎?”
林嬤嬤見皇后大怒,連忙勸慰道:“皇后娘娘敬請息怒,眼下朝中局勢不穩。皇上又把那麼嚴峻的任務交給了三王爺處理,自然就會有人趁虛而入了。既然皇上如此放心王爺,皇上的心思究竟如何,老奴想皇后應該也是能夠猜的到的。”
經林嬤嬤這麼一提醒,皇后的心情才舒緩了一些。同時,她也是更加的憂心了。
都說君心難測,她哪裡能夠貞宣帝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蘭芝,皇上的心思又豈是你我這樣的人可以隨便揣測的?你先下去吧!本宮有些累了,你去把穆棱給本宮找來,本宮有事情要吩咐他。”皇后顯得很是疲倦,好像是對這宮裡的明爭暗鬥產生了厭煩之意一般。
林嬤嬤一怔,瞬間她便明白了皇后的意圖。可是,既然皇后已經決定了,她還能怎麼說呢?
皇后在這深宮中待了二十多年,她深諳這其中的爭鬥與各種各樣見不得人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情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剝奪昀鴻的寵愛恐怕只是這個人的一個手段,他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想要了昀鴻的性命。
穆棱是皇后身邊暗衛的首領,他們都是皇后的嫡系暗衛。這些人已經換了一批,他們一直守在皇后的身邊照顧她的安危,就連貞宣帝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對於這一點,皇后一向都是在保密,只有她身邊最親近的林嬤嬤才知曉。主要還是因爲林嬤嬤是她的陪嫁宮女,自小她們也是一起長大的。
就這樣,穆棱領了命。白岸汀和昀鴻的身邊多了一些武功高強的暗衛保護着他們,白岸汀並不知曉。
一般情況下,皇后是不會動用她的這些暗衛的,因爲暗衛主要是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纔會出現。至於這些人,皇后她自己已經有多久都沒有用到了。眼下皇后既然肯將一些人召出,單純的爲了保護白岸汀母子的安全,這也足以說明了皇后對他們的重視。